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悶響,被許清河踢中後背的家奴瞬間就被踢飛了起來,猶如一塊隕石般砸向擂台之下!
南門為首的林總管一直都在緊張地觀察著台上的局勢,見許清河如此輕鬆寫意地就將對手給踢下台,面露紅光,對許清河的表現十分滿意,先前都是南門的人被這樣轟下台,現在倒反了過來。🎀ൠ ❻❾Sⓗ𝕌X.co𝓜 🍭🐉
被轟下台的家奴是西門中人,此時台下的西門總管臉色別提多難看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天樞九重選手居然是被最弱的南門給打下了擂台。
見西門總管一臉吃癟,林總管心情大好,就連東門的總管都放聲嘲笑起西門總管來。
「哈哈哈,沒想到你西門的天樞九重還不如個天賦為零的南門廢物,笑死我了……」
其實許清河還並未使出全力,將腿上的力道控制在了五成之下,一來是為了自己雙腿的傷勢還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負荷,二來是許清河也不想要他的性命,就連下腿之處都是挑在了最結實的後背之上。
台下觀戰之人無不被許清河這一招給唬住了,紛紛在心中暗想著,這腿要是落在自己的身上,那下場該有多慘!
北門中的王授見此一幕,心裡咯噔一下,背後冒出了絲絲涼氣,他想到之前自己出言嘲諷,好在只是被其給拌倒,如同許清河真對自己動手,恐怕自己小命都不保。
與此同時,囚烈也後一步將他的對手給一拳轟下了擂台!
這時,先前還嘲笑西門的東門總管也將嘴給閉了起來。
「怎麼不笑了?先前不是很得意嗎?」西門總管見狀,有些幸災樂禍道。
「那也比你西門好!被南門給打趴下了,我看今年你的績效要被扣沒了!」東門總管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回擊。
見許清河與囚烈前後腳地將對手給解決了,白執事面色微變,他早已看出許清河在最後一擊時控制了力量,而這囚烈手下卻是沒有一絲猶豫,全力將對手打下了擂台!
「囚烈此子好狠辣的性格!」白執事心中暗嘆,相比之下,他更欣賞許清河的行事風格,不驕不躁才是修煉之道,像囚烈這般剛烈的性格,怕是難以走遠。
此時許清河這邊的擂台徹底將所有人的目光給吸引,旁邊的擂台爭鬥都沒幾人關注,大家都想見識一下許清河與囚烈之間的戰鬥,究竟誰才能夠站到最後!
要說先前,是絕對不會把許清河和囚烈對等看待的,但自從玄明珠破碎,眾人對許清河又都多了幾分期待,仿佛許清河身上藏著什麼秘密一般。
台上囚烈率先出手,剛猛無比的突進身法令其猶如一道閃電般不可阻擋。
而且在囚烈突進的同時,其身上還漸漸透出淡淡的橘黃光澤,就好似一顆滾燙火球!
「煉體功法!」許清河暗嘆,隨即面色一凜,已然認識到這煉體功法的與眾不同。
許清河只修煉過防禦武技《玄武神甲》,雖然都是用來抵擋攻擊的功法,但防禦武技與煉體功法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防禦武技是利用真氣按照特定的運行線路在體表構建出強大的防禦護甲,而煉體功法則更為高深,乃是淬鍊身體之根本,運用特殊物質來磨礪自己的肉身,使之刀槍不入、宛若金石!
許清河也就在古籍之中看到過此類功法,而如今到了這聖墟大陸,許清河算是親眼見到了!
「這聖墟大陸的底蘊果然是深不可測!」
囚烈一拳就要頂向許清河的胸口,許清河瞬間運氣於雙手。
「擒龍爪!」
許清河想借著囚烈攻過來的拳勢,用擒龍爪將其關節給鎖住!
錯身躲過這凌厲的一拳,許清河雙手便如同附骨之蛆般攀上囚烈的出拳,用力一扣之下,許清河卻發現其手臂堅若磐石,根本就無法將其關節扣住,更別說將其手臂給卸了!
「哼!你以為我的天火粹體是白練的嗎。」囚烈發現了許清河的意圖,冷笑一聲後,全身真氣一震,將許清河的雙手給震了下來。
感受著五指間的酸麻,許清河心中巨震,連忙展開身法與其拉開距離,許清河還是低估了這煉體功法的恐怖防禦,竟然連自己熟練無比的擒龍爪都被破解。
這時的許清河才意識到,自己與對方天然的差距。
囚烈從小便身在聖墟大陸,有遠超自己的修煉資源與底蘊,自己與之相比,就如同是個剛進城的多巴佬,連煉體功法都是第一次見。
徐老胖見許清河一個交手之下便落了下風,先前還有些忐忑的心瞬間就穩定下來,笑地跟個彌勒佛似地看向林總管「林總管,我還以為你找來個什麼天才呢,結果還不是囚烈的一合之敵,等著認輸吧!」
而此時的林總管整個心思都在這擂台之上,理都沒理得瑟的徐老胖。
見自己被無視,徐老胖的笑臉一僵,沒好氣地冷哼一聲:「有你難堪的時候!」
擂台之上,許清河額間已是冒絲絲冷汗,他自己面對囚烈幾乎毫無優勢,雖然自己真氣要比其雄渾,但自己在武技上與囚烈有著不可逾越的差距!
