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但又詭異的夢境之中,伊萊靜靜地看著那三個巫師熟悉的動作。
到了他這個級別的巫師,靈魂的力量已經強到了一定的地步,是足夠穩定的,所以,伊萊已經很久沒有做過夢了。
當他進入這個夢境,伊萊的神智十分清醒,他很確定,這就是他當初做過的那個夢。
如果沒記錯,當那三個巫師走上那座被他們用魔法變出來的橋時,會有一個穿著黑袍的人出現攔住他們。
伊萊死死地盯著那三個巫師,當他們得意地走上那座橋,果不其然,一個詭異且神秘的黑袍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到此時,畫面變得恍惚起來,伊萊極盡目力,只能隱隱約約地看到那個黑袍人給了那三個巫師每人一個物件,最後,夢境便戛然而止。
伊萊猛地睜開眼睛,剛才夢境的畫面異常清晰。
眼前的是床上的帷幔,視野一花,伊萊的意識便來到了一處潔白之地。
迷離幻境,戈德里克和薩拉查憂心忡忡地看著一臉懵逼的伊萊。
「您二位這是?」伊萊不知道這倆老人家為什麼突然把他拉到這裡。
只見薩拉查眯著眼睛盯著伊萊上下打量。
「你身上的死神羈絆越來越重了。」薩拉查淡淡地說道。
「死神羈絆?」
「你剛剛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剛才……」伊萊皺起了眉頭,「我剛才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把夢的細節都說出來。」薩拉查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嚴肅。
於是,伊萊便一五一十地將剛才的夢境內容又描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薩拉查突然揮了揮手,一個徽章標記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是佩弗利爾家族的徽章,現在的人或許再也不知道什麼是佩弗利爾了吧。」
薩拉查的聲音有些悠遠。
「知道,就在《詩翁彼豆故事集》里有。獲得死亡聖器的三兄弟。」伊萊脫口而出。
「那是什麼東西?」
「一本兒童故事。」
「……」
薩拉查瞥了伊萊一眼,繼續說道:「既然你也知道你的那個夢境是個什麼樣的故事,那我就繼續說給你聽。佩弗利爾三兄弟分別獲得了老魔杖、復活石還有隱形斗篷。」
「這並不只是一個傳說故事,而是真正發生過的事情,只是沒有故事裡講得那麼簡單,但或許要更加玄乎。」
「那三個死亡聖器並非是死神的給予,死神怎麼會把自己的權柄交給凡人呢?他是個貪婪的傢伙。佩弗利爾三兄弟野心勃勃,一心想要染指死神之威。他們利用自身出色的魔法本領以及鍊金知識打造了三件神奇的物品,這三件物品分別對應著死神的權威,但是,終究不能跟真正的死神相比。」
伊萊有些疑惑:「那三兄弟真的見過死神?」
根據薩拉查他們的說法,能被死神關注到的都是一些實力強大的巫師。
但是,就連薩拉查這樣級別的巫師面對死神的追殺都得選擇龜縮,佩弗利爾三兄弟在見過死神之後為什麼不躲起來,反而煉製了三件死亡聖器,那歷史上這三個人的名字卻不甚出名。
「他們當然見過。」薩拉查看了伊萊一眼,「擁有能煉製出死亡聖器的鍊金實力的巫師也在死神的喜好之內。」
「這三兄弟野心勃勃,死亡聖器一出世就被死神關注,這三個人包括他們的死亡聖器都是死神的目標。」
「佩弗利爾三兄弟中排行第二的卡德摩斯,就是我的祖先。」那個佩弗利爾徽章在薩拉查手裡浮動著。
「他是您的祖先?」伊萊大受震驚,原來優秀的巫師全是一家?
難怪那個徽章會如此熟悉,伊萊頓時想了起來,這個徽章可不就是岡特戒指上的那個徽章嗎?
