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啊…」。
昏暗的山洞內,一位端坐在內的年輕人,扯著沙啞的聲音長長的哀嘆了一聲。
「我傳你不世法,你可願…挪一挪位置?」。
年輕人的聲音雖然很竭力,但他的眸光卻能迸發出,一種生機勃勃的光亮。
說罷年輕人便抬起手,把他口中之人推到了一邊去。
他透過那黎明照射出來的光,隱隱約約的看清了方才推開之人。
出現在眼前的赫然是一具白骨,光亮照在頭骨處,還能看見幾個細小的窟窿。
「郡臣?」。
年輕人一眼便認出了那白骨,朝夕的相處讓年輕人印象深刻,因為最重要還是那具白骨,穿著的是一件綠色的衣服。
齊白氏躡手躡腳的爬向了那具白骨,但方才爬到一半時,只見齊白氏又面容冷漠的站了起來
他手臂一揮白骨便化成灰消散而去,連同那衣物也不見了。
而後只聽見他那充滿威嚴的聲音迴響在了山洞內
「傳你不世法…入我造化宮,教你造化功…見我真武身!」。
齊白氏說完此話之後,又目光呆滯的站了許久,直至陽光真正照射了進來,才方見他面容清秀,臉上是止不住的憔悴。
山洞內空無一物,但卻是大的驚人,像極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山,被人掏空而後所形成的。
驀然間他轉了頭就那麼,直直的靜忘了一個地方好久,過了許久之後齊白氏的身影,也在此消失不見了去。
暴風般的大雪過去之後,陽光重新出現在人們的視眼裡。人們都紛紛珍惜這冬季時來之不易的時光。
許是走了太久也或許是覺得太累了,許陽便在那一棵大樹下盤坐了起來。
太陽雖是出來了,可這經已久鋪在地上面的雪,在這時卻久久不願化去。
端坐了許久的許陽一睜開眼就看見一個人,站在自己面前對著自己溫和的笑著。
這一幕可嚇了許陽一激靈他忙起身,恭敬的對著眼前之人行了一禮。
「敢問前輩有何指教」。
一語之後許陽便仔細的看著眼前之人,白衣拂雪染沾沾,相容儀表撫清秀。
「不才不才,只是過路至此,看樹下有人特前來一觀」。
齊白氏話語輕雅,舉止也透露出該有的朝氣。
而後只聽他又道出一語,「吾有不世法你可願學?」。
齊白氏話語虔誠的問向了許陽,之後也不管他願不願意了,直接拿出了一本書,書面簡譜與那街邊小販,三文錢賣的也差不了多少。
「那我是否也要跟著你去學呢?」。
許陽用那充滿好奇的目光,看著小藍書也看著齊白氏。
「如果你願意那我自當以傾囊相授之」。
齊白氏也不轉移話題,正面回答了許陽這個問題。
「需要跟你今年?」,許陽也是再次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少則五年多則十年,如果你願意可一直跟著我」。
這一句話也是打消掉了許陽想要拜師學藝的念頭。
許婆婆跟自己說過,如果自己按正常行程的話,三年時間趕到青雨劍宗還是沒問題的。
你這一來就讓我跟你學五年,這不是鬧著玩的嗎?。
「晚輩習性較差,不足以完成前輩之相囊,還請前輩另尋他人吧……」。
齊白氏見許陽如此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眉眼中充滿失望的,長長嘆息了一聲。
「既如此…我便也不再強求」。
說罷齊白氏便將那手中的小藍本,伸出手遞給了許陽,而許陽這一次也沒有拒絕,用雙手接過了小藍本。
許陽再想去問時只覺得,有一人影在眼前一晃,而後便再也不見方才的那位前輩。
仍就是那一人,仍就是疲憊的走著,只因為在他的身上寄託著希望。
期間許陽也多次翻看那個小藍本,卻是只能看到模糊的字,並不是他不認識字,而是因為有一層東西覆蓋在了字的上面。
但也就是在某一天的夜裡,許陽在懵睡的時候,突然被一股怪力似是強行拉走的一般。
睡眼朦朧中的許陽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的不再是先前睡覺的地方,而是另一方世界。
在這裡他像是一個囚犯一般,被鐵鎖牢牢的鎖住了手和腳。
他身處在一個房間內,裡面還住著幾個人,看到許陽的突然出現,他們貌似並沒有感到意外,而是依舊躺在床上睡著覺。
許陽哪裡經歷過這麼個情況,他一步上前推開了房門,但是下一秒又被重重的給反彈了回來。
但是他並沒有砸在牆上,而是被一個老者給穩穩的接住了。
而後許陽又被輕輕的放了下來,老者在此時也開了口,
「不要白費力氣了,該出去的時候我們就出去了」。
他這話不要緊卻是急的許陽焦頭爛額,說罷便想要再次嘗試去開那道門。
但是下一秒氣勢哄哄的許陽,再經過幾番嘗試之後便蔫兒不拉幾的,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但是仔細想來想去之後,又重新看向了方才的那位老者,他站起了身恭敬的對著老者行了一禮,而後開口
「敢問前輩要怎麼出去?」。
許陽的話也是老者長久以來的困惑,但他還是禮貌性的,對許陽無奈的搖了搖頭。
「老朽我在這裡已有七十年之久的歲月,這裡是有進無出,我也…沒有辦法」。
許陽聽完這句話之後也是呆呆的愣了好一會兒,而後他重新看向老者,又指向了房間內的另一個人。
「那前輩…你們就沒有想過怎麼出去嗎?」。
按理說總有辦法可以出去的吧?,就算是緊閉的門,它都得留有一個縫吧?。
也是在許陽說完這句話之後,那側躺了許久的壯漢,也是坐了起來他正眼看著許陽。
他扯著身上的枷鎖,又重新看向許陽。
「爾只有武夫一重,若是修煉到一定境界自有出去的方法,像我二人就只能扯著鎖鏈行走上千米距離」
空曠的房間內像是早就,事先準備好了三張床,隨時歡迎著外來的人,要說房間還挺大的足足有百米。
可許陽看著這房間,卻是有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要被困在這裡直到死,換誰誰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