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新衣裳新鞋子換了,看看合不合身。」
聽到沈幼宜的話,宋玉安和宋玉徽都愣住了。
這是他們的新衣裳?
毒婦竟然真的給他們做新衣裳了?
「傻愣著幹什麼,還要我親自給你們換?」見兩人傻站著不動,沈幼宜挑眉問道。
兩人頓時抱緊了懷裡的衣裳,連連搖頭,「不用!」
說完就帶著宋玉笙也一起跑回了屋裡。
過了好半天,三個崽崽才扭扭捏捏的從屋裡出來。
看到三人的樣子,沈幼宜太陽穴跳了跳。
「你們老子沒教你們穿衣服?」怎麼一個個衣服穿的歪歪扭扭,宋玉安還好些,宋玉徽和宋玉笙衣領歪著,鞋子也反了。
這還是宋玉安幫著整理過的,作為家裡的老大,他平日裡不光要幹活,還要照顧兩個小的。
聽著沈幼宜的話,宋玉徽面紅耳赤,抓緊了衣角。
宋玉笙可不知道害羞,剛出來就跟小灰灰你追我趕,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新衣服。
見沈幼宜走近,宋玉安連忙準備開口,卻見她兩隻手按在宋玉徽的肩膀上,幫他整理了衣服。
宋玉徽怔了怔,看著眼前的毒婦。
她臉上並沒有多少慈祥的表情,反而像是上峰對待下屬,面上帶著嚴厲。
「一個大男人,連衣服都不會穿,像什麼樣子,在老娘這裡可別想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要學會自食其力。」沈幼宜一邊幫他整理衣服,一邊教育。
沈幼宜又把宋玉笙拎過來,像是給洋娃娃穿衣服,同樣整理了一遍。
一旁的宋玉安驚掉了下巴。
毒婦今天怎麼這麼好了?
還給玉徽玉笙整理衣服,換做以前,連和他們待在一個院子都會嫌棄他們。
見衣裳合身,沈幼宜去回了麻嬸子的話,就去忙自己的了。
宋玉安和宋玉安還在院子裡久久不能回神。
「二弟,你說毒婦她是不是真的摔壞腦子了?還是她被鬼上身了?」宋玉安看著正壓著小灰灰想要騎大馬的宋玉笙,話卻是對著身旁同樣石化的宋玉徽說的。
「說不準,也可能是被下降頭了。」宋玉徽搖搖頭,原本陰鬱的眉眼,此刻都有些恍惚了。
儘管毒婦剛剛的動作和語氣都不太溫柔,可他……還是不自覺的懷念剛剛的感覺。
「要是她能一直這樣就好了。」宋玉安有些感慨地說道,「自從她變好了之後,二弟你身體也好了,以前臉色蒼白,現在都能曬幾個時辰的太陽,也不會暈倒。」
宋玉徽身體弱,這半年來,暈倒過數十次,請大夫來看,都說是身體太虛,只能養著,治不好。
「還有玉笙,小臉也開始長肉了,我自己也感覺力氣變大了。」宋玉安一一總結。
雖然他力氣變大,可能是吃飽了的緣故。
「是嗎?」宋玉徽也仔細回憶起這幾天自己的變化,還真如宋玉安所說。
這些改變,都是因毒婦才有的。
他想起沈幼宜第一天懲罰自己時說的那些話。
難道毒婦以前的惡性,真的是在磨鍊他們?
宋玉徽也不禁開始懷疑自己了……
三個崽崽在外面玩,沈幼宜去了崽崽的房間,換了新衣裳,又拿著宋聿珩的衣裳來了他的房間。
宋聿珩對沈幼宜出現在房間已經不那麼抗拒了,可是對方動不動就扒他衣服,還是忍不住讓他臉色黑沉。
「沈幼宜,你做什麼?」
「給你換衣服呀,新衣服你不試一試合不合身,到時候穿不上怎麼辦?」沈幼宜理直氣壯。
絕對不是想趁機看看男人的身材。
「我自己來。」宋聿珩按住她的手,隱忍道。
兩人雖是夫妻關係,卻沒有夫妻之實,這幾天兩人也都是和衣而眠。
當初宋聿珩買下原主,只是於心不忍,想讓她照顧崽崽,並未想娶她過門,可是到了家,原主主動表示可以服侍她,他一個女子若是不嫁給他,在他家住著日後名聲也毀了。
宋聿珩也是心軟,覺得原主的話有道理,直接和她簽了婚書,甚至還覺得自己一個瘸子,委屈原主了,哪裡知道原主都是裝的,只是為了從奴隸變成家中女主人。
別說兩人發生點什麼,就是連手都沒有拉過。
「你能行嗎?」沈幼宜目光戲謔,看向他的腿。
宋聿珩臉色難看了幾分,咬牙切齒,「不用你幫,你去外面。」
對於一個行軍打仗的人來說,連衣服都需要女人幫自己換,簡直是恥辱。
沈幼宜知道適可而止,笑眯眯的退出了房間,就守在門口。
聽到屋裡傳來緩慢的聲音,沈幼宜還故意揚聲對裡面道:
「要是需要幫忙,你就跟我說喔!」
話音剛落,裡面就傳來了碰撞聲。
「不用,你別進來!」宋聿珩惱怒又羞恥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沈幼宜笑出了聲,倒是沒有進去。
屋裡,宋聿珩艱難的換好衣服,不只是憤怒還是擔心沈幼宜會進來,他面色有些泛紅,心跳也有些快。
換好衣服,沈幼宜再進來時,看到床上的男人額頭上出現了一層細汗。
嘖,真是個柔弱的男人,換個衣服都能累成這樣。
「不錯,換了新衣服,還算人模狗樣的。」沈幼宜欣賞著男人的模樣,還別說,這幾天臉上長了點肉俊多了。
劍眉星目,五官硬朗,眉目如畫,簡直是標準的建模臉,就是臉上那一絲頹然鬱結之氣,讓他顯得有些陰沉沉的。
宋聿珩陰沉著臉,靠在床上偏著頭。
他一和這女人說話就生氣,乾脆閉上嘴巴。
「沈姐姐!沈姐姐你在家嗎?」
屋外忽然傳來二妮的聲音。
沈幼宜走出門,就看到二妮一臉焦急的站在院外。
「怎麼了二妮?」
「沈姐姐,不好了,玉安把石頭打了,石頭的爹娘把玉安他們都抓起來了,要打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