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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菲爾還是那麼膽小

2024-08-04 16:27:17 作者: 一座廢墟
  今天的葬禮上,來了很多人。草坪上黑壓壓的一大片,不知是為了緬懷舊王的離去,還是迎接新王的登基。

  光頭躲在人群里,他是代表瑞文來的。軍方政界,財團和慈善機構,受過卡林頓家恩惠,和憎恨卡林頓家的人,能來的都來了。

  光頭毫不起眼的躲在人群里,他只是來送束花而已。站在最前面的,是卡林頓莊園新的主人,菲爾。

  瑪麗沒有到場,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黑手黨來的也不是頭面人物,只是幾個和光頭一樣的代表。也許他們認為,不適合與好人同框吧。

  牧師還在不停的念著悼詞,光頭聽的昏昏入睡,他沒有注意到,就在他身後的不遠處,被瑞文欺負到底的羅恩,也靜靜的站在那裡。

  羅恩的人生軌跡,最近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被大托德打了一頓,本以為能藉此威脅萊茵的羅恩,被社會的陰暗面狠狠的教育了一頓。警察有意偏袒大托德。兩個凶神惡煞的傢伙,一直在醫院守著他,並極盡威脅之能事。這讓羅恩沒有辦法,只能撤銷對大托德控訴。然而他的霉運還沒有完,論壇報以騷擾女同事為由,正式解僱了他。羅恩的家庭,只是普通的中產階級,雖然受到過良好的教育,但很明顯,在面對窮凶極惡的時候,能提供的幫助太少。

  走投無路的羅恩,只能求助於親朋好友。他有個表親,在卡林頓家族基金里,幹著一份很小的差事。這次羅恩來,便是希望表親能幫著自己,謀個出路。

  不遠處的樹蔭處,站著一群紈絝模樣的年輕人。羅恩聽表親說過,那裡面有個人,是卡林頓家新的主人,菲爾·卡林頓的表侄。這群年輕人正在很沒分寸的調笑著,羅恩想了想,趁著表親沒有注意到自己,悄悄的挪到了那伙人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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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文叼著煙,懶洋洋的靠在床邊,看著手中的漫畫。鄭輝討好的剝了一個橙子,遞給瑞文。

  「老闆,看你的樣子,好像沒事一樣。」鄭輝很好奇,昨晚瑞文接完電話後,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瑞文把煙摁滅,拿過橙子咬了一口,香甜的汁水差點撒到他的衣服上。「人都沒了,有什麼好著急的。」拿過紙巾擦了擦手,瑞文衝著鄭輝說道:「這裡我不能呆了,等會兒就走。你留在這看家,以後你就是院長。」

  鄭輝被這個無腦的決定震得半天說不出話,「老闆,開始咱們不是這麼說的。」

  瑞文迅速得吃掉橙子,看了看手上得汁水,又看了看鄭輝得衣服。這身衣服是錦繡給鄭輝買得,小姑娘送過來得時候,臉憋得通紅,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鄭輝認命得看著瑞文在自己的衣服上擦著手。「開始怎麼說的,你犯了多大事你自己不知道,你這萬一回去出事了怎麼辦?我是無所謂,看不見你我也不心煩。但是人家姑娘這都給你買衣服了,你自己心裡就不能有點數麼。」瑞文氣惱的看著鄭輝,這衣服不好,擦過之後,他的手還是黏黏的。

  「看什麼看,你還委屈,我這是幫你,懂麼。」看著鄭輝心疼的拉平衣服上的褶皺,瑞文惡趣味的繼續對著他輸出,「衣服髒了,這不就又有機會找小姑娘幫忙了麼,你現在又不能自己洗。我這是幫你,不知道感恩的混蛋。」瑞文就是瑞文,他總能為自己的厚臉皮找到理由。

  「可是老闆,您不是還在賭城麼,這個時候您要去哪。」鄭輝雖然不能保護瑞文了,還是很擔心瑞文。

  光頭還沒回來,瑞文發給鄭輝一支煙,兩個人坐在床邊抽了起來。「老卡林頓死了啊,賭城那邊又不順利,我再躲著沒用了。」瑪麗那個笨蛋,還想著和諾斯特拉家繼續拉扯,結果現在好了,能做主的變成了菲爾,瑪麗手裡已經沒了籌碼。


