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潔工，怎麼會是一名清潔工！」
此時的會議室里，一群見慣了風浪的國家級專家教授，都懵了。
一個個睜大眼睛，張大了嘴巴，完全無法思考。
「真的是清潔工。」
程老語氣肅然的苦笑：「而且小凌還不是相關生物醫學專業畢業的，甚至我可以斷定，他接觸醫藥研究，還不超過半年！」
甚至此時在程老心裡，隱隱有種荒謬的想法。
「小凌這小伙子，就是為了學習醫藥研究，所以才來華新當起了清潔工！」
想到這，程老哭笑不得。
而旁人就更錯愕和震驚了。
再三確定後，會議室里一片死寂。
「真的是妖孽啊。」
「一個清潔工，居然能夠研發出讓國內外藥企都心動的藥物技術，這要是傳出去，要打臉多少科研學者啊！」
「若是讓他系統學習一番，豈不是更變態？」
一眾教授發出無限感慨。
徹底沒法淡定了。
而程山河心裡，也只剩下了一個聲音。
雖然不大可能。
但程山河卻始終有一種直覺。
小凌，搞出這一切來。
不會是想自己研究治療漸凍症的藥物，好挽救他女兒曦曦的生命吧？
「不可能的，這是不可能的。」
許久。
程老呢喃自語：「雖然我知道小凌是個天才，但這太誇張了。」
跟著重重呼出一口氣。
老人苦笑連連。
是啊。
漸凍症的研究，何等艱難！
試問，全球各大頂級藥企，科研機構，花費數十年的時間都無法研究出一款真正能夠治療漸凍症的藥物。
一個獨立，沒有經過系統學習過相關專業的年輕人，又怎麼可能做到。
「只希望，這個年輕人不要過於執著自己女兒的病情，而走了歪路。」
程老幽幽嘆息道。
……
「粑粑，曦曦香不香啊。」
簡陋的出租屋裡，凌霄正在給曦曦吹頭髮。
曦曦則一邊抓著個芭比娃娃，一邊笑嘻嘻的朝父親問道。
這小丫頭剛剛洗了個澡，渾身香香的，讓凌霄恨不得抱起閨女，狠狠親上一口。
「香得很。」
凌霄哈哈大笑。
隨後給曦曦吹完頭髮後，凌霄抱著曦曦來到客廳，然後拿出一個小黑板。
故作認真的道：「咳咳，曦曦！」
「小葵花課堂，今天開課了哦！」
「噢耶！」
曦曦立刻精神一震，立刻乖巧的靠在沙發上，露出了認真的表情。
「好了，曦曦跟我學，這個成語叫做——持之以恆。」
「它教會我們小孩子，做事要用恆心堅持下去，不間斷，不鬆懈。」
「嗯。」
曦曦聞言，認真的開口：「持……之……以……恆，噢耶，曦曦學廢啦！」
看著女兒活潑乖巧，咯咯笑著的可愛一面，凌霄露出了笑容。
事實上。
自從曦曦生病後，凌霄也沒有錯過對孩子的教育。
這兩年，他都會教曦曦讀書識字，講解各種寓言故事，培養，樹立孩子正確的三觀。
不過讓凌霄有點無奈的是。
曦曦在生活方面表現出了超乎同齡人的聰慧。
但只要一涉及學習。
曦曦就仿佛「變笨」了一樣，比如剛剛教會她一個成語後，沒過一會就忘了。
數學啊，英語等等也差不多。
不過凌霄也知道持之以恆，當即在小黑板上寫下一個英文字母。
「好了曦曦，現在我們來學習英語。」
「這個英語字母W，它讀作……達不溜。」
「曦曦乖，跟爸爸一起讀，達……不溜！」
聞言，曦曦笑嘻嘻的讀道：「大不溜！」
「曦曦真棒！」
凌霄連忙表揚曦曦，給曦曦誇得那叫一個心花怒放。
過了會。
凌霄決定考考曦曦，於是走到女兒身邊，在白紙上寫下一個「w」。
「曦曦，爸爸剛剛教會你的，這個英語字母讀什麼？」
呃？
曦曦傻眼了。
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曦曦突然間大腦一空，忘了該怎麼讀了。
怎麼辦，怎麼辦。
曦曦急的眼睛都紅了，不想讓爸爸失望，於是曦曦絞盡腦汁的思索。
突然。
曦曦眼前一亮，用自信的語氣說道：「粑粑，這個好簡單啊。」
一邊說著，曦曦看了眼小黑板上寫下的大大的「W」，在看看凌霄在桌上白紙寫下的小小的「w」
脫口而出：「小不溜？」
呃。
玉皇大帝，如來佛祖啊！
凌霄直接傻眼了。
揉了揉太陽穴，凌霄苦笑道：「曦曦，跟爸爸在讀一遍，這個英語字母讀大不溜。」
「大不溜！」
「噢耶，曦曦又學廢啦！」
曦曦咯咯笑個不停。
……
下午一點。
看著曦曦安靜的躺在木板床上，睡起了午覺。
凌霄露出了老父親慈祥的笑容。
「曦曦，我的天使，爸爸一定會努力的。」
在女兒額頭親了一下，凌霄將擺在床邊的監控對準曦曦，確定自己隨時能通過手機觀察到曦曦的狀況後，這才轉身走到了隔壁房間。
邁入實驗室的一刻。
凌霄滿眼的柔情，瞬息化為堅毅和沉著。
半小時後。
凌霄手上多出了一支全新的蛋白融合超級酶。
這是他這一段時間的努力。
成功將降轉蛋白超級酶和肌鈣蛋白激活劑融合在一起，形成新的一種「藥用化合物」。
此前。
通過蔡強那邊關係拿到國外傑克斯實驗的基因小鼠後，凌霄開始了大量實驗，記錄。
確定了這一款「蛋白融合超級酶」，在漸凍症的治療上，起到了一定正面的促進作用。
但是現在。
凌霄面臨一個問題。
那就是「蛋白融合超級酶」雖然在基因小鼠的身體上取得了重大治療突破，但在靈長類生物（包括人）方面，還沒有任何實驗數據。
此時。
看著手上的蛋白融合超級酶，凌霄在經歷了一番糾結和掙扎後。
他決定——
以身試藥！
是的。
凌霄決定自己身上，注射【蛋白融合超級酶】。
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藥用化合物研究出來後，就必須面臨人體臨床試驗，但臨床試驗壓根不是他這樣的家庭作坊實驗室能夠承擔的。
而且也得不得國家機構的允許。
而為了確保注射在曦曦身體的蛋白融合超級酶是無毒無害的，凌霄所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就是在自己身上注射藥物。
因為。
他也找不到別人了。
只能親自以身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