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菲爾的預料,帕帕多尼·諾斯特拉非常熱情好客的接見了他。
沒有過多的解釋,帕帕多尼直接當著菲爾的面,怒斥了基斯的無禮,並且一再對菲爾表示道歉。這讓本有些忐忑的菲爾冷靜了下來。帕帕多尼很熱情的向菲爾介紹著自己別墅里收藏的一些古董,並把家人一一介紹給了菲爾。
經過了非常友好的交流後,帕帕多尼邀請菲爾在諾斯特拉家吃晚餐。卡斯蒂的死,並沒有給諾斯特拉家帶來過多的悲傷。帕帕多尼剩下的三個兒子,以及其他幾個姓諾斯特拉的年輕人,都留下來陪同菲爾。
帕帕多尼以身體為由,早早的上樓休息,席間只剩下了這些年輕人。基斯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他這頓飯吃的很安靜,並不太和家人以及菲爾互動。諾斯特拉家的老四,多納奇·諾斯特拉,變成了餐桌上,長袖善舞的那個人。
用過了晚餐,菲爾也就告辭離開,他覺得這次拜訪的目的已經達到,既保全了切里諾的面子,也讓諾斯特拉家有所收斂。
基斯在菲爾走後,直接上了樓,他想看看父親有什麼新的指示。
帕帕多尼還沒有休息,他正在桌邊玩手機。看到基斯敲門進來,他收起了手機,招呼兒子坐到自己的身邊來。
「還不錯。」老人輕輕的對基斯說著。他沒有提前通知基斯,而是在菲爾面前,突然的訓斥了基斯。本以為這個沉悶的大兒子會有些不滿,但看他現在的樣子,比自己想像的冷靜。
基斯倒是沒有太多的不滿,只是有些疑惑。他不太明白,為什麼父親會把菲爾留下來吃晚飯,如果只是為了安撫他,那麼之前被怒罵一頓的自己,應該已經足夠。
帕帕多尼看著恭謹坐在身邊的兒子,忽然變得溫和了一些,他有的時候也曾反思過,卡斯蒂變成那個樣子,是不是和自己高壓的教育方式有關。「是不是不太懂?」
基斯猶豫了一下,看著父親鼓勵的目光,還是點了點頭。「我們其實可以借著切里諾這個機會,咬一口肉的。」這是他最疑惑的地方,本來帕帕多尼的意思,就是咬著門多爾和切里諾不放,甚至找到機會,完全可以吞併掉這兩家。
「在古老的東方島國,曾經有一個家族。這個家族,當時處在兩方強大的勢力壓迫之下,在要麼臣服要麼死的情況下,你覺得這個家族應該怎麼選擇。」帕帕多尼今天特別有耐心,他居然有耐心給自己的兒子講起了故事。
基斯搖了搖頭,他不太熟悉這個故事。自小在帕帕多尼身邊長大的他,習慣性的服從父親的意志,並且努力做到最好。除了按照父親的要求做事,基斯很難自己決定該怎麼做。
「這個家族,分裂了。」帕帕多尼緩緩的笑道。「父親帶著一部分人,加入了一方。兒子呢,則加入了另一方。這樣,無論如何,這個家族最後都會保全下來。」帕帕多尼拍了拍基斯的肩膀。「你想一想,我們現在的局勢。」
基斯坐在一旁,真就按著父親的意思,沉思了起來。諾斯特拉家的局勢,似乎和那個家族不同,他們並沒有那種生死存亡的危機。但似乎也有些相像,諾斯特拉不甘於被卡林頓壓著,獨立出去,很可能失去現在的財富與地位。
看出了兒子的迷茫,帕帕多尼拿了根雪茄,坐在旁邊悠閒的抽著,他的歲數也不小了。也許是卡斯蒂的死觸動了他的神經,他覺得不能一味的讓孩子們服從自己的命令了,是時候讓他們有自己的判斷了。
基斯沉默了許久,才緩緩的說道,「我明白了。」
帕帕多尼很欣慰,「你真明白了?」這個大兒子除了不愛說話,總是面無表情之外,還是很讓他滿意的。
基斯再次肯定的說道:「我明白了,父親。」他的臉上多了幾分堅毅。
帕帕多尼揮揮手,示意基斯可以離開。
