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新兵!!!我說了他媽的很多遍讓你們幾個他媽的給我滾出來他媽的集合了!!!你們昨晚他媽的幹什麼了?!!生孩子去了嗎?!!!」
詹森的吼聲傳入天佑安幾人的耳中,嚇得他們連忙收拾起了床鋪頂著詹森的目光跑出了帳篷
來到了外面的空地,發現幾乎所有人已經集合完畢,幾人照成跟著站到最後
「15,這件事真不是我的問題」天佑安跟M16調換了一下位置,用胳膊懟了懟AR15小聲的說道
原本冷著一張臉的AR15聽到他這麼說臉上立刻泛起一層紅,她什麼也沒說只是狠狠的踩了天佑安一腳
「都給我聽著,現在向左轉!」
啊曬色!!!!
沒等詹森說完人群最後傳來一聲慘叫,眾人齊齊將目光投到後面,發現了捂著腳的天佑安
見此情景詹森怒氣沖沖的繞過人群盯著天佑安大罵道
「他媽的安!告訴我你他媽的在幹嘛!」
「報…報告長官…尤…尤金女士把我的腳踩骨折了」
「誒?什麼?」AR15表情一愣,不可思議的看向天佑安,而天佑安則顫顫巍巍的一屁股癱在地上
「你們他媽的兩個廢物!!!只會給我惹事!現在給我滾到一邊休息去!!!尤金!!!」
「呃,是長官!」AR15將目光從天佑安身上移開,聽見詹森的話她站的筆直回答道
「你去把他給我他媽的領到醫務室!其餘人別他媽給我看著這裡!向右轉,再向左轉,再向左轉起步跑!!」
AR15咬牙切齒的扶起天佑安走向不遠處的醫務室
…
「嗯……尤金女士,現在可以確定的是他確實骨折了,你確定這是你踩的?」
「你就說應該怎麼辦吧醫生,難不成我要掏錢給他治病?」
「這倒是不用,因為我從沒見過腳掌粉碎骨折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的人」一名穿著白大褂有些年紀的老醫生指著拿著一瓶冰鎮可樂邊喝邊在醫務室轉悠的天佑安說到
聞言天佑安回頭聳聳肩說道「別看我啊,看我幹嘛,有誰規定腳骨折了不能下地溜達嗎?」
「這倒沒有,那麼尤金女士今後就由你來照顧她吧,按照他這個情況一個星期就好的差不多了,上帝,真是奇怪,確實是骨折了才對,怎麼能…」
後面的話AR15沒有聽,她黑著臉強行拉著天佑安走出了醫務室
「我給你帶了一瓶可樂」天佑安突然將一個玻璃瓶伸到AR15眼前,看著這個已經被打開的可樂
AR15沉默的一把搶了過來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不遠處,整個第七聯隊在詹森的帶領下鴉雀無聲的慢慢經過他們兩個人
而至於為什麼不再唱歌了,天佑安想來是詹森不想再把這些人唱跑了
「15,去給我倒瓶水」
「你不是剛…」
「你去不去?不去的話我就要去打小報告,控告你不服命令」
「你這個傢伙…我去」
「15,過來給我捶捶背」
「你不要得寸進尺!!」
就這樣,二人頂著潮濕的空氣看著不遠處一群新兵接受各種訓練直到詹森的大嗓門兒再次呼喚起了他們兩個
「尤金!米爾!!你們兩個在他媽的幹什麼?!!」
天佑安回答道「醫生讓我好好休息,同時讓尤金女士照顧我長官!」
「他媽的,你的手也殘廢了嗎?!!滾過來進行槍枝組裝訓練!!!」
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AR15率先開口「是,長官」
在一片小空地上擺放著數不清的小木桌,每一張桌子上都已經擺好了被拆解的槍械零件
兩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後就聽詹森說道「你們面前的這些槍,在你們組裝好後就會跟著你們他媽的這些人渣一輩子,想必你們這些蠢貨在最開始的新兵營里已經學會了怎麼組裝槍枝,組裝不好你們自己的槍不允許吃飯,都他媽聽清楚了嗎!」
是,長官!!
