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打腳踢的好處就是即便宗主對他有意見可是,也沒有理由真的過來找他算帳,畢竟楚龍也只是些皮外傷,頂多是面上不好看,實際上既沒傷筋又沒動,骨倘若宗主真的找了過來倒顯得有些大題小做,本來切磋就會受傷,更何況這傷都散布得嚴重。
楚龍憋著一肚子火,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砸碎了好一些珍貴的房間瓷器。
這些瓷器都是當時他外祖。給他送來的。雖說珍貴,可楚龍卻並不放在眼裡。
說到底這不過是些凡物又怎能與他的仙圖相提並論。
這個聶九州真是不識好歹。不過是一個閒散長老的弟子,竟也敢如此羞辱他。
他若是不做些什麼,豈不是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他一定要好好教訓她,讓她知道,這玄天劍宗里,他們的地位誰高誰低。
聶九州自然知道楚龍這種性子定是十分記仇,肯定會想要向她報仇的。
他又不傻。今天之所以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不過是為了誘導楚龍做出更多錯事罷了。
其實聶九州也不是那麼抓著一件錯事不放的人。鄧楚龍此人明顯。心眼小,竟然不管怎樣他都會記仇,那倒不如聶九州先下手為強。
果然不出聶九州所料,第2天一早宗主便派人換她去大殿問話。
葉九州思來想去,明日李和宗主無甚交集。為何此時叫他過去,估摸著就是二師弟那件事了。
「這回雁峰今日的景色可真好。」正值初春,萬物復甦,火焰峰也不例外。綠芽都冒了尖,為著火焰峰也增添了幾分活力,春意盎然。
瞧著這番景色再加上。今天他必能心想事成,聶九州不由得又輕快了幾分。
這些日子他的修為遲遲不能精進。報仇一事,有毫無頭緒。我實在不找些樂子,怕也是會悶壞了。
等這件事一結束,晏清隨估計就回來了,到時候會帶他一起去蓬萊仙島。
修為一世著不得,即雖然逆九州,這幾日依舊刻苦修煉,但總叫自己心裡放鬆幾分不再老想著突破。
可說歸這麼說心裡的緊張卻還是存了幾分,不過昨天打了20第,一頓倒感覺好了不少。
倘若今天又能教訓他一番,說不定心情會更加愉快,這修為也就突飛猛進了。
本來就是臨門一早的事,聶九州遲遲不得其法說不定就是因為。太過於冒進,反倒會不得圓法。
到了。大殿果然不出聶九州所料,二師弟正巧就站在。店中一雙眼睛要冒出火來,含著恨意盯著他。
只不過二師弟這身行頭倒有些奇怪。
雖說比武那天他的確是被抬回去的,但念九州自己有分寸,她下手可沒這麼重,不至於到現在還要坐輪椅出來吧。
看來這是準備栽贓陷害了。
知道有一場好戲要看聶九州,不慌不忙地抱起胳膊,好枕以暇的看著他。
二師弟叫來了自己的後台,底氣也足了幾分可見念,九州這一副全然不怕的樣子,我又重新冒了出來。
哼,等一下有你好看。
二師弟這樣自己安慰著自己,想到到時候聶九州被宗主懲罰的悽慘模樣,倒也是忍了,她現下下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請師傅明鑑,徒兒被打成如此模樣,求師傅做主。」楚龍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聶九州,這大殿上又有誰看不出來,他這番做牌。就是說這罪魁禍首便是聶九州了。
其實楚龍在聶九州來之前早已把這番話說過一遍,只是他這個人向來不喜歡讓別人一頭霧水的手法,他定要讓聶九州知道是因為得罪了自己宗主裁罰的她。
聶九州又豈不知道他的心思?她頗為配合的點了點頭。
「聶九周可有此事?」宗主的聲音頗具威嚴,聽起來倒是像鐵面無私。
說話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看起來不偏袒任何一方。但實際上在聶九州看來。昨天她剛跟二師弟在擂台上切磋完,如今二師弟便告了狀。他沒有首先問她怎麼說,反倒是問她這事情是不是真的。那麼就證明他是相信了楚龍說的話。
