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河還沒回到隊伍里,北門的徐老胖就第一個走到了林總管的面前,極盡嘲諷之力,對死對頭林總管進行挖苦,就連其他兩門看熱鬧的總管都圍上前來,嬉笑著南門。
「沒想到你最後的底牌就是個廢物?哈哈哈,你也太能逗樂了吧?林總管?」徐老胖油膩的肥臉都快要湊到林總管的臉上來了。
而林總管臉色就如同吃了蒼蠅般難看,拳頭緊緊地握起,連骨節都變的慘白。
此時的林總管無比想一拳打在徐老胖的豬頭之上,但奈何當著監考官的面,無法出手。
先前被許清河拌倒的王授發出無比狂妄的譏笑,令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囚烈則是冷笑著搖搖頭,為自己先前的判斷而感到好笑。
承受著一切的許清河默默記住了在場所有人的嘲笑挖苦,將其化作了今後修煉的動力,今日所受之嘲笑,將來定要全部奉還!
「等等!」
蒼老中暗含驚異的聲音突然炸響,場間「歡快」的氣氛瞬間就安靜下來,眾人紛紛地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眾人只見白衣老者雙手顫抖地捧著暗紅色的玄明珠,眼中充滿驚異的光亮。
「蔣奇,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白衣老者朝許清河投來難以置信的目光,有些激動地開口問道。
原本還在看許清河笑話的眾人被白衣老者的這番話給整得有些雲裡霧裡,都不明白其想表達些什麼。
直到一陣微風拂過,老者手上的玄明珠瞬間便如同飛灰般隨風消散。
「啊?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令擂台周圍瞬間爆發出各種驚嘆的爭論,甚至引得遠處建築內的外門弟子都探頭遠眺。
「我白某平生還沒見過能讓玄明珠自然破碎的人,你究竟幹了些什麼?」白衣老者收回空空如也的手問道。
「我沒做什麼,就是朝里注入了一絲真氣啊。」許清河被老者這樣一問,也有些無所適從。
四位總管這時候圍了上來,來到白衣老者身旁,徐老胖率先開口推斷道:「白執事,會不會是這小子將這玄明珠給捏碎了?」
徐老胖此言一出,原本一頭霧水的眾人頓時哄鬧起來,其中的王授更是開始帶頭起鬨,要求白執事狠狠懲罰這個膽大妄為的小子!
「都住口!以他天樞九重的實力,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單手將玄明珠給捏碎的,而且這玄明珠是不會被巨量真氣給破壞的,一但過量,真氣自然會外泄出去!」
聽完白衣老者的解釋,先前還在看許清河笑話的人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就連其身邊的四大總管都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許清河。
此刻場間的目光又再一次聚集到許清河的身上。
白執事摸著下巴的白須,面色凝重地打量著眼前的這位俊朗少年,但其心裡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玄明珠也分品階,像許清河所弄碎的那顆就屬於品階最低的暗紅色,而等級越高,顏色越鮮艷,當然所能測出的天賦上限也就越高。
白執事突然想到,像剛才的現象,也只在四大家族裡的許家裡出現過,那可是擁有神族血脈的最強家族!
「罷了,這意外也並非是蔣奇所能左右的,既然玄明珠已毀,依老夫看,就暫時把蔣奇的天賦考核成績定為不明吧!」白執事強壓心底不著邊際的恐怖想法,暫時將此事中斷下來。
「這……這不太好吧?白執事。」徐老胖有些不甘,因為其想將林總管最後的希望也給掐滅。
還沒等林總管出口與徐老胖爭論,白執事便率先開口:「蔣奇年齡不到十七,卻能擁有天樞九重的實力,今天之事,依老夫看,應該是玄明珠出了點問題,這事由我先抗下,待老夫上報內門再做定論!」
白執事此話一出,算是堵死了所有反對者的口舌,強行將此事給模糊下來。
見白執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其餘三門的總管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都閉嘴不語,反倒是先前臉色最為難看的林總管一臉平靜,細看之下還帶著些許期待。
初步的天賦測試已過,接下來才是最為關鍵的選拔環節!
「接下來,由各門依次由境界派出一位參賽者上擂台,四取一,每門多餘的人可以挑戰同境界的入選者,若勝之,則取代!」
白衣老者將第二輪的淘汰賽的規則宣布完後,各門總管立刻回到自己帶領的隊伍中,將出場順序給安排好。
由於許清河為南門中唯一的天樞九重,所以被安排到最後。
場上有兩座巨大的擂台,可同時進行兩組的比試,先上場的八人雖然都為天樞八重,但他們之間的戰鬥精彩異常,為的就是爭取這難得的外門資格!
第一輪下來,兩個擂台之上都站著北門的家奴,其中一位北門家奴就是先前出言不遜的瘦小個王授!
四人混戰中,王授一直在針對著南門的選手,將其第一個打成重傷,丟出擂台!
台下的林總管被這一幕給煞了面子,直到撇見北門的徐老胖一臉得意表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看來王授對南門的針對,都是出自徐老胖的授意!
