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軍事> 魂穿漢末之只手補天裂> 第14章 人生若初見 呼雷踏露現

第14章 人生若初見 呼雷踏露現

2024-08-18 17:55:09 作者: 碧江散人
  林俊見眾山賊逃走,亦不作追趕,轉頭向馬車走了過來,對著韋氏一揖:「韋大娘你受驚了。」幾個女人見典韋連殺幾人,殺得滿身鮮血,都是戰戰兢兢地在一旁顫抖著。幾曾何時見過這等場面。見林俊走來,頓時覺得安全了不少。那婦人方自顫抖著與眾人見禮,互通姓名。

  原來婦人姓趙,此行帶著女兒張寧回巨鹿,不想回到此處,恰逢金塔寨有強盜出沒,連調戲帶追趕被幾人遇上。得以逃生,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只見那趙氏眼淚像珠子般掉下來。仍是驚魂未定,倒是那小女孩比他娘要鎮定得多,不斷地勸慰自己的母親。忽然,那小張寧壯著膽子對林俊說:「大哥哥,你可不可以抽點時間送我和娘親回家啊?」林俊看了看典韋與韋氏,韋氏沒說話,只是衝著林俊點了點頭。那意思是,你自己看著辦。林俊又看了看天色,說道:「這樣吧,我們也不休息了,先趕到廣宗城內,典兄弟你去尋一客棧先住上一天,我呢,到馬市去租一輛馬車,現在就送她倆回巨鹿,廣宗離巨鹿大約四十多里地吧,我估摸著晚上能回到廣宗,但估計晚上進不了城,你就在店裡等我,明日一早,我便進城找你們,你看如何?」典韋點了點頭,幾人便駕車縱馬前行。趙氏母女也坐在馬車上。速度便慢了不少,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幾人終於到了廣宗城內。

  幾人一路找了好幾間客棧,人家店家看到這幾位爺可高興了,但再往後一看,喲嗬,還帶著棺材,這可不願意做他們的生意了。最後在最偏的一個角落裡找了個生意不怎麼好的劉記老店。典韋答應把靈樞停在馬棚邊上,但要夥計搭個蒙古包。且在店裡開了個房讓韋大娘住著,典韋自己守靈。好話說了一大堆,人家才勉強答應讓典韋幾人住下。這邊安排好,林俊馬上便去了馬市,不多時,便駕回來一輛馬車。林俊也不多說,沖韋氏,司空玄,典韋幾人一抱拳:「暫此告辭,明日便回。」一抖絲韁,載著趙氏與張寧奔巨鹿而去。

  趙氏呆呆地看著沿途的風景,一直沒說話,許是還沒有從慌亂中回過神來,張寧剛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著林俊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一個神話中的英雄。

  她的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敬仰,這個男人在她最危難的時刻挺身而出,用他那無敵的槍法和無畏的勇氣,擊退了山賊,救下了她和她的母親。

  在那一刻,張寧仿佛看到了一束光,一束照亮她黑暗人生的光。她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她一直在尋找的英雄,一個值得她仰慕和追隨的人。

  林俊許是受不了這種沉悶的氣氛,便隨便找了幾個哄小孩的笑話把張寧逗得咯咯直笑,也許是離巨鹿越來越近,也許是女兒的笑聲緩解了趙氏的慌張,在張寧的笑聲中,趙氏的臉上也慢慢地露出了慈愛的微笑。

  看著遠遠在望的巨鹿城,張寧心裡一酸,歡樂的時間過得特別快,又是時候講拜拜。只見她小眼珠一轉,又打了個小主意,「林大哥,你可不可以把我們直接送回家啊?」林俊看了看天色,「也罷,現在尚有點時間,我就把你們送到家門口吧,但我就不進去了哦,耽誤太久,我今晚就出不了城了。」「謝謝林大哥了。」張寧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林俊的背影,心裡有千種不舍,總希望這個給她安全感的鄰家大哥留下來陪著她。

  時間不長,林俊駕著馬車在一座大宅院門口停下,沒有什麼特別豪華的裝飾,門口上掛著一個門匾,是書「張府」二字。馬車剛一停下,院內便跑出一個家人,看到張寧蹦蹦跳跳地從馬車上下來,張大嘴巴向院內大喊,「老爺,夫人與小姐回來了。」此時,院中剛好走出一個道裝打扮的老者,此人頭戴諸葛九梁巾,身穿灰色八卦道袍,腳踏一雙、十方雲履。一張長馬臉,劍眉虎目,鷹鉤鼻,山根高聳,五綹長須飄酒於胸前,好一位仙風道骨的道人。道人三步並作兩步走出門口,看到了趙氏與張寧,微微地朝二人點道,算是打過招呼了,趙氏碎步上前,跟這個道人說了幾句什麼,只見那道人馬上親熱地上前拉緊絲韁,「貧道張角,謝過小壯士了一路護送之恩了,還請入內,吃上清茶一杯,讓老道聊表寸心。」林俊心頭一陣翻騰,他雖不怎麼清楚三國歷史,但是面對著這個黃巾之亂的頭號頭子又豈能不知道呢。是以,抱拳一禮:「林俊見過張道長,道長言重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輩武人的本分。夫人和小姐遭遇危險,我自然碰上了便不能袖手旁觀。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

