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7年9月8日,華盛頓州東南部戈壁地帶深處的小鎮德基。
這個與世隔絕的小鎮有著古樸的街道和建築,仿佛讓人穿越回了過去。
凌晨時分,鎮上的人們早已入睡,街道上的路燈像螢火蟲一樣,照亮著幾條昏暗的街道。
在小鎮靠北的一間復古酒吧外,幾名穿著制服的人猛烈地敲擊著酒吧的大門。
「該死,是誰在外面?現在酒館打烊了,請明天再來。」門內傳來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快點開門,準備好啤酒,我們現在就要品嘗這裡的美酒。」外面的聲音不依不饒。
「該死的酒鬼,快走,再不走,我就報警了。」男人的聲音充滿了憤怒。
「我們就是警察,快點開門。」外面的人毫不退縮。
門內的男人顯然被激怒了,突然,門被向外推開,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探了出來。「快走,我說了現在酒館不營業,要想喝酒到別處去。」
幾名穿著制服的人相視一眼,身體向後退了退,同時右手摸向腰間。開門的男人見幾人被震懾住,高興之餘似乎有點得意忘形,他竟然從店內走了出來。
當他走出來的那一刻,他呆住了。
幾名穿著制服的國民警衛隊端著手槍對著他,露出戲謔的笑容。
男人乖巧地將手中的槍放在地上,並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警官,本店沒有觸犯法律,為何要這樣對我?」男人戰戰兢兢地問道。
「該死的傢伙,我們在追捕暴力分子,而你卻要襲警。」拜蒂斯冷冷地說道。
「警官,我不知道是你們……如果你們想要喝酒,我現在就去準備!」男人討饒道。
拜蒂斯看了一眼西姆斯,眼神交流中,徵詢西姆斯的意見是否要繼續嚇唬酒館的老闆。
西姆斯已經是酒癮難耐,搖了搖頭,接著對男人說道:「你這該死的傢伙,今天你若不將這裡的好酒統統拿出來,我們絕不饒了你,我對上帝發誓。」
男人不住地點頭,「好,好,今天酒館是屬於警官你們的了!」
「很好,去吧,可不要讓我們等急了。」西姆斯說完,一擺頭,示意男人趕快去準備好酒。
在另一邊。
而就在西姆斯等人品嘗美酒的時候,在小鎮的另一頭,我帶著董小麗在昏暗的燈光下,沿著街道尋找診所。很快,我們在街道的轉角處發現了一間不是很醒目的診所。
我急忙敲響了大門,「醫生,快開門,有人被響尾蛇咬傷,需要抗蛇毒的血清。」
聽到我簡單明了的來意,診所大門很快被一位樣貌和善的中年人打開。中年人那雙藍色的眼睛看到我們時,怔住了,「你們不是小鎮的人?」
「我們是美利堅國的公民。」我將身份證出示在他眼前。
「哦,年輕人,恕我冒昧。這間診所是服務於本鎮的居民。」中年人露出為難的表情。
我眉頭一緊,時間緊迫,不想與他囉嗦,「醫生,我願意出高價購買。」
中年人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年輕人,這裡的每一粒藥都是屬於小鎮的納稅人,我不能私自將血清賣給你們。」
「醫生,被毒蛇咬傷的是個孩子,她只有六歲,請你看在上帝的份上,可憐可憐她吧。」董小麗懇求道。
「女士,上帝是仁慈的,我很願意給你們,但這裡的血清不屬於我,我不能擅作主張。」中年人固執地搖頭。
董小麗聽到中年人如此頑固,心急如焚,欲哭無淚,一時拿他毫無辦法。
我從腰間拿出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猛地架在了中年人的喉嚨上。
「醫生,它也不屬於小鎮的居民,但它有沒有權利獲得血清?」我冷冷地問道。
中年人在刀光下,面如土色,渾身顫抖,小心翼翼地回答,「能,能。」
「既然能,那就麻煩您將血清拿出來。」
「好,請跟我來。」中年人指了指喉嚨處的軍刀。
「走。」我將軍刀從他的喉嚨處移到脖頸。
進入診所內,中年人指著一個小型冷藏箱說道:「這裡有三支抗蛇毒血清。」
「很好……小麗,你去看看。」我示意道。
董小麗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冷藏箱,仔細檢查後,點頭道:「梁隊長,沒錯,就是它。」
「好。小麗,你在診所里找找還有其他我們需要的藥品、器械,統統帶走。」
「梁隊長,這樣不好吧,有血清就夠了。」
「別廢話,快點拿,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梁隊長,你......你怎麼這麼粗魯......」
「小麗,我們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個話題上,快,聽我的。」
董小麗感受到我不容置疑的語氣,微微一怔,不再糾結,開始將她自認為有用的醫療物品集中起來。
「梁隊長,東西很多,我們恐怕無法全部帶走。」
我指著角落上的床鋪說道:「用床單做包裹。」
很快,東西被董小麗打包好,我將軍刀收好,然後將包裹系在身上。
「走。」我拉著董小麗退出了診所。
剛出診所,在診所內視角看不到的地方,我又拉住董小麗停了下來。
「小麗,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驚慌。」
董小麗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明所以地望著我。
果然不出所料,診所內的中年人見我們已經離開,膽子大了起來,快速走入內部的一間屋子,拿出一把AR-15自動步槍並大聲罵道:「該死的東方人,你的刀子有權利說話,現在就讓這把槍替我說話,看它有沒有權利將你殺掉,然後那個小美人留下,嘿嘿……」
他似乎得意忘形,認為我們已經離開,一隻手端著AR-15,態度囂張。
當他再次看到我時,大驚失色。
就在他短暫猶豫的瞬間,我不給他反應的機會,果斷揮動手中的軍刀,「咔嚓。」利刃砍斷骨頭的聲音響起。
董小麗被這一幕嚇到了,想要喊出聲來,但又想到我的囑咐,用手捂住了嘴巴。
「鐺!」AR-15連同中年人的右手一起掉落在地上,我未等他發出慘叫或其他反應,軍刀又是一個橫斬。中年人像一頭死豬一樣,肥胖的身體癱軟倒地,左手捂著汩汩流血的喉嚨在地上抽搐著。
我撿起掉落在地上的AR-15,對董小麗說道:「走,快走!」
董小麗似乎被嚇傻了,呆愣在原地,動彈不得,一隻手指著地上的屍體。
我知道董小麗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血腥的場面,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的。記得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比她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將武器收好,然後來了一個公主抱,將董小麗抱起,快速向小鎮南面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