時間總是留不住,何雨柱和盧蘭環球十國旅行回來了,還沒幾天,何雨水帶著秦淮如找來了。
何雨水還是那麼沒心沒肺:「哥,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是秦姐,想不到吧!」
何雨柱淡淡一笑,讓她們坐在了大廳。
何雨水轉向秦淮如,滿臉自豪的對著秦淮如說道:「秦姐,現在你相信我哥真的發了吧!你們啊,都看走眼了,我哥才是咱院裡的首富呢!就連沈玉都是跟著我哥干呢!是吧,哥!」
何雨柱看著妹妹何雨水,不清楚她這話是有意還是無意,自己再三叮囑她不要跟別人說自己的事,她當著自己的面說的這麼肆無忌憚是為什麼。
「雨水啊,怎麼,過來是還錢的嗎?呵呵,都說了不急著還。」
何雨水大咧咧道:「哥,你都大幾百萬的身家,還在乎我這十萬八萬的啊?等我生意發了財,我加倍還你!」
「呵,那我可就等著了,來,吃些水果。」
何雨水四下看看,說道:「哥,你這房子空了幾個月不住也不說給我留個鑰匙,我好帶姐妹們過來顯擺顯擺!」
何雨柱不為所動:「別忘了你們現在住的小院還是我送的呢。」
何雨水吃著水果,開心的說道:「那怎麼能忘了呢,哥,現在京城小汽車越來越多,你給我也買一輛唄。」
何雨柱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我車庫裡的你開走一輛吧,記的過戶,以後保險費和保養就要自己出了。」
何雨水一下蹦了起來,開心說道:「謝謝哥,我就知道哥你最好了。」
又是一番閒聊,何雨柱故意冷落了秦淮如,也不理會她。
最後還是何雨水想了起來:「哥,對了,秦姐想來找你,不知道你的住址,就去找了我。這不,我幫你帶來了,說吧,你要怎麼謝我?」
何雨柱沒有理她,看著秦淮如。
秦淮如從一進來就特別拘謹,她被震撼的無以復加,感覺這裡比皇宮還要漂亮,唯一的缺點就是比皇宮小了些。
看著秦淮如拘束到不知所措的模樣,何雨柱也不催促,但內心還是起了一絲漣漪。隨後端起泡好的茶水,不緊不慢的喝了起來。
秦淮如終於鼓起了勇氣,說道:「柱,柱子,不,何,何老闆,來之前只是想找你借些錢的。」
何雨水看秦淮如這麼緊張,話都說不利索了,插嘴道:「秦姐,你緊張什麼,我哥他有錢又怎樣,還不是原來那個傻柱,又不會吃人!」
秦淮如感激的看了眼何雨水,又繼續說道:「柱,柱子,是這樣,現在有好多可以減刑的辦法,棒梗還要大半年才能出來,能不能麻煩你找找關係讓他提前出來?」
何雨柱見她停下,卻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沒了?」
秦淮如又有些吞吞吐吐:「要,要是再能給棒梗安排個工作就更好了…」
秦淮如說完,小心翼翼的看著何雨柱。
何雨柱繼續喝茶。
何雨水坐不住了:「哎呀,哥,你還猶豫什麼,你就幫幫秦姐吧。再說了,這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嘛。」
何雨柱看了看何雨水,說道:「雨水啊,上次你還說看上了家裡的金魚呢,去吧,讓保姆小晴帶你挑兩條。」
何雨水卻是頗有些無語:「哥啊,挑金魚什麼時候不行,我等下走時再去,你快說要怎麼幫秦姐啊!」
何雨柱看了看何雨水,什麼也沒說,隨她了。
「秦姐,有好多年咱們沒有這麼聊過了吧。」
秦淮如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何雨柱頗為感慨:「好懷念從前啊,記得秦姐是1951年剛18歲時嫁進的院子,那年我15,東旭哥20吧。大院還是1950年的時候國家給分的呢,我父親何大清很是強勢,直接搶到了主屋,呵呵…」
秦淮如跟何雨水都靜靜的聽著。
喝了口茶,何雨柱又繼續道:「說起來,父親在時我跟雨水在院裡小孩子中的地位是最高的,後來父親跟著白寡婦走了,沒多久又是天災人禍的。剛開始時我跟雨水是飢一頓飽一頓的,大家都有私心,畢竟誰家都不富裕…」
