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
人皇的聲音，亦是帶著激動。
陸羽點頭了。
「見過。」
「如此最好。」
人皇像是放下了些什麼。
他沒有去追問陸羽怎麼見到的，因為問也白問，什麼都說不出，寫不出。
不過沒關係，見過就行了。
「我就是在那裡被困住的。」
人皇平靜道。
只是這話，讓陸羽不平靜了。
「你去了那裡？！」
陸羽趕忙追問。
人皇點頭了。
「去了。」
嘶！
此話一出，陸羽心頭一驚。
人皇去過棺材那裡？
要知道，自己當時看到的畫面。
是棺材內的某些東西，在以一個又一個的被毀滅的世界為食啊。
而且詭異源頭似乎都是受其控制，恐怖無比。
而就是這麼一個地方，人皇竟然說他去過？
還被困在那裡了？
陸羽險些沒把舌頭咬斷。
「你去那裡做什麼？」
陸羽不由詢問道。
人皇瞥了他一眼。
「尋找破局之法。」
這……
陸羽愣住了。
他突然想到了點什麼，再度出聲。
「人皇，你去過舊宇宙對吧？」
「嗯。」
人皇點點頭。
這讓陸羽恍然大悟。
原來，自己在舊宇宙看到的劍痕與鎧甲，是人皇留下來的？
似是察覺到陸羽在想什麼，人皇出聲。
「我就是在舊宇宙邁出那關鍵一步的。」
關鍵一步！
陸羽打起了精神。
「那人皇，你現在是什麼境界？」
「沒有境界。」
人皇搖頭。
「武者邁出無上那一步之後，就已經到達頂峰了，再往前，就不屬於武者的範疇了，至於境界劃分，更是不清楚。」
人皇的話，讓陸羽有些沉思。
沒有境界？
有點意思。
陸羽想了想，又想到了點別的。
「舊世界，難道不算破局之法嗎？」
「算，對你而言算，但對我來說不算。」
人皇搖頭。
「我走的路不是你的路，路不同，結果不同，另外，我也走不了你的路，你的來歷很特殊。」
人皇大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陸羽。
陸羽昂了昂腦袋。
「那必須是啊。 」
只不過話雖如此，陸羽倒是依舊好奇。
「人皇，你去那裡，有什麼收穫嗎？」
「沒有。」
人皇搖頭。
說話間，他再度咳出了一口黑血。
陸羽的目光，愈發疑惑了。
「人皇，你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被源頭物質污染了。」
人皇苦笑道。
可陸羽卻是有些不解。
「什麼是源頭物質？」
「就是你看到的那東西身上的。」
人皇簡略了解釋了一下，這讓陸羽的眼睛眯了眯。
棺材內的東西嗎？
「那人皇，你這傷勢可以調理嗎？」
「恐怕是不行了。」
人皇搖頭，臉色難看。
陸羽：……
合著你這是要白給的意思？
陸羽表示有點遭不住。
「那玩意這麼霸道？」
「嗯，你看到的詭異源頭，其實是已經被徹底污染了。」
「……」
陸羽稍稍沉默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你也會成為詭異源頭那種存在？」
「這不是還有你嗎？到時候你親自動手唄。」
人皇笑得很灑脫，這讓陸羽愈發沉默了。
他沒想到，人皇出來了，可卻帶來了這樣的一個消息。
照這麼說，那棺材之中的存在，豈不是無法阻止？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目前看來，不會有太大問題的發生，前提是你能在足夠短的時間內，達到足夠高的境界。」
人皇道。
陸羽聽到這話，點了點頭。
「這點我知道，只是我不確定，還能撐多久，詭異源頭那邊，會不會出手。」
「無需擔心，它有禁制在身，動手沒你想的容易，之前不過是恐嚇你而已。」
人皇此話一出，陸羽算是徹底鬆了口氣。
他就怕，詭異源頭繼續拿這事威脅自己。
那就是真麻煩了。
而現在聽人皇的話，對方想出手，似乎沒這麼容易？
陸羽沉思這段時間，人皇笑了起來。
「怎麼，你小子害怕被人要挾不成？」
「……」
陸羽都懶得回答這問題。
是個人都得怕好吧？
只是他突然想到了點什麼。
「陸靈是月神？」
陸羽問出了這個埋藏在自己心底已久的問題。
人皇聞言瞥了他一眼。
「怎麼，你還不清楚？」
「不清楚。」
陸羽搖頭。
他從沒去仔細探究過陸靈的身份。
因為害怕。
害怕自己妹妹真的是另外一個人。
害怕她真的覺醒過來後，就不是那個小靈了。
而對此，人皇哈哈一笑。
「我想你可能是操心太多了，陸靈身上藏有月神的一半血脈，就像我有一半血脈也在你小子身上一樣，真正的月神，可不是她。」
人皇的話，無疑是讓陸羽徹底放心下來。
只不過他也有些疑惑。
「那真正的月神，是誰？」
「她現在應該跟在你妹妹身邊吧？」
人皇微笑。
陸羽腦海之中，瞬間浮現出了一張面孔。
小夕？？？
……
陸羽和人皇離開了月神長城。
小夕，一直被陸羽留在地球，沒有送去獵戶學院。
而現在，陸羽又見到她了。
「陸羽，你旁邊的是誰啊？」
小夕一臉疑惑的望著陸羽旁邊的人皇。
人皇表情有些無奈。
「看來還沒覺醒。」
「那怎麼讓她覺醒？」
「不急吧，讓她覺醒，看到我現在的狀態，她或許會很傷心。」
人皇平靜道。
被源頭物質污染，已經很難根除了。
他不想讓月神看到自己現在如此狼狽的樣子。
陸羽聽到這話，也沒說什麼。
不覺醒還好。
覺醒了，我還怕對小靈造成什麼影響呢。
跟小夕說了幾句話後，陸羽將小夕送去了獵戶學院，然後又離開了這裡。
星空之中，陸羽的速度稍稍慢了下來。
「人皇，我知道你看重我身份的原因，不過為什麼要在我身上留一半你的血脈？」
陸羽望向了人皇。
人皇臉上帶著淡淡笑容。
「沒我血脈，你小子能活到現在跟我說話？」
人皇上下打量了陸羽一眼。
陸羽：……
好像是這麼回事？？？
反駁不了，陸羽乾脆就不反駁了，直接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我馬上要去舊世界閉關突破了，你可以撐多久？」
陸羽，將目光望向了人皇。
人皇微微一笑。
「撐到你成功為止。」
「你這狀態……確定嗎？」
「怎麼，你不相信我？」
人皇原本頹靡的氣息，陡然強盛起來，面色紅潤。
可陸羽分明能看出來，這是在透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