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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被誣陷私通的姐姐七

2024-08-18 03:01:40 作者: 雪下金刀
  柳若顏挺直脊背,倔強地站在院子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時之間,她覺得自己就像魯迅一樣,做著最開明最好心的事,受著所有人的指責。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說的就是她這樣。

  柳若顏身子瘦小,或許是因為她是千年後的孤魂附體的原因,她的身體格外單薄幹柴,被風一吹,更顯得可憐了。

  雲時青心裡的火「騰」一下冒出來,怒沖沖地上前把柳若顏攔在自己身後,對雲月璽道:「妹妹,若顏孤身一人在咱們家,本就孤苦伶仃,如今你為何為了丁點小事把她逼成這樣?」

  他失望地看著雲月璽,像是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怎麼能這麼惡毒。

  柳若顏嘴皮動了動,像是受了千萬委屈,仍然大度地不和雲月璽計較的樣子,道:「罷了,時青哥,我只是個孤女,月璽姐姐自以為是千金小姐,就比我這個孤女高貴,能磋磨我……我不怪月璽姐姐,以她的見識,做出這種事來很正常。」

  雲時青更心疼柳若顏,他本長得溫潤,現在卻一臉失望地看著雲月璽:「妹妹,你太讓我失望了。若顏孤苦伶仃,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害她。」

  聽琴看著雲時青一副把柳若顏當寶、反而防著雲月璽的樣子,差點氣得一口氣上不來。

  時青少爺究竟是誰的哥哥

  聽琴忍不了雲月璽被誣陷:「若顏小姐,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從你來到雲家,小姐什麼好東西沒緊著你,怎麼到你嘴裡就成磋磨你了?澄心堂的紙、湖州的筆……千金難換,拿出去當嫁妝都頂頂有名,小姐都給了你,這叫磋磨?」

  柳若顏傲然道:「身外之物罷了,月璽對我的傷害……在別處。」

  她瞟了一眼雲月璽,眼裡不經意地閃過一絲怨毒。

  柳若顏因為自己穿越了一遭,最是覺得自己了不起,是世界的核心。她前世時又是典型的憤青,給個鍵盤就能鍵盤治國,如果有人不認同她的觀點,她能拿起鍵盤噴死人。

  雲月璽幾次三番讓柳若顏下不來台,已經完全惹怒了她。

  雲月璽哪裡感受不到柳若顏對她的惡意,她倒是不急不躁,示意聽琴別多說:「若顏覺得什麼樣的傷害才是傷害?」

  「尊嚴。」柳若顏道,「你傷害了我的尊嚴,當著這麼多奴……這麼多人的面苛責我,月璽姐姐,你沒有心嗎?我再是礙了你的眼,你大可關上門和我說,在這麼多人面前說我,你何曾想過我的處境?」

  柳若顏這時倒是忘了她自己是如何讓別人當眾下不了台的。

  雲月璽只問她一句:「若顏今日在護國寺,當著眾位夫人的面說我虛偽不堪時,可想過我的處境?」

  這話一出,不說聽琴差點氣哭了,就連雲時青都有些懵。

  京都貴女或是高嫁或是捉婿,都沒法離開京都的夫人圈,柳若顏當著眾夫人的面說雲月璽虛偽,誰家願意娶個虛偽的兒媳婦?柳若顏此舉,實在是誅心之舉。

  這也得虧是雲月璽母親去的早,若她母親在,必不饒了柳若顏。

  雲時青也看著柳若顏,猶豫道:「若顏……你真這麼說了?」

  雲月璽畢竟是雲時青的妹妹。

  柳若顏臉色變了幾變,脖子一梗:「我說了,時青哥,你是知道我的,我也是心直口快,何況,若月璽姐姐不高興我說那話,大可以告訴我,我以後就不說了,我的本意只是想提醒月璽姐姐做人要真實。時青哥……現在連你也怪我?那我走就好了。」

  柳若顏做出一副要搬離出雲府的姿態,本倔強的眼裡現在泛起淚花,這可把雲時青嚇壞了,護著道:「妹妹,既然若顏知道自己錯了,你何苦為難她。你被她當眾揭了短,就要讓她當眾下不來台,妹妹,你何時變得這麼……」

