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莉醒來的時候,是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瑞文的外套。她有點頭暈,費力的坐了起來,關於昨晚發生的事情,還留有一定的印象,最後能記起的,是瑞文一直拍著她的後背。
儘管有些羞澀,林莉還是整理好瑞文的外套,打算起來給自己找一杯水喝。
瑞文在臥室還沒有醒來。他昨晚睡得太晚,一邊安撫著醉酒得林莉,一邊思考著後續得計劃,直到天快亮了,他才放下已經打呼得林莉,自己進了臥室。
林莉清醒了一番後,悄悄得推開了臥室的門,只見瑞文蜷縮在床上,睡得香甜。她沒敢進去,在門口偷偷看了幾眼,就急忙離開了房間,老闆還沒醒來,她還有補救的機會。林莉心中想著,打算去餐廳給瑞文帶一份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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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斯特拉家的大宅,基斯也正在和他的父親帕帕多尼,共進早餐。基斯昨天回來,帕帕多尼已經休息,他還沒來得及向父親說明和菲爾見面的情況。
把事情向帕帕多尼說明之後,基斯恭敬的看著父親,等待著老人的指示。
「你對卡林頓家,有點太不禮貌。」帕帕多尼嘴上指責著基斯,但語氣上卻沒有多嚴厲。
「我十分討厭菲爾。」基斯低著頭,小聲的回著。他的父親總喜歡用各種事情,考量家裡的孩子。誰也不知道帕帕多尼的衡量標準是什麼,大多數時候,帕帕多尼給出結論,他們連爭辯的機會都沒有。但這次,父親的語氣,顯然是給他解釋的機會的。
「而且如果就這麼輕易的答應了他們的要求,我擔心卡林頓會得寸進尺。」看著父親沒有打斷自己的意思,基斯繼續說著。「另外,我覺得這是個機會。」
帕帕多尼點點頭,「你的擔心是對的,我們老實了太久了。」他擦了擦嘴,離開了餐桌,「去警察局問問,那架直升機的事。」帕帕多尼臨走時吩咐了基斯一聲,顯然基斯這次的做的事,讓他的父親非常滿意。
基斯明白了父親的意思,站在旁邊,安靜的等待帕帕多尼離開後,轉身也離開了大宅,警察局裡,一定有什麼事情需要他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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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文吃過了林莉帶回來的早餐,無視了林莉有些侷促的表現。直接叫人把他送到了醫院。他這次不打算藏頭漏尾。
林莉小心的跟在瑞文身後,兩個人從早上見面後,瑞文除了點頭或是搖頭,一句話沒有對林莉說。韋伯盡責的等在病房門口,儘管目前看瑞文還是幫助瑪麗的一方,他還是檢查了一下。
「恢復的不錯。」瑞文輕佻的對瑪麗說著。為了不激怒韋伯,瑪麗支走了他,只留下瑞文進行單獨的對話。
「你找的人更不錯。」瑪麗意有所指,可能說的是林莉,也可能說的是二號。
瑞文從兜里拿出一個吊墜,「這是老頭給我的,你能看出來吧。」他拿出的是從老卡林頓手上要來的信物,交出這個信物後,老卡林頓當晚就死了。
瑪麗看著吊墜,她當然能認出來,這是老卡林頓一直帶在身上的。小的時候,她還淘氣的搶來玩過。「你拿這個幹什麼。」
瑞文把吊墜掛在瑪麗的床頭。「這個東西有用,我之後會安排人找你,這個東西,用來證明他的身份。」
瑪麗有點跟不上瑞文的思路,「你到底在做些什麼。」現在情況被瑞文搞得這麼複雜,牽扯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了。瑪麗感到後怕,她只是想要復仇,但瑞文要的,肯定不是菲爾的命。