  但此時張角已將的只的韁繩遞給了一旁跟過來的僕人,「若不是林公子及時出現,賤內與小女後果不堪設想。公子心地善良,武藝高強,日後必成大器,江湖險惡,人心難測。林公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膽識和武藝,實乃我輩楷模。賤內與小女能夠遇到少俠,也是她們的福氣。而今林公子已到寒舍,豈能過門而不入?他日傳將出去豈不讓貧道被天下人恥笑,說貧道不懂理數還算輕的,如若說貧道一家忘恩負義,讓貧道一家如何抬頭做人?」說到這長揖不起,並伸出一手直指張府方向。


  林俊暗道:「自己怎麼忘了這是個什麼朝代了,現如今也只好順著這個老道的指引,先到張府稍稍歇息一下再作打算了。」想到這,拱手一禮:「道長謬讚了。我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當不起大器之說。恭敬不好從命,俊,叨擾了。」

  回到家的張寧像個出籠的小鳥,吱吱喳喳地一路走,一路說:「林大哥,往這邊來,這邊就是客廳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好像專門忽略了林俊要趕著回去的事情一樣,整個比張府迴蕩著她銀鈴般的笑聲。張角與趙氏兩人對望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幾人齊到客廳,僕人奉上香茗,林俊心系典韋,同時,也不想跟張角之個大頭目有過多的交集,便淺淺的喝了一口,對張角說:「道長,我有朋友在廣宗等我,現在茶已喝過,我該回廣宗與我那朋友匯合了。此事,夫人與小姐俱知,請道長放我離開。」

  此時,張寧忽地開口了,「爹,林大哥高義,本就是護著那典大家扶靈回鄉才遇上娘親與我,中途轉送我們回家已多蒙照顧,女兒不願誤林大哥之事,現城門將關閉,不若吩咐僕人打點乾糧讓大哥今晚在路上充飢如何?真的挽留太久,城門關閉林大哥就難出城了。」

  張角略一思索,看了看林俊,「公子今天一定要回廣宗?」

  「正是,俊在廣宗已經約定。今晚回到廣宗。」

  「好吧,我便不再強留,還請公子稍等,我準備些乾糧肉食之物給公子聊以充飢。」說過對趙氏使了個眼色,讓其下去準備去了。

  林俊想到護送兩人過來時候的荒涼情景,便也不作推辭,謝過張角後便靜靜地在大廳等著僕人準備東西了。

  時間不久,僕人來稟,一切都已打點好,林俊是歸心似箭,老道忽地又是點頭,又是搖頭,不知想表達點什麼,張寧則是神色複雜,一臉的不舍但又無奈。幾人出了張府,早有僕人把馬車牽來。林俊接過韁繩,拱手對著張角與張寧說:「二位請留步。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

  張寧滿眼的依戀與不舍:「林大哥,下次路過巨鹿,一定要記得來看我啊。」林俊笑了笑,伸手去摸了摸張寧的頭,「放心,林大哥一但路過肯定來找你。」

  「少俠慢走。他日若有需要,張府上下,定當全力相助。」老道士說道。

  「有勞道長費心了。」林俊說完,一抖手中韁繩,駕起馬車直奔城門而去。

  林俊剛駕著馬車出了城,便聽得身後的城門「嘭」地一聲緊緊關了起來,林俊抬頭看了看天,暗道:「好險,差點便被關在城裡面,如果那樣的話,明天回到廣宗估計就要到中午去了,現既已出城,倒也不用急匆匆地趕路了,反正回到廣宗城門肯定是關了。」想到這,駕車的速度不由得慢了下來。

  已值初夏,黃昏的天氣已經帶著幾分炎熱。殘陽西下,給大地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輝。遠處的山巒,近處的田野,都被這層光輝籠罩著,顯得格外寧靜和美麗。官道兩旁的樹木,也被這美麗的景色所感染,它們輕輕地搖曳著枝葉,似乎在為林俊送行。微風拂過林俊的臉龐,帶來了一絲涼意。

  林俊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瀰漫著青草的香氣和泥土的氣息。他感到自己的身心都融入到了這個美麗的大自然中。一陣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感慨油然而生。