想到這裡的林總管緊緊地握住了拳頭,半晌才緩過來,看見正在觀賽的許清河,臉上表情一緩,走向許清河。
「蔣奇,你對待會的混戰有多大的把握?」林總管帶著滿臉的期待看著許清河。
「站到最後應該不是問題!」許清河淡淡開口。
「蔣奇,今年就全靠你了!一定要幫我南門爭一口氣啊!」
「若是我把南門的囚烈給淘汰了,林總管您能否給小子一個承諾?」許清河看著林總管急切的眼神,帶著輕鬆的笑意問道。
「啊?淘汰囚烈……別說淘汰囚烈,只要你能進入外門,我就心滿意足了!先說什麼承諾吧!」
林總管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許清河說出的狂言,因為囚烈的實力與天賦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要淘汰他,可能性幾乎為零!
「在南門中幫我罩著小蝶,這對總管您來說應該不難吧?」許清河自信一笑。
「嗨,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只要你能入選,本總管一定辦到!」林總管還以為是什麼難以辦到的事,沒想到著蔣奇還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在得到林總管的肯定後,許清河釋然地點點頭道:「等著看好戲吧!」
見許清河如此自信滿滿,林總管苦笑一聲,在心裡祈禱其不是自信過頭。
歷年各種的外門弟子入選,都關係到各門總管的好處,趙家會根據入選人的天賦與數量,來給予各門總管靈玉獎勵!
而此刻對於林總管來說,自己的臉面更加重要,其早就受夠了被其他三門欺壓了,希望能從這個來歷不明的少年身上找到轉機。
雖然今年南門足有六人參賽,但經過先前的擂台混戰,就只剩下還未上場的許清河以及先前被王授踹翻的小伙。
這個憨厚家奴估計希望也不大,作為留到最後挑戰擂主的多餘選手,入選的希望根本接近於零。
終於輪到天樞九重的選手比試了,作為南門唯一的天樞九重,許清河身上承載著眾人的殷切希望。
南門的家奴因為歷年的外門選拔,飽受另外三門的歧視排擠,早就忍受不下去了!
許清河作為最後一批的天樞九重躍上了擂台,上台前,許清河就注意到北門的徐老胖特地將囚烈留到許清河這組!
「這該死的徐胖子!」台下的林總管也看到了囚烈的身影,心裡暗道不妙,將徐老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便。
白執事一聲令下,擂台上的四人瞬間就展開身法,與其他三人拉開身位。
囚烈一開始就沒有將另外兩人放在眼裡,直接便朝許清河逼近,全身涌動的磅礴真氣鋪天蓋地地沖許清河壓來……見囚烈不顧一切地朝自己衝殺而來,許清河立馬施展開龍行九閃,側身一讓,躲過對方恐怖的拳勢!
「反應挺及時嘛!看來這玄明珠果真是出錯了!」囚烈一擊落空,也沒有過多的驚訝,畢竟兩人都為天樞九重。
許清河躲閃間,聽到囚烈的評價,淡淡一笑,開口回道:「多謝誇獎,我看你也不賴嘛!」
許清河言語間毫不客氣,瞬間就將對方居高臨下的態度給原樣奉還。
囚烈二人同時爆發出遠超另外參選者的洶湧真氣,瞬間又是撞在了一起!
一時間,許清河這邊擂台之上的氣勢如海浪滔天般席捲開來,吹得一旁爭鬥的兩位家奴都難以站穩。
就在許清河與囚烈展開激烈爭鬥的時刻,另外兩位參選家奴好像達成了某些共識,猛然朝著混戰中的許清河與囚烈出手。
這突然而至的偷襲,讓許清河差點就吃了暗虧,不過好在囚烈同時也遭遇了另外一人的拳腳,暫時無法抓住自己的破綻攻上前來。
「找死!」
囚烈爆喝一聲,直接就撇下了許清河,朝著偷襲他的罪魁禍首殺去。
興許是偷襲的二人見偷襲失敗,便想著再度退開,想再次利用兩虎相爭的局面伺機而動。
台下眾人一直在密切注視著許清河與囚烈之間的激烈戰鬥,突然被這兩人的偷襲給打斷了,眾人皆是發出掃興的噓聲。
但觀戰的四門總管和白執事卻是眼前一亮,原本五人都以為這個擂台是許清河和囚烈的主場,但沒想到原本被忽略的二人不甘心就這樣做了許清河和囚烈的陪襯,想借著二人相鬥之際出手,尋求生機。
這等無奈但又十分聰明的選擇令白衣老者嘖嘖稱道,但大家都清楚,一擊之下未能把台上的蔣奇和囚烈都擊傷,怕是難逃被提前淘汰的命運了。
果不其然,許清河和囚烈被這突然竄出來的攻擊給激怒了,同時放下眼前的對手,直接將矛頭轉向了下黑手偷襲的二人!
許清河所在的擂台之上原本的僵持場面突然畫風一轉,變成了許清河和囚烈單方面對另外二人的碾壓秀!
許清河想著快速解決掉面前的家奴,所以上來就使出了武技,利用龍行九閃瞬間移動到對手的身側,再以掌為劍,運用龍行九劍的劍招直刺對方的腰側!
被擊中的家奴悶哼一聲,然後腰間傳來一股強烈的酸麻,其半邊身子瞬間便麻痹下來。抓住對手這一瞬間的停頓,許清河全身真氣都調動起來,灌注到雙腿之中。
「震雷鞭腿!」
許清河使出了在天擎皇宮之中就已寫得的腿法武技,此腿法剛猛無比,一腿之下恍若神雷炸響,需要天樞九重才能完全釋放出它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