  鄭輝還是疑惑,「那老闆你現在出去,有什麼用?」

  「卡林頓家在軍方的人,是支持菲爾的。家族基金也是。」瑞文對鄭輝,偶爾還是會很有耐心。「現在唯一的變數,就是黑手黨。也不算變數吧,切里諾家本來就支持菲爾。菲爾搞定了這邊的事後,一定會去賭城和他們見一面。」瑞文彈了彈菸灰,「我得給那邊爭取點時間,菲爾去之前,必須讓他們亂起來。」最重要的,瑞文沒有告訴鄭輝,不是什麼好事情,這種事情,不許呀太多人知道。

  鄭輝擔心得看著瑞文,他知道老闆這是又準備搞事情了。「老闆,您現在身邊沒幾個能用的人。」

  瑞文輕佻得看著鄭輝,「少整那些沒用的,你這段時間的任務,就是先把錦繡弄上床。生米煮成熟飯懂不懂,等那個張醫生從牢里出來,給他來個買一送一。」

  鄭輝被瑞文的虎狼之辭,臊得臉色通紅。他實在是不理解,這個時候瑞文怎麼還有心思想自己的爛事。

  光頭敲門走進,打了個招呼後,拿起了瑞文收拾好的背包。

  瑞文拍了拍鄭輝的肩膀,阻止了他送自己的想法,帶著光頭,快速的離開了養老院。

  車上,瑞文安靜的看著風景。光頭也很安靜,氣氛一時有些壓抑。光頭想了想,打開了音響。

  瑞文沒有說話,依然在想著自己的事情。菲爾很快就會整合好卡林頓家的勢力,這個時候他不能再躲在後面看熱鬧了。菲爾想要重振卡林頓家的聲威,第一件事,就是拿他開刀。

  卡林頓莊園,又回到了這個地方。瑞文走下車,看著古樸的大門,心中有點遺憾。示意光頭等在車裡,瑞文一個人走進了氣勢恢宏的大宅。

  葬禮過後,留下來敘舊的,大多是卡林頓家關係很近的人。菲爾站在門邊,正和家族基金的人說著什麼。瑞文被服務人員帶進來的時候,菲爾正和幾人笑得開懷。

  剛才還喧鬧的大廳,忽然間的安靜下來。除了忙碌的工作人員,人民的目光,都盯在了剛進門的瑞文身上。沒有微笑,也沒有示意,瑞文就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和大廳內衣著嚴肅的眾人相比,瑞文身上的黑色西服,顯得有些隨意,他連領結都沒有帶。

  黑衣人們謹慎的站在瑞文身後,好像擔心瑞文會在這樣的場合,暴起傷人。掃了掃大廳內的眾人,瑞文從服務生端著的托盤裡拿了一杯酒,緩緩的走向菲爾,菲爾的笑容還在臉上,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野雞。

  管家突然出現,擋住了瑞文的路,「你沒有被邀請。」老卡林頓死了,現在他是菲爾的管家了。

  瑞文轉身看了看身後的黑衣人,笑眯眯的把酒杯遞了過去,「這才幾天啊,就開始對新主人搖尾巴了?」老卡林頓沒有弄死管家,這是瑞文沒有料到的,他以為那天他和老卡林頓談完後,對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管家冷眼看著瑞文,就要對黑衣人們下令,將這個不禮貌的傢伙扔出去。菲爾的聲音,從後方傳來,「讓他過來。」

  瑞文輕輕的拍了拍管家的臉,「聽到了麼?主人下令了。」

  已經準備動作的黑衣人止住了身形,管家憤怒的盯著瑞文,還是不甘的側過了身。

  人們很有眼色得給菲爾和瑞文讓出了空間。瑞文對於卡林頓家來說,是卡林頓家永遠抹不去的恥辱。他們憎恨瑞文,羨慕瑞文,又懼怕瑞文。

  菲爾看著瑞文,冷淡的開口,「你不是在賭城麼?」


  瑞恩錯愕了一下,以菲爾的能力,他要麼是在裝糊塗,要麼就是真不知道。

  見瑞文有點恍惚,菲爾自以為是的笑了,「怎麼,老傢伙死了,準備向我搖尾乞憐了麼?」瑞文之前脫離了卡林頓家,現在他掌權了,是時候清算了。沒有人能夠在得罪了卡林頓家後,還能過的逍遙。

