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看著年歲不大的親家,看著中年就爬到正二品的親家,心想,兒子可真有眼光,竟能找到這麼個有潛力的岳丈。☠🐲 💝🐻
誠嘉帝溫和的叫道:「夏愛卿——」
夏琰連忙拱手上前,「臣在!」
「送朕回宮!」
「是,聖上!」
聽聽,又一個皇上喜歡的臣子,連回皇宮都要他送,這不是麻煩人,這是給參加滿月禮的眾人看的,這是一種榮耀。
誠嘉帝路過童玉錦時,微微一笑,「夏夫人,朕借你夫君一用,不介意吧!」
童玉錦連忙行禮,「聖上客氣了,這是夫君的榮幸!」
誠嘉帝會意一笑,滿面春風的離開了秦王府。幾位老王爺看著屁股只靠了靠凳子就又離開的誠嘉帝,覺得離這個侄子越來越遠了,果然是隔了一代呀,都不親了。
隨著誠嘉帝離開,晉王等人也相繼離開,秦王親自把他們送到了門口,晉王上馬車之前對秦王說道,「老四,給老九寫信了嗎?」
秦王愣了一下,笑笑道,「正準備寫!」
晉王意味深長的說道,「都是兄弟,要相互幫襯一把,是不是?」
秦王一本正徑的回道:「二哥說得對!」
看著敷衍自己的老四,晉王氣呼呼的揮了一下手:「別送了,回去吧!」
「二哥走好!」
三王爺走到秦王跟前,「老四,你可真會生兒子,不錯,不錯!」說完咂了咂嘴轉身走了。其他幾個跟著笑笑拱了拱手也都走了。
秦王眼眯起,看著幾輛馬車消失在自己跟前,面色微冷,暗嗤一聲,「我的兒子當然不錯!」說完,端著身子回到府內。
開公府
夏琰一直到月上中天才回到家裡,回到家裡時,童玉錦已經洗漱好,夏琰習慣性的問一句,「孩子們呢?」
「已經睡了!」童玉錦問道,「怎麼這麼晚?」
「和皇上聊了幾句。」
「哦,那趕緊洗洗漱漱睡吧!」
「嗯!」
夏琰坐在床邊並沒有馬上去洗漱,而是發了一會兒呆後才去。
童玉錦扁了一下嘴,伴著大老虎的滋味不好過吧,說完,揮了揮蚊帳,放下簾鉤準備睡了。
廂房外,夏小同坐在小凳子上唉聲嘆聲,美珍不耐煩的小聲呵道,「你幹什麼呢,候爺夫人,小公子小小姐都睡了,小心吵醒他們。」
夏小同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說道:「我的心事你還不知道嗎?」
美珍瞅了他一眼,明知故問:「我知道什麼呀!」
夏小同見美珍裝傻,直接問道:「我們什麼時候成親?」
美珍臉紅了一下:「你急什麼,不說跟你說了嗎,等小公子和小小姐大一點。」
夏小同說道:「你帶兩個頂事的丫頭不就行了?」
「頂事丫頭是要帶,可跟我們成親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
「你急什麼?」
夏小同急得從凳子上站起來,急吼吼的說道:「當然急了,我們要是再不成親,我們的孩子怎麼服伺小公子和小小姐?」
「啊……」美珍愣住了,「你……你都想這麼遠了?」
「當然,你以為呢?」
美珍臉紅了一下,「我還以為你猴急呢?」
夏小同賊賊一笑:「當然也猴急!」
美珍被夏小同調貺的不好意思了,嬌嗔道:「去你的,沒個正經!」
「我說正經的,我想了想,小公子和小小姐已經四歲了,夫人好像沒有懷孕的跡像,要不趁夫人沒生第二胎之前,把親成了?」
美珍想了想,覺得夏小同說得有道理,「好像是這麼個理。」
夏小同連忙說道:「那我讓於先生幫我提了?」
美珍害羞的低聲回道:「隨你!」
夏小同沒發現美珍害羞,連忙叫道:「怎麼能隨我呢,當然要你同意啦!」
「呆瓜——」
「我怎麼就成呆……隨……哦……哦,我還真笨,女人不反對,就是同意了,太好了!」夏小同終於聽懂美珍的話了,高興的低聲叫了一聲。