當天晚上,諾斯特拉家的手下們,突襲了賭城的一家大型夜店,帶走了好幾名切里諾的人。囂張的手下們宣稱,必須有人為卡斯蒂的死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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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著手中的籌碼,瑞文獨自在賭場內閒逛著。早上聽到老王的消息,讓他放鬆了很多。諾斯特拉家還是很聰明的,看樣子這兩天菲爾會很忙。心情很好的瑞文給小助理放了個假,准許她隨意行動,他自己則跑到了賭場玩耍。
時間還早,賭場內的客人們,卻熱情不減。瑞文找了張無人的賭桌,隨意的玩起21點來。
「你看起來心情不錯。」身後傳來一個冷淡的聲音。聲音的主人,拉開了椅子,坐在了瑞文的旁邊。
瑞文看了對方一眼,有點遺憾的把桌上的牌推向了發牌員。「切里諾真是懦弱,還能讓你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這。」
找來的人,正是基斯。他這個時候來找瑞文,想來是已經猜透了帕帕多尼的想法,但是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基斯心裡沒有底。
揮手叫來了服務生,瑞文拿起了一杯果汁。服務生看向基斯,後者並沒有什麼表示。
「這個時候找我,不太明智。」喝了口果汁後,瑞文輕聲的對基斯說著。發牌員已經收拾好了牌桌,毫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你應該知道我的想法。」基斯不愛說話,或者說不擅長說話。
瑞文無奈的感嘆了一聲,「我知道啊,可是你找上我,菲爾那邊就沒有迴轉的餘地了呀。」他本來還指望基斯能給菲爾找點麻煩。但是基斯直接跟他在公開場合見面,等於向菲爾表明立場。
「我父親會搞定菲爾。」基斯簡單的說著,他昨晚思索的結果,就是自己將站在卡林頓的對立面,以此謀求一些機會。
瑞文的眼睛亮了,他很快的明白過來。「這樣啊,那還真符合帕帕多尼的性格。」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裡,帕帕多尼有野心,也有手段。
「但是你這麼直接的來找我,你父親同意?」瑞文還是有點疑惑,帕帕多尼很少會這麼旗幟鮮明,不到最後一刻,很難知道他究竟是敵是友。
基斯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我自己決定的。」父親只是說了想法,具體怎麼完成,由他自己決定。
瑞文心裡無奈的嘆息著。「你這是打算和諾斯特拉切割麼。」混蛋,本來還想繼續看戲的,愣是被這個傻子給拉了進來。
基斯顯然是個直腸子,他理解了父親的意思,但是卻不能完全領會。繼續找切里諾的麻煩,基斯乾的不錯。但是直接和瑞文接觸,帕帕多尼是不會這麼幹的,這等於是把諾斯特拉的野心公布於眾。帕帕多尼是不會讓諾斯特拉家成為標靶的,那如何熄滅菲爾的怒火,也只能是將基斯驅逐出諾斯特拉家了。
基斯也不說話,就是坐在那盯著瑞文。論腦子,他自知沒有辦法和父親以及瑞文相比。但是論勇猛,他其實很瞧不起瑞文。
搖了搖頭,瑞文還是決定接受現實。「走吧,你總不能一個人離開諾斯特拉。」他站起身,帶著基斯和他的手下離開了賭場。
韋伯依然矗立在病房門口,瑪麗告訴他,不要再想著對門多爾報復。這段時間,他首要的是確保瑪麗的安全。畢竟在韋伯看來,暗殺瑪麗的人,還沒有找到。
