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的話,蕭景翀也沒說什麼。
他心裡都明白的,就算宋書話說到這個樣子,也不會真的這麼做。
但他也明白,宋書能做的,絕對會讓他後悔的。
蕭景翀深吸一口氣點點頭:「丫頭放心,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我也更不會忘記,當初我為什麼要坐在這個位置上。」
「那些百姓們才是最緊要的,只有他們好,我才能有好日子不是麼?」
他的話,宋書還是很滿意的。
只要蕭景翀能夠將百姓放在心裡,她就會想辦法去幫助蕭景翀,就算最後蕭景翀不認她的所為,宋書已經可以過好自己的日子。
「兄長知道就好,只是如今京都的形勢如何,兄長可否能與我明說?」
聞言,蕭景翀點點頭。
這自然是可以的,若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來找宋書,為得就是不被別人知道,他將事情告訴了宋書。
很快,宋書就了解了如今京都的情況。
讓她沒想到的是,京都之中,居然有不少隱士家族的人。
而這些隱士家族,還牽扯到京都來,且看蕭景翀為難的樣子,那些人還不在少數。
不然的話,依照蕭景翀的能耐,應該早就能夠穩定好京都的事情。
這些所謂的隱士家族,藏起來還不夠,居然還想要對外面動手。
他們出來也罷了,畢竟誰都需要生活。
可聽到蕭景翀說,那些隱士家族的人,居然還想著對朝堂動手。
這可是最大的忌諱。
按說,蕭景翀應該不會有所畏懼才對,可宋書看著蕭景翀的樣子,心裡也明白。
要能處置那些隱士家族,其實也沒那麼難。
最難的是將他們根除。
若是還留著他們的話,那以後還會有更多的麻煩,這對蕭景翀而言,可不是個好事。
宋書想了想,看著蕭景翀。
「兄長想要斬草除根是麼?」宋書問道。
蕭景翀點點頭:「是,我想要斬草除根,但我也知道,斬草除根沒那麼簡單。」
「那些隱士家族,咱們很難找到他們的所在。」
「若是找不到的話,相信小書也知道,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子的。」
宋書心裡很清楚。
若是按照蕭景翀說的,一旦那些隱士家族找到機會的話,會有更大的麻煩。
畢竟,他們不知道其他隱士家族的根基。
只是個小家族還好,可聽蕭景翀的意思,並非是一個小家族,而是好幾個家族一起。
且其中,還不乏有大家族。
這樣的麻煩,宋書可不想要。
而自己來到京都,為得就是剷除這些,她可不希望那些人成為自己路上的阻礙。
至少自己的生意,絕對不能讓他們影響了。
聞言,宋書抿唇想了想:「此事不能著急,兄長要應當有耐心,京都的事情可沒那麼簡單。」
「那些隱士家族的事情,並非那麼簡單的,」
「咱們要找到他們根基所在,若不然,對咱們的影響很大,隱士家族找不到根基所在,咱們做再多都是無用的。」
「所以,此事必須徐徐圖之。」
蕭景翀明白。
此事一旦著急,就會給那些人留下把柄,一旦真的出現什麼差錯,自己可真的受不住。
最好是一擊致命。
其實在登上皇位的那天,蕭景翀就已經想到了。
這王朝的隱患,並非自己看到的那麼簡單,僅僅是貪官污吏的話,也不至於那麼多百姓過得窮苦。
如今坐在這個位置上,才想到,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想的。
那些隱士家族,也是因為自己成為皇上,才知道的。
而隱士家族的根基,可不是自己所能料想的。
在知道隱士家族之後,蕭景翀他就在京都等著,他相信,宋書肯定會來京都的。
如今如他所想,宋書已經來了。
還真是一切都在算計之中。
既然宋書說慢慢來,那真的只能慢慢來,著急也是沒用的。
不然得話,以後的事情可就不好說了呢。
「小丫頭,在京都不管做什麼事情,你就只管去做,不管做什麼,我都會安排人的。」
「如果需要那些人動手,就讓他們去,剩下的你不用擔心。」
「不過,他們只能在暗處,小書你要明白,現在這個時候,盯著京都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若是他們在明面上,恐怕不好做事。」
宋書自然是明白的。
她點點頭輕笑著:「兄長放心,我只需要做生意,其他的和我沒關係。」
「只要生意做好,自然會有人來找,兄長擔心的事情,也就能迎刃而解了。」
聞言,蕭景翀明白,宋書必然是想到了辦法。
只不過她現在不好說,或許,是宋書在等待什麼機會而已。
宋書深吸一口氣。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小書,那你就放手去做吧,在京都這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不管別人是怎麼想,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宋書明白蕭景翀的意思。
反正她已經做了很多。
至於其他人,宋書可不想去理會。
又說了幾句閒話,蕭景翀也累了,外面那些人還盯著。
若是他在這裡呆的時間太長,對宋書也不好,適可而止這話,蕭景翀還是很清楚的。
但凡宋書有這樣的權利,蕭景翀也不會這麼顧慮了。
看著蕭景翀要走,宋書也站起身來。
「如今京都的事情繁雜,很多事情我也不好出面,但是……你應該知道怎麼去做的。」
宋書點點頭:「兄長放心,我心裡都有數。」
「你要做的比我多的多,朝堂更加雜亂,保護好自己。」
「若是那些隱士家族和朝堂中的人聯手,兄長切記,不要著急,一定要慢慢來,必要的時候,可以讓他們覺得,兄長你有心無力了。」
聽到這話,蕭景翀頓了頓,但也明白了。
他笑著:「好,都聽你的,既然他們想看我如此,那我就成全他們。」
反正,都已經到了這一步。
弒父的罪名都背負上了,還畏懼什麼?
只要天下的百姓過得好,他就沒什麼好顧慮的,反正,那些人和百姓比,根本就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