  搖了搖頭,瑞文壓下了心底的想法。「我來,第一是給老頭一點尊重,畢竟我和他也算是有點交情。」周邊的人,雖然都在假裝低頭談笑,但瑞文知道,他們都在注意自己和菲爾對談。

  「第二,你那個特別預算還沒通過吧。」看著菲爾變化的臉色,瑞文知道,成功的希望又多了幾分。

  儘管得到了象黨的支持,但是菲爾還是沒有把握。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聯繫各方,試圖在投票之前,拉攏更多的助力。這是他全力推動的第一個項目,不能有一點閃失。

  「想想吧,想好了找我。」瑞文沒有和菲爾多說,只是留下這句話後,轉身就想離開。

  「站住。」菲爾陰狠的揮了一下手,黑衣人迅速的將瑞文圍在中間。大廳內的眾人立時鴉雀無聲。有怕事的,還向後縮了縮,儘量避免被發現。

  瑞文轉過身,有點挑釁的看著菲爾,「這麼快就想好了?」他今天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菲爾走到黑衣人身後,「你想怎麼樣,你能怎麼樣。」菲爾非常不喜歡瑞文的態度,還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

  「你猜我想怎麼樣,你猜我能怎麼樣。」推了推擋在身前的黑衣人,有點尷尬,沒有推動。瑞文只好拍了拍那名黑衣人的肩膀。「今天我出不去,沒關係,你也出不去。」瑞文指了指外面,用手比了個槍型。「我給你機會談,一定要珍惜。」說完,也不再自討無趣,站在黑衣人中間,等著菲爾做決定。

  菲爾很惱火,但真的不敢叫人把瑞文拿下。這方面瑞文是有過先例的。幾年前瑞文跟老卡林頓鬧僵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老卡林頓叫人抓了瑞文。結果就是,卡林頓家當時正在施工的大樓,發生了事故。幾家屬於卡林頓家的工廠,也發生了爆炸。在證明了瑞文有和卡林頓同歸於盡的勇氣後,老卡林頓也只能捏著鼻子放人。

  雖然不敢,但是菲爾不能在家族聚會上丟了面子,他還是對著瑞文撂了幾句狠話,「現在不是當年了,你以為你還能像那個時候一樣橫行無忌麼?我警告你,不要妄圖破壞我的計劃。」說完了後,故作開恩的,揮了揮手,示意灰衣人散開。

  瑞文又掃了掃四周,將人們的反應盡收眼底,才對著菲爾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起皺的衣服,施施然的走出大門。

  光頭看見瑞文出來,鬆了一口氣。他趕忙把車開到大門口,「還好吧。」人手不夠用,他真怕瑞文在裡面有什麼閃失。

  瑞文好整以暇的鑽進汽車,「這有什麼,菲爾還是那麼膽小。」

  今天的一系列操作,主打的就是一個囂張。面對瑞文的挑釁,菲爾這次一定不會再悶聲不吭了。

  光頭把車駛離莊園,輕輕的詢問道,「還按照計劃進行麼?」他現在十分謹慎,一個不注意,就可能前功盡棄。

  瑞文點點頭,「有個事你去查一下,菲爾好像不知道我去見過老卡林頓,按理說不應該。菲爾身邊的人,有問題。」這件事一直讓瑞文疑惑。他懷疑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人,要對菲爾下手。

  光頭點頭應下。這件事有點麻煩,資料室的人可以完成,但是代價同樣不菲。


  瑞文直接回到了公寓,光頭已經叫人把公寓打掃的整潔如新。

  從冰箱裡拿出可樂,瑞文坐在沙發上,自言自語。「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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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文在卡林頓莊園的時間很短,產生的影響,在有心人的傳播下,掀起了渲染大波。當天晚上,瑞文在卡林頓莊園,公然挑釁菲爾的消息,就開始在各種場合流傳開來。更有謠言,菲爾被瑞文嚇得尿了褲子。

  瑞文沒有在乎傳言,反而招搖過市了起來,先是帶著人去看了一場橄欖球比賽,又和幾個美女坐著跑車夜遊,仿佛他真的就是那個,把菲爾踩在腳下的人。那幾個美女十分出挑,很多人都認識她們,DC有名的交際花。只要給錢,包你滿意的交際花。