瑞文看著瑪麗,這個女孩身上,多少能夠看到老卡林頓的影子。瑞文的爺爺和老卡林頓從什麼時候開始聯手,瑞文是不知道的。但是兩個人好像有過一段非常親密無間的蜜月期。只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老卡林頓成了高高在上的主人,瑞文的爺爺變成了為卡林頓家服務的家奴。
「你不要想太多,我會把卡林頓交給你的。」瑞文能從瑪麗的臉上看出不安,也知道自己說的再多也安不了女孩的心。但他對老卡林頓承諾過,沒有打算失信於死人。
「再養一養就出院吧,諾斯特拉歡迎卡林頓的宴會,你不去不合適。」瑞文這個時候不敢讓瑪麗胡思亂想,乾脆就把後續的事情有保留的說一些。「你承認諾斯特拉家為平等的夥伴,他們會支持你。剩下的三家,看誰聰明吧。」
幾句話就把瑪麗聽的直接沉默了下來,承認諾斯特拉家,就是示弱,就是妥協。直接宣判判了卡林頓家的慢性死亡。瑪麗想報仇,對卡林頓這個姓氏也沒有什麼留戀,但這畢竟是自己爺爺守護了一輩子的東西,她有點不能接受。
「卡林頓已經神隱了這麼多年,突然跳出來,這會引起很多人的不滿。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其他人想辦法抹殺你們。」瑞文慢慢的說著,他在嚇唬瑪麗,卡林頓的勢力太龐大,可以限制,抹殺就太危言聳聽了。
瑪麗想爭辯什麼,但是瑞文說的,也是事實。菲爾這麼急迫的提交預算,本來就是想要強摁著兩黨點頭。但是就這麼妥協,別說菲爾,瑪麗也是不甘心的。「我同意沒用,其他人不會聽我的,特別是軍方的那些人。」
「他們翻不起多大浪來的。」瑞文制止了瑪麗的幻想。「軍方本來就被限制的很厲害,這種達成共識的事情,沒人敢亂插手。」瑞文隱晦的提點了一下瑪麗。
「你能保住卡林頓?」瑪麗有點懷疑,瑞文三番五次的算計她。先是讓她來找黑手黨尋求支持,她來了,結果被瑞文安排的人槍擊。又用自己的安危騙取到老卡林頓的信任,打算強行安排人在自己的身邊。現在,他連卡林頓的根基都想挖掉。
「你不亂來,沒人動卡林頓家。」瑞文說的很有底氣,他才是那個最想埋葬卡林頓家的人。
瑪麗考慮了很久,久到韋伯敲門進來查看,她最終還是向瑞文欺負,倒不是害怕瑞文說的話,她只是感覺爾虞我詐的世界不適合她。
瑞文走出病房,對著林莉說了一句,「你不進去看看。」
林莉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我的工作是你的助理,現在是工作時間。」林莉很狗腿,她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觸怒了瑞文。
兩人一前一後的向停車場走去。「這次的事情,你做的還行。」瑞文點燃香菸,對林莉說著。
林莉剛剛想要拍拍瑞文的馬屁,就聽見瑞文冷冰冰的聲音再次響起。「但是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敢擅自參與行動,我很不滿意。」
林莉驚慌的止住了腳步,她很害怕瑞文接下來的審判。
瑞文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停了,便也索性轉過身,看見了林莉眼角含淚,驚慌失措的臉。他有點嫌棄的走了回來。「你這段時間的演技,進步不小。槍都拿上了,說兩句就能哭,太浮誇。」
林莉委屈的嘟囔,「我沒演。我這是真情流露。」
瑞文看了看林莉,「不要再有下次。」他的語氣十分認真。這算是接受了林莉,也算是警告林莉。
林莉擦了擦眼淚,小跑幾步跟上了瑞文。剛才瑞文的氣勢,應該能讓她老實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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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文來到賭城的消息,該知道的人已經全都知道了。菲爾叫來了他的手下們,商討著對策。
