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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回去把自己洗乾淨,髒死了

2024-08-18 02:07:01 作者: 司皎
  少年的唇很軟,被濕巾燙過以後是溫熱的,輕輕從下巴上划過——

  時霽整個人都愣住了。

  指尖還搭在修長腕骨上,觸碰到他跳動的脈搏,一下一下有力的震在指尖。

  謝灼被這下疼的眉頭緊蹙,壓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等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整個人都傻眼了。

  「對,對不起……」

  兩人距離出奇的近,他唇瓣微動帶來的氣息落在下巴上,像是薄唇印在肌膚上纏綿。

  「我不是故意的,指揮官。」

  時霽面無表情,冷冷盯著他幾秒鐘。

  謝灼有些心慌,以為指揮官又會罵自己是不是活膩了。

  結果時霽一言不發,緩慢的垂下長睫,遮住眸中清透的色彩。

  他冷淡收回指尖,好聽的嗓音似有些無力和嘆息,「復位了,回去吧。」

  謝灼還以為他生氣了。

  立馬著急的想要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給您擦擦,你別生我的氣。」

  他伸出手,在時霽下巴上輕蹭。

  但他的手本來就是髒的,反而給時霽冷白的下巴蹭上一點泥灰。

  謝灼人又傻了,「……」

  時霽:「……」

  這下精緻眉梢都顰了起來。

  謝灼也不知道怎麼擦了,他渾身都髒兮兮的,只有臉剛被擦過是乾淨的。

  在看到這銀毛小狗試圖考慮用臉頰湊上來,給他擦下巴的時候。

  時霽忍不住推開他,訓斥道,「沒生氣,別再蹭我了。」

  謝灼:「哦。」

  他沒忍住莫名的笑了一聲。

  模樣肆意野性的少年,桃花眸湧出星星點點的光,臉頰被蒸氣熏的有些紅,莫名有種人畜無害的……可愛。

  時霽冷漠的別開視線。

  「回去把自己洗乾淨,髒死了。」

  時霽的嗓音里滿是嫌棄,謝灼卻好心情的笑了下。

  鬱悶被他拋之腦後,熟悉的清磁嗓音裹著騷氣的愉悅。

  「那洗乾淨後……還能蹭您嗎?」

  時霽站起身的動作微頓,神態薄涼的看他。

  「你覺得呢?」

  謝灼覺得:「……」

  謝灼突然就不敢覺得了。

  他撐著膝蓋從地上起來,三步一回頭的戀戀不捨離開,正要踏出客廳的門,突然又想到什麼。

  扭過頭來對時霽說,「指揮官,您要是再發……再不舒服的話,可以找我。」

  時霽坐在大理石吧檯前,修長雙腿微點地,正慢條斯理的喝水。

  涼水順著喉嚨往下滑,所過之處皆冰涼。

  聞言側眸朝他看了一眼。

  那意思很明顯,不要得寸進尺,他不需要Alpha。

  「不是。」謝灼輕眨著眸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給您攢了好多信息安撫素。」

  信息安撫素就像是Alpha體內的容器。

  是消耗品,一旦用完,便需要他們再次耗費精力去填滿。

  對不可一世又天生傲慢的Alpha來說,除非是已經標記的伴侶,否則沒人值得他們這樣做。

  時霽沒說話。

  謝灼還以為他不願意,解釋道,「這個只是一種安撫素,不會進到您身體裡的。」

  『啪嗒』一聲,時霽手中的杯子落到桌上。

  透明的液體滑落大理石桌面,順著他的黑色長褲往下流淌。

  時霽指尖不穩的扶起玻璃杯,燈光下的長睫顫的飛快,像蝴蝶脆弱的羽翼。

  薄唇微動的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喉結滾了滾,只罵出一個字,「滾。」

  「……」

  謝灼迷茫住了。

  他也沒說什麼啊,就是跟普通標記不一樣。

  信息安撫素不會注入腺體,只是會像柔軟的暖風一樣包裹著他,讓他沒有那麼難受。


  但。

  謝灼光是想像了下,倘若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指揮官腺體,洶湧澎湃的海浪遊走在他身體每一處角落……

  好像,好像。

  謝灼伸手捂住臉,好像是有些說不清了。

  「算了。」

  時霽盯著桌面上的水漬,並沒有發現Alpha的臉色,清冷的眸中似有微不可見的煩躁。

  「是我想太多了。」

  那小畜生就是隨口一說,或許沒有其他意思。

  時霽深呼吸一口氣,看向門口呆愣的銀髮少年,清潤雅致的吩咐,「去洗澡,然後洗完過來。」

  說完,他打算去換件衣服。

  褲腿被水流打濕,時霽穿著不舒服。

  門口的Alpha發出略帶迷茫的一聲,「啊?」

  時霽沒理他,徑直走向臥室,待路過謝灼身邊時才緩慢的回答,「很難理解嗎?回來讓我看看。」

  「你攢了多少。」

  ……

  謝灼這個澡洗的有些漫長,他把身上的泥漿全部仔細的洗乾淨,然後塗上很多的沐浴露。

  浴室里泡泡多的幾乎要把他嗆到。

  待終於洗好以後,他吹乾頭髮,思考著要不要在頭頂折個小心心。

  「大哥,你洗個澡有必要這麼久嗎?我快被憋死了!」

  外面傳來陸遙抓狂的聲音。

  謝灼猶豫的折騰半天,想想還是算了。

  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他終於捨得打開了浴室門——

  「去吧。」

  陸遙等他等的膀胱都要炸了,「謝謝你,我已經尿完了。」

  謝灼垂眼看向他的褲子,然後略帶嫌棄的走開。

  陸遙:「你!什麼眼神,我去隔壁上的廁所。」

  謝灼忙著出門,沒理他。

  從衣櫃裡扯出一條黑色無袖背心套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袖口露出修長緊緻的線條。

  「兄弟,你是安陵容嗎?」

  「……」

  陸遙趴在椅子上瞅他,「洗了整整一個小時,那瓶瓶罐罐的動靜,我都差點以為你要去侍寢了呢。」

  謝灼正在戴項鍊,銀鏈被他低眸掛在脖頸上。

  聞言,他回,「差不多。」

  陸遙都看樂了,「只是去領個S級機甲,沒必要吧?又不是接老婆回家。」

  話雖如此,不過S級機甲的地位跟老婆也差不多。

  「誰告訴你我要去領機甲了?」謝灼戴好項鍊,挑著眉梢輕笑著反問。

  「那你去幹嘛?」

  面前的修長少年渾身無一處不精緻,黑衣搭著銀鏈,滿身桀驁不馴的野性氣息。

  謝灼緩緩勾了下唇,「侍寢啊。」

  陸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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