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
「你能不能走快點?磨磨蹭蹭的,煩死了,像個老爺們嗎?"一個清脆的女生的聲音穿透力極強的傳來,引起路人紛紛目光搜索。
「瞧你,像個女孩子嗎?我看就是一爺們兒。"跟在女孩身後八九米遠的地方有個書生模樣的年輕男人嘴裡嘟囔著不滿的回著女孩的催促。
女的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上身穿著一件男式白襯衣,衣袖捲起到了上臂,露出兩截健康膚色的雙臂,左手腕上戴著一個玉鐲,質地細膩圓潤,一看就是不錯的和田料。穿了一條牛仔褲,破了幾個小洞的那種,腳上穿著一雙女式白色的戶外休閒鞋,一頭黑髮烏黑亮麗,隨意的扎著個大馬尾,一甩一甩的,甚是英姿颯爽。男的年紀也不大,看上去大概三十左右,戴著一幅黑邊眼鏡,短髮,鬍子拉碴的,身材不是很高,穿著一身李寧牌運動服,背著一個巨大的登山包,一看重量就不輕,身前還掛著兩個相機,走起來深一腳淺一腳的,煞是吃力,很顯然已經走了很遠的路了。女的叫王綦,男的叫陳雷,都是國家地質勘探隊的成員,還是師兄妹。兩個人剛從野外作業回來,車毀在路上,兩個人打了一個過路車把他們帶到了市里,距離駐地有那麼三四站遠的地方,王綦堅持要步行回去,陳雷拗不過這個師妹,只好自己辛苦了。眼看著就要到駐地了,王綦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里催促他們趕緊報到領受新的任務,脾氣性急的王綦忍不住加快腳步,卻又不停的催促師兄快點再快點。
工作隊駐地位於大雁塔附近的一個賓館,賓館緊鄰大雁塔南廣場靠著大唐不夜城,雖屬商業街,卻又鬧中取靜,古色古香,內設也是乾淨整潔。隊長張廣鳴的房間在四樓靠近內角的一間大床房,裡邊擺滿了各種箱子,顯然成了一個倉庫。王綦進了賓館就拋下了陳雷,一陣風似的就上了四樓,門沒敲就進了張廣鳴的房間,嘴裡喊著:「張隊,王綦前來報到。」
「你這丫頭,怎麼也不敲門!」張廣鳴慌不緊兒的四處劃拉襯衫,他熱得難受,光著個膀子在吃西瓜呢,讓王綦打了個措手不及。
「呦呦呦,怕啥呢,不就是吃西瓜嗎,偷吃沒我一份,不行,我的呢?」王綦小嘴一噘,顯然和張廣鳴想的兩岔去了,惹得張廣鳴只是哭笑不得。
王綦兩片西瓜落肚陳雷才一腳踏進房門,背包一放下就一屁股坐在沙發里,只剩喘氣了。 張廣鳴拿了一片西瓜走過去遞到陳雷面前,開心的看著這個隊員,這是一對活寶似的搭檔,地質隊有了他們朝氣蓬勃,真捨不得放他們走。張廣鳴一早接到上級電話,明確要求地質隊陳雷、王綦就地休息準備接受新的任務,張廣鳴雖說心有不甘,也知道這樣的事情無法阻攔,為了更好的讓這兩個隊員休息好,第一時間給他們打電話命令他們回來,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他們了。
「張隊,說吧,什麼任務?」王綦吃完一抹嘴就開始發問,一雙大眼睛盯得張廣鳴心裡發毛。
「是這樣,給你們放假一段日子,前段時間辛苦了。」張廣鳴知道這兩個活寶是地質隊裡的寶貝,他們深愛著地質隊,一下說出離隊的事張廣鳴怕他倆接受不了,而且,張廣鳴心裡還盼著萬一過段時間任務解除了呢?之前不是沒發生過啊,雖然很渺茫。
「噢!真的嗎張隊?愛死你了!」王綦立馬開心的叫了起來,雙手張開就要擁抱張廣鳴。坐在一旁吃西瓜的陳雷卻「噗」的一聲嘴裡西瓜噴了出來。
「咋啦,你嘴裡把門的下班啦?」王綦看著陳雷笑道。
「張隊,我們的任務是休息?」陳雷沒搭理王綦的調侃,疑惑的看著張廣鳴問到。