  「這麼惡毒嗎?哥哥。」雲月璽替他說完這句話。

  她伸出手稍稍攏了攏披風,似乎有些經受不住寒意,那是原來的雲月璽殘留的感情作祟。雲月璽的哥哥啊,護了柳若顏一輩子,護得寧願敗壞自己親妹子的名聲,也要保住柳若顏的清白。

  結果呢,柳若顏和七皇子在一起了,家破人亡的雲時青半點好處都沒撈著。

  雲月璽問雲時青:「哥哥,若顏說我傷害了她的尊嚴是嗎?」

  不等雲時青回答,柳若顏就說:「是。」

  「好,若顏,你的意思是青婆失去的只是一條命,你失去的卻是你寶貴的尊嚴嗎?」雲月璽側頭看向柳若顏,美麗的面龐上似乎真浮上不解。


  柳若顏訥訥說不出話來,她其實看不上青婆,一個古人而已,老成這個樣子,肯定是炮灰,就是她腳底下的泥。她冤枉了青婆,也不是什麼大事,古時候的奴僕有幾個不被主子冤枉的?

  但這話柳若顏不能說出來。

  她平時說雲月璽迂,都是扯了平等自由大旗的,她是正義鬥士。要她現在說青婆只是個糟老婆子,比不上她這種話,柳若顏說不出口。

  雲時青聽得糊塗:「什麼人命?」

  雲月璽平靜道:「青婆重男輕女,苛責她的小孫女,這般惡毒心腸,應該拿去發賣,哥哥,你說我說得對嗎?」

  「胡鬧!」雲時青低斥,「青婆常帶著她那小孫女在花園撿枯枝落葉,她哪裡是苛責小孫女的人?妹妹,你為何變成了這副樣子,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拿人去發賣,你發賣了青婆,青婆這麼大的年紀,該如何生存?她的兒孫又該怎麼自處?」

  雲時青以為發賣青婆這主意是雲月璽想出來的,所以毫不留情地叱責。

  雲月璽這時道:「哥哥,說青婆重男輕女,要拿她去發賣的人可不是我,是若顏。」

  「什麼?」雲時青不可置信地看著柳若顏,他的若顏是個認為天下眾生都平等的女孩兒,最是善良慈悲,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雲月璽輕抬眼皮:「若顏要拿青婆去發賣,我說她不聽,便只能說我雲府的下人,她沒資格處置,便是這句話,若顏便說我掃了她的尊嚴,哥哥你也說我惡毒。」

  雲月璽美不可方物的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的譏誚,淡淡的月光罩在她身上,恍如姑射神女,美人的嘲諷,看著也格外賞心悅目。

  「若我不掃若顏的尊嚴,青婆就要被發賣……敢問哥哥,敢問若顏,青婆的命和若顏的尊嚴比起來,哪個更重要?」

  青婆抱緊了她的小孫女,咬著牙只是不哭。

  這種情況她不敢哭,青婆摸摸鈴鐺的頭,她在雲府當了一輩子的差,雲府的老爺少爺小姐還有已故的夫人都宅心仁厚,青婆本想著以後讓鈴鐺也來雲府當差。但今日之事,倒是給青婆敲了一記警鐘。與人為仆,碰見好主子是好,碰見了不好的主子那可真是有嘴也沒地兒說。以後,還是讓鈴鐺嫁個老實本分的莊稼漢子,教鈴鐺做點女紅,貼補著家用,雖然清貧,到底自在。

  雲時青從未想過事情會是這樣,再看青婆和院內一眾僕役的臉色,便明白了雲月璽說的是真的。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柳若顏,似乎有點兒不認識這個記憶中的女孩兒了。

  柳若顏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一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有天竟會這樣的丟臉,只是處置一個下人而已,雲月璽至於這樣嗎?