目前為止,許清河最強的武技為《震雷鞭腿》,而對方卻有多種天樞九重的功法,再加上煉體功法的傍身,其就像是個龜殼般,令許清河難以突破。
若是許清河稍微掉以輕心,就很可能被囚烈一擊致命!
「看來我唯一的倚仗就是體內的先天真氣了,既然破不開他的防禦,那麼只剩下消耗這一個辦法了!」許清河躲閃間,想到了這唯一可行的辦法。
說干就干,許清河一反先前的躲閃策略,開始主動進攻起來,囚烈一露出破綻,許清河就不管不顧地攻過去。
雖然這樣會讓自己受傷,但許清河巧妙地運用體內的先天真氣,不斷地修復著傷口和酸痛的肌肉。
大象再大,但面對連綿不絕的螞蟻,也只有被啃成骨架子這一個下場!
漸漸地,許清河發現囚烈體表的橘黃色光澤暗淡了不少,進攻也開始略顯疲軟。
「看來其體內的真氣已經後繼不足了!」許清河冷笑一聲,更加猛烈地拳腳就往囚烈的身上招呼過去。
一直與許清河換傷的囚烈心裡也納悶,這蔣奇就如同沒用痛覺一般,按道理許清河的傷應該不足以支撐起如此猛烈的進攻才對啊!
但其永遠都想不到的是,許清河有太一碎片和先天真氣這等開掛般的秘密在身,跟許清河耗下去,最後輸的一定是囚烈!
見對方已難以再對自己構成致命的威脅了,許清河也逐漸放開手腳,進攻起來更是不遺餘力。
面對場上這樣詭異的反轉,台下的徐老胖臉上的表情逐漸由輕鬆愜意變得凝重緊張起來。
白執事也是眉頭一皺,以他看來這蔣奇太過不符合常理,越打越精神!好像不會被消耗一般。
「擒龍爪!」
「七星標指!」
「震雷鞭腿!」
在許清河一輪又一輪,不知疲倦的進攻下,囚烈漸漸躲閃不及,身上傷勢也越來越嚴重了!
擂台下觀戰的徐老胖見囚烈開始有敗退之像,急火攻心,不顧形象地大喊起來:「囚烈!你倒是給我還手啊!你這是怎麼搞的……」
其實囚烈也想還手,但是體內幾近枯竭的真氣實在是不允許,囚烈也想不明白,為何會變成這樣?
一般人打到一半就已經傷勢過重趴下了,但這許清河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就是不死!
看到場上勝利的天平逐漸朝著許清河這邊傾斜,林總管別提多解氣了,紅光滿面。
「先前不還得瑟的不行麼?現在怎麼急了?看來是你太過自信了,北門也是大不如前咯…聽見林總管這麼欠打的語氣,徐老胖的肥臉更是氣成了豬肝色,一臉憤恨地看向擂台之上。
終於,囚烈徹底堅持不住了,許清河集結全身最後的真氣,全力使出了震雷鞭腿!
在囚烈憋屈中夾帶憤恨的目光中,許清河的這腿如同雷霆一般越來越近,但囚烈卻因真氣不足,躲閃不及,眼睜睜地看著這恐怖一腿甩在了自己的胸口!
「轟!」
如驚雷般的聲音在囚烈的胸口炸響,囚烈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
直到囚烈高大的身體在地上砸出「嘭」的一聲巨響,眾人這才從先前的戰鬥中驚醒過來,紛紛驚愕地望向擂台之上挺立的俊逸少年。
在此之前,沒人能想到這個天賦測試極差的少年會是場上最強之人,更沒想到這囚烈就這般被其擊敗……現實就像一顆隕石般,砸向眾人心裡,場間因許清河的勝利,久久保持死一般的靜默。
「這……這不可能,我怎麼能輸給南門,這……」徐老胖滿臉不可置信之色,肥厚的嘴唇都在不住地顫抖。
「風水輪流轉,也不能一直讓你們北門占盡風頭,也該輪到我門南門了!」林總管臉上仿佛笑開了花。
待場間被各門清掃完畢,白執事站到擂台中間,撫著鬍鬚,開始宣布起入選結果。
「今年的外門選拔,到此結束!先前擂台賽勝利的各選手,成功入選為我外門弟子……」
雖然南門只有許清河一人成功入選,但其為今年入選之人里含金量最高的一位!
外門會根據入選之人的天賦及實力,依次獎勵入門禮,而連帶著各門總管,也會據此得到不等的好處……宣讀完一切事項後,由各門總管帶著入選失敗的家奴重回山底,而入選為外門弟子的,則是靜候安排。
待各門總管一走,場間瞬間就冷清不少,白執事將所有入選之人召集起來,領著許清河等人朝外門的更深處走去。
「外門類似家奴四門,分為玄武、朱雀、青龍、白虎四門,現在由老夫先帶你們前往清原趙氏外門的刑罰堂,為你們確定去處……」
走在前頭的白執事向許清河等人介紹起外門的基本情況。
越往裡走,所看見的外門弟子也漸漸多了起來,許清河等人一路跟隨白執事,觀賞著這外門之中的建築。
要論起來,這外門的建築之精妙雄偉還要勝過天擎的皇宮,紫光流瓦、熠熠生輝!
「沒想到這趙家的底蘊如此之深厚!」感受著外門內濃郁的天地靈氣,許清河有些恍然,不知這內門之中又是何等光景……在白執事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一座位置隱蔽的高大建築之前。
這座建築的建造風格十分特殊,高聳傾斜前壓的態勢,給人一種威嚴又透露著絲絲恐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