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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邪惡天心

2024-08-18 10:16:19 作者: 六大罈子
  深夜,峨眉派某處一座小院外,三個奇葩男趴在籬笆上喘著粗氣停下來休息。

  這是一個獨立的小院,四周都用籬笆圍著,面積不大,卻顯得非常精緻。小院正北邊有著一間木屋,木屋門沿上掛著一塊牌匾,隱約能看清是「靜心居」三個字。籬笆外,一條由石子鋪成的蜿蜒小路一直通到木屋門口,將院子分成了東西兩個部分。院子東邊是一口古井和一片菜地,此時古井邊的木桶里還剩著半桶水;菜地里,竹架上一隻只碩大的紫色茄子在月光下泛著油光,清脆的蟲鳴此起彼伏;院子的西邊卻是一片花地,裡邊種著好幾種紫色的花,最為顯眼的是一株株紫色玫瑰,卓然而立,散發出陣陣幽香。

  猛吸一口玫瑰的花香,緩過神來的陳勇指著亮著燭光的木屋,說:「媽的,太累了,這幫尼姑是人嗎,怎麼跑這麼快。剛剛我看人都往這屋裡去了,應該是這屋沒錯了,我們趕緊進去救人吧。」

  胖子咽了口口水,說:「要不我們先喝口水再說吧?」

  陳勇給了胖子一個腦瓜,說:「喝你妹啊,我們是來救人的!」

  兩三分鐘後,三人癱坐在井邊,揉搓梳理著喝得太飽的肚子。陳勇一把抹掉殘留在嘴邊的井水,感嘆道:「這井水真你媽甜。」

  胖子說:「呵呵,剛剛是誰說要先救人來著。」

  陳勇站起身,在胖子肚子上輕踹一腳,一把扯掉胖子腰間的僧袍用來遮住自己的關鍵部位,對兩人說:「要不你們在這裡等著吧,我一個人進去。」

  「嘔……狗勇,你是不是人啊……」胖子捂住自己的關鍵部位,乾嘔幾下。

  陳勇緊了緊圍在腰間的僧袍,再次確認了一下握在掌心的玉佩,躡手躡腳地朝木屋走去。他來到門前,貼耳仔細聽,只隱約能聽到裡邊有誦經聲和哭泣聲。

  「施主,你進來吧。」此時,屋內傳來了定遠師太的聲音。

  又緊了緊僧袍,使勁拉扯了幾下,讓衣服能遮到更多的部位,陳勇小心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剛進門,他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

  只見木屋中間放著一張木床,木床上躺著一個人,一個看上去至少百歲出頭的老人。陳勇從來沒見過這麼老的人,頭髮全白了,皮膚乾癟的猶如乾屍,不僅如此,老人的左臂空空如也,胸口塌出一個洞,整個人聲息全無。地板上以床為中心刻著複雜的陣法,一個個尼姑正坐在陣法的關鍵節點上不停的念著經,定遠師太則盤坐在老人頭頂邊上正施著法。一顆白色玉質的東西懸浮在天心師太正上方,散發著柔和的白光。如果陳勇眼界夠,就能知道那個白色的東西是佛指舍利。佛指舍利在眾人的催發下,逸散出陣陣佛力滋潤著老人的身體,吊住了老人的命。

  「師太…」陳勇正要說話,突然感覺自己的大腿被人抱住了。

  「叔叔,求求你了,把玉佩給萱萱吧,萱萱可以用它救天心奶奶。」是剛才的小女孩,她緊緊地抱著陳勇的腿,滿臉淚水抬頭懇求著。

  「這個老人就是天心師太嗎,她現在這樣一半是因為我吧,看來天道輪迴,因果不爽,是該我救她。」陳勇心想。微微一笑,他攤開手把玉佩送到小女孩面前。小女孩開心的拿起玉佩奔到天心師太床邊,把玉佩放在她塌陷的胸口處。