美珍跺腳,伸手就拍打夏小同,「做什麼,小心吵醒候爺,有你好看的。」
「對,對,不能影響爺和夫人休息!」美珍你真好!」
「好什麼!」聽到小同夸自己,美珍害羞的小聲說道。
「反正就是好!」夏小同說完,傻兮兮的看著美珍,美珍伸手就推了他腦袋,「別犯這死樣!」
「嘿嘿……」
正院右邊小廚房裡還有一對,春燕正在準備明天早上的麵食,在和面發酵,幾個婆子和丫頭幫她一起和好,見夏將軍站在門外等著,個個朝春燕笑笑,「春燕,剩下一點事就麻煩你了,我們就退了!」
春燕手裡的活沒停:「行,反正就是一些掃尾的事了!」
婆子和丫頭都退了出來,小溪不想出來,瞄了一眼門外,氣得不想給他們方便,她真搞不清,怎麼爺身邊的人都喜歡找外來的,夏小同找了夫人的丫頭,開侍衛找了才來幾天的春燕,好男人怎麼都被他們挑了,真是氣人。
面點婆子黃媽媽見小溪沒眼色,想了想回頭說道,「小溪呀,昨天見你的汗衫做的挺好,我想跟你學下,到你屋裡坐坐!」
小溪撅嘴不情願的說道,「今天這麼晚了,明天再說。」
黃媽媽撇嘴說道:「那你還不把候爺和夫人的熱水送過去,等下候爺起來沒得喝,看你怎麼辦?」
「知道了!」小溪不情不願的拎著熱水壺離開了小廚房。
紅茶見小溪出來,對綠柳說道,「小溪姐又要氣得瘦二兩肉。」
「就是!」綠柳笑笑,「還是小河好,做什麼都不吭聲。」
紅茶剛想再說什麼,見小溪瞪向她們,趕緊閉嘴了,拉著綠柳就說,「今天可以早睡了,趕緊回去睡吧!」
「走吧!」
小溪見她們好像嘀咕自己,氣得跺了一下腳,「小蹄子,別讓我抓到。」
夏小開見丫頭婆子終於走了,手扶著佩刀進了小廚房。
春燕驚訝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夏小開心想,我都在外面站了半天,這女人竟然沒有看到我,可真是……板著臉坐到小桌邊,把佩刀橫放在桌子上,說道,「我餓了!」
春燕擦了一把手,「我給你下碗麵條,又快又頂飽!」
「嗯!」
春燕手腳麻利的燒水,下麵條,做湯頭,灶下灶下的忙,汗都出來了。
等春燕把面端到夏小開面前時,已經累得有點發暈了,她放下碗就準備轉身。
「慢著!」
春燕被叫聲停住了腳,「怎麼,不合意?」
「過來點——」夏小同說這話有點彆扭。
春燕沒有看到彆扭的男人,只看到威嚴的讓人有些怕的夏小開,小心的走到他身邊,春燕的個頭不高,跟童玉錦有的一拼,站在夏小開身邊,就比端坐著的夏小開高沒多少。
只見夏小開掏出帕子給春燕擦了擦汗,擦得很認真,春燕一直嫌他是個武夫,沒想到跟她一樣沒話的武夫倒是體貼之人,內心很是小小的感動了一下。
夏小開給春燕擦完之後,隨手把帕子塞到了懷裡,春燕連忙說道,「給我吧!」
夏小開不明所以的看向春燕:「……」
「我幫你洗洗!」春燕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夏小開又掏出了帕子遞給春燕。
這一對不愛說話交流的男女通過別樣的方式傳達了內心的情義,跟廂房時喜歡逗嘴的那一對一點也不樣,也許這就是各花入各眼吧。
七八月份,又到了夏季收賦時節,大陳朝各路、州府、縣郡的稅賦通過各種方式迅速進了地方衙門,再由地方衙門運到上一級,一級一級由下至上直至達國庫。
今年的年份依舊不錯,雖然春天乾旱,但關鍵時刻還是有雨水,對收成稅賦來說不能說沒有影響,但是影響並不大,人們跟往年一樣收著莊稼交著稅賦。
在交稅賦的過程中,當然有地方官員貪污,他們表面文章做得花團錦簇,但是內里卻如一團爛草,有幾路已經在辦了,那麼夏琰十路當中有嗎?