  卡林頓家的人,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瑞文遭到了襲擊。先是被人當街打了黑槍。幸運的是,沒有打中。警察很快就找到了線索,監控中,兩個打扮看著是卡林頓黑衣人的傢伙,一個掩護,一個對瑞文實行了槍擊。警隊的高層,很快得聯繫了菲爾,菲爾否定了是卡林頓指使得這次行動。但這並沒有影響,很快的,大家就又有了一條新的談資,卡林頓暗算瑞文,沒有成功。

  人們都知道,瑞文和警察的關係很好,這次也一樣。他沒有給警方施加任何壓力,反而很大度的表示,既然自己沒有受傷,那麼就不要浪費警力在這種無頭公案上。

  沒有猛烈的報復,也沒有找上門質問。瑞文就像沒發生這件事一樣,依舊到處流連,享受著金錢帶來的快樂。直到軍事警察上門。軍方以涉密為由,帶走了正在胡混的瑞文。沒有人知道他被帶到了哪裡。卡林頓家取消了以紀念老卡林頓為名的聚會。卡林頓莊園的安保等級變得嚴格,菲爾也很少離開,本來應該馬上開始迅游的新王,被迫留在了他的城堡。

  象黨組織幹事卡森,和他的老朋友,聯調局副局長文森特,再一次坐到了一起。這一次兩人之間的氣氛,沒有了以往得融洽。卡森不會忘記文森特在背後給了自己一刀。文森特也不會覺得抱歉。

  氣氛一直僵持著,曾經親密無間的戰友,都只是冷淡的攪著咖啡杯。文森特終是有點對不住卡森,在對峙中敗下陣來,「說吧,什麼事。」自從象黨的人聯繫過自己後,這是他第一次和卡森面對面。

  卡森放下了勺子,能感覺的出,他還沒有原諒文森特的背叛。「今天上午,瑞文被軍警帶走了。」矛盾歸矛盾,事還是需要辦的。

  文森特揚了揚眉,不明白卡森的意思,要知道瑞文可是導致他們二人如今境遇的罪魁禍首。就算瑞文不被軍方帶走,給文森特個機會,他也不會放過那個混蛋。

  「我有點事,需要他辦。」喝了口咖啡,卡森向文森特解釋著。

  「軍方抓的人,你找我有什麼用。」文森特不想再摻和瑞文的事,準確的說,卡森的事他都不想再參與。

  「讓你的人去問問,把他要出來。別告訴我你沒辦法。」卡森的心情不太好,他也不想這麼做,但是他仔細琢磨過後才發現,有的事,只有瑞文能做。

  「別想了,我們對軍隊又沒有管轄權。」文森特還是拒絕。他對卡森這副命令的態度,很不滿意。

  卡森有點生氣了,以前文森特從來不會拒絕他。「聽著,卡林頓家最近有點太活躍了,有的人看不慣,但是也不好管。瑞文和卡林頓家鬧得矛盾,你知道了吧。他是現成的刀。」無奈的卡森,只能向文森特屈服。


  見到卡森的態度軟了點,文森特才繼續問道:「我有什麼好處。」

  「上次得事情,上面對你我都很不滿意。」卡森警告著文森特。「你把瑞文要到手裡,還怕沒有好處麼?」他不會許諾給文森特什麼,但是也給出了一個魚餌。

  文森特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表示了同意。「我可以叫人去問一問,但是,不保證成功。」

  卡森也明白,這事的背後是卡林頓家,他們不一定會給文森特面子。但壓力還是要給到文森特的。「不是問一問,是必須,這次你把人帶出來,我就當你之前對我做的事,沒發生過。」瑞文現在對卡森來說,很重要。他為此甚至願意跟文森特和解。當然,也就是說給文森特聽而已,以卡森的地位,又不能把文森特怎麼樣。

  卡森自從上次被委員會的人訓斥之後,一直在研究特別預算的事情。他知道象黨的目標,是卡林頓家的幾個軍事服務公司。想要把它們替換下來,必須有一個合理的理由,而且這件事還不能由卡森來做。卡森學聰明了,這種奪人錢財的事情,絕對不會招到自己身上。

  瑞文讓人放出去的消息,取得了非常大的成效。所有人都知道了卡林頓家和他的矛盾,也知道了卡林頓家想要將瑞文除掉。為了阻止卡林頓家的野心,敵人的敵人,變成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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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萊爾踩著高跟鞋,推開了工作人員的阻攔,衝進了阿爾維斯的辦公室。