眾人齊聲回答道,隨後一聲令下低著頭開始了組裝
正當天佑安將最後的零件安裝上時,旁邊一個熟悉的聲音跟他搭話道
「你裝的好快啊」
天佑安回頭發現是甘抱著他那隻已經裝好了的步槍不知什麼時候一直在盯著他
他停下動作疑惑的說道
「你在幹嘛?你那麼快就裝好了?」
「我2分鐘之前就裝好了先生」
「那你怎麼不報告?」
「呃我忘了,報告,我組裝好了!!」
聲音沉寂下來還沒有多久,就聽見一個聲音在槍枝咔嚓咔嚓的組裝聲中響起
「他媽的甘!我你為什麼組裝的這麼快?!我敢打賭你他媽絕對破了我見過所有士兵的記錄」
詹森驚喜的聲音響起,隨後天佑安看見他快速大踏步走到甘的旁邊按下了手中的秒表
「是,是你叫我快點乾的長官!」
「他媽的甘,你簡直是他媽的天才!你的智商絕對有一百六十!如果前線不是因為缺人讓你們去送死,我真他媽想把你送去軍官學校!現在我親自給你掐著點,重新裝!」
「是!長官」
沒過多少時間甘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我完成了,長官!」
「他媽的甘!你他媽天生就是當將軍的!告訴我你為什麼要來這裡當一個大頭兵?!」
「為了聽您的命令!」
「他媽的!這是我他媽的有史以來聽過最他媽滿意的回答!我收回我他媽前面的話!我他媽要送你去當總統,甘!」
「呃,是長官!」
「現在,繼續!還有你米爾!我覺得你的腳好的差不多了,接下來跟著一起訓練」
「啊?等等,我覺得我的腳」
「給我聽他媽的命令!」
「是,長官!」
於是乎,好不容易暫時逃脫訓練的天佑安又以極快的速度被趕鴨子上架重回了訓練生活
-看好了!你們只要記住一個事實,看見越共就開槍
-什麼是越共,長官?
-地上跑的是越南人是越共,水裡面游的越南人是越共,帶斗笠的是越共,不帶斗笠的是越共,在地里耕種的是假扮成農民的越共,只要你們到了北邊,一切你們能見到的越南人都是越共!
…
-他媽的,都他媽給我跟上!不想死都都他媽跟上,約翰!你為什麼停下來?
-我跑不動了長官
-他媽的你這個廢物!米爾,你他媽今天不允許吃飯!
-為什麼是我?!
…
-甘!拜林約翰!米爾.尤金!M.尤金!Saop!以後全都歸你管聽明白了嗎!如果他們有一個人在今後的過程中顯露出他們是個廢物的特徵,那你就要跟著他們他媽的一起受罰!聽明白了嗎米爾!!
……
-你他媽就不能把你身後背著的那個植物人卸下來嗎米爾!
…
- 一、二、三…我的上帝啊拜林.約翰!你他媽才做了三個引體向上就做不動了?恭喜你他媽打破了這支新連隊有史以來最差記錄!米爾!你他媽今天仍舊不允許吃飯!
…
-Soap!是誰他媽的告訴你要把子彈裡面的火藥取出來倒在衣服上洗的!你那個愚蠢的癮君子爹給你取一個肥皂的名字難道你還不知道洗衣服要用什麼嗎?!
-是米爾先生這麼告訴我的,他還說必須要用牙咬出來!
-什麼?Sop?!
-他媽的米爾!你他媽今天還是不允許吃飯!