家族基金的人,提議再次利用軍方的力量。這個提議被軍方代表嚴詞拒絕。他們並不是萬能的,上次毫無理由的抓捕瑞文,已經引起了不小的波動,再說賭城附近,沒有他們的人。菲爾也不太贊同,現在的關鍵是諾斯特拉的晚宴,只要菲爾在宴會上帶著四家的人一起出現,那麼就能向外界證明,菲爾已經完全掌控了卡林頓家。而一直懸而未決的特別預算,也能按照菲爾的意志進行下去了。
切里諾給出的建議最直接,他們認為可以直接在賭城殺掉瑞文,他們認為瑞文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大威脅,他手裡的籌碼只有那一份不明所以的名單而已。弄死他,不一定會影響什麼。
這也是最符合菲爾心意的,但是他不敢,他可以對任何人殘忍,卻不能把自己的生命,擺上賭桌。格里芬的人,最理解菲爾的想法,因為他們也是這樣的人。
「要不,我們跟他談談。」格里芬家的一個人提議到,「其實從根本上來說,我們和瑞文並沒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只要菲爾你繼續承認他們的地位,那我想瑞文也不會再妨礙我們。」
有些話菲爾是不能說出來的。最開始他暗算自己堂弟和堂妹後,第一個尋求支持的對象就是瑞文。出於對菲爾本人的不看好,以及老卡林頓的壓力,瑞文拒絕了他。這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菲爾知道瑞文真實的想法,無非就是想看卡林頓家內鬥而已。他從那個時候就已經下定決心,等他上台後,一定要讓瑞文為他的傲慢付出代價。
「這有什麼好談的,他在賭城這邊沒有什麼人手,我們可以很輕鬆的解決掉他。」切里諾家的提姆搶著答道,他在切里諾家位置不算高。在新任主子面前露臉,十分急迫。
幾個人在心底感嘆著切里諾家的人,一代不如一代。菲爾對剛才的提議都沒有表示,明顯的是不想那麼做。這個時候還要跳出來堅持己見,自討沒趣而已。
親信此時拿著電話走了過來,「基斯打來電話,關於直升機的事情,他們要親自問一下切里諾家的人。」
火爆的提姆再一次跳了出來,「這不可能,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那架飛機是被偷的,這毫無疑問。」儘管愚蠢,提姆還是懂得要維護切里諾家的面子,他們絕對不會允許諾斯特拉家審訊自己的人。
菲爾皺著眉頭,「他們想搞什麼。」諾斯特拉一直沒有拿出態度,反而一次次的逼著菲爾退讓,菲爾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親信壓抑著內心的激動,陪著笑臉說道:「可能只是想確認這件事和切里諾無關吧,應該是這樣。」
手下們開始互相用眼神交流,大家都想看看,菲爾能不能護的住自己最忠實的走狗。
感受到幾道目光的注視,菲爾有點憤怒的對著親信說道:「去告訴基斯,切里諾和卡斯蒂的事情無關,我們已經查清楚了,如果他不滿,大可以來親自問我。」切里諾絕對不可以捨棄,這是菲爾得到所有人支持的根本,如果他連最忠心的切里諾都保不住,那就沒人會再相信他了。
親信點頭表示明白,依然小心的說道:「基斯的身份,我打電話有些不尊重。馬上就到宴會的日期了,這段時間,還請您忍耐一下。」話說得絕對沒錯,但是場合非常有問題,如果只是菲爾和親信兩人,那就是只是正常的交流,此時不是,親信等於把菲爾的軟弱說給了所有人聽。
在場的人,除了那個魯莽的提姆,都掩飾的非常好。沒有人對親信的話提出質疑,提姆想要發聲,被旁邊的人拉了一下。
菲爾滿腦子想的都是親信的那句,基斯的身份。基斯有什麼身份,上次這傢伙就沒有按照他的話做,現在又提出這麼離譜的要求,菲爾的怒氣已經被徹底點燃。「不用給他打電話了,你告訴他,我會親自拜訪諾斯特拉家的老宅。」