何雨水忍不住了,說道:「哥,你說這些幹嘛?都過去了!」
秦淮如不明所以,還是附和道:「是啊,柱子,剛認識你時你還是個半大小子呢,記得何叔經常因為廚藝的事教訓你呢。」
何雨柱說著說著有些惆悵:「一轉眼我們都已年過半百,土埋半截了。」
秦淮如也受到觸動:「是啊,一晃三十多年了,棒梗都33了,我嫁進大院都35年了,時間真快啊!柱子,我們都老了。」
何雨柱這時卻突然說道:「秦姐,還記得嗎?我曾經給過你機會,好幾次呢,你那麼聰明,應該記得。」
秦淮如有些忐忑:「柱子,你是說棒梗小時候去你家偷東西的事嗎?小孩子不懂事,你不會現在還記得吧?」
何雨柱平淡道:「記得,都還記得,還有你婆婆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
何雨水這時有些生氣了:「哥,你怎麼能這樣呢?這都過去多少年了?20多年了吧,你,你,你氣死我了,一個大老爺們這麼記仇,你還是不是我哥!」
何雨柱沒有理會何雨水,只是對秦淮如道:「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的,好人不該被人白白欺負,你說是吧,秦姐。」
秦淮如笑的特別牽強:「柱,柱子,你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何雨柱哈哈一笑:「秦姐,你的天賦很好,但你的世界太小,一輩子被困在賈家成了井底之蛙。」
何雨水又插話了:「哥,你幫就幫,不幫就不幫,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麼!」
何雨柱側頭看向何雨水,抽出一張便簽,寫下了一個地址,遞給了何雨水。
「雨水,或許是我把你保護的太好了,讓你看不到這世界的殘酷,這個地址是你那個好老公王浩的外室地址,他每周2、4、6都會過去,有時還會留宿,今天剛好周六,你可以過去看看。」
何雨水一臉懵:「哥,你在說什麼啊,什麼亂七八糟的,王浩?他不是那種人!哼,找你幫個小忙都不幫,你就不是我哥!」說完氣呼呼的走了,那張便簽卻始終揣在手裡。
看著妹妹走出大廳,何雨柱又轉頭看向秦淮如,說道:「好了,秦姐,就我們兩個人了,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可以再幫你一次,了卻我們之間的恩怨。」
秦淮如有些失魂落魄:「柱子,秦姐真的不知道這麼多年你還記得,對不起,對不起,我替棒梗和我婆婆向你道歉!」
何雨柱說道:「好了,這些我不想聽,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小當的下落,二是把棒梗放出來,二選一。」
秦淮如頓時如遭雷擊!
反應過來的秦淮如猛衝過來抓住何雨柱,急切問道:「柱子!柱子!小當在哪裡?在哪裡!你快說啊!」
何雨柱內心沒有復仇的喜悅,而是浮現了一絲淡淡的憂傷,誅別人的心,又何嘗不是在誅自己的心呢。
「你想好了?」
秦淮如很快冷靜了下來,盯著何雨柱說道:「柱子,你現在讓我感覺好陌生,還是我從來都沒有看清過你?」
何雨柱只是拿起桌上的便簽,又寫了個地址。
「給,小當就在這裡,運氣好,說不定還能見到她!」
秦淮如有些哆嗦的接過紙,隨即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小當有危險嗎?柱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小當是你看著長大的,她喊你一聲何叔啊,她可沒有得罪過你!」
何雨柱看了看她,沒有解釋的意思,說道:「快去吧,別浪費時間!以後不要來了。」
秦淮如死死盯著何雨柱,見他不為所動,頓時心如刀絞,捂著胸口,踉蹌著走出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