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河的一條支龍和萬江河的一條支龍在上甘村相交,而上甘村又背靠行武山這條主龍脈,兩條小水龍相接即二龍戲珠,再由一條大龍脈鎮住雙龍衝撞的風水磁場,是以穩固住了上甘村所在之地不被洪水泛濫而淹沒。
如此渾然天成的一個風水陣,一般的妖魔鬼怪是不敢來犯的,因為上甘村的風水磁場會讓他們難以忍受,呆久了更是會有被三龍的氣息絞殺的風險,是以上甘村幾乎自成立以來就沒有生過怪事。
不過鄭准有些好奇,像風水這麼好的地方,應當在古時候就已經是王朝古都了才對,怎麼到了現在還只是個村子而已,雖然是個比很多城市都富有的村子。
於是鄭准繼續翻看著卷宗,終於找到了原因。原來匯聚在上甘村的兩條小水龍是十幾年前人工挖出來的,而上甘村也是在那之後開始迅猛發展的。
為什麼要特地將兩條水龍挖出來呢?龍國上層的意思嗎?這種上層的政策和決議還是等會兒問問王飛揚這個公職人員比較清楚。
至於那些陸續失蹤的人……鄭准猜不出來有什麼妖怪可以在上甘村那個極特殊的風水陣中作祟,思付片刻他閉上了眼睛,神識入體,運轉著神算寶鑑仔細的推算著上甘村失蹤案的幕後作祟者。
又是一片霧氣,將鄭准所推算到的所有東西都蒙住了,他什麼都看不清,只能遠遠的瞧著,被一片白霧籠罩著,只能勉強看清一個輪廓的村子。
嗯?不對。村子外好像站著一個穿著一襲黑衣背對著他的男人。
是他?!
那個在師父的無字碑前,幾句話就將他引去鶴山的人!等等……他手裡好像拿著什麼,是一個雕像。好像在哪裡看見過……
是鋼廠火災案里的拍到的那個笑臉雕像!
就在鄭准震驚之時,男人轉過身來,好像透過了時間和空間在和他對視。
「就快來不及了。」
鄭准感覺自己有種如遭雷劈的感覺,那個男人,那張臉,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每天起床的時候在鏡子裡見過無數遍的一張臉,就是他自己啊!
這個黑衣男人居然長得和他一模一樣,怪不得當時看他的背影感覺那麼熟悉。
那男人說完那句話後,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緊接著就轉身逐漸消失在了他身後的那一片白霧中。
鄭准趕緊從算到的卦象中醒來,臉上血色全無,心裡滿是不可思議。那個男人……不,是另一個鄭准,他怎麼會出現在卦象里。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兩個他!可那個鄭准看起來修為是如此深不可測,不然怎麼可以出現在他推算出的卦象中,甚至還能和他實時對話?
他說就快來不及了,什麼意思?對了,那個雕像,那個笑臉雕像,那就是和那伙殺他的人有關了嗎?看來那個男人這次又是在引導和提醒他,所以是不是可以確定,那個男人是和自己一邊的。
所以,那伙人這次的目的又是什麼?
所有的猜測現在都只是空想,具體怎麼回事還得到時候到了上甘村再具體調查一下。
鄭准將後面僅剩的幾頁全部翻看完之後,將卷宗重新合上,將還在熟睡的王飛揚叫了起來。
「王隊,醒醒。」
鄭准輕輕的推了推,在對面沙發上閉著眼睛,呼嚕打的極有節奏感的王飛揚。因為有了剛才鄭准施的解乏術,王飛揚這一覺睡得雖然很短,但是也比剛才的狀態好了很多。
只見王飛揚揉了揉乾澀的眼睛,掙扎著從柔軟的沙發上爬起,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才看著鄭准迷糊道。
「鄭大師,你看完了?」
鄭準點點頭,等著王飛揚自顧自的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醒了神,這才繼續道。
「我想知道,當年為什麼要挖那兩條人工河,又將它們同時引流經過上甘村,這是不是有些多此一舉?」
因為鄭准觀察過那兩條人工河最終流向的地點,是一條即將乾涸的大運河,如果這是個調水工程,龍國的方案應當是選擇最優的那條路線才是,而不是非得經過上甘村,繞了這麼一大圈。
王飛揚撓了撓睡得跟雞窩一樣的頭髮,皺著眉頭有些猶豫道。
「這個嘛……我也說不太清楚,畢竟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要想知道我還得問問上頭的人,這個事情很重要嗎?」
「很重要,它的真相,將會直接影響我接下來的判斷。」
鄭准看著他沉聲說道。
「行,那今天我就去總衙門一趟,問問總衙門長,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官了,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王飛揚拍了拍胸口道。
隨後兩人又約好了明天下午就出發去上甘村,鄭准又和他囑咐了幾句要問的細節後就離開了。
等到了家,鄭准才有空掏出手機看,鎖屏界面上彈出了好幾條來自彥行的消息,鄭準點開微信這才看到他說的什麼。
彥行天下:
【小鄭啊,上次咱倆聊天的時候,我聽見你提了一嘴,好像最近賺了不少錢?】
鄭小准:
【彥大哥你要借錢嗎?】
現在鄭准卡里的錢零零碎碎加在一起一共有三千多萬。
彥行天下:
【是這樣的(狗頭),葉兄弟說了,幫咱們辦事兒沒問題,錢到位就行,算咱們雇他的,但是鄭兄弟你也知道我這……嘿嘿一窮二白的,也不會你那算命看風水的技術,所以嘛……】
這個結果鄭准早就料到了,葉為要麼拒絕,要麼就是趁火打劫。
鄭小准:
【他要多少。】
彥行天下:
【咳咳,這個嘛……先說好啊鄭兄弟,這次算我借你的,那個我家裡還有套老房子,到時候賣了一定連本帶利的還你!】
鄭小准:
【咱們打電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