親信這時才安靜的退下,他很開心,不自量力的菲爾,終將會暴露自己膽小懦弱的本性。不知道那個時候,做出選擇的這些人,會用什麼表情面對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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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緩緩降落,完全停穩後,第一個走出來的,是一個體型龐大的傢伙。
瑞文看著正興奮的和林莉打招呼的盧克,頭頂的青筋一直在不停的跳。盧克好像感覺不到一樣,和房間內的每一個人熱情擁抱,除了有傷在身的二號。
老王將盧克的行李箱放好,有點無奈的看著瑞文,許久不見的兔子小姐,跟在老王的身後出現。
「你來幹什麼。」瑞文一腳踢開想要撲過來的盧克,低沉著問道。
「我來玩啊,聽說你也在,這不是很巧。」盧克還想著能夠矇混過關。
兔子小姐是瑞文找來的,他需要頂替二號的人選。本來只是一樁生意而已,瑞文沒想到盧克居然會跟著過來。「哦,我有正事,你現在可以離開了。」瑞文很尷尬,盧克這個傢伙沒腦子的,來這裡是給自己添麻煩。
「別這樣嘛,瑞文,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盧克最近成長了不少,他已經學會厚臉皮了。
林莉開心的和兔子小姐擁抱了一下,帶著兔子小姐坐到了一邊,給準備發怒的瑞文騰出了空間。
兔子小姐看著瑞文捏著盧克的脖子,把他按倒在沙發上,冷冷的喊了一句,「你敢碰他,我就取消交易。」盧克最近很得兔子小姐的心意,她可不允許別人欺負胖子。
盧克見瑞文頓了一下,馬上跟著補充道:「對對,現在我是兔子小姐的經紀人,你不能這麼對我,如果我生氣了,你這次就別指望兔子小姐幫你。」盧克很得意。
自從在DC,被瑞文押著飛回了LA,盧克和兔子小姐之間發生了很多變化。首先,就是盧克向電影明星珍妮特,提出了分手。然後,為了不被自己的老爸抓回家當觀賞魚,盧克轉而和兔子小姐開發了新的業務,他們現在的工作是私人偵探。接到瑞文的電話時,兔子小姐很吃驚,雖然很想拒絕,但她和盧克,終究是欠了瑞文一個人情。沒有辦法,兩人只能悄悄的飛來了賭城。
瑞文沒有理會盧克的得意,從身後掏出了手槍。「再說一遍。」他冷冷的盯著盧克。
盧克顯然被瑞文的突然變臉嚇住了,哆嗦著解釋道:「你,你別衝動,我這次過來可以幫忙的,我家也收到了菲爾的請柬。」他搶過瑞文的槍,熟練的退掉彈夾看了一眼,這次是真的子彈。「再說兔子小姐現在是我女朋友,我必須陪在她的身邊。」
林莉狐疑的看了一眼兔子小姐,見對方居然沒有反對,反而有些臉紅,林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瑞文從胖子手中拿過手槍。隨手遞給了老王。「我只負責一個人的費用。」他的意思很明顯,不管和盧克有什麼關係,這次的事情,是一樁生意。
盧克放鬆了下來,「沒事沒事,我自己搞定。」只要瑞文不趕他走就好。
不再理會悄悄竊喜的胖子,瑞文坐在沙發上,看著兔子小姐問道:「你現在還能殺人?」他並不清楚盧克和兔子小姐的關係,按照他的想法,盧克回到LA,本應被管控著老實一段時間才對。
兔子小姐對瑞文,實在是喜歡不起來。她只是冷冷的點了下頭。盧克在一邊非常興奮,「沒問題沒問題,我們前段時間還接了一樁買賣。」說到這個盧克就很興奮,和兔子小姐在一起後,他就再也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這種刺激的生活,仿佛給盧克打開了,新生命的大門。
二號躲在一邊悄悄觀察著兔子小姐,從兔子小姐的手上,二號看出來這個女人是經常開槍的。至於盧克,二號和胖子不熟,本能的忽略了他。
林莉這時好心的打了個圓場。「先別說這些了。好久不見,我們今天要好好的吃一頓。」說著就拉著兔子小姐的手,離開了客廳,她的八卦之火,正在身體內劇烈的燃燒著。
一直到老王將打包好的食物帶回,林莉才和兔子小姐走出臥室。兔子小姐的人生經歷,可以用簡單形容。她哪裡是老奸巨猾的林莉的對手,只是一個下午,兩個人就成了無話不談的知心好友。看著林莉意猶未盡的樣子,瑞文趁著眾人擺盤的時間,悄悄湊了過去。「說說。」好奇寶寶瑞文上線。