  雲月璽不放過柳若顏,問她:「若顏,你的尊嚴和青婆的命比起來,誰更重要?」

  雲月璽很想看自詡平等正直的柳若顏會怎麼回答。

  柳若顏身子顫了幾顫,眼睫上就沾了水,帶著哭腔道:「時青哥!」

  她向雲時青撲了過去,埋首在雲時青懷裡,這副場景,滿院的下人都不敢看,生怕惹禍上身,紛紛低頭。

  雲月璽心知沒法管雲時青,也就只打算讓雲府下人收緊口風。

  雲時青被柳若顏投懷送抱那一剎那,心上人脆弱、可憐的樣子一下擊中了他,他這時哪還想得起柳若顏發賣人的惡毒?趕緊對雲月璽道:「妹妹,你別問了!若顏這樣子,已經知錯了,你何必咄咄逼人?」

  雲月璽道:「或許我只是不忿,哥哥今夜一來,就指責我惡毒?半句原委都不問我,敢問哥哥,妹妹可曾做過一件壞事,讓哥哥覺得妹妹行事有錯?」

  她對雲時青拜了一拜:「若哥哥能說服妹妹,妹妹必定向哥哥道歉。」

  雲時青的臉色也變了幾變,他這時也想起,自己一聽到若顏有事,就不管不顧過來了,確實沒有顧及妹妹的感受。他覺得全天下的女子都只有若顏頂頂好,若顏若是和妹妹有嫌隙,那必定是妹妹的錯。

  雲時青現在覺得有些對不起雲月璽,幾乎不敢看她,羞慚道:「是叫我來的丫鬟……說你因為一個僕役的事和若顏生了火……妹妹,抱歉,這事是哥哥做得不對。」

  一旁候著的青梅見事態不對,「噗通」一聲跪下去自打耳光:「是我沒傳好話,當時我太心急了,沒把事情說清楚,都是奴婢的錯。」

  雲月璽沒叫青梅起來,畢竟不是她的丫鬟,而且還心術不正。

  柳若顏也沒有,柳若顏這時正覺得丟臉,在雲時青懷裡哭呢。


  至於雲時青?他正覺得對不起雲月璽,又覺得不是柳若顏的錯,那錯的肯定是這個亂報信的丫鬟。

  青梅也苦。

  她伺候柳若顏久了,知道柳若顏有時候憤怒起來能在屋子裡摔打這樣摔打那樣,倒霉的還是她。

  不如現在就把錯給認了下來,柳若顏高興,她也少受些苦。

  柳若顏這時哭夠了,才對青梅道:「你起來吧……你也是關心我,才犯了錯,我不怪你。」

  她腫著核桃大的雙眼:「我今日魯莽,差點冤枉了青婆,我這裡給青婆賠個不是。」

  柳若顏學著雲月璽的樣子,對青婆一福,青婆趕緊躲開,哆嗦著嘴:「使不得……使不得。」

  這怎麼使得?

  青婆現在對這個看起來清秀斯文的小姐有了陰影,看起來那麼好的一個小姐,怎麼發起瘋來那麼可怕呢?就像是得了癔症一般,非要說她虐待了她的小孫女。

  柳若顏不管青婆那個畏畏縮縮的樣子,抹了淚對院內的其他僕役道:「今日我讓大家看了笑話……但我,我真不是存心要害人,我尊重你們每個人,我認為你們每個人都和我一樣,奴僕和小姐公子,都該是一樣的,以往,若顏受了大家這麼多照顧,現在若顏向大家道謝。」

  她福身道謝,然後發現院子裡的僕役們都沒什麼反應。

  剛才那場戲,這些僕役們可都還記著。

  柳若顏是怎麼聲嘶力竭要發賣青婆,最後又是怎麼被打臉,怎麼撲進雲時青懷裡的,眾人都記著,沒人不害怕柳若顏不問青紅皂白要發賣青婆時的冷酷。

  柳若顏見他們沒反應,不由暗自怨毒。

  這些人才收了她的護身符,轉眼就忘,真是沒良心的東西。

  柳若顏因為才丟了臉的緣故,現在氣焰遠沒之前囂張,她以退為進道:「若顏心知嘴上的道歉不能令大家滿意,只能祈禱若顏特意為大家求的護身符能有所效果,裨益大家。」

  這話一出,人群中都有些騷動,那是護國寺求的護身符。俗話說的好,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僕役們收了柳若顏的護身符,再不說話就過不去了。

  有人道:「若顏小姐真是菩薩心腸,跟我們這些下人道什麼歉呢。」

  柳若顏再度擺手,將姿態擺得更低:「是我錯了便是我錯了,你們是下人,我冤枉了你們,我也得道歉。」

  柳若顏前世看了不少穿越小說,她認為得人心者得天下,在這深宅大院裡,所謂的人心不就是這些奴僕的心嗎?