或者換一種說法,他只是想為楚龍出頭,而這件事情的真假他並不在意。
畢竟昨天楚龍雖然傷的不重,但聶九州狠狠的打了楚龍的臉,這件事已經成為了事實。
他傷的的確不重,但面子卻幾乎是丟光了。要不然也不會寧願被弟子抬著走,也不願意自己走回去,不就是覺得丟人裝昏迷罷了。
只不過今天他為何會叫自己前來,而楚龍,也一副完全下不了地的模樣,聶九州屬實是有點奇怪的。
「宗主想問的是什麼?我和二師弟昨日在擂台上切磋乃是眾人都看見了的,李長老也說了,二師弟之所以暈了過去是因為驚嚇所致,其實身體並無大礙。」
「在下自認為所做之事合情合理合法,並沒有絲毫不妥當之處,就是不知道二師弟為何會因為此事來求宗主做主。」
「這擂台上受傷是常事,況且嗯在下也恪守切磋的要求,並未下狠手,二師弟只不過是受了些輕傷罷了,養幾日便好了難不成二師弟是用玻璃做的,如此易碎不成?」
聶九州一句連著一句將早就打好,腹稿的話全一股腦的說出來。
「你胡說我說的又可是擂台上的事昨晚你趁著天黑擅長我的屋子給我套上麻袋打了我一頓,害我今日腿都斷了,不能下地行走,這事你居然不認?」
楚龍雙木星紅兩隻手死死抓住了。輪椅的兩旁青筋抱起,看起來十分氣憤,一副馬上就要從輪椅上跳起來打她的模樣。
聶九州聽到他說的話差點沒笑出聲,也不知是哪位英雄好漢直接做了,這等好事,其實聶九州也想過,直接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解決問題,但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太過麻煩,倘若這楚隆屋子裡有什麼宗主所設下的禁制。她有可能進不去是其一,若是還有回溯符,那到時候自己做的不就全都曝光了。
到頭來他可就真真是人證物證據在逃不了了。
「我昨晚一直好好呆在回應峰呢,哪也沒去,請宗主明見,毆打二師弟之人絕不是我。」聶九州底氣十足的說,他這番模樣倒讓二師弟真真,有些疑惑難不成?那天晚上打他的還真不是聶九州。
可不是聶九州又會是誰呢?這些日子他思來想去,自己也就得罪了聶九州一個。
他這等想法倘若是被玄天劍宗的弟子知道,怕是得笑掉大牙。他無時不刻都在得罪旁人,又怎會只得罪了聶九州一個,他只不過是覺得旁人都沒有這個膽子來報復他,所以才把嫌疑鎖定在聶九州身上罷了。
宗主看了看聶九洲。,又看了看自己那不爭氣的私生子。心下常嘆一口氣,他就知道當初不該心軟,把楚龍放在。那副商家。養著這下好了養著養著可不就養成了一棵歪脖子樹。
楚龍自然是不會知道。在他的好父親眼裡,自己原來是這樣一副模樣,他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覺得自己是宗主的驕傲呢。
他之所以能如此自信,倒也不能全怪他,從小到大他都活在鮮花和掌聲里。就算是自己動手剪了一個垃圾,都能得到各種各樣的誇讚。他會被養歪這件事情。幾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了。
「二師弟此言差矣,倘若那賊人是用麻布套了你的腦袋打的你,那你又是如何確定此人是我呢?」聶九州。覺得此事頗有蹊蹺,雖說楚龍會怪她,她並不奇怪,但很有可能這罪魁禍首本就是想嫁禍給她的。
楚龍能夠如此篤定是他,說不定還有一些他並未言明的細節。
聶九州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的預感是對的。楚龍仿佛就是在等她問出這樣一番話。他的臉上就寫著你終於上鉤了幾個字。
「你看看這是什麼。」楚龍從自己的衣袖裡拿出了。一個簪子。
這個簪子是聶九州平日裡最喜歡戴的,他向來不喜歡繁重的頭飾,經常便用一根簪子潦草應付。
