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揚一臉驚奇的看著鄭准問道。
「所以說,我猜測那隻厲鬼來這的原因大概是有兩個,要麼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要麼就是有天大的冤情需要陽差伸冤。」
「到底是這兩種原因中的哪一個,你將前台值班的衙差叫過來問問就知道了。」
聽罷王飛揚沒有猶豫,直接就將那名衙差叫了進來。
「王隊你找我。」
前台值班的衙差開門走進來,看著王飛揚道。
說完又轉頭和坐在沙發上的鄭準點了點頭,叫了聲鄭大師。
「哎,小趙啊,你先坐下吧,鄭大師有點事情要問你。」
小趙一臉疑惑的坐在了鄭準的對面,看了看王飛揚又看了看鄭准樣子有些緊張。
見狀鄭准開口安慰道。
「小趙,叫你來沒什麼別的事兒,就是想問問,今天衙門裡來過什麼奇怪的人沒有。」
聞言小趙抬頭仔細回想了一下,猶豫著道。
「要這麼說的話,衙門裡確實來了一個有些奇怪的人,但不是在今天來的,是在昨天晚上。」
說完又頓了頓,繼續道。
「因為這一周都是我在前台值班,然後昨天夜班本來是衙門裡的小劉值班的,但是他家有點事要回去一趟,所以我就替了一晚,然後他答應今天下午過來換我回去休息。」
「大概是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衙門裡走進來一個孕婦,看那肚子大小估計都七八個月了,我就趕緊把人扶著坐下了,那孕婦的臉色特別蒼白,而且我扶她坐在椅子上的時候,感覺她渾身涼的像個冰塊一樣。」
「我本來想去給她拿件衣服披上的,但是她拽著我不讓我走,我就問她需要什麼幫助,然後她就說自己的孩子丟了。」
王飛揚皺了皺眉道。
「兒童失蹤案嗎?」
聽見王飛揚的話,小趙趕忙解釋道。
「一開始我也以為是,於是就問了她事情的經過。」
「她說家裡就她自己和一個七歲的兒子,晚上起來上了個廁所,再回來的時候本來和她睡在一張床上的兒子居然憑空消失了。」
「她把家裡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人,門窗也都檢查過了,是鎖好的。活生生的一個小孩,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似的,沒有辦法她只能連夜來衙門求助。」
「我聽著覺得這事兒太奇怪了,又看著她情緒特別不穩定的樣子,就感覺她精神上可能有點問題,就想著讓她的家人先過來接她,然後再問問具體情況。」
「結果我一問到她的家人,她就像是突然被刺激到了一樣,尖叫著說自己沒有家人,這回我就真的感覺她可能是精神有些問題了。可這大半夜的她一個懷胎八月的孕婦總不能在衙門過夜吧,咱們這又沒有床,所以我就想著問了她的地址,然後打電話讓其他同事來送她回去。」
「結果問完地址,剛要打電話派人給她送回去的時候,一抬頭人就消失了。我估摸著可能自己走回去了,我還跑出去追了一圈都沒看到人,就想著可能那孕婦是自己打車走了,然後就沒有再管了。」
聽完鄭准半垂著眼睛思考了半響,然後才抬頭問道。
「地址呢。」
說話間小趙就起身去外面的前台把記錄著地址的紙條拿了進來。
就在這時,王飛揚的電話響了。
「喂,嗯,我知道了。」
「小趙叫上幾個兄弟,出現場了。」
王飛揚掛掉電話雷厲風行的安排道。
鄭准看著他忙碌的樣子,突然問了一句。
「地址是哪?」
「飛遠路23號,香梨小區四單元六樓2號。」
王飛揚的話音剛落,鄭准就將手中小趙拿過來的紙條遞了過去,上面的地址赫然就是王飛揚所說的那個!
「走吧,我和你一起,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香梨小區,六樓。
「王隊,接到報案的時候先讓法醫過來了,但是門是鎖著的,我們怕破壞現場打算等你們先過來拍完照,做完痕檢我們再進去。」
「不過……根據那個屋內傳出來的味道,法醫斷定是屍臭。」
現場的一名衙差和趕來的王飛揚等人解釋道。
王飛揚點了點頭,然後派幾個專業的開鎖人員,去把中間那扇傳出令人噁心的屍臭味的房門撬開了,一進屋那股惡臭更為劇烈,一些年輕的衙差直接就跑出去吐了。
王飛揚和小趙則直接去了屍體所在的房間,入目是一個極駭人的景象,是一具赤裸的女屍,肚子被人刨開了,一地的血早已經乾枯成黑褐色,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一些驅蟲在屍體的周圍爬來爬去。
「王隊我剛才問過了,報案的是旁邊的鄰居,她說這家住著一對母子,已經十幾天沒出過門了,而且屋裡還傳出了惡臭,她們敲門也沒人應,於是報了官……怎麼是她!」
小趙拿著做好的調查筆錄正給一旁觀察屍體的王飛揚讀著,結果剛才抬起頭看到那女屍的臉一下就認出了這是昨天晚上來衙門報孩子失蹤的那個孕婦!
「就是她,昨天晚上來衙門說自己兒子在家裡憑空消失的那個孕婦!」
王飛揚眼裡明顯有些驚疑不定,他看著小趙的眼睛認真的問道。
「你確定嗎,這女人法醫鑑定說起碼已經死了十天以上了。」
小趙臉色蒼白的點點頭,表示確定。
「她應該就是我說的那個厲鬼了,昨天她來衙門,可能是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
「而她肚子裡那個孩子很明顯是被人開膛破肚挖了出來,至於那個七八歲的那個兒子……你們是不是還沒有去看廁所的水箱。」
鄭准運轉著神算寶鑑,結合地上死去女人的八字,仔細的推算著她身上所發生的事。
有人在十四天之前闖進了她家,將她七八歲的兒子,肢解藏在了廁所的水箱,那女人肚子裡七八個月的胎兒也被他殘忍挖走了。
腦子裡自動的將那日的情景再現了,看的鄭准一陣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