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的府邸內,燭光搖曳,一位身披華麗長袍的貴族站在陰暗的大廳中。他的面容隱藏在陰影之下,眼中閃爍著狡詐的光芒。
"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尼科維爾," 科克爾的聲音低沉而冷酷,"他們知道得太多了,必須被消滅。"
尼科維爾城的夜空被緊張的氣氛籠罩,西德斯一行人在貧民窟的狹長小巷中穿行,向著城外的山丘極速奔馳。他們的心跳與急促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每一次回頭都只能看到越發密集的火把和騎兵的輪廓。
追兵們騎著快馬,沿著西德斯他們逃離的路線緊追不捨。他們穿越了城門,進入了廣闊的郊外。
追兵們是貴族精心挑選的精英,他們對貴族的忠誠超越了對國家的忠誠。他們騎著戰馬,手持利劍和長矛,臉上寫滿了冷酷和決絕。
領頭的隊長是個身經百戰的戰士,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有對任務的執著:"加快速度,他們逃不遠!"
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指向前方。
西德斯守護在馬車的後面,用氣魔法駕馭暴風羽刃,小心翼翼的盯著追擊而來的敵人,若是有人靠得太近,便會遭受滅頂之災。然而騎兵數量眾多,其中不乏悍不畏死之人,暴風羽刃雖然厲害,但是在騎兵重甲面前也有些無力。
但是,在聖痕的加持下,連暴風羽刃都附上了血紅的閃光,在月光下熠熠生輝,利刃飛過,明明盔甲沒有破裂,但是追兵卻感受到強烈的痛苦,仔細看了看,才發現,盔甲上已經破開一道難以置信的細小破裂,但是流血卻怎麼也止不住,許多騎兵忍不住劇痛,倒在了地上。
再加上達米安不顧一切的驅車疾馳,終於,甩開了追兵,西德斯也得以翻身回到車駕內,好好休息一會。
赫柏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她的聲音在夜風中顯得格外清晰:「我看,這批人顯然是貴族派來的軍隊。」
車裡的傷兵忍著疼痛說道:「是啊,不然還能是誰呢?」
赫柏繼續說道:「我不是想表達這個意思,我們一行人是雅典派來的特使,但貴族卻毫不猶疑的對我們下死手,你們覺得這意味著什麼呢?」
達米安在前面駕駛著馬車,大聲地說:「連軍陣都抬出來了,還什麼騎兵,弓箭手,步兵都冒出來了,就是說他們要準備兵變了,不然不會直接下死手的。」
「是的,這位大哥說得對,他們想要篡權,而我們,就是他們計劃中的棋子。" 赫柏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一旦我們被殺,他們就可以將罪名推給國王,然後順理成章地奪取權力。」
唉,一聲嘆息,周遭的風仿佛變得更冷了。
西德斯抱住受傷的格蕾絲,儘可能小心翼翼不去碰到她的傷口,他能感受到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那種聲音里透出的痛苦,都讓他的心如刀絞。
「我沒能保護好你,格蕾絲。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對不起。」
格蕾絲雖然受傷,聲音顯得有些氣若遊絲,但她的眼中依然透露出堅強。
「別說這麼沒出息的話,我又不是死了。是我自己要去保護她們的,如果是你的話,我相信你也會這麼做。」
格蕾絲輕輕搖了搖頭,儘管疼痛使她的眉頭緊鎖,但她還是努力露出了一個微笑:「西德斯,不要怪自己。我們是一個團隊,我們共同面對困難。」
然後她便昏了過去。西德斯緊緊地握住了格蕾絲的手。
夜色中,車馬的影子在地面上拖得很長。
危險還沒有消失,追兵仍然在後面,危險正在緊追不捨。
達米安在前面開路,他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緊張,但更多的是決心。
「事已至此,恐怕只能上山了,希望女神能保佑一下我們。」
山上山高林密,難以找到逃跑的人,但是我們有傷員,跑不了太遠就需要得到救治,只能寄希望於在他們找到我們之前,完成治療和備戰。
「我還記得,我們曾經躲過的那間小房子,那裡非常隱蔽。」莫娜激動地說。
「好,我們就去那裡。」
夜晚的山巒,被一層寧靜而神秘的氛圍所籠罩。天空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天鵝絨,點綴著無數閃爍的星星。
夜空清澈,星光璀璨,銀河橫貫蒼穹,仿佛一條流淌著光芒的河流。星星們在夜空中閃爍,有的明亮如炬,有的微弱似螢,共同編織出一幅壯麗的星圖。
遠處的山峰在夜色中勾勒出深黑色的剪影,它們巍峨的輪廓與天空形成鮮明對比,顯得既莊嚴又神秘。
小屋隱藏在一片茂密的樹林中,四周被高大的樹木環繞,只有一條狹窄的小徑通向這裡,不易被發現。
眾人拋棄了馬車,背上傷員,鑽進了這條狹窄的小徑,覆蓋著柔軟的苔蘚和落葉,踩上去發出沙沙的響聲。
走啊,走啊,不知走了多久,終於曲徑通幽,看到了那間存在於回憶之中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