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曦媛心裡糾結,電話那頭徹底陷入沉默。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虞軟軟看出她心中有顧慮,不由淡淡地說,「你不說實話,我怎麼能相信你?萬一你在故意使詐怎麼辦?」
「沒有!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曾使詐。」
任曦媛狠狠一咬唇,想起這些時日來做的噩夢,她真的受不了良心的譴責了。
「事情是這樣的……」
任曦媛終於還是在電話里,把前因後果告訴了虞軟軟。
虞軟軟聽見她開口解釋第一句時,就點開了錄音設置,聽著任曦媛用顫抖的聲音訴說她是如何被虞程程威逼,勒死任阿姨的時候,虞軟軟臉色都變了。
自從懷孕之後,這兩年,她和任家沒有再走動過,加上任叔叔愈發神秘,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久而久之,就走的更遠了。
她萬萬沒想到,這兩年,任家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而虞程程之所以能在短暫的兩年之內,逆風翻盤,是因為利用任曦媛,霸占了任家的產業。
她可真行!
真是心狠手辣。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如有隱瞞,天打雷劈!」
任曦媛發著毒誓,祈求道,「軟軟,我求你,看在以前我爸爸對你還不錯的份上,救救他吧,他一生行善,從未乾過壞事,為什麼命運對他這麼殘忍?」
聽著任曦媛在電話那頭的啜泣聲。
虞軟軟不由嘆了口氣。
她倒是沒想到,曾經張揚跋扈的任曦媛,居然會在任叔叔病危的時候,良心發現。
這證明任叔叔曾經對任曦媛的嚴厲管教,還是有作用的。
那些端正的品行和三觀已經滲透進了任曦媛的心裡,成了她的一部分。
「你現在後悔也於事無補。」
虞軟軟對她並不客氣,冷聲說,「如果你真覺得對不起任叔叔,就把今天跟我說過的話全部忘記,錢我會想法子轉去醫院帳戶,這段時間,你不要聲張。」
掛斷了電話,虞軟軟下頭找霍栩。
男人此刻正站在落地窗前,抬頭仰望天上的圓月。
今晚月色很美,可是眾人都無心睡眠。
虞銳鋒跟著虞程程走了,小甜果下落不明,原本和和美美的這個家,如今卻變得分崩離析。
虞軟軟看著霍栩背影的那一刻,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一時間,竟然有些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分不清曾經那個陪著自己,治癒自己,為自己赴湯蹈火了四年的丈夫,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自己的黃粱一夢。
兩年了,她的丈夫在霍栩的身體裡沉睡了整整兩年。
他還會回來嗎?
虞軟軟正發呆,她的動靜卻很快驚動了霍栩。
男人轉身看向她,眼裡划過一瞬的悲情。
虞軟軟被他眼裡的那抹悲情戳中心臟,狠狠得疼了起來,這個重生的霍栩,身上的氣息太沉悶壓抑。
如果不是在雲鶴大師那裡,看見了他前世的經歷,虞軟軟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懂得和理解他的悲情。
只是,同樣是經歷了大起大落和虐到極致的生離死別,虞軟軟很清楚,自己和這位重生霍栩,是很難擦出任何火花的了。
因為,心態變了。
人生的每個階段,心態都是不一樣的。
又換句話說,她和他的靈魂都是千瘡百孔的,他們對彼此,早就已經沒有了曾經的那份狂熱和激烈的情感。
餘下的只是疲憊。
兩個千瘡百孔的人,又怎麼可能擁抱?
所以虞軟軟能被之前那個情感炙熱的霍栩所打動,重新燃燒起對生活的希望,但面對眼前的霍栩,她做不到將兩人視為同一人。
因為,意識不同,靈魂也已經發生了改變。
「霍栩,有件事要找你商量。」
虞軟軟走上前,將自己和任曦媛剛剛的那通電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男人。
霍栩聽完後,不由擰緊了眉心。
「連殺兩人?足夠讓她將牢底坐穿的了,不過,這件事,只是任曦媛的片面之詞,沒有充分的證據,無法給她定罪。」
「沒有充分證據,那就製造證據。」
虞軟軟摸了摸下巴,劇她了解,上輩子的虞程程利用代號名為「蝮蛇」的這個組織,做了很多壞事。
也許順著這條線索去查,就能有結果。
虞軟軟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霍栩。
霍栩聽完後,道,「我最近已經在收集證據,確實收到了些有用的,原本以為想要抓住對方很難,但沒想到虞程程的性格還是老樣子,只要獲得了一點成功,就要拿出來炫耀。」
現在她自投羅網,來到帝都,恰好合了霍栩的意。
只不過還需要一點點時間。
霍栩眯了眯眼,眸底划過一絲危險。
半晌,他看向虞軟軟,問道,「對付虞程程需要時間,但是我們的女兒,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小甜果。」
說著,他不由蹙緊了眉心,對虞軟軟道,「軟軟,你對江風這個人,了解多少?」
「怎麼了?」
「我總覺得,他有點可疑,這次張勉帶人追蹤協助他,但是中途他卻失聯了,張勉說,中間他們其實有追上人,可江風似乎在故意避開他們。」
「不應該吧?江風照顧了果果一整年,他要是想對果果下手,早就下手了,犯不著等到現在。但他的身份確實可疑。」
霍栩不提,虞軟軟還沒有意識到。
聽見霍栩的這番分析,她才想起一年前,她初見江風時的感受。
那種熟悉中透著一絲絲壓迫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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