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那聲音尖銳刺耳,瞬間打破了這片暫時的寧靜。
原來是兩個人因為情緒太過緊張,對接下來的遊戲充滿了無盡的恐懼,以至於在言語交流間發生了激烈的衝突。
「你懂什麼?你能保證跟你組隊就能活下去?」其中一人紅著眼睛,歇斯底里地大聲吼道。
他的面容扭曲,額頭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蜿蜒的蚯蚓。
「哼,總比跟你這個膽小鬼強!」另一人也毫不示弱,怒目圓睜,雙手緊握成拳,骨節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揮拳相向。
兩人越吵越凶,情緒愈發失控,理智被恐懼完全吞噬。
突然,其中一人衝動地推了對方一把,那人一個踉蹌,身體失去平衡,腦袋正好磕在了桌角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頓時,鮮血如注,汩汩地流淌出來,在地上形成了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眾人急忙圍過去,試圖施救,有人手忙腳亂地尋找止血的物品,有人焦急地呼喊著。
可一切都為時已晚,那人已經停止了呼吸,雙眼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仿佛在質問這殘酷的命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就緊張壓抑的氣氛更加凝重得讓人無法呼吸,大家的臉色愈發蒼白,仿佛被一層厚厚的冰霜所覆蓋,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夜晚來臨,黑暗如墨般濃稠地籠罩著整個區域。
那黑暗仿佛是有生命的,悄悄地吞噬著每一絲希望的光亮。寒風更加肆虐,吹得窗戶嘎吱作響。
眾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邁著沉重如鉛的步伐,緩緩回到房間休息。
歐躍軍躺在床上,雙眼望著天花板,思緒如亂麻般交織。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仿佛無形的重擔壓在他的心頭。
他回想起白天那血腥恐怖的「跳房子」遊戲,心有餘悸。
那些倒下的身影、四濺的鮮血和刺耳的槍聲,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揮之不去。
「這哪裡是遊戲,簡直就是人間地獄。」他暗自喃喃道。
想到自己剛剛組建的隊伍,歐躍軍心中既有一絲慰藉,又充滿了擔憂。
他知道,在接下來的遊戲中,他們必須相互依靠,彼此信任,才有一線生機。
「鍾建國身強力壯,或許能在關鍵時刻抵擋一陣;關紅心思細膩,說不定能發現一些我們忽略的細節。
但我們真的能應對未知的挑戰嗎?」歐躍軍翻了個身,心中滿是焦慮。
他又想到那些死去的人,他們也曾滿懷希望地來到這裡,卻在瞬間失去了生命。
「我不能就這樣死去,我要活著出去,為了女兒,為了重新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歐躍軍緊緊地握住拳頭,暗暗發誓。
「不知道明天的遊戲會是什麼,會比今天更可怕嗎?」
恐懼的陰影再次籠罩著他,但隨即他又強打起精神,「不管怎樣,我都要拼盡全力,我一定要贏!」
就在這樣的糾結與決心交織中,歐躍軍漸漸進入了不安穩的夢鄉。
第二天清晨,還是同樣的時間,歐躍軍和他的隊友們被一陣匆忙的喊叫聲猛地從睡夢中驚醒。
他們的雙眼布滿血絲,神情恍惚,昨天第一關「跳房子」那如同噩夢般的血腥場景仍深深地烙印在腦海中。
那恐怖的陰影還未來得及接受和消化,接著便迎來了第二關遊戲。
這一次,他們被帶到了一個仿若被世界遺忘的昏暗潮濕的巨大迷宮。
這座迷宮的牆壁由冰冷且堅硬得如同鋼鐵般的石頭砌成,漫長歲月的無情侵蝕,讓石頭的表面布滿了厚厚的青苔。
那青苔層層疊疊,猶如一片綠色的絨毯,卻又透出一種詭異的氣息。
石頭上還布滿了深深的裂痕,這些裂痕縱橫交錯,宛如一張張張開的黑暗大口,仿佛要將靠近的人無情吞噬。
整個牆壁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朽氣味,那氣味混合著潮濕的霉味和陳舊的石腥味,鑽進鼻腔,令人胃部翻湧。
頭頂上那幾盞微弱的燈光在黑暗中搖曳不定,仿佛是狂風中隨時都會熄滅的殘燭。
那昏黃的光線時明時暗,投射出一片片模糊而扭曲的陰影。
它們在黑暗中苦苦掙扎,仿佛隨時都會被那無盡的黑暗徹底吞噬熄滅,使得整個空間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每一處角落都仿佛隱藏著未知的危險,讓人毛骨悚然,不敢輕易涉足。
主持人依舊面無表情,那副冷漠的樣子仿佛他的內心早已被千年的寒冰所封凍,對生命毫無半點憐憫之情。
他用那毫無起伏、仿佛機械般的語調宣布規則:「你們這群可憐蟲聽好了,這是你們接下來要面對的挑戰。你們必須要在規定的時間內找到迷宮的出口,倘若時間一到,這座迷宮將會無情地啟動自毀裝置。
到時候,所有人都將被永遠埋葬在這裡,成為這座黑暗迷宮的一部分。
而且,給你們這些愚蠢的傢伙一個小小的提醒,這座迷宮中隱藏著各種致命的陷阱,機關重重,危機四伏。
一旦不小心觸發,哼,後果不堪設想。那將會是你們生命終結的瞬間,是你們絕望的終點。」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冷冷地掃視著眾人,然後面無表情地喊道:「三,二,一,遊戲開始!」
眾人在聽到「遊戲開始」的那一刻,瞬間陷入了極度的恐慌和混亂之中。
有的人呆立當場,臉色慘白,仿佛被抽去了靈魂;有的人則像無頭蒼蠅一樣,盲目地衝進迷宮,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完了,完了,這次死定了。」
一個身材瘦弱的男子癱倒在地,雙手不停地顫抖,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絕望地哭喊著:「我不想玩了,放我回家,放我回家!」
而一些稍微冷靜些的人,則迅速組成小隊,互相打氣,準備一起應對這艱難的挑戰。
但他們的眼神中依然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還有一個體格健壯的大漢,雖然表面上強裝鎮定,但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珠和緊繃的肌肉暴露了他內心的極度緊張。
歐躍軍和他的隊友們也深吸一口氣,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踏入了迷宮的入口。
而歐躍軍和隊友們緊緊地靠在一起,身體微微顫抖,小心翼翼地踏入了這個如同惡魔之口的迷宮。
每邁出一步,都仿佛能聽到死亡的低語,他們的心跳急速跳動,如同密集的鼓點,呼吸也變得急促而紊亂。
歐躍軍走在最前面,手中緊緊握著一根從地上撿來的粗糙木棍,不斷地謹慎試探著前方的道路。
每一次木棍與地面的接觸,都像是在與未知的危險進行一場悄無聲息的較量。「一定要找到出口,一定要帶著隊友活下去。」
歐躍軍在心中不斷地給自己打氣,可恐懼還是像冰冷的潮水,一波一波地衝擊著他的內心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