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要臉的母子

  因為程行前的爺爺去世前留給程素玲三萬塊錢，劉香茹眼紅，所以她們兩家現在一直不對付，劉香茹言語間夾帶譏諷，「拿走老爺子三萬塊錢，現在怎麼還有臉來程家，不知道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嗎？」

  程素玲嫁給了城裡人，明明沒錢，卻一副高雅貴婦的打扮，「香茹，你不也拿了老爺子一套房嗎？又不吃虧。」

  提到房子，劉香茹氣的牙根直癢，「不要和我提房子的事，老爺子就是偏袒你們兩家，好東西都留給你們，一套破房子不值什麼錢，你如果想要拿三萬來換。」

  程素玲摘下墨鏡說:「老爺子偏袒誰家你心裡不清楚嗎？喝了老爺子多少血，最後還把老爺子氣死了。」

  劉香茹臉色微變，站起來指著她說:「程素玲，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惹老爺子生氣了，我巴不得好吃好喝伺候著，到頭來值錢的東西還不是給你們兩家白眼狼。」

  見劉香茹咄咄逼人，程素玲也懶得和她廢話，她說:「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吵架的，我是來要回屬於我的那部分錢。」

  「什麼錢？」

  劉香茹握住胡馨的雙手，看著她說:「弟妹，別不承認，文斌都看到了，行前前幾天拿著一件古董去晉古軒賣，聽說賣了三十萬塊錢，我說的對不對？」

  「什麼？」胡馨愣住，原來住院費是兒子賣古董賺來的，他只是不讓自己擔心，才編了個理由說是余小彤借給他的，「老爺子去世時，沒有給我們留古董，姐，家裡唯一的古董筷子不是你們家拿走了嗎？」

  程素玲避開視線，那雙筷子是她悄悄拿走的，「什麼筷子，我不知道，老爺子也沒有給我，現在說的是行前賣古董賺了三十萬的事，別岔開話題。」

  劉香茹眼紅道:「好啊！老不死的原來把寶貝都留給你們了，早聽說咱們家有一雙古董筷子，值不少錢，我翻箱倒櫃都沒有找出來，原來被你拿走了？」

  胡馨說:「姐，你說的什麼古董，我家確實沒有，行前既然被文斌撞見賣古董，那也說明不了就是我家的吧！」

  程素玲說:「別狡辯了，三十萬，咱們三家平分，一家十萬。」

  劉香茹不樂意了，「十萬憑什麼，你都嫁出去了，建民一個賭鬼要那麼多錢也是去賭博，我家建華排行老么，你們應該照顧建華，三十萬有二十萬是我們家的。」

  ...

  程行前坐在一旁看熱鬧，她們現在的樣子像極了課本里爭論大雁怎麼吃的片段，他的古董是撿漏得來的，她們死乞白賴爭論個屁啊！

  想起賣古董的那兩對夫妻，程行前不禁一陣愧疚湧上心頭，也不知道那兩對夫妻現在怎麼樣，他兒子還打他們不，也是一對可憐的夫妻，賣古董為兒子還債。

  余小彤都沒臉看這種畫面，她悄悄嘀咕:「你家親戚都這樣啊！那咱倆玩完，我可不想嫁過來面對她們這副貪得無厭的嘴臉。」

  程行前說:「她們每天都來我家鬧騰，生怕我家過的好了，一隻雞他們都惦記著，我那個嬸嬸都不知道欠我家多少錢，從來沒有還過。」

  余小彤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你家多熱鬧，村里鬧完，親戚鬧，你家是不是村子裡的首富？」

  程行前指著糊窗戶的報紙說:「你們村首富住這種房子啊！」

  余小彤給了他一個白眼。

  事情發展的那麼熱鬧，他怎麼能不參與其中，程行前說:「文斌表哥，你不是把象牙筷賣了嗎？聽說值一萬塊錢呢？拿出來大家分分唄！」

  王文斌心裡一陣餘悸，那天他聽程行前的話沒有把象牙筷賣給晉古軒，找了一家街邊小店，老闆也是識貨的主，雖然沒有一萬塊錢賣掉，但也賣了八千塊錢，對於他這種不懂古董價值的，已經很滿足了。

  王文斌說:「象牙筷是姥爺臨死之前偷偷交給我媽的，我媽是姥爺最疼愛的女兒，他還立下遺囑學校對面的粉坊也是留給我媽，只不過現在讓你代理經營而已。」

  程素玲抬頭看了眼他，馬上意會到他的意思，「胡馨，爸臨死之前確實囑託過，我是看你家條件艱苦，沒了粉坊可怎麼生活，這才先讓你鑰匙接管，既然你們現在得十萬塊錢，粉坊就還給我吧！」

  劉香茹不高興了，她嚷嚷道:「哦！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今天是過來爭奪家產的？老爺子什麼時候說過把粉坊送給你們，我怎麼不知道。」

  程素玲說:「弟妹，爸當時在我家住了一段時間，對吧！我每天好吃好喝伺候著，爸心情大好，然後就立下遺囑，後來爸辦喪事我不想破壞了氣氛，這才沒有和你們說。」

  程行前笑了笑，不要臉的最高境界也就是顛倒黑白吧！反正他爺爺早就走了，口說無憑，「嬸，千萬不要被我姑姑矇騙，她就是來搶咱們家粉坊的，她說爺爺立的有遺囑為什麼不拿出來，讓大家瞧瞧，堵住咱們的悠悠眾口。」

  劉香茹本身就是粗魯鄙婦，她才不會去講理，她一把抓住程素玲的頭髮使勁往下面拽，「媽的，你們一對賤母子，都他媽嫁出去了，給別人生了孽種，姓的別人家的姓，今天居然敢回來程家奪家產，真當老娘不存在是吧！」

  程行前繼續火上澆油，他沮喪著臉說:「嬸，姑姑今天敢來搶粉坊，明天就敢去搶你家的宅基地和農田，嬸不是還有一片核桃地嗎？我姑姑早就盯上了，她過年走親戚的時候還特意和我爸商量過，看看能不能把你家的核桃園搶過來。」

  「我去你媽，你們母子真是一肚子壞水啊！敲竹槓敢敲老娘頭上，活膩歪了吧！你搶老娘的地，老娘今天就要奪回老爺子給你們的三萬塊錢包括象牙筷。」

  程素玲掙脫開她的束縛破口大罵，「瘋女人，建華娶了你真是瞎了眼，一點素質都沒，難怪一輩子還是個種地的，活該。」

  余小彤戳了戳他的腰部，「狗咬狗，你真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