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一切還是從長計議,急也沒什麼用。
龍脈淵冥山深處,一道隱匿結界內。
強大的結界將淵冥山內一座龐大的宮殿隱藏的滴水不漏,在山外根本就看不出來山內居然建了一座如此雄偉的殿宇,而普通人更是難以走進山內,每當深入山體時就會迷路,如同遇到了鬼打牆一般。
運氣好或許還能出去,運氣不好則就要葬身在山裡了,所以當地的人都對這座山敬而遠之,時間久了人們都說淵冥山裡有吃人的野獸,這個傳說就這樣從幾百年前,鎮守淵冥山的上陽門滅門開始一直流傳到了現在。
但如果有人看到的話一定會很驚訝,因為結界裡這座宮殿的大門上就寫著上陽門三個燙金的大字。
外界鮮少有人知道上陽門是何時覆滅的,也沒有人能具體的說出這淵冥山是何時進不了人的。更別提罪魁禍首鳩占鵲巢,如今就盤踞在上陽門原本的宗門內的情景了。
「王,那個虵柳根本沒有用,還自諛什麼上古神獸,沒有殺掉神算門餘孽不說,現在自己還重傷沉在萬江河水底結界裝死呢!」
大殿中央的空地上,一個紅眼黑甲,頭上還長著一對尖利的角的人形生物此時正單膝跪地,語氣不忿的衝上首一位有著一頭過肩黑髮,長相十分妖冶,單手支著臉頰,坐靠在軟椅上的男人匯報著虵柳的情況。
男人面無表情的掀了掀眼皮沒有說話,另外一隻沒有支著臉頰的手指則不輕不重的敲擊著軟座的護手,旁邊一直站著,帶著半邊笑臉面具的男人則微微彎下身子靠近他道。
「王,這次是我失算,借龍脈之力召喚出來的這頭凶獸本來以為能派上大用場,沒想到……」
沒想到居然連一個金丹期的小修士都殺不了。
坐在軟座上的男子停下敲擊著護欄的手指,斜睨了旁邊的人一眼,終於開了口只是聲音聽不出喜怒。
「猙,當初冒著被規則發現的危險,獻祭了九十九個活人,把你從我的世界召喚過來,可不是就為了聽你說自己的過錯的。」
那個名叫猙的面具男,聽聞立即跪了下來,不敢有絲毫怠慢,將頭緊緊的貼近地面,閉緊了雙眼雖心中慌亂但聲音仍舊穩重。
「能追隨王到此處是屬下的榮幸!請王放心,這次我一定親自去剷除那個變數!」
「嗯……小心為上,不可被天道和規則發覺,最好能借別人的手來殺他。」
「是。」
休息了一晚上,鄭准精氣神都足的很,在車上和王飛揚有說有笑的,難得暢快。
「王隊你是什麼時候負責的這個小楊村的案子。」
鄭准隨意的問著,看著窗外村里那些田地里的莊稼,心情也輕快了不少。
「也就是在你答應做顧問那天,上邊直接塞給我的。」
王飛揚嘴角叼著根煙,單手控制著方向盤,一手將嘴角的煙拿了下來,呼出一口煙霧笑罵了兩聲才道。
「其實在龍國像這種非正常的人類作案的案子一直都有,但最近幾年好像格外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捅了什麼鬼怪窟窿了。」
王飛揚這句玩笑似的抱怨,倒是提醒了鄭准,那伙人可能在早前就開始行動了,還是說更早以前……
等開車到了小楊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來村口迎接他們的是小楊村的村長。
鄭准站在村口發現整個村子家家在大白天的就門窗緊閉,街上更是沒有幾個人,一點兒人氣都沒有十分詭異。
「你們就是城裡派來查案的吧?」
村長看著年輕的鄭准,又看看叼著煙一臉痞樣的王隊長,眼裡滿是懷疑。
因為這次上邊囑咐低調行事,所以王飛揚也沒讓衙門裡的人跟著,就自己開車帶著鄭准兩個人過來了。
「對,上面意思是這次過來查要低調點兒,所以就我們兩個,但您放心查案能力肯定沒問題。」
鄭准沖村長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解釋道。
見鄭准雖然年輕,氣質卻給人一種十分安心可靠的感覺,又見他那麼說,便暫時打消了心裡的疑慮,重新燃起了希望,十分熱情的帶著他們往村裡的招待所走去。
「JC同志,你們再不把人抓到咱們村裡的日子可都沒法過了!」
路上村長已經忍不住開始對鄭准兩人大倒苦水了。
「你們看看,這大白天的都沒幾個人出來,全是讓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給逼的。」
鄭准看著村長一臉認真的仔細傾聽著他的抱怨,聽到這時才開口問道。
「村長你可是見過那個作孽的東西?」
村長瞪大了眼睛,一臉憤怒的道。
「見過!半夜爬了我家閨女的床,讓我和孩兒她媽一起給打出去了!」
看來這東西主要是好色,但沒太大殺傷力,不然村裡的人應該都能被傷害到。
招待所離村口不算遠,三人很快就到了,十一月的天已經有些冷了,村長貼心的給長途奔波的兩人倒了杯熱水,三人坐下繼續聊著。
「具體長什麼樣?」
鄭准拿起村長倒的熱水,喝了一口才繼續問道。
「就是一團人形的黑影,眼睛冒著綠光,身上奇臭無比。」
過了一會兒村長像又想起什麼似的,猛的拍了下大腿後微微俯下頭,腦袋靠近鄭准和王飛揚兩人,壓低了聲音道。
「我們雖然捉不到他的人,但是能看到他走進院子裡時的腳印,那腳印也是黑乎乎的一堆粘稠的液體泛著臭氣,我們當時拿棍子挑起來一點仔細聞了一下,又看了看,可以確定那是大糞。」
大糞?和大糞有關的鬼怪?什麼怪物可以隱形同時又很好色,鄭准自己也認為是讀了不少師父留下的記載著各種精怪的古籍,可唯獨沒有這樣子的妖怪呀?
那就只能是鬼了,色鬼,可是鬼沒有形體,入夢和活人纏綿可以,但是醒著把人QJ不太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