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不收,我來收

2024-08-18 14:34:29 作者: 納蘭翊
  翌日一早,郁璃就帶著白薇三個人離開了京城,她臨走之前給銀子讓人謄抄了不少休夫書,然後張貼在京城各處。

  很快,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永誠侯有多無恥,為了活命答應迎娶郁璃為妻,婚後卻沒有和對方圓房,還讓郁璃幫侯府賺錢還債。

  現在另有所愛了,覺得郁璃礙眼,想要以無後為理由休郁璃,郁璃不願意,甚至要休夫,為了不分錢財給郁璃,永誠侯甘願被被休。

  這樣的人,當真是無恥極了,也不配為官。

  早朝,官員紛紛開始彈劾陸北徵,因為被打無法上朝的陸北徵還沒有醒來,手中兵權就被收走了,還被禁足閉門思過。

  至於什麼時候可以上朝,以後再說。

  白薇掀開帘子看向外面,她抿唇看著自家小姐:「小姐,我心有不甘啊,你為侯府做了那麼多,最後只能拿走一些屬於自己的首飾和平日裡攢下來的幾千兩。」

  「永誠侯欺人太甚了。」

  懷夕也點點頭:「是啊,小姐,他們真的太過分了。」

  郁璃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看著兩個氣得小臉鼓鼓的丫頭笑了起來:「別生氣,惡人自有天收。」

  天不收,我來收。

  到了中午,自見分曉。

  現在正是盛夏時節,太陽毒辣得很,永城侯府卻亂成一團。

  藥效過後,老夫人醒來後發現自己成了光頭,平日裡私下用的寶貝也被婆子和丫鬟看到了,頓時生出殺人滅口的心。

  最後得知自己的私庫和所有的金銀首飾都不見了,她發出悽慘的叫聲,直接昏迷了。

  同樣的情況也在莫小三和陸北徵的房間上演,前院和後院都找不到主事的人,侯府瞬間亂了。

  府醫把陸北徵救醒後,他還來不及詢問什麼,外院大管家就衝進來,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府中沒銀子,什麼都買不了。

  帳房先生則是要求看看外面那些莊子和店鋪,良田的房契地契。

  一看,才發現什麼都沒了。

  陸北徵想到密室里的東西,一股不安湧現,他雙手顫抖指著門外,讓所有人都出去。

  自己跌跌撞撞滾到密室一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怎麼會這樣,是誰,是誰居然敢偷本侯的東西。」

  他雖然怨恨,也大受刺激,可內心強大,沒有昏倒,爬著回到房間,關上密室的門,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這才讓人進來。

  「侯府現在還有多少銀子?」

  帳房先生聞言,小心翼翼說:「翻翻找找全都加起來不到兩千兩。」

  他數百萬兩家財,最後剩下不到兩千兩?

  陸北徵想著想著就呼吸不過來,臉色慘白,像是死了一樣全身縈繞著哀傷,他閉上眼沉默許久才平復下來,咬牙說:「是誰,是誰偷了我的東西。」

  他突然想到郁璃那個賤人,咬牙切齒厲聲說:「一定是郁璃偷走府中的東西,你去報官,把那些東西全都追回來。」

  大管事聽了後,搖搖頭:「老奴就擔心郁氏拿走了侯府的東西,所以她離開侯府後一直讓人盯著她,我們的人可以證明郁璃沒有拿侯府的東西,她今天早上帶著人離開了,只有一輛馬車。」

  「她昨天鬧出那麼大動靜,不少想要看熱鬧的人家都讓人盯著侯府還有郁氏,我們能看到的,那些人也能知道。」

  所以想要把屎盆子扣在郁璃頭上這條路是行不通的。

  聽到這裡,陸北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是誰,是誰和我永誠侯府有如此大的仇恨,完全不給我們留活路。」

  說完後,他就要暈倒。

  卻在此時,門外傳來匆匆腳步聲:「侯爺,侯爺,出事了。」

  一個護衛在門外大聲說:「侯爺,府中東南西北幾個方向都著火了,火勢很猛,完全沒辦法撲滅。」

  「現在已經朝著府邸中間燒過來了。」

  陸北徵聽了後,雙眼瞪大,正想要說什麼,他的房間就開始燒了起來,火勢很猛,順著易燃的物品一下子就燒了半間房子。

  一時間,屋子亂了起來,大家趕緊架著陸北徵逃出去。

  走著走著,門口的屋樑突然斷了,好巧不巧,壓在陸北徵和扶著他的人身上。


  一時間,四周亂鬨鬨。

  等到陸北徵被救出來時,已經傷得很重,昏迷不醒了。

  大火燒了一天時間,永誠侯府的半壁府邸被燒了。

  而永誠侯陸北徵和老夫人都怒急攻心,吐血昏迷,莫小三也因此動了胎氣。

  侯府連一個能當家作主的人都沒有。

  距離侯府不遠的客棧三樓。

  一個長相俊美,皮膚白皙,看起來溫潤如玉的男子站在窗前看著熊熊燃燒的永誠侯府,再想想自己上次在侯府看到的那些事,忍不住笑了起來:「還真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

  愛陸北徵時,掏心掏肺。

  不愛了,新帳舊帳一起算。

  就連侯府都一把火燒了,這愛恨分明的性格是京城這些嬌滴滴又虛偽的女人所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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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比一下,京城那些所謂的大家閨秀,名門貴女還真是無趣極了,他低聲說:「陸北徵就是一個瞎子。」

  坐在裡面喝茶的白衣男子聞言,驚訝極了,他看向玄衣男子:「容淮,你有點不對勁。」

  容淮聞言,淺笑:「有什麼不對勁,只是想要落井下石而已。」

  他把自己的護衛叫了過來,然後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陸時雲聽了後,忍不住看向容淮:「容淮,你應該明白自己如今的處境。」

  因為是明祖帝最小的兒子,從小萬千寵愛,別的兄弟沒有封地,可他卻擁有一片富裕的封地和自己的兵馬。所以不管是先帝這個哥哥還是容英這個侄兒,都對容淮忌憚萬分,總想著除之而後快。

  如果不是容淮幸運,而且有自保能力,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好友走得每一步都異常艱難,他不想他再去多管閒事,讓自己陷入危險當中。

  容淮嗤笑一聲,溫潤的臉上露出一抹嗜血殺意:「皇帝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如何要本王的命,本王再安分,他也不會放心。」

  「除非本王死了。」

  「陸時雲,本王現在就想及時行樂。」以前覺得活著無趣,可也不想死了讓皇帝如願。

  所以,行屍走肉一般活下來,可現在,他發現一個有趣的女人了,很想知道被這樣的女人全身全意愛著,是何等的幸福。

  突然期待未來了。

  容淮的屬下辦事能力很好,候府大火還沒有熄滅,市井就有流言說郁璃旺夫,她嫁給陸北徵之前,侯府雖然是侯府,卻入不敷出,只能勉強度日。

  她嫁給陸北徵後,陸北徵官路順遂,家裡的日子更是一天比一天好。

  現在她才離開侯府一天,侯府就毀得差不多了。

  這些越傳越烈,最後大家都相信這種說法。

  消息傳到陸老夫人耳中,她急火攻心,倒在床上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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