跟聶九州熟識的人都知道,這根簪子幾乎是成為了她日常的必備用品。
不過這根簪子前幾日丟了,葉九洲也沒有在意,她的確有隨手亂放的習慣,再加上這簪子也說不上是多珍貴,只不過是因為他用著順手罷了。
只是沒想到他丟失的東西原來是被有心人拿去做了,文章在這兒等她呢。
他把簪子一拿出來,聶九州反倒安了心,他下意識的去看宗主企圖在他的面部表情中找出什麼端倪來。
雖說這私生子不成器,但宗主對他頗為喜愛,說不定宗主就在他的房裡用了回溯符。
回溯符,越高級的回溯符能夠回放越大空間裡,曾經發生的事時常也要更久一些,一張低級回溯符,只能回放。10分鐘之內的事情,且空間範圍十分有限。
楚龍的房間很大,倘若宗主要用回溯符,大底會用一張中級回溯符。
這回祝福。的使用也十分簡單。一般。扶正師會為這回溯服的開啟,設置一個簡單的咒語。
將回溯符貼在一個地方,那麼以這個地方為中心。這個範圍內的事情回溯符都能回溯。
但並不是時時刻刻都能看到的。
回溯符是一個一次性的消耗品,你把它貼在這,只有揭下他的時候才有用。
也就是一張低級的回溯符,只有被揭下來的時候才會回溯。他前10分鐘在這片區域裡發生的事情。
所以它不僅時效性10分短,實際上起到的作用也十分有限,
不過即便如此,回溯符的價格也高得驚人。
一張中級回溯符能夠回溯三天之內的事情。
也就是說昨晚到底是誰潛入了楚龍的房間,對楚龍實施了暴行,只要宗主在他房間裡貼了回溯符,便能看到。
這回溯符其實宗主肯定是貼了的。因為。聶九州當日去找楚隆麻煩的時候,那張回溯福便被大剌剌地貼在牆上,聶九州看得十分清楚。
只不過宗主看起來並不想提這件事情。
聶九州立馬就明白,過來這個鍋宗主就是想讓她背了,不管這個人是不是她。
念九州,稍微一想便能明白其中緣由。
昨日的事情他做的十分囂張,雖說宗主的確拿不住什麼把柄,用昨日的事情來罰她。但她如此對待楚龍宗主也是生氣的。
如今打瞌睡有人送枕頭。宗主肯定會順勢而下。這個真兇,找不找也就不重要了。
畢竟伐聶九州可不容易,他有燕青隨護者。若是沒有個板上釘釘的事情,想要從燕青隨手裡拿人,那是難如登天。
不過近幾日,眼睛隨不在宗門。對付他的徒弟便。不那麼難了。
聶九州向來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楚龍房裡有回溯府這件事情估計沒幾個人知道,畢竟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學習陣法的,所以不認識回溯符也很正常。
倘若不是有龍舟的記憶,其實滅九州也是不懂的。
不過現在她可就沒這麼好拿捏了。想要她認一下,不是自己幹的事情,可沒那麼容易。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宗主臣下列。
這是準備給她定罪了。
「不過是一個簪子罷了,難道就憑著這個簪子宗主便斷定我念九州就是打斷楚龍腿的罪魁禍首嗎」葉九州冷眼看著宗主,心裡絲毫不慌。
這件事情她也想明白了,是不是她做的並不重要,他們只是要有一個定罪的理由,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懲罰他,即便燕青隨回來也為時已晚了。
「人證物證俱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楚龍大聲反駁。
「這簪子前幾日我便丟了這幾日我根本就沒帶過他,倘若這真正的罪魁禍首想要栽贓嫁禍於我呢?」聶九州悄悄發了個通訊給燕清隨。希望他能早點過來。
聶九州從未有過。如此孤立無援的時候。他知道不管怎麼說,這懲罰他是受定了。他百口莫辯。因為這群人根本就不在乎她說了什麼。
這就是寄人籬下的痛楚。變強的願望更加強烈了,躺了她足夠強,又怎會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