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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這次回來是因為辦公事了?」李新年似乎心裡有點愧疚,於是站起來親自給余小曼沏了一杯茶,一邊說道。
余小曼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半公辦私吧,我可能要在寧安市待兩天,分公司的事情我已經交代給了萬本田,工廠那邊也有兩個廠長盯著呢。」
李新年笑道:「公事我就不問了,可以說說私事嗎?也許我能幫點什麼忙呢。」
余小曼哼了一聲道:「如果不是為了找你幫忙,我還不會來打攪你呢,聽說你現在很忙,以至於都很少在公司露面。
今天來的時候我還琢磨著是不是要提前給你打個電話預約一下呢,可後來想想反正要來找歐陽玉辦理財務上的事,就算來你這裡碰碰運氣吧,沒想到運氣還不錯,難得你在辦公室。」
李新年沒想到余小曼真的有事要找他幫忙,馬上就意識到絕對不會是小事,應該跟錢沒關係,因為余小曼現在不缺錢,反正多半是有點難度的事情。
在和李新年上過床的幾個女人中,余小曼有著特殊的地位。
因為她不僅是李新年的初戀情人,而且還是第一個讓他獻出童真的女人。
所以,即便余小曼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甚至還涉嫌殺自己的丈夫,可以說是個危險的女人,可李新年仍然無法拒絕和她上床,更不要說幫老情人點忙了。
「什麼事儘管說吧?」李新年一副慷慨的語氣說道。
余小曼見李新年答應的這麼痛快,心裡高興,不過並沒有直接回答李新年的問題,而是說道:「我昨天接到我兒子的班主任打來的電話,說是我兒子沒有去上學,問我是否知道這件事。
我還奇怪呢,兒子是住校生,學校的老師應該知道他去哪兒了,我怎麼會知道他為什麼沒有去上課。」
李新年的眉頭皺了起來,雖然余小曼的兒子是戴山的種,可由於徐世軍的關係,他並不喜歡這個孩子。
尤其是想起徐世軍出車禍那段時間,余小曼的兒子每次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仇視,好像是他把徐世軍弄成殘廢似的。
當然,據余小曼說,徐世軍確實跟他兒子說了自己不少壞話,所以才讓余小曼的兒子把他當成了仇人。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莫名其妙失蹤了。」余小曼繼續說道:「不用猜我就知道他跑他爸那兒去了。
我馬上給他叔叔打了一個電話,果然讓我猜中了,所以我今天從吳中縣出來之後就直接去了馬達縣胖子家裡。」
聽了余小曼的話,李新年基本上就猜到余小曼讓自己幫的忙多半跟他兒子有關,一時心裡不禁一陣忐忑,心想,這婆娘該不會讓自己當他兒子的乾爹吧?
這麼一想,李新年急忙把話題岔開,問道:「胖子現在怎麼樣?」
余小曼猶豫道:「還是老樣子,整天瘋瘋癲癲的在村子裡轉悠,好在生活上都能自理。」
頓了一下,又說道:「可奇怪的事胖子雖然瘋瘋癲癲的,可他好像認識浩浩。」
李新年猶豫道:「這也沒什麼奇怪的,這混蛋不是也能認出我嗎?上次一見面就用刀子捅我呢。」
頓了一下,又一臉奇怪道:「怎麼?你兒子偷偷跑去馬達縣難道跟胖子有關?」
余小曼點點頭,說道:「要不是胖子在那裡,他怎麼會大老遠跑去馬達縣?我就不明白了,都說男孩戀母,可這孩子怎麼偏偏戀父呢?並且我覺得他這麼做是故意的。」
「故意的?」李新年不解道。
余小曼說道:「實際上他就是為了氣我,因為他總覺得是我把他父親害成了這個樣子,所以就故意表現出叛逆的樣子,不過,他對胖子的感情確實挺深的。」
「你兒子上高中了吧?」李新年問道。
余小曼嗔道:「廢話,他只比顧雪的兒子小一歲。」
李新年猶豫道:「確實是叛逆的年齡,其實顧雪的兒子當初也一樣,整天就想著怎麼跟大人作對,幸好我把他送到了國外,現在總算是懂點事了。」
剛說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急忙問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余小曼盯著李新年注視了一會兒,幽幽道:「我還能怎麼辦?這麼大的孩子,我打也打不過,罵他也沒用,看來只能以毒攻毒了。」
「以毒攻毒?什麼意思?」李新年狐疑道。
余小曼哼了一聲道:「他不是戀父嗎?那我就讓他知道誰才是他真正的爹,讓他徹底對胖子死了心。」
「怎麼?你想告訴他身世?」李新年驚訝道。
余小曼幽幽道:「他都這麼大了,也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如果我不告訴他的話,將來可能更恨我。」
李新年不出聲了,他忽然意識到余小曼在這個節骨眼上「以毒攻毒」顯的很可疑,按道理她兒子叛逆已經不是一點兩天了,為什麼偏偏選在戴山出逃之後忽然就想讓兒子認祖歸宗了呢?
可奇怪的是直到現在余小曼都沒有提起一句戴山逃跑的事情,吳中縣雖然偏僻,可網際網路四通八達,就不信余小曼還不知道戴山已經逃跑了。
這麼說來,余小曼心裡肯定打著戴山的小算盤,也許跟戴山藏匿的巨額贓款有關。
這倒也罷了,她兒子畢竟是戴山的種,當然有權力得到戴山的贓款,只是不清楚自己能幫她什麼忙?這婆娘該不會異想天開地以為自己知道戴山藏在什麼地方吧?
「問題是你現在把身世告訴他,他一下子能接受得了嗎?說不定會變得更加叛逆呢。」李新年謹慎地說道。
余小曼點點頭,說道:「很有可能,所以我才需要你幫個忙。」
李新年小心翼翼道:「我能幫什麼忙?你兒子不可能會聽我的勸告,實際上你也清楚,他甚至更恨我。」
余小曼嗔道:「怎麼?難道我還能指望你去做他的思想工作?我的意思是讓他知道自己並不是徐胖子的兒子,而是你的兒子,然後就改名換姓讓他徹底離開寧安市。」
李新年一聽,震驚的臉都綠了,盯著余小曼怔怔楞了一會兒,罵道:「你瘋了?這不是扯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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