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凌霄這個名字。
程老院士一臉驚訝，下意識和腦海里那道身影重疊在一起。
「我這是在想什麼呢，怎麼可能是他。」
幾秒後，程山河笑了笑，恢復了平靜。
會議還在繼續。
最終，程老站出來總結道：「老周，雖然你們沒有拿下那份技術專利，但也不要氣餒嘛。」
老人笑著說道：「國外藥企只是獲得技術專利而已，但真正重要的還是人才！」
「這研發出【海藻糖分子】的可不正是我們華夏人嘛，試著聯繫下對方，說不定可以邀請對方來我們華新工作呢。」
「老程你說的對。」
周教授呵呵一笑，正好助手遞過來一張紙條，他看了眼後，立刻驚喜道：「呀，說曹操曹操到了。」
「小陳剛剛拿到了對方的聯繫電話，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試探下對方的口風。」
說著，周教授掏出手機。
「老周，打開免提。」
程老突然心中一動，莫名其妙的說道。
「嗯？行。」
周教授爽快的點頭，打開手機免提。
與此同時。
這邊凌霄也帶著女兒曦曦，搭乘出租屋返回了家中。
「粑粑，我想洗澡澡。」
曦曦剛一回家，便迫不及待的說道。
「好咧，曦曦等一會啊，爸爸先把其他事情忙完，再來給曦曦洗澡澡啊。」
凌霄笑眯眯的和女兒說道。
剛把曦曦放在床上，手機響起。
見是陌生電話，凌霄猶豫了下，但還是接通起來。
「你好，我是華新生物研究所的周湖健教授，請問是研究出【海藻糖分子】的凌先生嗎？」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凌霄愣了下。
腦海里下意識浮起一位教授的儒雅身影。
「居然是周教授，他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凌霄驚訝得很。
之前他以清潔工的身份在華新生物基因研究院工作了一個月，接觸到了不少專家學者。
其中周教授也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同樣是一位可敬的老人，將畢生精力都投在了祖國的醫療科研事業上。
「我是凌霄，您好，周教授。」
凌霄客氣的回道。
此時華新生物基因研究院，會議室里。
凌霄的聲音隨著手機免提外放出來，瞬間轟的一下，坐在旁邊的程山河瞬間震驚了。
這位慈祥的老人露出了極致動容的表情。
忍不住失聲道：「小凌？」
凌霄聞言，又是一震，同樣驚訝的說道：「程老，您也在啊？」
「在，我也在……咳咳……我沒有想到，真的是你。」
此時的程山河，徹底懵了。
大腦完全轉不過彎來。
「怎麼回事？」
周湖健疑惑的看了眼程老，後面醒悟過來，自家院長好像認識對方。
「太好了。」
周教授嘴角漾起笑意，一邊遮住手機，一邊輕聲道：「院長，您認識對方？那可太好了。」
「您可一定要把這樣的人才挖到咱們華新啊！」
底下也是興奮聲響起。
「能夠獨立研究出【海藻糖分子】這樣新型的技術專利，這個叫凌霄的水平不低啊！」
「不知道是哪個機構的研究員，這等實力，想要挖到咱們華新的話，起碼得給個高級研究員的崗位待遇啊！」
「不錯，咱們機構一直在研究阿爾茨海默病，如果有此人的加入，那絕對如虎添翼啊！」
一眾老專家們興奮議論。
而聽著這番話的程山河，表情愈加古怪。
大腦直接宕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呃……程老，您也是為了【海藻糖分子】，所以才給我打的電話？」
凌霄很快反應過來，試探問道。
「是的，只是沒有想到，真的是你！」
老爺子此時的語氣，充滿了震驚和感慨！
「老爺子真是抱歉了，我不知道你們華新也需要。」
凌霄聞言苦笑了下：「我急需用錢……所以一開始的打算，就是高價出售，而國外的強笙集團，出價最高。」
聽著這個年輕人歉意而又真誠的解釋，程山河心裡滿滿都是暖意。
跟著連忙道：「哎，小凌你這話說的，不能怪你。」
「只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研究出【海藻糖分子】這樣技術的人，居然會是你！」
程老連續說了幾遍類似的話，依舊無法表達內心的震撼。
「是啊，我自己都沒有想到。」
凌霄苦笑。
「小凌，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程老強忍心頭的震撼，好奇而又急迫的詢問。
「這……」
「程老，這是我的私事，可不可以不說？」
猶豫了下，凌霄開口道。
「當然！」
程老眼眸一動，立刻安撫道：「小凌，你別怪我，我就是太好奇了！」
「沒事的程老。」
凌霄呵呵笑著。
而後兩人聊了幾句，程山河也沒說出研究院眾人期待的那句話來，而是在一番寒暄後，做主掛斷了電話。
「哎呀。」
周教授見狀急了，連忙道：「院長，您怎麼不開口啊！」
「開什麼口啊。」
程山河苦笑的連連擺手：「小凌不會來的，或者說，人家之前就在咱們華新生物研究院幹過，幾個月前剛剛離職！」
「什麼！」
聞言，周教授大吃一驚，著急道：「誰啊，我怎麼不知道？」
「咱們研究院什麼時候放走了這樣一個高級人才，人事部那邊幹什麼吃的，居然不知道挽留這樣的學術精尖人才！」
「好了！」
見眾人也都和周教授一樣急紅眼，程山河沒有再賣關子，而是苦笑道：「小凌壓根不是從咱們院的科研崗位離職的，他走之前，是一名清潔工。」
轟！
如同晴天霹靂般，周教授愣在了原地，全身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其他專家教授們臉上也是寫滿了不可置信，眼睛瞪得溜圓。
「什麼！院長，您別逗我了，一個清潔工，這怎麼可能！」
周教授尖叫出口。
「我沒騙你。」
程山河深吸一口氣，眼眸露出沉思，還有不可思議。
從一開始後期部的張誠告訴自己，凌霄托他購買試驗用的基因小鼠，再到現在凌霄搖身一變，成為【海藻糖分子】這些技術專利的發現者。
直覺告訴他。
這個小年輕，在憋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