警方已經從醫院撤走,在他們看來,這起案子已經可以結案了。反正帽子已經扣到了門多爾身上,剩下的事情,由黑手黨內部解決。
韋伯認識基斯,他們曾經在黑衣人的訓練基地見過。跟基斯點頭示意過後,韋伯盯著瑞文,沒有任何表情。瑞文上次離開後,瑪麗的心情一直不太好,他知道瑞文一定是又暗中策劃了什麼,但是瑪麗不肯說。這也讓韋伯的心情,跟著不好起來。
瑞文像是看不見韋伯的臭臉。他笑嘻嘻的沖韋伯張開了雙臂。當然不是擁抱,而是任由韋伯搜身。
很快瑞文就帶著基斯走進了病房,出於安全的考慮,韋伯也跟了進去。
黑衣人們接替了韋伯的位置,守在了門前。過了一會兒,病房內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黑衣人們聽的不太清晰,只能聽出是韋伯憤怒的怒吼,還有瑞文輕聲的安慰。
黑衣人有點好奇,在他們眼裡,韋伯始終是一個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人。沒想到他也有失了方寸的時候。
很快的,韋伯推開了房門,怒氣沖沖的走了出來。黑衣人們趕忙收斂了心神,認真的站起崗來。隨之而出的,是面無表情的基斯,整場對話,他只說了簡短的幾句。最後走出的嬉皮笑臉的瑞文,他還十分友好的和兩個黑衣人打了招呼。
從醫院出來後,基斯連招呼都沒有打,直接返回了諾斯特拉家的宅邸。
甩脫了從醫院跟出來的眼線,瑞文一個人來到了二號暫時的藏身地。兔子小姐為了保證任務順利完成,也暫時的待在這裡。當然了,還有負責兔子小姐心情愉悅的胖子盧克。
將突然的變化告訴二號後,幾個人商議著要不要改變一下細節,兔子小姐是無所謂的,反正只要瑞文付錢,她幹什麼都是一樣的。
盧克坐在旁邊,似懂非懂的假裝分析著:「那現在就不能急著出手了,得等等看。」他說的煞有介事,看上去很有幾分樣子。
二號嫌棄的看了盧克一眼,又看了看旁邊不怎麼說話的兔子小姐,還是忍住了取笑這個胖子的想法。
瑞文沒有在意還在模仿自己的胖子,他向兔子小姐認真的詢問著:「你逃生技能如何。」基斯毫無技巧的亂入,讓瑞文準備好的行動出現了變化,他現在只能臨時想一套方案出來。
兔子小姐躲過了盧克伸過來的手,她還是不太喜歡在外人面前被盧克牽著。「要看路線。」昨晚她和二號商量的是擊殺的位置,以及撤退的步驟。但是現在看瑞文的打算,似乎是放棄了暗殺的想法。
瑞文給老王打了個電話,吩咐了幾句後,又拿出平板來演示著。「在這個位置開槍,然後跑到這裡。中間不能把人甩脫。」
盧克看了看,想要插嘴,但是被兔子小姐和瑞文嚴厲的眼神制止。二號不說話,也認真的看了看地圖後,似乎沒有什麼信心。「跑掉很容易,但是領著他們過去,就很難,而且到了地方後,也很難不被發現。」
兔子小姐沒說話,最後點著平板上的一個位置,「這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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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斯和瑞文會面,並且與後者共同看望了瑪麗的消息,很快的傳遍了賭城。菲爾的怒火這次被徹底的點燃,他直接給帕帕多尼打去了電話。
帕帕多尼向菲爾解釋了一下,並向菲爾表示,一定會給對方一個交代。
一天後,兩個消息被傳了出來。基斯被驅逐出諾斯特拉家族,他以後將不再是帕帕多尼的大兒子,也不能再代表諾斯特拉家。另一個是,基斯和卡林頓家的小公主,瑪麗·卡林頓,做了一筆交易。這筆交易帶來的後果是,一部分諾斯特拉家的人,跟著基斯一同離開。賭城最強大的家族,被分裂成了兩個。
