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最近也不去倒騰票證了,整天在家待著,還去醫院看望了小當幾次,令的秦淮如挺感動。
這還不止,今天小當出院,竟然是許大茂在忙前忙後。
秦京茹想不通,但腦子一根筋,對其說道:「許大茂,你是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我告訴你,老娘是不會再跟你過的,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許大茂回頭看了看她說道:「我這是學習雷子做好事呢,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啊,那小當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她現在都這麼慘了,你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啊!」
秦京茹跟許大茂生活了那麼多年,絕對不相信他能變好,嘲諷道:「太陽打南邊出來!狗不吃屎了!你許大茂也成不了好人!」
許大茂眼睛要噴火:「你!我還有正事,不跟你一般見識!閃開,好狗不擋道!」
小當回到四合院,大院裡人都出來看稀奇,閻埠貴也上前道:「淮如,有需要幫忙的說一聲,咱都不是外人,沒錢不還有一把子力氣呢嘛。」
秦淮如衝著閻埠貴勉強一笑:「那謝謝您了,二大爺,有事我再招呼您!」
這會兒幾人到了中院,易中海和他的新保姆正在下象棋,易中海坐著指揮,看到幾人回來,只撇了一眼就不再關注。
這時候劉海中也從後院出來了,走到閻埠貴身邊,小聲問道:「什麼情況?」
閻埠貴也搞不清楚:「嘿!邪了門了,這許大茂親爹親媽都不要的主,怎麼轉了性了,對賈家的事這麼上心?事出反常必有妖,是不是棒梗快出來了?也不對啊,不還有大半年呢嗎?」
劉海中一臉狐疑:「許大茂該不會想跟秦京茹復婚吧?那也不該巴結賈家啊!」
閻埠貴實在想不通:「管他呢!他要放什麼屁早晚憋不住!」
這個時候賈張氏聽到動靜走了出來,看到許大茂就死命拉住了他!
「東旭啊,你怎麼才回來啊,你這個壞媳婦兒不讓我吃飯,媽好餓啊!」
許大茂已經習以為常,說道:「你先鬆手,我去給你拿吃的!」等賈張氏鬆開,不待眾人反應,許大茂一溜煙跑回了後院。
秦淮如和秦京茹兩人把小當扶到屋裡,到了床上躺下。
院子裡,劉海中跟閻埠貴還在納悶著,也不往易中海那裡湊,等了半天,看許大茂也沒出來的意思,兩人各自散去。
秦淮如此刻內心心痛到無法呼吸,安頓好小當,坐到椅子上,想要說話,只覺眼前一片空白,感覺自己要暈倒,卻又有股鑽心的痛楚縈繞全身,讓她的頭腦清晰異常,飽受煎熬。
秦京茹看出了不對勁,趕忙過來攙扶,倒了杯熱水遞給秦淮如,說道:「姐,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不要太難過。」
秦淮如怔怔坐著,又過了許久,忽然站了起來,喃喃道:「棒梗該放學了,我要去做飯了,對,要去做飯了,要不棒梗該挨餓了。」
在一旁的秦京茹頓時呆滯,看著秦淮如在那裡胡亂表演,她的內心也深受觸動!
愣神了許久,秦京茹才反應過來,馬上衝出屋子,大喊:「快來人啊,救命啊!快來人啊!」
最先跑過來的是許大茂,他還在惦記著小當的事呢。
「怎麼了?怎麼了?」
秦京茹驚慌失措,說不清楚,等到幾位大爺大媽又都來了,秦京茹才慢慢恢復一些,說道:「我,我姐她好像瘋了,剛才說棒梗等會兒放學,她要給棒梗做飯,然後她就拿著棒子麵倒在了水缸里開始和面…」
幾人都是心下一驚,賈張氏已經瘋了,小當也那麼悽慘,這秦淮如要是也瘋了可怎麼是好?