…
-天吶約翰!你他媽簡直就是一個廢物!你難道看不見自己的衣服被鐵絲網刮開一個大洞了嗎!米爾!你他媽今天又不能吃飯
……
夜晚,營地四周靜悄悄,縱使這裡的空氣十分潮濕,但經歷了詹森為期六天堪稱魔鬼一般訓練的眾人也是倒頭就睡
只有一個人還睜著眼睛…
天佑安睜著那對餓的發綠光的眼睛盯著拜林.約翰的床鋪,他靜靜等待了一會在確定同睡一張床的AR15徹底睡熟了之後
天佑安悄悄的起身下地,鬼鬼祟祟的來到了拜林.約翰的旁邊,再確定了一遍這個傢伙也睡死了之後,他拿起手裡的枕頭狠狠的朝著他的臉捂了上去
同時一翻身騎在了他的身上,隨後拜林.約翰被捂住的腦袋迎來了一陣如雨點般密集的拳頭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呃唔唔唔呃!!!-
感受著胯下人的掙扎,天佑安揍的更狠了,力氣也越來越大
隔天早上
詹森剛進帳篷準備罵娘時就被蹲在門口整個臉已經成為一張豬頭的拜林.約翰嚇了一跳
拜林此時一直偷偷抹著眼淚,時不時用力摁到眼角的傷口還疼的呲牙咧嘴,結果又因為呲牙咧嘴牽扯到了別的傷口
痛的整個表情都扭曲了,在看到詹森的身影后他連忙立正含糊不清的說道
「腫士,造尚蚝!」
「法克油!這是什麼!…等等?你是??」
「唔是柏林.約翰啊腫士」
「拜林.約翰?天吶!告訴我士兵!是他媽誰把你打成這樣了?」
「唔呃呃,時餓紫禁帥的」
「你說什麼?」
「石鵝紫己甩地」
「你是說這是你他媽自己摔的?!你從離地不到20cm的床上掉下來就摔成了這個樣子?」
被門口的大豬頭嚇了一跳,詹森急躁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失去了早上想要衝他們罵娘的心情
後來聽說,詹森一直到死也再沒有吃豬肉,只不過那些都是後面的插曲了。
「等等,你是說你和米爾先生一起睡了六天?然後我被米爾先生在白天背著睡了六天?」M4瞪大了眼睛看著AR15,同時紅暈慢慢浮現出來
AR15被盯的有些害羞,她講臉轉過去看著窗外掠過的一片片叢林,有些急的打岔道
「準確來說算上今天是七天,咳那些都不重要,我還沒有說完呢,不要打岔」
「所有人趕緊給我起來!你們今天就要被調派至前線各個地區!趕緊收拾好行李背上你們的槍!如果讓我知道你們誰再敢把槍口指向隊友,我就會親自把你們揪回來槍斃」
早晨起床沒有精神的眾人在聽到這一句話明白了自己即將可以遠離眼前這隻大蛤蟆之後,瞬間來了精神
整個帳篷內充滿了快活的氣息,而天佑安則被詹森單獨叫到了外面
看著一直沉默著的詹森,天佑安也不知道他要幹嘛,於是乎他靜靜的等了起來
不過多時,詹森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駱駝牌香菸拿出一根遞給了天佑安同時他自己也叼了一根點燃
二人啪嗒啪嗒抽著煙,直到詹森率先開口說道
「你現在升職了士兵,你現在負責管理M.尤金,拜林.約翰,甘,Saop和米爾.尤金」
「升職?我?我還以為你只是說著玩為了搞我整的」
「最早是,現在不是了」詹森面色沉重的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電報遞給了天佑安
看著疑惑的天佑安他解釋道
「就在昨天晚上,我接到了臨時提拔你為特殊作戰任務小隊隊長的通知,我在部隊裡待了十六年,從來不知道還有這種編制的存在,然而在我多方驗證後,這確實是真的」
「這太扯了」天佑安同樣面色凝重的將電報重新疊好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詹森將已經快要燒乾淨的煙扔在地上並踩滅
愣了一會他繼續說道
「確實太扯了,他們甚至給你調了一架直升機,就是那種很常見的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型號…你會開吧?」
「應該吧,我會很多東西」
「那就好……儘量照顧照顧那個叫甘的,他只是個可憐的犧牲品」詹森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已經在外面陸陸續續站隊的人說道
「真想不到」
「想不到什麼?」
「想不到你還能用這種語氣說出這種話」
「我話就說到這了,想你們也出不了什麼意外,畢竟我實在想不到背著一個植物人帶著三個女的跑來前線周邊人還不覺得違和的存在會出什麼事」
「你不也沒說什麼嗎?」
「剛開始是,只是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現在看來這太他媽不對勁了,你到底是誰?」詹森突然看著天佑安,企圖通過他的眼睛知道點什麼
「之後見,詹森中士」
「……………之後見」
「走吧女士們!我們坐直升機去」回到了隊伍最後的天佑安拍了拍幾人的肩膀,示意他們跟自己走
「坐直升機?又發生什麼了?」M16問道
「嗯…你們要回家了」
「你是說回格里芬?你怎麼知道的?」
「經驗…好了,你要是不想走可以跟著他們擠車或者步行」
「唔……我不想回去,這裡訓練好輕,吃的也好,人也好,而且風景也好………」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前面兩人對話的Sop瞬間耷拉下了腦袋,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蔫了下去
「我也不想走……」AR15也有些失落的小聲嘟囔道
「嘿拜林,我沒有去哪?」
「我也不知道,老老實實的跟著吧……」
M16對這些想法渾然不知,但如果現在真讓她選的話,她還真寧願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