當然有,但是夏琰的十路幾乎都長一季,只有淮河流域長即淮東、淮西都長兩季,北十路的稅賦基本來自這淮字及淮字南面二路,四路稅賦占了近七層的稅賦,可見這四路的出產有多豐饒,可是淮東府的東州府雖然比往年有所增加,但這增加相對於大陳朝其他地方的增加簡直不足一提。
開國公府夏琰書房
於文庭拿著東州府的賦稅單子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準備進夏琰的書房,門口夏小同攔住了他,「先生吃過早餐了?」
於文庭見夏小同這麼熱情,皺著眉頭不知覺的笑了一下,「無事獻殷勤,非……」
夏小同扁嘴:「先生,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
「那你還不有事說事,有屁就放屁?」於文庭笑道。
夏小同委屈的叫道:「先生,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
於文庭揚了揚手中的單子,「高興不起來!」
「哦,原來是公務心情不好!」
於文庭問道:「那以你以為什麼?」
「嘿嘿,沒什麼!」
於文庭腦門一皺:「你這分明有什麼,我這幾天忙得昏天黑地,趕緊告訴我,什麼事?」
夏小同只笑不說,「……」
於文庭作勢要進去:「不說我可進去了!」
夏小同想著有求於人,只好開口說道,「我聽說八郎又找你女兒,兩人好像又打了一架。」
於文庭愣了下,然後無奈的說道:「我家芝兒可沒學過什麼拳術招數,怎麼敢跟八郎打架?」
夏小同笑笑:「那小的就不知道了,你回家問你女兒。」
「行了,我知道了,你有什麼要我幫忙的,說吧……」
夏小同趕緊拍馬屁:「還是先生聰明,知道我有事請你幫忙。」
「就你,我還不知道,趕緊說吧!」
「是,先生,你知道的,我今年都二十六了!」夏小同苦巴巴的說道。
「都這麼大了?」
「是啊,先生,你也覺得大了吧!」
於文庭故意問道:「嗯,大了怎麼啦?」
「先生——」
於文庭笑罵道:「有屁快放,不放我可進去了!」
「好,好,先生,我想成親了!」
於文庭笑道:「成親好啊,跟……哦,我知道了,夫人身邊的丫頭是不是?」
「先生聰明!」
「我跟爺說一下,你想什麼時候成?」
「當然越快越好!」
於文庭想了一下,「可能要等等!」
「怎麼啦?」
於文庭再次揚了手中的單子,「得處理完這件事!」
「什麼事?」
於文庭問道:「淮東稅賦的事」
夏小同生氣的說道:「抓起幾個,殺幾個,看他們敢不敢?」
「沒那麼簡單!」
夏小同叫道:「怎麼就不行了?」
於文庭無奈的說道:「雖說爺有人事任免權,但這是針對突發事件而言,平時人事任用都是吏部和聖上說了算,淮東幾路上雖換了官員,可並不全是爺的人。」
成親要退後,夏小同心情不好,撇嘴說道:「官場就是複雜!」
於文庭解釋:「這不是複雜,這是相互牽制,防止一人獨大!」
夏小同無奈的說道:「哦,那先生幫我跟爺先報備一下吧,看看什麼時候同意我跟美珍成親?」
「知道了!」
夏小同沒精打彩的幫於先生打了帘子,讓他進去子。
京城某胡同於文庭的家
於夫人正在家時盤著這個月的開銷,見女兒從外面進來,唬了一眼,「又到什麼地方亂晃了?」
於愛芝笑眯眯的回道:「沒有,外面有賣針頭線腦,我買了些回來!」
于氏說道:「不是對你說過了,不要隨意出去,你爹說候爺在京城有政敵,小心被人利用了!」
「知道了!」於愛芝沒精打彩的坐到于氏身邊,「娘,你算什麼?」
「我算算家用!」
於愛芝說道:「爹不是說銀子夠用嘛,你還算什麼?」
于氏說道:「你懂什麼,京城裡什麼東西都貴,一不小心就超支了,再多的金山銀山也經不過折騰,不節省著過,怎麼行?」
於愛芝嘆道:「也是,就我手中這點針頭線腦都要二兩銀了,要是在淮東小鎮上,二兩銀子夠我用一個月的了。」
「知道你還亂用,把銀子用在該用的地方。」