難怪岡特家族的傳家寶上的徽章不是岡特徽章,原來還有這麼一層淵源,也就是說,那個卡德摩斯也是伏地魔的祖先。
「那三樣寶物,除了老魔杖,一直都在佩弗利爾家族後人的手裡流傳著,所以,死神同樣也在關注著這兩個家族。」
伊萊被強行補充了一**魔法界的倫理關係,但是聽到這裡他卻納悶了,薩拉查告訴他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的手裡是不是有那件隱形斗篷。」薩拉查突然問道。
伊萊點點頭:「是的,現在在我哥哥手裡。」
薩拉查深深地看著伊萊:「我現在有一個猜想,你們的那個波特家族,很可能是隱形斗篷的製作者,佩弗利爾三兄弟排行第三的那位伊格諾圖斯的後代,所以,也不難解釋,你的身上從一開始就擁有死神羈絆。」
伊萊的腦袋有點發懵,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和哈利還跟伏地魔有點疏遠的親戚關係?
「當然,這只是我的一點猜測,無關緊要,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身上的羈絆越來越重了,死神對你的關注也越來越重,你現在要時刻注意你的思想不要被他所掌控。」
伊萊的心沉了下來,死神的手段可不是輕易就能擺脫的。
強如鄧布利多,也會步入死神的陷阱,當初要不是伊萊的提醒,鄧布利多很可能就像前世故事裡一樣一年之內就會死去。
「別太驚慌,一昧的害怕是沒用的,除了讓你自亂陣腳,對你擺脫死神沒有幫助。」
一直沒說話的戈德里克突然說道,他還是那幅精神奕奕的樣子,像一頭雄姿勃發的大獅子。
「就你話多。」薩拉查斜著眼睛不滿地瞥了他一眼。
「不過這傢伙說得也沒錯,現在驚慌也沒用,死神的手段是無形的,堅守本心,一定不要遠離你的夥伴們。」
說完,薩拉查手一揮,伊萊的意識一陣穿梭,視野又變成了那熟悉的帷幔。
「這到底是誰的精神空間……」伊萊嘟囔了一句。
不過不一樣的是,曾經他對薩拉查的驅趕是完全沒有抵抗能力的,而且每次進去出來都伴隨著天旋地轉,十分不適。現在他能嘗試著抵抗,也不會有不適感。
薩拉查和戈德里克的話以及那個關於三兄弟的夢境一直在他心頭縈繞。
死神啊,真的可以擺脫他嗎?
伴隨著擔憂,伊萊再次進入夢鄉。
……
第二天中午,德拉科神神秘秘地跑到伊萊面前,一臉緊張:「我發現了一個古怪的東西。」
「什麼東西。」
「你跟我來。」
德拉科拉著伊萊一陣小跑,一路上他倆跟做賊一樣鬼鬼祟祟。
二人來到有求必應屋前,德拉科徘徊三個來回,大門自動顯現,兩人溜了進去。
德拉科一路帶著伊萊來到了離消失櫃不遠的地方,這裡有一個盔甲。
「你看這個。」德拉科指著盔甲頭上戴著的那個灰撲撲的冠冕。
「這個是……」伊萊有些異樣。
「怎麼樣,能感覺到古怪嗎?我來到這裡的時候,感覺到有東西嘗試著影響我的思想,找來找去,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個東西,上面似乎有魔法的痕跡。」德拉科離得遠遠的。
伊萊的臉色極為凝重,還有些狂喜:「這上面可不是只有一點魔法波動,如果它願意,這上面的魔法能殺死你。」
伊萊冷冰冰的聲音讓德拉科打了一個寒顫。
伊萊魔杖一揮,那個冠冕便被伊萊丟進了布囊里。
「我去找鄧布利多。」
「那我呢?」
「自己玩吧……」
伊萊一路來到校長室,急沖沖地闖進房間。
鄧布利多意外地抬頭看向伊萊:「怎麼了?」
「我給您看一樣東西。」說著,伊萊將冠冕取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鄧布利多的了臉色一變,拿起魔杖就是一番檢查,他那古井無波的眼神里也爆發出喜悅。
「又是一個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