林莉嫌棄的看了瑞文一眼,「你一個堂堂老闆,怎麼會這麼八卦,不會去問盧克。」林莉才不會出賣新交的好朋友。
瑞文當然是不可能去向盧克詢問,姑且不論這是胖子的私事,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形象,瑞文也不會向盧克打聽。
見林莉不配合,瑞文伸出了兩個手指,「帶薪假。」深知林莉守財奴屬性的瑞文,開啟了隱藏秘技。
林莉猶豫的看著瑞文的手指,最後還是咬了咬牙,趴在瑞文的肩頭,竊竊私語了起來。
兔子小姐正坐在不遠處,享受著盧克無微不至的關懷,還鮮少經歷人心狡詐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朋友林莉,已經把她徹底的出賣。
盧克的感覺十分遲鈍,但這不妨礙他能在關鍵的時刻打斷瑞文,拿著烤肉的盧克,見兔子小姐吃的十分滿意,便大聲的對瑞文表達著感謝。
瑞文被盧克喊得差點憋出了內傷,他只能尷尬的笑笑,離開了林莉身邊,笑眯眯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在座的幾人都沒有喝酒的習慣,端著幾杯可樂,為這次重逢,慶祝了起來。
歡樂又短暫的聚餐過後,瑞文把二號和兔子小姐叫進了小辦公室。裡面有二號之前準備的一些資料。現在執行人從二號變成了兔子小姐,瑞文需要他們兩個人好好的交流一下,確認兔子小姐能夠保證完成。
瑞文走出小辦公室,點了根煙。他只是把情況給兔子小姐簡單的做了介紹,剩下的事情由二號負責。他走到還沒吃完的盧克身邊坐下,「你怎麼回事。」這會兒兔子小姐不在,瑞文開始盤問起來。
盧克看到是瑞文,又低頭繼續的吃了起來。「什麼怎麼回事,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你父親居然沒有把你抓回去。」瑞文彈了下菸灰,林莉已經和老王收拾起了桌上的殘餘。
聽到瑞文提到自己的父親,盧克沒好氣的吐出了骨頭。「抓回去了,我又跑出來了。」接下來盧克詳細的給瑞文講起了自己回到LA後的經歷。
被送回LA後,盧克的老爸很是驚詫,他雖然不太慣著盧克,但是自己的兒子,參與到刺殺菲爾的事件中,還是讓他有點後怕。為了盧克和貝萊登家的安全,他果斷的禁足了盧克,並表示將要把盧克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盧克當然不肯就範,在和老爸鬥智鬥勇了一番後,盧克以放棄貝萊登姓氏的代價,和兔子小姐沒羞沒臊的走在了一起。
「所以你現在狗屁不是了?」瑞文摁滅了香菸,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趴在旁邊偷聽的林莉和老王。
盧克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也不能算什麼都不是,至少我家每個月還是會給我打一筆生活費的。」
「所以你剛才說的什麼請柬,是騙我的嘍。」瑞文的聲音又開始發冷。
盧克被飲料嗆了一下,急忙起身去衛生間清理了一下,等他打理好走回來的時候,瑞文還是冷冰冰的盯著他。
「請,請柬的事是真的。」盧克見躲不過去,只能尷尬的解釋,「好多人都收到了,我家確實也有。」
貝萊登家收到菲爾的邀請,瑞文並不意外,畢竟貝萊登也算是新貴。瑞文想著,是不是能在這上面做點文章。
「但是我聽說這次我家並不打算派人來。」盧克緩緩的解釋著,「你知道的,我家跟象黨走的非常近,卡林頓家和我老爸他們,沒什麼交集。」
貝萊登和卡林頓家這種政治家族不同,貝萊登家一直致力於搞錢,好像一直都不太熱衷於權利,反而這些年在象黨的幫襯下,風生水起。
瑞文拍了拍盧克的肩,「你可是貝萊登家唯一的繼承人,不給卡林頓家面子,太不禮貌了。」瑞文虛偽的笑容下面,露出了狡猾的光。
聽著瑞文的語氣,盧克就知道,這個傢伙心裡又在開始打鬼主意了,和忽悠他去揍語文老師的時候,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