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魯花赤趕回京城,帶走大軍,消息傳回柳子溝,眾人無不歡呼。
馬蘇卻不敢掉以輕心,叫人出去探查,很快傳回來消息。
敵人是離開不假,但留下一支人馬,守住柳子溝的出口。
馬蘇說:「下去吧,給陳大人送信吧。」
雙方僵持住,達魯花赤損失三千多人馬,心裡很不痛快,望著京城中巍峨的城牆發愁。
好消息傳來,運河那支隊伍,堵住幾艘往京城勤王的船隻,俘虜不少人。
朝廷中,焦慮情緒日復一日。
這不僅是因外面的幾萬人馬,還因京城中徹底斷絕與外部的聯繫。
他們收不到任何消息,外面怎麼樣,沒人知道。
陳軒看起來非常沉穩。
他不允許朝堂上出現反對他的聲音,非常執著,固執地要求京城時刻處於警戒。
青樓全都關閉,資源都要為守住京城服務。
他的做法已引起很多人的不滿。
楊瀾雖身處皇宮中,但她還是有渠道了解外界。
她的身子越來越重,越來越不方便,又胖很多,這讓她能以其他方式思考問題。
這日,楊瀾把陳軒叫過去,對陳軒說:「昨日,有人找到鄭王。」
陳軒點頭,他不知道怎麼回事?
有人找鄭王,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嘛?
經常有人找到他,什麼樣目的的人都有,要不然怎麼飛黃騰達?
楊瀾說:「他們給鄭王送了個女人,鄭王很著迷。」
「誰送的?」陳軒皺眉。
「桂王。」
「桂王?他想做什麼?他只是毫無根基的王爺,難道是想擁護從龍之功嗎?」
楊瀾道:「不!京城中一半青樓都有桂王份子,你明白嗎?」
陳軒給她捏腿,說:「我明白,他們是抱怨我的政策?」
楊瀾道:「是,你的政策都對,卻損害他們的利益!一旦危機解除,你想過嗎?很可能會刀斧加身。」
陳軒冷笑兩聲,「這些人,還真以為我什麼都不懂。」
「不能小看。」楊瀾臉上全都是擔憂,「我能護佑你一時,卻不能護佑你一輩子!桂王這個例子已很鮮明生動!」
「你想想看,鄭王身邊有那麼多文臣!為什麼會任由桂王一個閒散王爺把女人送到鄭王的床上?」
陳軒深吸一口氣,手上的力道加重。
他擔心的事不是這個,而是鄭王會不會跑偏?
但,陳軒不能做什麼,他是個王爺,天下權勢最大的幾個人之一。
他想要什麼,什麼沒有?
楊瀾擔心的是,鄭王可能會沉迷女色不能自拔。
「他年紀那么小,萬一沉迷女色,該怎麼辦?」
陳軒點頭,「陛下放心,我會去找他聊聊,總要給一個交代。」
陳軒離開皇宮,去鄭王府上。
今年,鄭王已開牙建府,在皇宮不遠處的位置。
陳軒下馬車,小太監立刻迎上來,陪著笑臉說:「大人,鄭王忙著,不方便見客。」
「哦?不方便?鄭王告訴你的?」
小太監點頭:「陳大人,鄭王雖說沒有親口說,是小的自作主張,但他確實在忙。」
「大中午的,忙什麼呢?」
「這個,是鄭王的私事,請大人見諒,小的不敢胡亂說。」
「行,我不為難你,你去通報一聲。」
小太監立刻露出苦笑的臉,說:「大人,非是我不通報,實在是小的這時去,少不得挨罵挨打,大人你饒過小的吧。」
「你是誰的人?」陳軒轉頭看向小太監說。
小太監詫異:「小的是鄭王的人。」
「以前沒見過你。」
小太監賠笑,「小的剛從宮中出來沒多久!大人沒見過我也正常。」
陳軒抬手給他一個耳光,臉拉下來:「滾!」
他邁步走進去。
小太監人傻了,正要去攔截,被陳軒的幾個護衛攔住。
一個悄悄給他後腰來一拳,小太監立刻軟軟倒下。
兩人急忙攙扶著他,把他放進門房中,其中一個侍衛笑吟吟說:「小公公好好休息。」
陳軒對這兒的道路不怎麼熟悉,很快抓一個丫鬟帶路。
丫鬟戰戰兢兢,領著陳軒去後院。
後院笙歌簫舞,離得老遠都能聽到。
陳軒憋一肚子火氣,太陽穴跳幾下。
丫鬟戰戰兢兢,帶著他到一個房屋前,說:「大人,是這兒。」
「你離開吧。」
陳軒進去,大門敞開,只有一個屏風遮擋。
繞過屏風,陳軒看到辣眼睛的一幕。
好幾個男人光著身子坐著,好幾個女人同樣坐著,但她們在跳舞。
其中,有一個熟人,王仲泉。
陳軒臉色不悅。
最叫他生氣的,是鄭王穿著一個大褲衩子,在裡頭貼著身子和幾個女子跳舞。
陳軒幾乎快氣炸,咳嗽兩聲,恭敬見禮,「臣見過鄭王。」
鄭王聽到聲音,才意識到有人進來,連忙停下,欣喜道:「陳軒,你……」
他尷尬急忙擺擺手,叫那些裸體女子趕快下去。
鄭王又擺擺手,有個女子非常漂亮,給他送過來衣服。
他在大堂中穿著衣服。
這時,聽到有個男子說:「王叔,這位是誰呀?」
陳軒轉頭看過去。
只見,他一二十歲,年紀不大,好奇地打量著陳軒。
鄭王說:「這位是陳大人,明威將軍,加西軍都司留守。」
「原來是開國縣男陳軒啊。」那青年恍然大悟笑吟吟道。
陳軒拱手笑道:「見過世子。」
王仲泉笑著說:「陳大人,你來得正好,我們這是在辦文會!」
「早聽說陳大人文采斐然,這是不可多得的好機會啊,來來來快請入座。」
陳軒看著其他人說:「這幾位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