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臉色薄涼,用外套裹緊了懷裡熟睡的寶寶。記住本站域名
這奶娃娃真是心大,外面殺人放火,她睡得可真香。
「頭兒,你消失了一年,怎麼連孩子都有了?」黑桃有點不可置信。
江風道,「不是我的孩子,我問你,這次的拐賣交易,是你們在做?」
「是我們在做。」
「以後別再干人口販賣了。」
江風抱著孩子,回船舶,臉色淡淡的。
「為什麼?不拐賣人口,我們上哪兒賺錢?我們可是最大的人販團伙機構。」
「那是我爸爸和爺爺成立的機構,這種有損陰德的事,也只有他們能幹,所以他們都死得比較早。」
江風語氣冷淡,但說出口的話,卻不容辯駁。
黑桃道,「這些事,等以後再商量,爺,您既然回來了,那就跟我們會老巢吧,我們找了你一年。」
是啊,他們找了自己一年,警察也找了他一年。
他被困在帝都,沒有真實的身份證,根本出不了這座城市。
所以為了謀生,他借著機會進入薔院,但是做了甜果近一年的貼身保鏢居然莫名其妙有了感情。
江風沒有養過孩子,相反,他作為一個人販子,從小見過最多的,就是那些被拐來的小孩,因為不聽話,而遭遇虐待和毒打。
他的心早就麻木了。
但不知為何,面對小甜果這個萌寶,那僵硬麻木的心臟,卻開始變得柔軟,又或許是自己親手照顧的孩子,跟別的孩子不一樣。
他沒有家人,雖然甜果是虞軟軟和霍栩的孩子,但江風也想有一個甜果這樣的女兒。
他想,他那充滿殺戮的一顆心,這下怕是終於有了軟肋和牽掛。
「頭兒,你知道我們為何接下這筆生意嗎?」
黑桃忽然道,「還記得一年前我們分開時,我給你的那個U盤嗎?當時殺了我們接線人的兇手,就是今天的僱主。」
江風聞言不由眯了眯眼睛,「是她?」
「對!所以我們才通過重重渠道,來接近她。」
「我知道了。」
江風冷冷輕笑,「帶我先回大本營。」
新仇舊恨一塊算。
「頭兒,您的臉。」
「臉沒事,只是燙傷了而已,植皮應該可以恢復容貌。」
「那這個孩子呢?」
「先帶回去,以後再還。」
黑桃:「……」
……
虞軟軟回到房間後,第一時間查看江風的手機GPS。
但沒想到根本找不到任何信號。
既然如此,那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江風遇難了,另一種則是,他自己關閉了手機,為了防止別人追蹤到自己。
當初江風的那一套設備都是虞軟軟幫他配置的。
她也不傻,把女兒交給一個陌生人保護,自然得留下一手。
只是沒想到,手機定位失靈。
她皺緊了眉心。
正想著,兜里的手機忽然炸響。
虞軟軟看了眼手機,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後,那邊一片安靜,她心裡一緊,急忙詢問,「是江風嗎?」
那邊安靜了好幾秒,才緩緩開口,「軟軟,是我。」
虞軟軟一愣,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在哪裡聽過?
「你是……?」
「任曦媛。」
這三個字落在耳邊,瞬間勾起了虞軟軟曾經的回憶,她微微愣住,半天才緩緩開口,「是你?你找我做什麼?」
「軟軟……我……求你救救我爸爸吧……」
「任叔叔怎麼了?」
虞軟軟眉頭一皺,她和任家已經很久不聯絡了,聽說最近幾年,任叔叔退隱到了幕後,請了一位姓夏的女士前來管理公司。
後來因為漸漸的不再跟從前的故交往來,而逐漸被邊緣化。
虞軟軟都好久沒有任叔叔的消息了。
任曦媛聲音開始哽咽,「軟軟,你能不能先答應我,救我爸爸!他生病了,快要不行了。」
虞軟軟聽著有點著急,這個任曦媛,講半天講不到點上。
「你們家不是濱海巨擘嗎?怎麼會沒錢給任叔叔治病?他生了什麼病?」
「很嚴重的病,不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他都病入膏肓了。」
任曦媛將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虞軟軟。
聽完任曦媛的複述,虞軟軟氣得胸腔劇烈起伏,她原本還在想,虞程程究竟有什麼神通廣大之處,明明被大哥整得殘廢快死了,不但死而復生,從困難重重的精神病醫院逃了出去,還在短短一年之內,就創建了自己的事業。
這哪裡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能力?
這簡直就是反人類行為。
現在聽了任曦媛說的話,她才終於懂了。
原來虞程程是架空了任家的公司,才得到了今天的地位。
果然啊。
鳩占鵲巢的人,一輩子都懂如何踩著別人的屍體往上爬。
「你還沒說實話,你既然想讓我幫你,就要盡最大程度地向我坦誠才行,所以,任阿姨是怎麼死的?她為何會墜海?你中間省略了很多情節,沒有對我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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