「呃。。。」張廣鳴不得不佩服這個看起來有些悶的陳雷的反應,一時不知該怎樣回答。
「休息還不好?張隊。。。」王綦問了陳雷一句以後立馬感覺不對,回過頭來又看著張廣鳴。張廣鳴看著這兩個可愛的年輕人,心裡一時有些難過不舍,房間溫度似乎也驟然下降,陳雷手上的西瓜也放在了桌上。
「是這樣,接到上級命令,命令王綦、陳雷就地待命,接受新的任務。」張廣鳴嚴肅的說道:「你們會被派往別的地區或者工作隊,具體情況等候下一步指示。你倆現在的任務就是休息,養精蓄銳。」
王綦和陳雷靜靜的聽完張廣鳴的敘述,什麼也沒有說,默默地待在了原地。
北京。
一輛紅色福特大皮卡緩緩駛進了羅原所住的別墅小區,速度很緩慢,即使如此發動機的轟鳴還是讓在家裡喝茶的羅原心裡一動,笑容浮上了他的臉頰,他知道木魚來了。羅原站起身來迎出門去,紅色皮卡已經停在了院子一隅,車上跳下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只見他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軍人氣質,上身穿著一件暗綠色貼身體恤,下身穿著一條寬鬆的灰色訓練褲,皮膚黝黑,肌肉健美,沒有一寸多餘的脂肪.板寸頭,一雙丹鳳眼炯炯有神,讓人不自覺會想起關二爺挑燈看春秋的形象。木魚看見羅原出來,揚起右手攥成拳頭用力一揮,大聲喊道:「哥,我來了。」
「兄弟,哥老想你了。」羅原幾步過去一把抱住木魚,狠狠的一個熊抱,又狠狠地砸了他兩拳才發泄完歡喜的情緒,木魚待羅原鬆手又自己拍了自己胸大肌兩拳,嘭嘭直響,嘴裡還說道:「怎麼樣,還是那樣硬。」
羅原和木魚重新回到屋裡坐好,羅原給木魚倒了滿滿一杯子冰水,知道他就愛喝冰水,什麼茶啊飲料的一概不沾。木魚一揚脖古咚咚一口喝盡,放下杯子就問:「哥,這次去哪?」
「青藏高原。」羅原說著拿出一張清單和兩張銀行卡遞給木魚,說道:「需要的東西都在單子上,你看看還有需要補充的補充,工行卡是費用,金卡是你的。」
木魚接過東西二話沒說就收起來,繼續問道:「什麼時候動身?」
「一周以後,這幾天你就備齊東西,安排一下自己的事情,樓上你的房間還是那間,就在家裡住吧。」羅原答到。
「好嘞,哥,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就是今天走我也行。」木魚笑著說到。
「車況如何?」羅原問道。
「全部調試完畢。」木魚答到。
「此次路況險惡,多做幾手準備。」羅原又叮囑了一句,隱隱的似乎感到此行多有不順。
「嗯,放心吧哥,我再準備兩手。」木魚神色也是一緊,點點頭。
羅原和木魚聊著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羅原拿起手機一看是師弟高平打來的,接通後電話里傳來高平有點急促的語聲:「師兄,我是高平,老師讓您來一趟。」
「喂,高平,什麼事知道嗎?」羅原問到。
「不知道,老師就說讓您來一趟。」高平回到。
「好的,一會兒就過去。」羅原說完掛上電話,沉默了一下,心裡想著什麼事能讓老師這麼急促召喚自己過去,看來不是一般的事情,或許和自己這次出去有關。
羅原來到單一朋教授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霧霾使得北京的天氣異常沉悶,空氣中飄蕩著一種微微刺鼻的氣味,使得羅原有些稍稍煩躁。單一朋教授在前庭大堂里坐著喝茶,看到羅原進來微微一笑,招招手又指了指身邊的帽兒椅,嘴裡說著「先喝一杯」示意羅原落座。羅原坐下之後看著恩師問到:「老師,什麼事這麼急召我?」
