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薄嘉城重重地把筷子拍在桌上,厲聲道:「你就這樣對你的母親?去把她扶起來!」
「首先,她不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早就去世了。閱讀
其次,她想要對我的妻子動手。
作為一個男人,我保護我的女人有錯?」薄逆站得筆直,一點也不怕薄嘉城。
「你這個逆子,剛坐了四年牢回來,非但沒有讓你有長進,還把你變成這個樣子!」
薄嘉城氣得不輕,傭人趕緊把殷蘭扶起來。
「滾,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薄嘉城指著門罵道。
薄逆冷著臉,薄唇挑起一抹諷刺的笑意,「你放心,就算你求著我回來,我都不會再踏進薄家一步。
我今天回來就是為了拿戶口本,把我的戶口給遷出來。
從今往後,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關係。」
是他太愚蠢了,竟然還會對這樣的家庭抱有期待。
他早該明白的,這個家,早就不是他的家了。
這樣也好,獨立戶口,和薄嘉城撇清關係,以後他的親人就只有阿霜一個。
「爸,媽,我手好疼啊,我感覺我的骨頭都裂了……」白霜鬆開薄奕的手後,他哼哼唧唧,滿頭都是冷汗。
殷蘭趕緊去看他的情況。
薄嘉城也非常關心,趕緊叫來家庭醫生。
「跟我去趟派出所,遷戶口。」薄逆真是一秒鐘都不想在這裡待下去。
但薄嘉城不耐煩地說:「你沒看見奕奕不舒服嗎,等檢查完再說!」
「還有,要是奕奕的手有什麼不對,你給我等著瞧!」薄嘉城狠狠地睨了白霜一眼,威脅道。
白霜雲淡風輕地笑了笑,「隨時奉陪。」
家庭醫生來檢查後,判定薄奕的手骨確實是裂了,得去醫院治療。
殷蘭哭得梨花帶雨,一點都不敢耽誤地跟著救護車走了。
薄嘉城只來得及撂下幾句狠話,也迫不及待地跟去。
他對薄逆和薄奕的區別對待,就好像薄逆不是親生的一樣。
「阿逆,你還有我,不要把他們放在心上。」白霜緊緊握住薄逆的手,關心地看他說。
薄逆抿唇笑了笑,看似不在意,但仿佛有一隻大手在使勁捏他的心。
晚上,白霜睡在薄逆以前的房間。
薄家別墅很大,不至於把薄逆的房間給撤掉,裡面的布局和陳列都和四年前一樣。
「你先睡。」薄逆幫白霜掖了掖被角。
「你不睡嗎?還有事情?」白霜如星辰般閃耀的雙眼,直勾勾地望著他。
她的眼神簡單而純情,散發著她不自知的、致命的吸引力。
如果這裡不是薄家,薄逆可能就受不了了。
但現在,他沒有任何旖旎的心思。
更沒有那個心情。
薄逆「嗯」了一聲,沉默幾秒,低聲說:「我去一趟醫院。」
說完,他就忍不住咳嗽兩聲。
「怎麼還在咳嗽?你感冒都多久了。」白霜摸了摸他的額頭,好在溫度正常。
「沒事,你睡吧,我一會兒就回來。」薄逆咳嗽著起身,背影看起來略顯單薄。
醫院VIP病房裡,哭到嗓子都啞了的薄奕終於睡著了。
殷蘭擦了擦眼淚,把薄奕的手臂放回被窩裡。
「真不知道奕奕的命怎麼就這麼苦,明明在好好的吃飯,明明是想跟薄逆的女朋友打招呼,手骨就裂了……」
薄嘉城把手機收起來,眉頭一直緊鎖,「她是全國女子拳擊錦標賽的冠軍,手勁大也很正常。」
殷蘭轉過頭來,驚訝道:「誰?薄逆的女朋友?」
「而且她還是當年的高考冠軍,近幾年商界的新星,網絡上有上千萬的粉絲。」
薄嘉城也是讓人查了以後才知道白霜的身份。
殷蘭有點慌,「老薄,你說薄逆談這麼個女朋友是什麼意思?
現在是網絡時代,他的女朋友又有上千萬粉絲,要是她發點什麼東西,傳播的速度也太快了。」
薄嘉城緊皺著眉頭,像是在思索什麼,隨後搖搖頭,「不可能,他不會知道當年的事,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殷蘭卻不贊同,緊張又害怕地抱住薄嘉城的胳膊。
「薄逆這孩子從小就不對勁,身上那股勁就跟來索命的鬼魂似的。
要是他真的知道以前的事,那我怎麼辦,我們怎麼辦?我會不會坐牢啊?
我不想坐牢,奕奕還沒有長大成人,我還想看他 娶媳婦生孩子。」
薄嘉城安慰她道:「你別想那麼多了,你不會坐牢的,當時麗倩掉下樓純屬巧合,你不要覺得是你推的,你只是失手而已。」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薄嘉城去外面問醫生情況。
殷蘭望著床上已經陷入沉睡的薄奕,輕輕撫摸他繃帶的手。
「兒子,你不用擔心,就算這次薄逆不能被趕出去,他也沒有幾天活的日子了。
媽來薄家以後,每天都往他的飯菜里下慢性毒藥,算算時間,也該病發了。
兒子,你是你爸的親生兒子,薄逆就是個擋路石。
你放心,媽媽早就幫你安排好了一切,薄氏以後只會是你的,就再也沒有人敢這麼欺負你了……」
話音未落,病房門忽然被人撞開,滿眼通紅的薄逆沖了進來。
「原來我媽是你推的,原來薄奕是他的私生子,你竟然還給我下毒藥!」
「薄逆?!你怎麼會在這!」殷蘭驚慌失措。
「我要你給我媽償命!」薄逆全身裹著一股強烈的殺意,呲目欲裂,怒吼著朝殷蘭衝過來。
殷蘭嚇得閉上眼睛,發抖求饒:「不要!」
突然,一股大力拽著殷蘭往旁邊而去,薄逆的拳頭砸在病床上,驚醒了薄奕。
「這是……怎麼回事?」薄奕還沒睡醒,愣愣地看著眼前一幕。
殷蘭被白霜扯到一邊,同時飛快地用水果刀抵住殷蘭的脖子,讓她不敢再動半分。
「媽!你別動我媽,不然我讓你死得很難看!」薄奕看清楚後,大聲威脅道。
「兒子你別動!躺在床上!」殷蘭失聲尖叫,喉間皮膚劃上尖銳冰冷的刀鋒,瞬間沁出一道血痕。
薄逆依舊紅著眼,但白霜的行為冷卻了不少他的殺意。
「阿霜,把刀給我,這事應該由我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