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話20 滿堂彩
村民們想當觀眾，只要他們不造成不良影響，高野也不好趕他們走，愛看隨便他們看就是了，難不成還收他們個門票錢？
回到教室，高野先統一稱謂，「同學們，以後在學校里，你們都要叫我老師，小米你也是哦……離開學校後該叫叔叔的就叫叔叔，叫伯伯的就叫伯伯……」
「好了，重新來一遍……同學們好。」
「老師好。」這回小屁股們喊得齊聲響亮。
高野對此很滿意，微笑點頭讚一個：孺子們可教也。
「同學們，大家應該都認識老師，老師就不自我介紹了……老師很高興能站在這裡，為你們傳授學識，答疑解惑，領著你們走向光明的未來……」
高野聲音洪亮，普通話相當標準，述講時抑揚頓挫節奏拿捏得恰到好處。他的口才更是不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高野這般講著，配合著肢體上的動作，極富感染力。
娃子們坐姿端正，都聽得無比認真，看著高野的那雙雙無邪眸子，仿佛腦殘追星族看著他們的偶像，充滿了崇拜……
原本高野就是他們的家長為他們豎立的榜樣，今領略榜樣的四射魅力，榜樣升級到偶像，水到渠成的事。
窗外，中老頭等人本已退後不少，聽著聽著情不自禁又來趴窗了，這回沒再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地幹活。
沒敢再說話或弄出聲響，怕被老師操起掃把攆……大家彼此間不時對視，都看到了對方眼中對高野的高度讚許。
「同學們，請問你們坐在這裡，是來幹什麼的……」
開場白鋪墊的話講完，高野開始以問答的方式進行引導……
「我們是來讀書的。」娃子們異口同聲。
「那讀書是為了什麼……」
高野繼續以問為繩，牽引著一票娃娃往正確的人生方向。
……
高野確實能講能策，學識又淵博，會引經據典，再加上「偶像」的作用……
一堂課四十五分鐘下來，小屁股們徹底被「蠱惑」，一個個如同嗷嗷待哺的飢餓狼崽子，皆無比渴望獲得知識的力量。
「野仔，講得不錯，不愧是咱村最有才華的高材生！」
「嗨，野仔你這課講的就像在耍魔法，看娃子們，求知似渴吶，比以前的老師強海里去了。」
「不錯不錯，聽得我都想到教室里重新上個學了……當年家裡窮，這輩子就呷了毛得文化的虧……」
一聲下課，高野步出教室，立即被中老頭等人團團圍住。
不用說，眾人發自內心地對他讚不絕口。
「謬讚謬讚，過獎過獎。」高野謙虛地道。
對自個這第一堂課，他也很滿意，娃子們沒有想像中調皮，相反都很乖巧聽話……很好，洗～腦很成功，以後這課上起來就輕鬆多了。
「野仔，伯在想，你以前是不是幹過C～銷？說話一套一套的，看那幫娃子聽了後，很是興奮吶。」
高中擠弄眉眼地調侃。
「干你個鬼哦。」高野沒好氣地道。
「厲害，鬼都幹過。」中老頭涮他。
「為老不尊！」高野有點兒入戲，擺出為人師表的派頭，斥之。
「嘿嘿。」老頭半點都不羞恥，拉他到一旁，「告訴你個好消息，早上我接到鎮裡的電話，說聯繫上支教老師了，快的話十來天就能過來，最遲不超過半個月……伯說過的嘛，對這事我比你更上心。」
「幹得漂亮中伯！」這真是個好消息，高野心神為之一振，還擔心會被困很久，沒想到很快就能得到解放。
高中誠摯地道，「不過伯希望就算新老師來了後，你時不時還是能到學校里來上上課……真的，伯敢說，你就算隨便講一講，都不是外面來的老師能比……」
「好。」高野爽快答應。
娃子們嚴格意義上都是他的晚輩，他當然希望他們都能認真學習，將來學有所成成為棟樑之才。
而且高野很喜歡那種站在講台上的神聖感覺。
……
接下來上午的三堂課，高野上半節課給一年級講，完了讓他們自習，接著給二年級講……
時間有限，分身乏術，高野沒有更好的辦法，暫且只能這樣。
窗外的觀眾陸陸續續地走了，一年之計在於春的農忙時節，田間地頭哪裡都是事啊。
……
回到家裡高野掏出手機回拔了一個視頻邀請，是李瑞德的，發來了好幾次，高野一直沒空接。
「哇靠，老三你這是回家了？」一接通看到高野這邊的畫面，到過高野家幾次的李瑞德就嚷嚷開了，記得前幾天找高野吹牛他還在滿世界地浪。
「是的，回家有兩三天了。」高野道。
「我靠，回去這麼久了？那你家裡的雞啊鴨啊豬啊，都肥了吧，我得和老大趕緊過來呷。」李瑞德一驚一乍，把他那逗比的天賦展現得淋漓盡致。
「你以為養牲畜是吹氣球啊……別扯那麼多沒邊的，嘴饞了隨時過來，不要問肥沒肥，再肥還能肥過你？」高野毫不留情地予以打擊，「瞧你那肥頭大耳的，小心過年被人盯上。」
「呵哈，過年被人盯上好事啊，請我去他家過年，蹭吃蹭喝，說不準還把他閨女許配給我呢。」李瑞德臉皮賊厚。
聽那廝越扯越沒邊，自個下午還要上課，更有一大堆事要做，哪有工夫跟他扯，高野奉上兩個字，「滾蛋！」
「滾蛋？」李瑞德眉頭緊皺，認真思考的德行，「蛋都是橢圓形的，滾起來難度挺大呀，莫非老三你的和球一樣圓，滾起來很方便，你經常滾著你的那兩個玩兒……」
「小米，德胖子叔叔說想你了。」
高野聽不下去了，直接把手機扔給兒子，馬不停蹄進了灶房。
「喂喂老三，我和老大真計劃要去你家耍啊……咦，這不是我聰明伶俐的小米大侄子嗎，你好呀，寶了個貝……」
……
一連三天，高野都是忙到連軸轉，學校家裡來回打轉轉，空了就去湖邊釣一陣子。
工夫不負有心人，在第三天的晚上，高野成功地釣獲一條長鬍子鲶，還是公的。
高野歡天喜地把魚養入池塘中，並滴入數毫升泉水。
這三天來，高野家的田地全被學生家長們給挖翻犁好，並把他家屋側的蔬瓜秧苗栽種到位……
這時期誰家不是一屋子事，高野不好意思讓大家做，可攔都攔不住。
也罷，鄉里人純樸，偶幫他們教娃，他們幫忙做這些事，心裡會踏實些。
田沒插，高野要種一季稻，並且高野還要對田進行進一步的挖掘修繕……
高野種田，不止種田那麼簡單，要綜合利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