菲爾對這個結果非常不滿,他要的是基斯的命。
切里諾在接回被諾斯特拉抓走的人之後,對基斯展開了瘋狂的報復。他們對跟隨基斯離開的人,展開了瘋狂的暗殺。短短3天,基斯的三名手下,就倒在了亂槍之中。
每天死一個人,這並不稀奇,見慣了這些的A國人並不把這種事當作新聞。警方也很默契的沒有大肆搜捕。仿佛賭城還是那個紙醉金迷的理想鄉。但偏偏有人不喜歡這種毫無水花的波浪,幾名社會調查記者,巧妙的把這三個人的死亡,聯繫到一起。
新聞鋪天蓋地的報導著以同一種方式死亡的三人,深挖著三者間背後的聯繫。警察對記者無端的揣測保持沉默。黑手黨也在暗中開始壓制對他們內部分裂的報導。整個事件的烈度,似乎被控制住了。
基斯一直對外保持著沉默,他這幾天一直待在自己的據點,和跟隨他一同出來的親戚們等待轉機。他很沉著,就連像樣的報復都沒有,根據他和父親商量的結果,父親要看看,諾斯特拉家,到底還有多少血性。
菲爾卻不給帕帕多尼和基斯任何機會,他已經給其他的三家下了命令,諾斯特拉只有一個,那個背著自己和瑪麗見面的基斯,必須死。只是他低估了帕帕多尼在眾人心中的分量,最終,在格里芬的說和下,四家和菲爾決定坐下來好好談談。這次必須讓帕帕多尼對自己俯首稱臣,菲爾自顧自的做著美夢。
如同基斯突然的不請自來,打亂了瑞文的安排一樣。本來計劃好好的諾斯特拉父子二人,同樣的,被瑞文的一次行動,打亂了陣腳。
已經是深夜了,二號坐在車上,看了眼手錶。盧克坐在后座上打著瞌睡,但還是會時不時的抬起頭,看向車外。兔子小姐還沒有從不遠處的夜店裡出來。
這是計劃外的一步。瑞文開始沒有親自清理切里諾家的打算,他覺得只要看著他們和諾斯特拉家狗咬狗就好,但是基斯令人意外的能忍,這是瑞文接受不了的。本來瑞文的劇本里,諾斯特拉不會這麼早的成為主角,但既然已經跳出來了,要想換個編劇,那絕對不可能。
兔子小姐今天一個人進入夜店。喬裝打扮對她來說有點困難,但身邊有個自稱偽裝大師的二號,還有擅於化妝的林莉,幫了兔子小姐的大忙。她本人對這些事情並不反對,只要瑞文按照人頭給錢就可以。
最開始,夜店內昏暗的燈光,污濁的空氣,著實讓兔子小姐不習慣。在人群中穿梭了很久之後,兔子小姐才辨認出今晚的目標。
提姆帶著幾人,正在卡座上摟著美女蹦跳。他今晚很高興,自己衝動的行為,沒有被家族苛責,反而讓菲爾十分讚賞,這讓他覺得,自己這一步賭對了。提姆自己也沒想到,居然就這麼輕易的將諾斯特拉家,逼回了談判桌上,從菲爾的意思來看,這次諾斯特拉肯定是要低頭的。
一個金髮美女搖曳著身姿在人群中起舞,提姆一眼就辨別出來,這個女人和他經常在夜店碰到的女人不同。女人穿著性感,身體上肌肉的線條,很是誘惑。
手下們很快的將金髮美女邀請到自己的一桌,對自己的外貌十分有信心的提姆,立即和對方攀談起來。手下們一直在為提姆送著助攻,有時會提及提姆得到了賞識,有時則是吹噓提姆是多麼的有錢。女人在酒意和金錢的誘惑下,很快就忍不住了。提姆急急的帶著女人去了衛生間。
洗了洗手,兔子小姐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妝容,還好,剛才的打鬥不算激烈,沒有弄花。她不太喜歡二號給她弄得這身衣服,但是對林莉給自己化得這個妝,卻喜歡得不得了。
發現又有喝醉得女人進來,兔子小姐放棄了繼續欣賞自己得容貌,趕忙低著頭離開。出洗手間得時候,順手摘掉了頭頂得假髮。
就在兔子小姐離開夜店得時候,洗手間那邊已經傳來女人驚慌失措得大叫聲。二號看見兔子小姐出來,一腳油門踩下,汽車急速得停在了她的身邊。