於愛芝說道:「知道了,可是弟弟們都去書院了,就我在家,多無聊!」
于氏放下手中的帳薄說道:「我跟你爹說了,準備把你放在夫人身邊學兩年規矩,然後找個婆家嫁了。」
「娘,我都十五了,現在學規矩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也得學學,要不然怎麼嫁人!」
「哦,那什麼時候去?」
于氏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女兒,「可你跟夏八公子見面就掐,這如何是好?」
於愛芝不服氣的回道:「母親,可不是我找他掐的,他自己跑到我們家欺負我們,我總不能束手待斃吧!」
于氏生氣的說道:「亂說什麼,人家是貴公子,就是橫了點,你也不該較真。」
「貴公子怎麼了,找我的茬,我就打!」
「你要是再這樣,我不敢送你到夫人跟前!」
「娘,那就不送吧,省得我見到那個王八生氣!」
「你……」
于氏氣得牙癢,三個兒子沒要她操過心,這下到好,一個女兒倒是讓她操上心了。
開國公府夏琰書房
於文庭問道,「爺,怎麼辦?」
夏琰反問:「馬上都八月份了,稅賦還沒有收齊?」
於文庭回道:「是爺,要不要派人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夏琰口氣嚴厲:「一直說收成不好,沒有稅賦,今年卻說沒收成不好,倒是換了一種說辭。」
於文庭說道:「爺,這樣拖拖也就不了了之了!」
夏琰點了點頭,「淮東是你的家鄉,就你去看看!」
「是,爺!」
「還是讓丁小十帶著衛隊跟你去!」
「是」於文庭站起來,「那我這就回去準備準備,明天就出發!」
「嗯」
於文庭走到房門口又停了腳步,轉頭欲言又止。
「先生有什麼話請講!」
於文庭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想讓小女跟在夫人身邊學兩年規矩,不知……」
夏琰抬眉,「你確定?」
於文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在京城除了候爺……」
夏琰笑笑,「我聽小同說了,八郎和令媛打過幾次了,小錦是什麼樣的人,先生會不知道?還不把你女兒帶上天去。」
「也是,文庭冒失了!」
夏琰笑笑:「這樣吧,京城的人脈圈子,我讓我的庶長姐先帶著你夫人走動起來,至於教養規矩,我拔個嬤嬤給你!」
於文庭拱手說道:「還是候爺想得周到。」
夏琰說道:「安心做事即可!」
「是,候爺!」
於文庭回到家裡,讓于氏收拾行李,于氏問道,「這次去的地方多遠?」她已經適應了經常要出差的夫君。
「回淮東,沒有一兩個月,怕是回不來。」
于氏回道:「回老家,要不我跟你一起回?」
於文庭搖了搖頭,「我去辦事東州府辦事,不是回家,有可能路過家都不回。」
于氏問道:「什麼事這麼嚴肅,連家都回不了?」
於文庭嘆氣:「有些麻煩!」
「唉,你們男人的事我也問不了,萬事小心!」
「嗯,知道了!」
于氏問道:「那芝兒的事……」
於文庭回道:「我跟候爺提了,候爺說不合適。」
「……」
於文庭說道:「別驚訝,也別多想,我事後想想確實不合適。」
于氏問道:「為何?」
於文庭笑道:「你女兒會打架,夫人比芝兒更會打,讓芝兒跟著夫人豈不是上天了?」
「啊,夫……人……會……」
於文庭說道:「夫人是平民出身」
「怪不得——」
於文庭嘆道:「別亂想了,我們這個夫人可名門閨秀更厲害,等我回來有空跟你講講!」
「哦」
於文庭再次說道:「過幾天,候爺會派人送一個教養嬤嬤過來,還讓他的庶長姐帶著你見見京城的世面。」
「好相處嗎?」
「這……」於文庭仔細的想了想說道,「候爺不說,我都不知道開國公府有什麼庶長女!」
「那……」
「別擔心,候爺做事周全,不會隨意,你照著做就是!」
