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做事情乾脆利索些,別留下麻煩。」
林守孝最是討厭處理那些麻煩事,惹得一身泥。
「放心好了,這些事情交給我們去辦,絕不會有任何閃失。」
此前林守孝還有所忌憚,想要對林聽晚動手又怕事情暴露,後半輩子毀了。
如今又殺了一人,給他心中壯了膽,林聽晚對待他們這些旁支越發苛刻,撕破臉後,他二人一直也不對付。
林聽晚又有了身孕,這對他而言無疑是種折磨,他絕不能讓事情繼續發酵下去。
林府。
沈幼宜準備離開,林母這心中一直忐忑不安。
她總覺得近日裡禮鎮並不太平,尤其是女子被害的事情年初已經發生了兩起。
「聽晚,不如就聽娘親的,在家中安心養胎可好,藥善堂那有何掌柜的看著,你還放心不過?」
林母就是覺得林聽晚太過於操心了一些,四個月的身孕了總往外跑,令人擔憂。
她從不反對林聽晚管理藥善堂以及林家其他鋪子,林聽晚自幼便對經商有些濃厚的興趣,更是在這一方面表現出了天賦。
林老爺死了以後,家裡所有的鋪子也都交由了林聽晚來打理,一直都打理的井井有條,不曾有什麼閃失。
但今時不同往日了,林母也是同林聽晚商量著來的。
「幼宜說我這一胎,胎像很穩,藥善堂的事情我不親自看看,也不放心。」
她先前是日日去,如今是三兩日去一趟,為了腹中的孩子,她已經減少了量度。
「小姐的性子夫人您是知道的,閒不住。」
粉秀在一旁幫著林聽晚說話,夫人和小姐的心思她都是明白的。
「你這丫頭,果真是向著聽晚說話的。」
「奴婢是小姐的奴婢,自然是要時時刻刻維護小姐的。」
粉秀笑著,自小姐懷有身孕以後,臉上的笑容明顯比以往多了。
也不知道小姐生出來的小主子們都是副什麼模樣,一定是隨了小姐的模樣,好看的很。
林聽晚要去藥善堂,林母擔憂的話也已經說過了,便不再勸阻。
「你這孩子的性子還真是隨了你爹,閒不住。」
林母有些無可奈何,替林聽晚整理了衣衫,讓粉秀路上多照看著點林聽晚。
她如今身子重,懷的還是雙胎,走路也要注意些腳下。
「娘,您就安心吧,有粉秀在,我沒事的。」
她如今身邊還跟著護衛,光天化日下,也不會有人明目張胆傷害她。
只是林聽晚沒有想到的是,有心人想要害她,一定會想方設法對付她。
便是她人在正道上,那殺手也能突然出現試圖將她拖拽進巷子裡,林聽晚身邊甚至還是跟著人的。
粉秀嚇了一跳,連忙拉住林聽晚。
林聽晚緊緊護著肚子,她頭皮被撕扯的生痛,她只小心著腳下的步子,緊緊護著肚子不敢有任何大幅度。
這些人怕不是林守孝派來殺她的,想要鬧個一屍兩命。
林聽晚不用多想便猜測出是林守孝的手筆,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代替她成為林家的當家人。
那護衛連忙朝著巷子裡跑去,同幾名殺手糾纏在一起,拔出長劍護住林聽晚。
「粉秀,快去找幫手。」
林聽晚情緒有些波動,腹部一抽疼,她開始害怕起來。
「孩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她最害怕的便是孩子們出事,他們已經在她肚子裡呆了四個月之久,再有半年便要出世了,她期盼這一日已經很久了。
粉秀不願意離開,她擔心林聽晚會出事。
「我們都耗在這裡無濟於事,快去。」
粉秀朝著四周大聲呼救著,有人朝著他們這個方向看過去,粉秀趁機朝著人多的地方跑過去。
殺手快一步上前抓住粉秀,粉秀努力掙脫著,殺手一劍刺中了粉秀的腹部。
「做什麼呢?」
有百姓看見那一幕,都不敢上前,人群中還是有人壯著膽子喊住。
粉秀咬住殺手的胳膊,殺手吃痛甩開粉秀,她不顧及腹部流淌的鮮血,快步朝著東面跑去。
她下意識只能想到沈大夫。
「該死的!」
她周圍全是人,殺手不再管會,他們的目的便是殺了林聽晚。
此時已經有人趕過去報了官,沈幼宜隔著不遠處便看到那裡聚集了人群,有人從人群中沖了出來。
一道長長的血痕拖拽著地面,沈幼宜看向來人,是粉秀。
粉秀面色蒼白,一看便是受傷很重。
「粉秀。」
沈幼宜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粉秀的胳膊,粉秀已經開始意識模糊。
「快,救救我家小姐。」
她已經看不清楚面前的人是誰,只想著有人能夠救她家小姐。
沈幼宜一驚,剛想要衝過去還是先迅速處理了粉秀的傷口。
她就這麼跑過去,粉秀必死無疑。
沈幼宜餵了粉秀一顆藥丸,偷偷運作異能替粉秀止血,衣裳被她撕破,撒上藥粉,纏繞在粉秀的腹部,壓住傷口。
她將粉秀放下,然後朝著人群最擁擠的地方跑了過去。
護衛一人抵擋三人,已經身受重傷,口吐鮮血。
林聽晚就被他護在身後,身下有鮮血低落。
林聽晚害怕極了,她緊盯著那些殺手的劍,朝著牆壁後退。
「林守孝他別想得逞!」
她哪怕有最後一口氣也不可能讓林守孝得逞的,林聽晚以為自己活不成了,已經打算用血在牆面上寫下遺言。
護衛被抹了脖子,林聽晚痛心,那是跟著她身邊很多年的人。
眼看著那把長劍要刺向林聽晚的腹部,沈幼宜一腳踹開殺手,護住了林聽晚。
「吃了它,能保胎。」
「你們找死!」
林聽晚什麼也沒有說,沈幼宜也猜測出是林守孝安排的人,林守孝的動機是最大的。
她同三個殺手打在一起,林聽晚讓她小心一些。
沈幼宜對自身的實力從來都不懷疑。
其餘兩個殺手顯然沒有將沈幼宜當做一回事的模樣,覺得幾招之內就能將著她斬殺。
「小心點,她力道不淺。」
被沈幼宜踢中的那個殺手警惕地看著沈幼宜,手捂著腹部的位置,忍不住皺眉。
方才五臟六腑都有種被踢裂的感覺,一種說不上來的痛席捲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