兔子小姐一上車,盧克就急忙地拉過她,仔細得打量著,生怕兔子小姐受傷。二號懶得看后座的二人,趁著混亂還沒有波及,加速離開了夜店。
瑞文今晚哪裡也沒有去,他帶著林莉一直待在酒店。兩人在餐廳高調的吃著龍蝦大餐。林莉本以為晚餐過後,瑞文會把自己帶回房間,度過浪漫的一晚。實際上,她被瑞文拉著坐到了老虎機前,一整晚都無聊的玩著。這讓林莉無聊的喝了好幾杯酒。
一直到瑞文的手機收到簡訊,他才拉著有些喝醉的林莉回到了房間。
沒有回應林莉熱切的眼神,瑞文一把將她丟在床上,就獨自一人去了客廳。他需要打個電話。
「你還要多久。」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瑞文一直皺著眉。
「我沒有時間再等你了,按照你的猜測,把那玩意搞出來。」瑞文非常不耐煩的掛斷了電話。這件事情已經拖了太久了,他實在是沒有了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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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城的警察局長,正無比嚴肅的看著面前的屬下。黑手黨昨天剛剛達成談判的意向,昨晚就又死了一個。他這段時間,被卡林頓家的事情,折磨的不輕。不到一個月時間,賭城發生的所有命案,幾乎都指向了黑手黨四家,手下的警探們,已經對他的不作為感到不滿。但是他沒有辦法,他之前,只能算是和黑手黨偶有合作,幫助一下他們的生意而已。現在,不光是卡林頓家,工黨和象黨的人,都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對他施加著壓力。
這些人雖然立場不同,但所表達的意思居然都出奇的一致。淡化命案帶來的影響,有可能的話,儘量不要牽連到黑手黨身上。
卡林頓家希望警方大事化小,這還能夠理解。工黨和象黨也要求他低調處理,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看著手下們關切的眼神,局長還是把手中的文件丟在桌上。「叫人去做個樣子吧,他們想怎麼搞,只要不影響到普通市民,你們就不要管。」
瑞文從跑步機上下來,擦了擦額頭的汗。好久沒有運動,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到最佳。休息了一會兒後,他摁下電梯,打算回房間換身衣服,吃個早餐。
林莉已經整理好了自己,乖巧的坐在沙發上,想到昨晚她的大膽舉動,就感覺到有點不好意思。
坐在餐桌上,林莉看著瑞文在餐檯邊走來走去,拿取著各種食物,等瑞文回來坐好後,她才有點小心的問道:「今天我們有什麼安排。」
昨天她莫名其妙的被叫去給兔子小姐化了個妝,二號和老王都沒有告訴自己為什麼。林莉知道這肯定是瑞文的授意。好奇心是壓制不住的,她打算趁著吃飯的時候,打探一下。如果瑞文說沒有事做的話,那她就可以直接去看兔子小姐,從兔子小姐嘴裡得到信息,比從二號或者老王那裡,簡單多了。
瑞文看了一眼林莉。對方的想法在他眼裡無所遁形。「好好吃你的飯,不要去打攪他們,今天他們有事做。」
瑞文的新計劃已經開始,只要沒有達到目的,那他就像死神一樣,絕不停止揮舞的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