「好」
於文庭走後,夏琰派人去了庶長姐的宅第,派去的嬤嬤是夏琰未婚前的掌事嬤嬤——楊嬤嬤,當她到了呂宅後,發現門庭清冷,門口青苔斑斑,不知覺的皺了皺眉,想了想,大娘子好像還是端午節回的開公國府,她似乎都想不起大娘子的音容了,實在是這個庶長女的存在感太低了,總是拘緊的坐在哪裡不言不語,不過為人處事還行,讓人挑不出錯,候爺年紀小沒了娘時,她出嫁的前兩年倒是給候爺做過幾次衣裳還準備過夜宵,候爺大概是記著這些好吧,想著提攜一把吧。
見門口一直沒有小廝,沒辦法,讓丫頭敲門。
丫頭拿起門環敲了很久,才有人過來開門,開門的人大家都認識,是大娘子身邊的貼身丫頭秋蓮,秋蓮一臉苦菜式。
楊嬤嬤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麼啦,秋蓮?」
秋蓮擠出笑容:「沒什麼?」
「沒什麼?」楊嬤嬤不相信。
「是啊」秋蓮岔開話題:「楊嬤嬤,不是聽說你回家養老了嗎?」
楊嬤嬤笑道:「我的房子就在開公府后街,候爺有個事叫一聲就到了!」
「還是嬤嬤好,還被候爺惦記著。」
楊嬤嬤說道:「候爺也沒忘記你們!」
「是,是……」秋蓮苦兮兮笑道,「嬤嬤請進來!」
楊嬤嬤一肚子疑惑的進了院子,這院子是大姨娘的私有財產,當年姑爺是個進京趕考的舉人,沒銀子在京置辦房子,大姨娘就把自己的私宅給了女兒做他們的婚房,看起來,院子收拾的挺乾淨,可她總覺得少了什麼似的,不動聲色的問道,「大娘呢?」
秋蓮回道:「昨天晚上吹了點風,有點頭暈。」
「大夏天的,吹點風怕什麼?」楊嬤嬤說道。
秋蓮笑笑,「生過孩子的女人身體總是弱的,經不得風!」
楊嬤嬤笑笑:「也是,小公子年紀跟夫人的孩子差不多大,也四歲了,怎麼不聽見玩鬧的聲音?」
秋蓮頓了一下回道:「被姑爺帶出去玩了!」
「那到是不巧,候爺讓我帶了些吃的、穿的給孩子!」
秋蓮看了一眼老嬤嬤,只見老嬤嬤身上穿著緞面襦裙,染著靛藍色,圓團的花錦樣子一副富貴模樣,根本看不出像個下人,倒是那家當家主母的樣子,見此,眼裡隱隱有眼淚,強忍著笑意問道,「嬤嬤今天來是……」
「候爺記得大娘,想讓大娘多回家走動走動。」
楊嬤嬤以為會看到秋蓮驚喜的神情,結果秋蓮什麼臉色都沒有,心下不免有些生氣,面上還是安慰說道:「以前候爺又忙又沒娶妻,等娶了妻,又忙著生孩子,沒時間問候一聲大娘,還請大娘不要介意。」
秋蓮搖了搖頭,「我們大娘是個庶女,怎麼會…」她看了一眼楊嬤嬤沒有說下去,伸了一下手,「嬤嬤請進」
楊嬤嬤跟秋蓮走到內室,只見大娘的長女寶琳坐在床邊伺候著。
楊嬤嬤關心的問道:「大娘,身體怎麼樣了?」
夏淑瑩有些驚訝:「嬤嬤你老怎麼有空來了?」
「這不,候爺惦記著你,讓我過來看看你。」楊嬤嬤邊說邊讓後面跟著的丫頭把禮物拿了出來,四個套盒,裡面裝著上等的面料、點心。
夏淑瑩看到如此精緻的東西跟秋蓮一樣並沒有表現出喜悅之色,只是客氣的說道,「讓候爺惦記了,等過幾天身子爽利了,我親自給候爺道個謝!」
楊嬤嬤暗暗皺起了眉頭,感覺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了,只好客氣的說道,「那行,等你身子爽利了,到府里走動走動,不要一定到晚窩在家裡。」
夏淑瑩費力的笑笑:「是,嬤嬤,秋蓮給楊嬤嬤上點茶水點心。」
「是,夫人!」
「不用了,不用了,我馬上就回去了!」楊嬤嬤一邊說話,一邊忽然明白了,這個空蕩冷清,從大門走到內屋,除了這三個人,竟沒遇到其他任何小廝等人,而且幾乎沒有家什麼,竟是一座空房子,心下突然驚了一下,坐不住了,連忙站起來抿了一下嘴,從袖袋裡掏出兩個五兩的銀子,「來得匆忙,也沒買什麼東西,這點小碎銀子權當給大娘添只雞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