  她眼睫上淚珠未乾,楚楚可憐道:「護身符雖好,也只是死物,諸位以後若有難處,自來找我,我必定盡我綿薄之力,為各位排憂解難,算是償還我今日的魯莽。」

  柳若顏做起戲來,倒有模有樣。

  有些奴僕真被她給騙了過去,心中想著這位小姐年紀不大,魯莽了些很正常,但她的心是好的。贈護身符、道歉……這些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叫人心底暖洋洋的。

  雲月璽倒沒管這些,她畢竟體弱,吹風久了身子有些不爽,帶著聽琴、青婆她們回自己的院子。

  她淡淡吩咐下去:「今後,把青婆調到我院子裡來,替我照顧院子裡的花。」

  青婆聞言,有些受寵若驚,她本是伺候花園的花兒,如果來了雲月璽院子,那就是升遷,月前會漲一些,待遇也不一樣。

  青婆誠惶誠恐道:「小姐,您院子裡沒多少花兒果兒,老婆子隨便也就給您拾掇了,不用特意調過來。」

  青婆這樣的老實人,感激雲月璽救她一命,就更不願意占雲月璽的便宜了。

  雲月璽已經有些困,只擺擺手讓她們下去,沒有收回成命。

  她了解柳若顏的性子,柳若顏這人,說話口無遮攔,事事愛踩壓別人而抬高自己,似乎是不怕得罪人。但仔細一想,柳若顏得罪的人有哪些?曾經的雲月璽性子敦厚,得罪了她也不會懲罰柳若顏。護國寺方丈更是方外之人,也不會和她計較。青婆更是一介雜役,更不會威脅到柳若顏。

  而對於真正有權力的人呢?雲時青是尚書嫡子,在男權社會,之後雲府都是他說了算,柳若顏何曾說過他一句不好?

  所以,柳若顏看著蠢笨灑脫無心機,其實她的心思都蔫兒起來了。因為青婆,柳若顏下不來台,她等這陣風波過去了,必定會找機會收拾青婆。

  這才是雲月璽調青婆來自己院子的原因。


  她進屋去休息,聽琴帶著青婆下去,寬慰青婆的心:「青婆,你就放心吧,小姐的院子雖然花少,但都是些珍稀的花。小姐身子金貴,不能久聞花香,因此,這些花雖開得好,但都沒香味,或者香味很淡,可是很珍貴的。你來照看這些花呀,可不算吃白食。」

  ……

  這些日子云月璽都有些忙,雲府太久沒了女主人,管事的畢竟有好些東西不敢插手,導致雲府中饋有些問題。

  雲月璽手旁擺了一盒棋子,白子溫潤如玉,棋盤上黑白交錯,竟是自己在和自己手談。

  她手裡還拿了一則帳薄,另一個書桌上還擺放許多冊子,都是雲府的人事、財力、物品冊子。

  聽琴替她沏茶,心疼道:「小姐,您看了幾天的冊子,小心傷眼睛。這些東西您一個個看多麻煩,直接點各個管事來向您報備不成嗎?」

  雲月璽道:「那不就成了我管家?」

  聽琴道:「夫人不在,您管家天經地義。」

  雲月璽微微一笑:「過段時間我再管,現在不急。」

  聽琴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道:「小姐,您不知道,這些天那位……可不知道有多囂張。她前些天送了別人一些護身符,昨天又拿了一批護身符過來分,說是拿給下人家中的父母用。現在,大家都誇她菩薩心腸,」

  聽琴心內有些擔憂,柳若顏是個客居的小姐,但從她現在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想壓著雲月璽這位真正的尚書小姐。

  聽琴委屈道:「小姐,奴婢有一言,您可別說奴婢小氣。」

  「柳家小姐這麼做,無非是想下人都傳她的賢名。而且,人的胃口都是越餵越大,柳家小姐天天都把那些下人給捧著,有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竟然拿您和柳家小姐比較起來!說柳家小姐平易近人,您卻……我那日聽見他們碎嘴子,和他們大吵一架。」

  雲月璽遞了塊帕子給聽琴:「擦擦你的眼淚,又不是大事,愛嚼舌根的人,之後找個機會攆出去便是。」

  她秀眉一蹙,略帶思索道:「……你說柳若顏又拿了很多護身符回來?你記得,她給的護身符你別用便是。」

  聽琴道:「我才不要她的護身符呢!佛口蛇心,誰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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