「是這樣,羅原,上次那石頭的事我想你一定會去實地探查究竟,此事非同小可,不是你一個人能探究的了得,這不僅僅涉及到考古學還會涉及到物理學、建築學、地質學等學科。」單一朋頓了頓,又說到:「老師老了,不能和你一起去探個究竟,另外以你的考古學知識也不需要再配以助手,反倒是地質學領域需要一兩個幫手幫襯。我和一個老朋友要了兩個小朋友,地質學的優秀年輕人,目前他們在西安待命,什麼時候你要去實地,他們隨你去。不過他們雖然是國家地質隊員,這次隨你出去卻是私人業務,他們的費用國家不予承擔,你沒意見吧?」
「老師,我懂,費用沒有問題,只是,他們能否聽從我的領導?」羅原問到。
「這你放心,會安排妥當,野外測繪工具還是由國家配屬給他們的。」單一朋教授答到。
「羅原,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呢?」單一朋看著沉思中的羅原問到。
「哦」羅原猛然驚醒,為剛才有點走神感到一絲歉意:「老師,近期就出發。」
經過一周的準備,羅原和木魚分別開著兩輛車駛上了奔往西安的高速公路,由於有單一朋教授的叮嚀,羅原決定除了原定的木魚駕駛的大皮卡以外他也駕駛了一輛大切諾基,主要是為了到了西安大切將給地質小朋友們駕駛。到了西安後直接奔往預定的凱悅酒店住下,和木魚要了兩個商務套房。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餐,羅原對木魚說到:「木魚,開上我的車跟我去一個地方。」
「哥去哪裡?」木魚問到。
「灞橋區。」羅原答到。
木魚接過車鑰匙去了車庫提車。羅原溜達著來到酒店大廳門口,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是西安的當地號碼,不一會兒接通了電話。「喂,鋼子。」羅原問到。
「大哥,是你嗎?你還好嗎?」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略顯蒼涼。
「鋼子,我在西安。」羅原說到。
「啊?你來西安了?你在哪裡我去找你。」鋼子急切起來。
「我去看你,正好看看叔叔,你等著。」羅原說到。
「哦,哥你來吧,我等著你。」鋼子說完二人就掛了電話。
羅原打完電話出了酒店,木魚已經把車停在了門口,羅原上車讓木魚定了一個灞橋紡星二區的衛星定位,隨即木魚駕駛著大切諾基直奔紡星二區而去。木魚來西安次數不多,很是新鮮西安的城市建設,尤其是東三環感覺得到一個國際化大都市的輪廓,路上不停感慨著西安的變化,談論著西安的發展,很是興奮。但從東三環轉咸寧東路又轉入紡織城西街以後變化大了起來,城市的暮氣感多了起來,顯然這片區域和之前經過的地方有了一個較大的反差,似乎這是上世紀被遺忘的角落。隨著車輛逐漸深入,恍惚令人進入了一個與外界格格不入的世界。到了三廠附近的時候,羅原示意木魚停車,木魚很容易找了一個停車的地方將車停好,羅原在車後備箱取出了一些東西,都是菸酒類禮品,整整一個紙箱,木魚雙手抱著緊跟在羅原身後向家屬區走去。這是一段較長的小路,看路面已經猜不出是什麼時間修的了,不過還是挺整潔。二人過了一個坡度較高的地段以後遠遠的望見一個家屬院的小門,只是小門已經沒有了門。院落里有那麼幾棟四層高的灰色建築,雖說生活氣息很濃,卻也令人覺得有些壓抑。距離院門還有十幾米的時候也不知從哪裡竄出一隻貓咪,在他們二人面前腳下穿過,嗖的一下躥上了門口一棵老槐樹上,回過頭來看著他們倆,喵喵得叫了幾聲,似乎是表示陌生的感覺。羅原微微一笑,目光從樹上移回院落里,這時發現院裡不知何時已經站著一個個頭矮小的黑瘦的男人,八字眉小眼睛,頭髮稀疏有點禿頂,趴鼻樑厚嘴唇,有點像東南亞那邊的人的長相,看模樣有五十多歲年紀。羅原看到他心頭微微一熱,鋼字還沒出口那人已經大聲喊到:「大哥......」