閻埠貴趕忙衝進屋裡,其他人緊隨其後,其實大院裡此時只剩不足二十位老人,其他人大多搬走了。
閻埠貴看了一會兒說道:「怕不是失心瘋!」
旁邊幾人都是心下一凜。
有人趕忙問道:「有的治嗎?」
閻埠貴沉思一下,說道:「沒聽說有太好的辦法,秦淮如這是受到的刺激太大,秦京茹,有個土辦法,用不用你決定!」
秦京茹已經是六神無主,趕緊追問:「二大爺,您就趕緊說吧,別賣關子了!」
閻埠貴說道:「抽她大嘴巴子,把她打醒,好了就好了,不好,也是她的命!」
大家都沉默了,紛紛看著秦京茹。
秦京茹看著姐姐此時的荒唐行為,一咬牙,狠心道:「姐,不要怪我,這也是為你好!」
說完,就上去啪啪啪啪的一連抽了秦淮如十幾個大嘴巴子!
抽的秦淮如狀若豬頭,嘴角流血。
眼看著秦淮如沒有反應,秦京茹又加大了力度,還不待閻埠貴阻止,秦淮如先被抽暈了過去!
幾位大媽七手八腳的把秦淮如抬到床上,一旁的小當還在那裡滿臉呆滯,大家看到這種情況也都心下不忍。
劉海中扭頭看向閻埠貴,問道:「老閻,有用嗎?不會出事吧?」
閻埠貴非常堅定的說道:「放心,沒事,反正又不是我打的!」
秦京茹眼睛瞪的像銅鈴:「我說二大爺,你也太不要…」
看見大家都用怪異的目光看著自己。閻埠貴尷尬一笑,說道:「我這不是看氣氛太壓抑了麼,放心好了,就打了幾巴掌,死不了人!」
這時候又不知道剛才跑哪去了的賈張氏又跳了出來,看到許大茂又開心壞了,掏出口袋裡的一個破瓦片就往許大茂手裡塞。
「東旭,東旭,給,媽給你說,這是媽發現的寶貝,媽今天去琉璃廠了,這是媽撿的漏!快收起來,別叫人看見!」
許大茂黑著臉,他對賈張氏總把他認作死鬼賈東旭很是忌諱!
「我再說一遍,我是許大茂,不是你兒子,別逼我打人!」
賈張氏特別委屈:「好好好,媽錯了,東旭,媽給你放著,等著娶媳婦用!」
閻埠貴開口道:「許大茂,知足吧,多個媽還多個人疼你!」
許大茂氣的吹鬍子瞪眼,大聲對閻埠貴說道:「你要是願意你要去!」說完氣哼哼的走了。
閻埠貴也不生氣,他現在時常感覺特別孤獨,有人打岔逗悶子才能讓他有些存在感。
眾人散去,秦京茹卻沒有走,賈張氏瘋瘋癲癲,小當痴痴傻傻,這會兒秦淮如又成了這樣,她要等槐花回來。
傍晚,秦淮如清醒過來,又恢復了正常,至少表面如此。
秦淮如看了眼秦京茹,什麼都沒說,又看向槐花,吩咐道:「槐花,去收拾下,再做些飯,你小姨的也一起做。」
秦京茹趕忙擺手拒絕:「不,姐,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回去自己做就好。」
秦淮如看了看她,說道:「怎麼?怕沾上家裡厄運?呵呵,那你走吧。」
秦京茹有些左右為難,說道:「我,我跟槐花一起收拾。」
幾天後,又是探監的日子,秦淮如來到了京城某監獄看棒梗。
「棒梗,媽來看你了,給,這是你最喜歡的燒雞,媽給你帶來了。」
棒梗看著坐在對面的秦淮如,久久出神。
秦淮如還在絮絮叨叨,棒梗還未說話,已是淚流滿面,許久,用顫抖的語氣問道:「媽,家裡又發生了什麼事?」
秦淮如露出微笑,說道:「傻孩子,家裡能有什麼事,有媽呢,好的很!」
棒梗卻已是泣不成聲:「媽,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做兒子的不好,我出去一定好好孝順您,您現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秦淮如卻是很坦然,說道:「傻孩子,只要你們過得好,就是媽最大的心愿!」
秦淮如走了,棒梗卻是受到了沉重的打擊,管教幾番安慰,才知道原因。
「我媽最愛乾淨,一輩子不管再窮再苦都是乾乾淨淨,今天過來,不僅衣服髒了,臉上也頭髮也是亂糟糟的,整個人蒼老的不像樣子,但她來看我,就一定會精心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