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靠,什麼男人這麼喪心病狂,女人孩子也殺?!」
王飛揚氣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一向嫉惡如仇的他做衙差這麼多年最看不慣的就是傷害孩子和女人的罪犯,於是直接就當場黑了臉,勉強擠出一個笑和鄭准道了謝,下一刻就拿著現場採集好的指紋直奔衙門了。
而鄭準則沒有跟著一起走,而是留在原地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屋內的陰氣和鬼氣,只有一股微弱的陰氣在屋內沒有散去,再沒有其他發現了。
看來那個女人的魂魄可能散了,畢竟衙門那種陽煞極重之地,鬼若去了定是九死一生的,他也無能為力了本來還想著或許可以幫幫這個可憐的女人,去了怨氣能好好投胎。
至於那個七八歲的兒子,應該早就入輪迴了,畢竟孩子還沒懂事,死的又突然,沒什麼執念和怨氣,自然早早的就跟著陰差走了。
鄭准搖搖頭,嘆了口氣往外走去,世事無常,人各有命啊!人都希望這一輩子能無病無災,平平安安的活到壽終正寢,可天道自有定數,就連他們神算門,算人命算鬼命,算來算去的,也算不明白改怎麼逆天改命,倘若能算的明白那他師父也不用稀里糊塗的就死了。
走出了小區外,鼻尖縈繞的那股惡臭終於散去,王飛揚早就已經風風火火的查案去了,這現場又沒他什麼事,於是便開車直接回神算小店了,最近忙的不著家,也不知道段同到底修煉到什麼程度了,都一年多了,離到築基期總該走了三分之一進度了吧。
剛要啟動車子,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鄭准掏出手機一看,是彥行。
「喂,彥大哥。」
「哈嘍好久不見啊鄭兄弟。」
「彥大哥,我們昨天才分開的。」
「……你這麼沒有幽默感以後不容易找到對象。」
兩人扯皮了好一會兒,那頭的彥行才終於肯說正事。
「你猜我南下的路上遇到誰了!」
「走屍派的傳人,葉為!」
葉為?那不是之前和你一起在簡家陰宅大戰極惡之屍的那個男人嗎。沒想到彥行第一個找到的居然是他,還真是挺有緣分,不過以那葉為那人極重利的性格,估計不會答應彥行的提議。
「葉為啊,我們之前就遇見過。」
「不過彥大哥你和他說清楚事情的原委,和我們的計劃了嗎?」
鄭准對著話筒,有些擔憂的開口。
「哦,還沒說呢,我們倆剛遇見,打算一會兒再和他詳細說說,放心吧,咱們十大宗門各個都是有擔當的,葉兄弟肯定也會當仁不讓的!」
鄭准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不要太天真,這個世道已經變了,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樣,活著的目標是為了替上陽門全宗門上下報仇,有的人活著的目的就只是想要體面一些的活下去,葉為就是這樣一個人。
但鄭准也不想打擊彥行的積極性,如果真說不通的話,到時候他會跟自己打電話商量對策的。於是沉默了半響還是對著電話那頭開口道。
「行,那就辛苦彥大哥了,不過有什麼事還是給我打個電話,我們可以一起商量。」
彥行在電話那頭爽朗的笑著應下了。
……
神算小店。
等鄭准開車到家的時候,段同和段文兩兄弟正在前院的店裡面看店,聽到外面熟悉的停車聲兩個孩子都十分開心的迎了出去。
「師父你回來了。」
段同站在門口開心的笑著道。
「今天都沒去上學嗎?」
鄭准用鑰匙將車鎖上後,轉身走向兩人,摸著段文的頭看著他們笑著溫聲問道。
段文點點頭,看著鄭准眼裡是掩飾不住的崇拜。他從王隊長那裡聽說了,鄭准哥哥每次出去都是為了救人,簡直就是個默默無聞的大英雄啊,就像電影裡演的那種,太他媽酷了!
很顯然,為了維護孩子心裡的英雄,王飛揚沒有告訴他,鄭准救人收錢也挺貴的。
中午和兩個孩子吃過飯後,鄭准就將段同獨自叫到了後院。
「你最近練到什麼程度了?」
鄭准收起平常那副溫和好說話的臉,擺出了一副嚴師的樣子。
段同看著鄭准那副嚴肅認真的模樣,不自覺的就站直了身子,有些緊張道。
「現在做師父要求的那些訓練感覺很輕鬆了。」
聽到段同的話,鄭准滿意的點點頭,還算不錯,再有個三四年就差不多了,畢竟凡人修仙,又在沒有靈氣的幫助下,能夠在五六年就入築基已是不易了,當然這也還是在人有天賦,且有修煉法門的情況下。
那些動輒就築基金丹的,除非在以前靈氣充裕的時候,擱現在還這麼說,那就是電視看多了。
見段同如此刻苦認真,鄭准十分欣慰,收起一臉的嚴肅,誇了他幾句,又給他重新加大了訓練難度囑咐他繼續好好練後就離開後院往樓上去了。
因為他感覺自己隱隱有突破金丹入元嬰的苗頭了!
回到臥室鄭准盤腿坐在床上自己的感受著體內靈氣的涌動,他將近期積攢的所有福報都轉化修煉起來。一陣陣白氣自鄭准體內湧出,他額前也布滿了汗珠,可鄭准卻是感覺不到,他渾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丹田的那顆金丹之上。
體內的神識仔細的觀察著金丹的變化,金丹在靈氣的急速運轉之下,微微顫動著,緊接著慢慢的開始有了變化,變大伸長,幻化出了小小的四肢,緊接著一張神似鄭準的嬰兒臉蛋變化了出來。
元嬰期!鄭准激動的不能自已,他居然這麼快就入了元嬰期!比師父當初都早了好多,當初師父還是在35歲左右才突破到元嬰期的,他可是早了十年都不止。
師父在天之靈如果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
是了,他怎麼又忘了,師父沒有在天之靈,魂魄都散了。
沒有輪迴,沒有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