「鋼子。」羅原快步上前將勇子緊緊抱住,眼睛一下濕潤起來。
鋼子本名曹紅鋼,實際年齡三十八歲,認識羅原已經有十多年了。鋼子的祖輩曾經幹過摸金校尉,也就是盜墓,到了他父親這一輩已然不再幹這一行,他父親繼承了祖上周易探穴和正骨中醫這一脈,是紡區有名的中醫。鋼子打小就跟著父親學習祖傳的本事,學習成績優良,羅原他們在陝西考古的時候曾經和曹紅鋼合作過,曹紅鋼做過羅原的助手。羅原當時經常到曹紅鋼家裡來打秋風,曹叔叔燒得一手好菜,弟兄倆經常喝得醉醺醺,聽曹叔叔講老輩傳下來的手藝和故事。羅原離開學校下海經商以後,野外作業就幾乎很少了,和曹紅鋼的聯繫就少了許多,平時就是逢年過節有聯絡。今天一見曹紅鋼,羅原頓感他蒼老了許多,一時竟不敢認了,不知這幾年曹紅鋼經歷了些什麼。
「鋼子,叔叔嬸嬸好嗎?走,回家去,我給叔帶了好酒和好煙。」羅原笑著說到。
「大哥,我爸很好,我媽去世一年多了。」曹紅鋼神色黯然說到。
「什麼?」羅原愣了,這兄弟倆也是,幾乎在一年的時間裡雙雙遭遇親人故去的事實。和曹紅鋼回到他家坐下來談了很長時間羅原才了解到近年來曹家的一些變故,說起來令人唏噓,近幾年紡星職工大都下崗待業,微薄的生活費根本無法支撐家庭的支出,曹紅鋼兼職幾個工作很是辛苦,曹老爺子也是四處行醫,偏偏老人家急公好義懸壺濟世,貧窮人家付不上醫療費老爺子也給看了,更有甚者還會親自上門治療。有一次外出治療回家時被車撞了,肇事車輛逃逸,老人家腿部骨折,在家休養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曹媽媽辛勞過度染了重病,老太太不說硬撐著,等到掩不住時已是晚了最佳治療時間,不久就辭世了。
聽完曹紅鋼的敘述羅原心裡很不是滋味,原本想邀約曹紅鋼一同去青藏高原的想法一時不知如何開口。曹紅鋼看出羅原的意思,問到:「大哥,是不是有什麼任務需要我?」
「嗯,就是不知你能否有時間。」羅原答到。
「大哥,我媽去世以後我爸被我姐接到她那裡住去了,我一個人在家,也沒成家,你說去哪我抬腳就走,跟你出去干好過在家這麼呆著,憋氣。」曹紅鋼說到。
「嗯好吧,你和叔叔再說一下,如果他老人家同意你就去凱悅酒店找我,我等你三天。」羅原說到。
「哥,今天我就去我姐家和我爸說,明天我就去你那裡報到。」曹紅鋼說這話時眼睛裡閃爍出希望的光芒。
羅原和曹紅鋼分開以後和木魚駕車回了凱悅酒店,二人在二樓餐廳隨意吃了點東西就回到客房休息,羅原趁機給高平打了個電話,得知老師已經安排了王綦和陳雷的報到時間,並將二人簡歷發給了羅原。羅原通過簡歷得知王綦和陳雷都是中國礦業大學的研究生,尤其是王綦還是在讀的博士生,這令羅原很感興趣,從照片上看王綦長髮披肩,眉清目秀,非常青春靚麗,英姿颯爽,竟使得羅原有一睹芳容的衝動想法,他想看一看這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子,為什麼選擇了地質學這個遠離都市的相對枯燥的學科。
在酒店客房稍微休息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羅原的電話鈴聲響起,他一看手錶是陳雷王綦報到的時間到了,羅原起身拿起手機按下了接通鍵:「喂,你好,我是羅原,哦是陳雷啊,你和王綦已經到了?好,我下去我們咖啡廳見。嗯,一會兒見。」掛上電話羅原又拿起內話機撥了木魚的電話:「木魚,樓下咖啡廳見,我們的小隊員們到了。」
