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進了元嬰期,給鄭准帶來的最直觀的感受就是,他終於可以看第二層的秘術而不損神識了!他直接就翻看起了之前就一直想要學的《出口成讖術法入門》。
「出口成讖術法乃是由先天八卦之術演變而來,要想學此術需得先學會先天八卦術。」
鄭准在心中默念起第一頁所寫的話,心下一喜,因為他剛開始學的就是先天八卦和面相之術,看來可以直接學這齣口成讖術法了。
「自古陰陽術和風水術密不可分,先天十六卦也是由先天八卦而衍生,若無八何來十六。而出口成讖則將陰陽和風水融會貫通,在配合我神算門獨有的神算寶鑑加持下,可無需畫符捏訣,心中有卦,張口便可成,練到後期,一句話便可支配人之禍福吉凶,乃神算門禁術。」
讀到這裡鄭准終於明白為什麼老掌門會將神算寶鑑第二層給鎖上了,這東西若是給心術不正之人學會了,那可真是後患無窮。
鄭准心裡是說不出的激動,能學會這麼厲害的術法,那他以後是不是就可以直面那伙兒追殺他的人了?
……
淵冥山,上陽門大殿之內。
「王上,我方才卜了一卦,您派去主持活祭的蠱女大人恐怕要出事。卦象顯示她會有殺生之禍,至於兇手是誰,恕屬下無法卜算出來,那人身上似乎有大氣運加身,以在下的實力沒有資格能算他(她)的命。」
之前被派去鶴江公園探鄭准底細的那個老頭,此時正跪在大殿之下和上首的男人說著他剛剛卜出的卦象。
坐在上首的男人皺了皺眉,冷聲開口道。
「那場活祭至關重要,出了差錯我們的這盤棋,就可能滿盤皆輸。」
「你把這件事告訴她了嗎?」
跪在地上的老頭察覺到男人語氣里的不悅,本就已經跪在地上的身軀,更是往下伏低了,都快貼到地上了,顫慄著回答那男人的話。
「說了,我第一時間就告訴蠱女大人了。」
男人俊美異常的臉上似乎附上了一層寒冰,眼底儘是狠厲,對著下首跪著的老人冷漠的開口道。
「把猙叫回來,讓他去幫蠱女。」
「告訴他,這場活祭失敗,他們兩個都得死。」
……
這頭鄭准還在為自己要學到厲害功法而興奮不已的時候,另一邊的王飛揚也結束了那個被人開膛破肚的孕婦案,直接一個電話就給鄭准打了過來。
「鄭大師,你能來衙門一趟嗎,那個女人被殺的人被抓了,真相也水落石出了。」
「省衙門那邊又在催我上次和你說要你幫忙的那件事了,好像事情開始嚴重惡化了,那邊的衙門都快崩潰了,電話里不好說,您過來一趟吧。」
王飛揚的嗓音極嘶啞,聲音也有氣無力的,鄭准不用猜也知道,估計是連夜破案,覺都沒睡。鄭准在這頭答應了一聲,然後就掛斷電話開車往衙門去了。
漢城和平區分衙。
王飛揚頂著兩個都快拖到地上的黑眼圈,努力睜著乾澀又布滿了紅血絲的眼睛,和鄭准將香梨小區案件的始末說了出來。
「鄭大師你沒有說錯,兇手是個男人,我們比對現場留下的DNA和指紋鎖定了嫌疑人,但是去他所居住的地方抓的時候卻沒逮到人。」
「我們查監控,又拿著他的照片到處走訪,花了兩天時間,不眠不休終於在昨天晚上,我們在一處廢舊大樓內發現了他,你猜我見著他的時候他在幹嘛。」
王飛揚說著,露出了極其複雜的神情,似乎目擊到的那件事讓他極其反感,以至於不想開口再說一遍。
鄭准看出了他的異樣,於是接下話頭,說出了早就已經推算出來的結果。
「他在煮從那孕婦腹中挖出的胎兒。」
「對!哎我真是,我都當了這麼多年衙差了,第一次跟個新人一樣差點當場吐出來,我真是……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場面。」
王飛揚低頭用手掌遮住那雙早已經疲累不堪的雙眼,用力的揉了揉,才睜開了血紅的眸子看著鄭准道。
「那個男的是個癌症患者,聽說活胎可以治病,這才盯上了那對孤兒寡母……」
鄭准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好了,既然兇手已經抓到,那麼就交給龍國的法令來制裁,你呢就先睡一會兒吧,案件的卷宗拿出來我先自己看,有什麼還想了解的我再叫你起來。」
王飛揚沖鄭准感激的露出一個乾澀的笑。
說實話還不如不笑,乾裂的嘴唇,蒼白的臉,再配上十分青黑又長到臉頰處的黑眼圈,跟個鬼一樣。
鄭准看著他這副隨時好像都要暈過去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悄悄給他施了個解乏術,見王飛揚睡著了這才開始看起手上的卷宗。
是行河省上甘村的一個案子,在中部地區和漢城也就開車一天一宿的距離吧。
「行河……行武山好像就在那,還是個主龍脈。」
鄭准翻看著卷宗自言自語道。
卷宗里記錄著案子至今為止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上甘村是個風水極好的地方,村子裡面的人也大多善良且富有,這個村子裡的人甚至比城裡人都有錢,出了許許多多的人才和富豪。
可是從上個月開始,這個村里就開始陸續有人失蹤。
先是兩三天一個,失蹤的都是成年人,報了官也派人查監控找了,發現人是主動走出村子的,出了監控區後,人就消失了,怎麼找都沒有線索。
後來就是一天失蹤一個,到現在村里人已經失蹤了將近一半的人口了!
龍國上層怕這種事情造成外界恐慌就先封鎖了消息,並要求行河省的省官,用盡一切力量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所有人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