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將他挖出來另葬的辦法是對的,你哥哥因為是病死加上死的時候兩歲不到,身上有的只是對親人眷戀的怨氣,將屍骨挪至祖墳安葬在你母親身邊,就可以安撫住亡魂,把那顆釘子拔出來也是把囚禁他靈魂多年的枷鎖解開了,如此他才能有投胎的機會。」
吳才還沉浸在愧疚和悲痛的情緒里,聽見鄭準的話只是抱著那裝著屍骨的木盒子,悶悶的答應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兩人很快就開車到了地方,將吳德的屍骨安放好後兩人就離開了,再回到老宅時,所有人都已經恢復正常,只有吳庸依舊是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他目光呆滯的看著門口那個早已經被填平的土坑。
見事情已經解決,鄭准便不打算過多停留了,沒有讓吳才再送自己回去,而是包了輛車從縣裡往漢城去,不過在臨走之前鄭准還是把古籍上記載的50年後守財術得到的財將會全部散去的事情告訴了吳才。
兜兜轉轉又回到原點,想必這次吳庸會真的瘋吧。
不過那個偷壽的女人到底用的什麼邪術,是人是鬼,又是否還在繼續害人,一切都不得而知了。
但鄭准知道,他們一定會相遇,冥冥之中因果牽引,鄭准幫了吳家那麼就和這人也搭上了關係,待時機成熟老天會安排他們相遇的——替天行道。
等到了晚上七八點鄭准才到家,一進門就看到段文正在店裡那張光滑的大木桌上看著電視,段同則在院子裡嘿嘿哈哈的練功。
見鄭准回來,段文開心的抬起頭衝著後院叫了一聲,沒一會兒段同就喘著氣進了屋,眼神亮亮的叫了句師父,鄭准拍了拍他的肩膀剛要說些什麼一個粗獷的男聲從身後傳來。
「鄭大師你可算回來了,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都不在服務區,又去哪個荒郊野外忙活了?」
鄭准回頭一看正是王飛揚那個糙漢在說話,於是笑了笑便道。
「還真讓王隊說准了,去了趟曹縣幫人解決了個小麻煩,耽擱了一天。」
邊說著邊招呼著王飛揚在桌旁坐了下來,段文十分有眼力的給兩人上了茶水,然後就跟著哥哥段同去後院練功了。
「王隊親自過來,除了卷宗的事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和我說。」
見鄭准自己先開了口,王飛揚摸著後腦勺嘿嘿的憨笑了兩聲才道。
「我來就是說這事兒的,昨天卷宗就到衙門裡了,本來想給你打電話讓你過去看的,結果這不是打不通嘛,然後就是今天上面交給我個案子,還指明說讓我來找你幫忙一起破案……」
王飛揚乾笑了兩聲沒有再繼續說了,這總衙門是見鄭准答應了幫他們做顧問,馬上就開始使喚人了,真是一點兒都不客氣,這猴急的樣子讓王飛揚都覺得有點臉熱了。
這些鄭准倒是不太在意,因為當時答應當顧問的時候也不是白答應的,說明白了佣金得照付,拿錢辦事沒什麼好說的,不過那個卷宗他倒是得先看了再說,於是對一臉尷尬的王飛揚溫和的笑了笑道。
「沒事王隊,我既然答應了幫忙,自然是會幫的,早點晚點又有什麼關係,不過我得先看看卷宗,然後咱們再說你們需要讓我幫忙的事情。」
王飛揚點點頭忙道。
「不著急,不著急,鄭大師你就先把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忙完,其他的咱們再說,要是有什麼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儘管說。」
說完了正事,鄭准又留王飛揚在家裡吃了個飯後才送人離開。
吃完晚飯鄭准盤腿坐在床上修煉,這陣子零零總總的獲得了不少福氣,鄭准運轉著神算寶鑑一邊將靈氣引入丹田,丹田處的那顆金丹似乎大了一圈,而鄭準的修為此時到了金丹期中期。
他嘗試著打開神算寶鑑第二層的秘術,果然比第一次時感覺要輕鬆了許多,但依舊是看不了幾頁,不過鄭准這次學乖了,沒有強行動用神識去看翻看。
將所有的靈氣都吸收修煉完鄭准才睜開眼睛呼出一口濁氣,按現在的速度等到明年大概可以升至金丹期後期吧,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樣的速度算不算快,可心裡一想到那天在師父墳前那黑衣男子說的那些話,心裡就有些著急起來。
那人說現在的自己太弱了,他知道些什麼?又想讓自己去做什麼呢?
……
早上十點,鄭准就早早的來到王飛揚的辦公室了,此時他正拿著一本卷宗看,而王飛揚則在一旁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卷宗里案件的始末與那天鄭准在張柏林辦公室里聽到的沒什麼出入,但唯一引起他注意的便是衙差們在現場拍的幾張照片。
其中一張是柴原立說過的木雕人,當時他說因為這木雕人的笑容太過詭異所以沒有細看,此時看來還真是如此,看得久了更是愈發覺得詭異。
而還有一些照片是拍攝的現場的屍體殘骸,以及那些鎖死的門窗,鄭准透過照片敏銳的發現那些鎖死的門窗上隱隱約約的能看到一個由靈氣所畫的符號。
仿佛像是某種召喚陣法,因為在那繁雜的符號中間有一個『召』字。
卷宗里最有用的線索就只有這些,只知道這場火災一定是人為,並且還是一場有目的的祭祀活動,至於其他就一概不知了。
鄭准嘆了口氣,本來還以為能知道關於那些人更多有用的線索,如今看來還得再繼續尋摸了。
坐在辦公室另一頭的王飛揚,見鄭准嘆著氣將手裡的卷宗合上放下後,這才又坐了過來,看著鄭准道。
「怎麼了鄭大師,卷宗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卷宗沒什麼問題,我這邊的事情得先告一段落再查了,你先說你昨天晚上來找我想說的那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