羅原和木魚來到一樓咖啡廳選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正好可以看到大廳入口,木魚問到:「哥,要不要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我們的位置?」
「不用。」羅原擺擺手,他心裡想的是藉此可以觀察一下未來的隊員的反應能力。
王綦和陳雷踏著點前後腳進了凱悅酒店大門。王綦進了大門就四處打量起凱悅的酒店內裝,眉頭微微一皺,凱悅裝飾實在太奢華了,整個裝飾風格為中華文化盛唐元素風格,色彩沉穩大氣,關中皮影掛畫等元素設計頗具特色,置身其中有一種舒適與靜逸的感覺。這對於習慣了野外作業的地質隊員們來說無疑實在過於奢侈。王綦心裡隱隱有了一絲不安,她敏感的感到此次任務絕不同以往的經歷,甚至對於即將見到的羅原這個隊長也有了一絲成見,似乎不是同路人。陳雷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麼不適,他四下打量尋找咖啡廳的指示牌,很快就找到了咖啡廳的位置,他手拉了一下王綦說到:「喏,咖啡廳在那裡。」
王綦和陳雷一進凱悅羅原就認出了他倆,他靜靜的觀察著他們兩個人的反應,暗暗的點了點頭,是一對默契的搭檔,個人觀察點都不一樣卻能互相補充,難得。看這二人走進咖啡廳羅原還是沒有起身迎接,只是靜靜的盯著二人,果然陳雷一眼和羅原對上了,在陳雷的心裡第一時間認定這就是新隊長羅原。王綦其實在進入咖啡廳之前就被一個目光吸引,她心裡泛起了嘀咕:「莫非隊長是此人?」女孩子還是有些矜持,所以進了咖啡廳王綦故意不去望向那個方向,而是隨意的四處張望。陳雷率先走向羅原,羅原起身迎接。
「是羅隊吧?」陳雷笑眯眯的伸出了手。
「陳雷。」羅原笑到「很準時啊!」羅原和陳雷緊緊的握了握手,木魚也站起笑著和陳雷握了握手。
「羅隊,王綦報到。」王綦很是正式的來了一個報到,面無表情,甚是嚴肅。
「王綦,呵呵,請坐。」羅原笑眯眯讓小姑娘坐在了陳雷旁邊。
四人落坐以後,羅原招手叫過來服務員,轉頭看向王綦問到:「想喝點什麼?」
「卡布奇諾,謝謝羅隊。」王綦還是一本正經面無表情。旁邊陳雷看到師妹異於往常有些詫異,自己跟上去一句避免氣氛尷尬:「羅隊我要清茶一杯就好了。」
「好,就來一杯卡布奇諾和一杯綠茶,龍井吧,謝謝!」羅原向服務員微微點了點頭。
羅原微微一笑首先做起了自我介紹:「我叫羅原,很高興能和二位優秀地質科學家接下來合作一段時間,非常榮幸。我想二位可能已經領受了上級領導布置的任務,我這裡呢也再簡單介紹一下我們馬上面臨的項目步驟,也希望二位能慎重考慮大家接下來的合作前景。」說完這句羅原笑眯眯看了王綦一眼,看的王綦心裡一咯噔:「好厲害的眼睛。」王綦心裡想到「看來此人頗不簡單,有點意思。」
羅原繼續說到:「我們這次的項目是一次野外科學考察,涉及到了一些地質領域的範圍,是以我們公司為本體的企業行為,當然國家也給與了大力支持,並派出二位科學家參與地質領域的研究,我們表示非常歡迎,項目過程中涉及到的一切費用問題由我們公司全權負責,二位有什麼私人要求也儘管提出來,我們一定盡力解決。」
「原來是這樣!」聽到這裡王綦忍不住叫了起來。
「哦?怎樣?」羅原問到。
「嗨,我說你怎麼會住在這麼好的酒店,我們地質隊可沒有這待遇。」王綦語氣輕鬆了起來。陳雷看了她一眼,輕輕搖了搖頭,這師妹看來要恢復常態。
「哎羅隊,咱們這次目的地是哪裡啊?」王綦這一解了疑惑頓時活絡了起來。
「呵呵,是這樣,我們這次的考察地是青藏高原風火山。」羅原答到。
「青藏,高原?」陳雷重複了一句,眼睛睜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