  阿爾維斯示意跟進來的秘書和保安出去,笑呵呵的看著克萊爾,「這是誰惹了我家的小公主。」

  克萊爾喘著粗氣,憤怒的看了一眼伯父後,坐了下來,「你知道了,是不是。」她知道瑞文被抓的消息,第一時間放下工作,來找自己的伯父。沒想到這個伯父居然不見自己,還叫人把自己攔在外面。

  阿爾維斯想要否認,看著克萊爾兇狠的眼神,還是沒敢繼續玩笑。「知道了,現在人在國民警衛隊。」他雖然看不上瑞文,但誰叫自己的侄女喜歡呢,知道瑞文被帶走後,阿爾維斯很輕鬆的就打聽到了消息。

  「那還等什麼。把人帶出來啊。」克萊爾大力的拍著桌子,這時的她,毫無形象可言。

  阿爾維斯頭疼的看著克萊爾,「我怎麼帶,這是國內,我們什麼都幹不了。」他說的是實話。

  克萊爾可不相信伯父的實話,她知道伯父是有能力幫忙的。「伯父,如果你再這樣消遣我,我保證,今年的聖誕節,我絕對不會陪你和伯母。」撒嬌,這個時候只有撒嬌對阿爾維斯好用。

  阿爾維斯笑了,「傻孩子,急什麼。」他抬手看了看表。「這才多長時間,3個小時都沒有,你放心,我有人盯著,不會叫那小混蛋出事的。」

  克萊爾要的,可不是阿爾維斯的保證。只要一想到瑞文可能正遭受毒打,她的心裡就非常難受。想著想著,就紅了眼眶。

  阿爾維斯見狀,趕忙起身過來,拍了拍克萊爾的肩膀,「你別著急,現在這事看著的人很多,我出手的話,很可能就適得其反了。再耐心等等。」

  阿爾維斯是有苦衷的,他不能讓自己的身上,打上瑞文的標籤。這對瑞文,對阿爾維斯來說,都是災難。

  克萊爾擦了擦眼淚,冷靜了一會兒後,才對著阿爾維斯說:「你得保證,瑞文不會出事。」現在無能為力的她,只能在伯父這裡求得一點安慰。

  阿爾維斯苦笑的看著克萊爾,「放心吧,我保證,他死不了。」

  與此同時,差不多的爭吵,正在卡林頓莊園上演。

  「誰叫你們抓他的,誰?」菲爾憤怒的揮舞著雙手,看著站在眼前的幾個人。這幾個人都像石柱一樣,面無表情,筆直的站在那裡。

  槍擊瑞文的命令,不是菲爾下的。詢問了一番後,也沒有人承認。這本就讓菲爾惱火。手裡的這群笨蛋,背著他幹事就算了,還沒成功。這讓菲爾在外人眼裡,成了一個廢物。

  現在倒好,有人承認了,卻是先斬後奏。這讓菲爾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非常嚴重的挑戰。

  親信走到菲爾身邊,輕聲的解釋著:「他們也是好心,卡林頓家的尊嚴,不容挑釁。」事情已經做下了,當務之急,肯定不是無能狂怒。

  菲爾恨恨的盯著幾人看了半天。才對著親信問道,「瑞文那邊有什麼動靜。」

  親信很專業的翻起了筆記本。「表面上一切正常。瑞文公司的人還在正常上下班。幾個夜店也都正常營業。我們的人查看了幾處瑞文的產業,也都沒有什麼異動。」

  聽著親信的匯報,菲爾的心跳,逐漸變得平穩,還好,他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他才剛剛開始享受果實,不想就這樣被黃皮膚的亡命徒盯著。

  親信看了看菲爾的臉色,繼續小心的說著,「不過劉左不見了,有人說他已經悄悄的離開了桔郡,現在不知道在哪裡。」

  劉左嘛,上次沒弄死他,算他命大。菲爾摩擦著扶手,冷酷的想著。「劉左不用擔心,那傢伙上次沒死掉,這會兒應該還沒安全好。」瑞文一直懷疑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劉左那次車禍,不是意外。

  「莊園周邊的安保還是要加強,不能放鬆。」菲爾對親信說著,他已經將情人接回了莊園,這裡現在是重中之重。

  親信點頭應下,見菲爾沒什麼指示後,轉身離開。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他要關心的了。

  菲爾坐在辦公椅上,看著親信關閉了房門,才有點不耐煩的問著幾個石柱,「好了,說吧,你們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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