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遇到古董販子

  程行前舔了舔嘴巴說:「看好戲吧！」

  劉香茹是個從不吃虧的女人，她一巴掌打在程素玲臉龐，聲音很響，「去你媽的，種地的怎麼了，你不是吃飯長大的啊！嫁到城裡，就真以為自己是城裡人了？」

  劉香茹挨了一巴掌，一句話也不說，眼眶開始紅潤。

  王文斌擋在程素玲前面，指著劉香茹說:「舅媽，你打我媽幹嘛！咱們今天是來要錢的，程行前賣古董賺了三十萬，你要是有本事要回來，咱們兩家平分。」

  劉香茹眼珠子轉了一圈，她說:「平分你媽，你們算個什麼東西欺負到我嫂子頭上，就算行前賣古董賺了三十萬，和你們有什麼關係，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劉香茹又說:「倒是你們，拿著老爺子的象牙筷賣了一萬塊錢，你們得拿出九千塊錢分給我，娘家的東西，你個婊子拿去填懷外人，還要不要臉。」

  王文斌平時一副正人君子樣，現在也不裝了，說:「去你媽的，嘴給我放乾淨點，什麼素質，就你滿嘴噴糞，還想讓我媽走關係給你兒子問崇縣一中？就你兒子二百分的水平，職中都進不去。」

  程素玲在崇縣大酒店當清潔工，她有個同事在崇縣一中有點關係，每當一家人聚在一塊她就開始吹捧自己有多厲害，在縣城人脈有多廣。

  提起上學的事情，劉香茹紅著眼說:「小畜生，你還敢提這回事，老娘讓她找找關係問問崇縣一中的校長，你他媽和老娘要兩萬塊錢，就這還說是一家人，趕緊滾蛋，程家沒有你們的位置。」

  程素玲臉龐上顯出五個手指印，她捂著臉說:「臭娘們！現在幹什麼不掏錢，捨不得錢就不要讓你兒子去讀好學校，還敢趕我走程家你說了算嗎？」

  「滾，滾，滾。」劉香茹下了逐客令，她拿起牆角的掃帚，把院子裡的塵土全部掃在她腳邊，「我數三下，你們要是還懶著不走，別管老娘翻臉不認人。」

  程素玲叉著腰說:「你敢。」

  劉香茹開始倒數。

  「三。」

  「二。」

  王文斌拉著程素玲往外面走，邊走還邊罵罵咧咧，「你今天趕我們走，以後也別想讓我們來，走親戚都不會來你們兩家，到時候看你們損失多少東西。」

  程行前笑了，她們每年來走親戚提幾斤白饅頭，走的時候還要把別人送的奶拿走，不走的更好，這種厚顏無恥之人，早該斷絕關係了。

  送走一尊大佛，現在程行前把心思都放在對付劉香茹身上，程素玲臉皮薄，罵幾句就能趕走，對付劉香茹就不能用這個辦法。

  大門外面轟油門的聲音響起，王文斌帶著程素玲離開了。

  劉香茹搓著手，眼神中有光，她蹭在胡馨身旁說:「嫂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老爺子的東西都是咱們家的，當然賣了錢也是咱們家的，文斌剛才說咱家賣古董賺了三十萬真的假的。」

  胡馨哪裡知道，她只是懷疑程行前怎麼能一下子拿出五萬交手術費，雖然他說是余小彤借給他的，但什麼樣的朋友能借給他五萬，要說是賣古董得來的錢，她也不相信，老爺子根本就沒有給他們倆留什麼古董。

  就算有古董，程建民那個醉生夢死的賭徒，能讓古董留到現在嗎？

  程行前走上前說:「嬸，文斌表哥什麼人你又不是不了解，滿嘴跑火車，他的話能相信嗎？他年前還吹牛等他賺了錢給咱們一人買一台諾基亞的，你現在看到了？」

  「也對，王文斌除了會吹牛，也沒別的能耐。」劉香茹轉頭想了想，「不對啊！你要不是賣古董賺了錢，住院費怎麼交的？」

  程行前忽然想到一個完美的理由，他長嘆一口氣，「嬸，骨折能只住幾天醫院就痊癒嗎？沒看我們都被醫院趕回來了嗎？就是沒錢交手術費，病床又不能白躺，嬸要是有錢借我們幾萬唄！」

  劉香茹趕緊捂住錢袋子，「我家也沒有錢，你另想辦法吧！那啥，我灶上煮著一鍋米湯，我回去看看溢了沒。」

  程行前把她推出家門口，笑著說:「嬸，我就不送你了，趕緊回去看看吧！如果有錢就借我家幾萬。」

  劉香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衝著緊閉的大門嘟囔道:「死家裡算求，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有錢也不借給你們。」

  當然程行前沒有聽見，不然非要衝出去撕爛她的嘴，晚上余小彤沒有回去，吃過飯後，家裡有兩張床，和程行前睡一塊肯定不合適，胡馨剛打上石膏不能碰撞，沒辦法只好程行前打地鋪，余小彤睡在他的床上。

  第二天，余小彤一大早要回縣城，程行前才想起何懷遠五萬塊錢還債那件事，既然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不然失了人心，以後誰還給他賣命工作。

  路上，法拉利回頭率很高，十八歲少年的虛榮心得到滿足。

  快到縣標的時候，一個年輕人沖了出來攔在路上，余小彤猛踩剎車，終於在碰到年輕人衣服時停下。

  余小彤按下窗戶怒氣沖沖罵道:「你是不是有病，過馬路不看車嗎？」

  富婆都氣的口吐芬芳，程行前怎能坐視不管，他下了車，拽住年輕人的衣領，「眼瞎嗎？」

  年輕人不慌不忙，他就是故意攔下了他們的車的，年輕人在他耳邊說:「我兜里有個老物件，不知道你感興趣不。」

  上次撿漏賣了三十萬，程行前嘗到了甜頭，聽說他身上有古董，程行前邀請他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詳談。

  路上聊天得知年輕人叫孟凡祥，鄉下來城裡打工的，幹了幾年工地沒有攢下一毛錢還被老闆拖欠了幾千塊錢，他走投無路只好把祖傳的古董賣掉，但他又不懂古董的價值這行水又深，他想了個辦法，到路上攔豪車能開的起豪車的肯定不缺錢。

  程行前笑了笑，有錢人誰到大馬路上賣古董，又不是冤大頭，不得不說孟凡祥有點腦子，但是不多。

  程行前還有點急事，開門見山道:「拿出來看看，合適我就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