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租地一百年太久，只爭九十九

  史進提出第三個議題：租地。

  租地？全場愕然。

  張居正問：「史莊主，能否解釋清楚一些？」

  史進就把大約的概念說了一遍。

  所謂租地：

  一是史家莊租賃大相寺外廣場、鼓樓的一大段地方。

  二是史家莊把登州登雲山至海邊及海域一大片租賃下來。

  三是史家莊要一個據點，那是華州，官家得給一個華州太守。

  童貫道：「史莊主，地怎麼能給你？那是先輩打下來的。

  地的另外一個含義是江山，你要大宋的江山，就從童某人的屍身上踏過，此事決不可能。」

  史進說：「是租，不是要，土地還是大宋的。」

  童貫：「每個人都來向官家要地，那麼這些人得一個一個拉出去砍頭示眾了，如果不是史莊主為國為民，童某人也不客氣的。」

  史進：「童帥大義，比誰都要拉出去嘎了。但是他們又憑什麼要地？」

  蔡京：「史莊主說的對，那史家莊又憑什麼籌碼要地？如果史家莊要租地，搭上少華山，可以租上鼓樓半條街。」

  史進撓撓頭，這等腦子也來當太師宰相，脫口道：「世人爭過獨木橋，才能拼盡留初心。」

  蔡京：「史莊主是什麼意思？」

  史進：「字面的意思。」

  高俅：「史莊主，史家莊籌碼的確不夠，就算把大相國寺廣場送予史家莊，這點東西，也支撐不了史莊主的宏圖偉略，還請史家莊拿出誠意來才行。」

  許貫中想，高俅果然是有運氣的，如果這次押對了，那是運氣延期百年，就是氣運了…。

  史進：「太尉說的對。在下請問童帥，西夏好不好拿下？」

  童貫：「史莊主何必說這種玩笑話？如果西夏真的好拿捏，我們又何必來與史莊主談鋼？哈哈，難道史家莊能拿捏西夏？」

  史進：「我們簽訂五年的契約。如果史家莊在五年內拿下西夏，三個契約自動延期九十九年。西夏國土歸大宋，史家莊一樣租借九十九年。如果五年之後拿不下西夏，史進願意以死謝罪，從此世上再無九紋龍。史家莊的賴以屈起的要素，全部贈送大宋，就把史進看成一個笑話吧。」

  茂德帝姬：「為什麼是九十九年，而不是一百年？」

  史進笑道：「一百年太久，只爭九十九。九十九是兩位數啊，爭兩位數足夠了。」

  茂德帝姫：「史莊主睿智且不失幽默。那麼，史莊主能不能說說史家莊的初衷？」

  史進說：「首先聲明，史家莊絕沒有覬覦大宋。取西夏，想重開陸上絲綢的繁榮。租登雲山，或登州，是想新拓展海上絲綢之路，當然，大宋也可以從福州、廣州登船出海，來搶我史家莊的生意。不對，是來與史家莊共贏，相互競爭，相互互補、相互促進。租大相國寺廣場，是想借唐之萬國來朝盛世的餘蔭，繼續發一點光的熱。受華陰太守，是想讓史家莊有一個官方的身份。」

  童貫：「史莊主描畫的確很誘人，但是這要建立在和平時期。遼、金能與大宋能和平共處麼？」

  史進表示史家莊有能力拿下西夏，自然也有手段對付遼、金。遼、金的優勢在於戰馬的機動性，在史家莊完成布置之前，童貫在戰場上不能離身的是鋼頭盔和鋼寶劍。雖然宋軍頹廢，但最後一道防線還是他們，任務艱巨。茂德帝姬與張居正交談後，表示史進的思路新穎，將報告給皇帝裁決，最遲一周回復。雙方結束談判後，兩個單位分別出發。黃裳、周昂帶領一隊禁軍五十人，乘船前往江寧。一隊王家少年乘二頭金雕飛往江寧，順便採藥。王義夫婦和王希之、王蒙、王曼曼、王魚女回史家莊。朱武、孫二娘在大相國寺修煉。智真回五台山後雲遊尋找傳人。王精明將洗髓功歸還智慧長老，智慧長老也回少林寺了。智真、智慧各自取了很多大粒的崖栢珠回寺，稱要做鎮寺之寶。產金蛋的雄性金雕不肯回去，雙血雉王在大相國寺產蛋後也沒回去，小白虎也沒回去。回去的金雕只有四隻。王家原本只剩下王希孟、王重陽、林朝英，負責朝會或官家外出時的跟班。後來史一到史五，少一到少五入住王家，進行諜報工作。其中一項任務是秘密探知某些皇城司控制不了的官員家，通過收買、下人遠房親戚、直接讓婢女、下人進入這些官員家。

  二、熱門客棧服務員；三、青樓服務員。

  史進寫了封信交王希之轉交王少枝與杜遷，交待王少枝去華山還願時注意安全，並告知她師傳花蓉已到汴梁。

  王精明、錦兒與孫二娘、朱武住在大相國寺里，史進、花蓉有時在王希孟家，有時在菜園。

  燕青、許貫中、魯智深、張浪等十人等在菜園，負責菜園周圍的建設。

  安堯臣已進入皇城司工作，史進將擂台交給皇城司負責搭建，包括選址、工期等。

  官家召集今天談判的官方人員及鄭皇后，在御書房開了一個小會，官家案上擺著史進談判團隊資料。

  1.王精明：武力值超五星，出道後被三位智字輩長老欽定為佛門「明王」。

  2.王晶晶：王精明妹妹，雙胞胎，出道後被道教羅真人收為親傳弟子，代表道家。

  3.花蓉：不詳。

  4.許貫中：鬼谷門傳人，相生相剋一對的另一位，水泊梁山的吳用。

  這時太宰鄭居中道：「史莊主沒有憾動皇權的思想，如果他要憾皇權，現在反動起義軍多如牛毛，有板在前，何必大費周折，直接干就行了，還搞什麼噱頭，多此一舉。史莊主從沒有動用宗教的力量。」

  大尉高俅說道：「可能是史莊主少年紈絝本性使然，現在世上造反者揭杆的是替天行道，他們實際上是替自己或一小撮人行道。史莊主替天的天，明顯是百姓，是為官家的百姓行道。側面上是在彌補官家的漏洞啊。」

  高俅在這裡斗膽進一言。

  在私，高俅本是一寵臣，官家給的，才是高俅得的。

  在公，官家好好培練好太子，才是上策，特別在民生上，一定要有所建樹，讓大宋得以萬世長存，這是高俅的真心話。」

  宋徽宗藝術造詣這麼高，肯定不是個笨人，只是被藝術耽誤了的政治家，三公之二都這麼說，箇中利害關係，也是清醒的，說：「三天後答覆，平時茂德帝姬多多與王希孟、史進接觸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