  過了幾分鐘,玉佩毫無反應,小女孩把斷劍拿了出來,跟玉佩碰了幾下,還是毫無反應,她頓時哭了出來:「怎麼會啊,萱萱明明感到這個玉佩能救天心奶奶的。」

  「萱萱,不要著急,把『白露』貼在玉佩上,讓奶奶來試試。」定遠師太一個結印,收了浮在天心師太上方的佛指舍利。而後,她變換手印,口中念念有詞:「鞘為葉,身為花,鋒為芯,人為魂……」,一股股青色氣息朝玉佩涌去,她要復刻剛剛在廣場上的情形。

  然而事與願違,這一次沒有青光大放,「白露」劍也沒有任何的反應,玉佩還是靜靜地躺在天心師太胸口。

  「噗!」天心師太一口鮮血吐出,人也一下子醒了過來,應該是佛指舍利被拿走的緣故。

  一把拉住想要再次祭出佛指舍利的定遠師太,天心師太艱難的說出了六個字:「師姐,快殺了我!」

  「噗!噗!噗!」定遠師太在天心師太頭部連點三下將她弄暈,而後將佛指舍利握在左手,右手貼到天心師太頭頂百會穴,口中念道:「汝為骨,吾為肉,同身共命,生死與共,同氣連枝,以血為引,我以我命,換爾新生……」隨著咒語的念誦,一道道血氣從定遠師太掌心渡入天心師太的體內。

  「掌門!」

  「掌門!」

  「師父!」

  看到定遠師太的動作,所有人都驚呼出聲,有的人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她們知道定遠師太用的是峨眉派「同氣連枝訣」中的以命換命之術。此術用一個人的氣血來為另一個人療傷,甚至是續命。但此術有違天理,所以有兩個弊端:一、十不存一,就是施術者用10年壽命最多能換來受術者最多一年壽命,甚至更少。二、有死無悔,施用此術中間不能停止,施術者壽命用盡術法自然結束,若是中途打斷,兩者皆亡。

  血氣不停的從定遠師太掌心朝天心師太體內匯去,天心師太的身體開始慢慢飽滿,漸漸有了呼吸,而定遠師太則開始乾癟蒼老起來。

  「謝謝,但還是不夠啊。」突兀的,天心師太猛地睜眼,露出一雙猩紅的眼睛,她邪異一笑,右手向後一伸,抓住了定遠師太的右手。

  只聽她繼續說道:「這樣太浪費了,不如我自己來。」瞬間,黑色氣息自其體內奔涌而出,掌心紅色光華一閃,紅色的血氣如江水決堤一般從定遠師太體內湧入天心師太體內。不消片刻,定遠師太就被吸成了一具乾屍,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掌門!」

  「師父!」

  「師祖奶奶!」

  「我操!」木屋中,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到了。

  此時,天心師太從百歲開外模樣變到了八十多歲模樣。她站起身,走下床,舔了舔手心,面露享受,而後轉為獰笑。天心師太右手虛空一握,滔天的魔氣炸裂開來,「轟!」的一聲,氣浪席捲,木屋潰散,所有人都被吹飛倒地。俯視著狼狽不堪,掙扎爬起的眾人,天心師太單手前探,一個血色旋渦在其掌間形成,她鄙夷道:「螻蟻們,感恩吧。血魔·吞天!」

  煙塵慢慢散掉,陳勇艱難爬起身,只感覺渾身疼痛氣血翻湧,好不難受。更讓他害怕的是一道道血氣正從他體內被剝離而出,朝血色旋渦匯去,他想逃跑卻渾身無力,怎麼都邁不開腿。

  除了陳勇,其他人也都不好過,包括在屋外等著的胖子和眼鏡,所有人體內的血氣被快速抽離,朝血色旋渦匯去。除了一人例外,就是叫萱萱的小女孩,此時她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斷劍漂浮在她身前形成一個護盾,讓血色旋渦的吸力不能傷她分毫。

  隨著血氣被吸入血色旋渦,提純注入到天心師太體內,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年輕,皮膚越來越飽滿,頭髮由白變黑,80歲…70歲…60歲…直到40多歲才停止。當天心師太恢復到40出頭模樣,除了小女孩,場中所有人都被吸成了人干,倒在地上,斷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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