  馬車在官道上緩緩前行,車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仿佛在為林俊演奏一首優美的樂曲。林俊閉上眼睛,靜靜地享受著這美妙的音樂。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已悄然停了下來,林俊睜開眼睛,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定睛看了看四周,發現這是一片茂密的樹林,而官道就在不遠的地方蜿蜒而過,他抬頭看了看天空,星星點點,已經有了幾分夜色。林俊坐在馬車上,靜靜地欣賞著這美麗的景色。他的馬車上載著他的行囊和武器。他看了看張角給他準備的行囊,已然覺得腹中飢腸轆轆。心中暗想,不如就在此地燃堆火,吃點乾糧,稍稍休息一下再作打算吧。

  不多時,一堆熊熊大火便已燃燒了起來,林俊看著那一大包肉食與另外一個小包裹,裡面放著的是拇指大小的金條。看起來四百兩有多。心中大感驚異:張角咋會有這麼多錢?算了,不收也收了,都帶出來了,難道還專門回去找他還錢不成。先收下再作打算吧。便將包裹放回馬車上,把槍取了下來,坐在火堆邊上,一邊吃一邊想著明天的行程,不知不覺間便沉沉睡去。

  恍恍惚惚間,林俊似乎看到了自己老家那個小房子,母親正在門口的空地上曬著穀子,而則在屋後的山城上拿著彎刀在砍著什麼。而自己則是在村口向著家裡走去,「媽,飯做好沒有,我餓。」自己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軍綠色的挎包,包里還放著幾本書。一轉眼,自己已經回到了家門口的曬穀坪,但是,哪裡還有媽媽的身影,抬頭再一看屋後的山坡,父親的身影也早已不見,再看家門口,褐色的門板,鐵將軍把門,門口斜斜地靠著一根光滑的小棍子,那是平時自己不聽話,父親便會拿著這根棍子好好地跟自己「講道理」,而門前的空地,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是荒草淒淒。此時,林俊早已是淚流滿面,忽然間,似乎母親那溫暖的手在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頭,正在幫自己擦去臉上的淚水。自己抬手想去握住母親這雙溫暖的手,他覺得自己手上抓到一個毛絨絨的東西,不禁大吃一驚,忽地又聽到馬匹在打響鼻的聲音,努力睜開眼睛一看,映入眼瞼的是一個烏漆麻黑的野獸黑影,身邊的熊熊大火早已經熄滅,借著微弱的炭火,只見這野獸頭部頂端長著一個獨角,體型龐大,雙眼射出綠光,呲牙咧嘴,不吼不叫,已然是逼在自己眼前不足一步之遙,卻散發出一股攝人心魄的兇猛氣息。

  林俊只覺得寒毛都豎了起來,馬上向後一滾,只見那黑影打了個響鼻,又奔著林俊撞了過來。來不及多想,林俊只好把身形一閃,讓過那怪獸,看到那怪獸的頭頂的獨角,伸手便把它握在手中,隨之一個縱身便趴在了那怪獸的背上,一手緊握獨角,一手緊抓著它身上的毛。卻聽到那怪獸一聲長嘶,「嗷唏唏唏」,緊跟著就是兩前腳揚起,兩後腿站立,像個人一般靠著兩腳站立著。差點把林俊從上面摔下來,林俊緊握著獨角與長毛,雙腳緊緊地夾緊那怪獸的腹部,任憑它上竄下跳,整個人如狗皮膏藥一般貼著,那怪獸先是圍著火堆邊上不停地折騰,後來乾脆竄到了官道之上,拼命地飛奔起來。林俊想了一下:也罷,先讓你折騰一會,等你累了,等下我就折騰你了。只聽到了一陣呼呼的風聲從耳邊刮過,兩邊的林蔭黑影飛快地向身後倒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覺得這怪獸的速度慢慢地慢了下了,又過了一會,終於覺得它的步子已是在緩步行走,林俊大喜,握著獨角的手抓得更緊,一個鷂子翻身,翻下了怪獸的頭前,雙手一壓,把它的頭壓在地上,怪獸剛開始還不斷地反抗,但是隨著它的反抗力量越來越大,林俊的力道也是越來越大,並且還騰出了一隻手來跟它講道理。

  「嚇我,三更半夜來嚇我,我讓你嚇我。」緊跟著伸出手來,一巴掌甩在那怪獸的臉上,一邊打,還一邊自言自語。「你這樣搞嚇死了我很多細胞,再吃我一個掌。」忽地一下子松過手,用另一隻手握緊了那怪獸的獨角。又換過另一手對著那怪獸一通猛抽,正在抽打間,忽見那怪獸四蹄一跪,把頭低在地上,輕輕地對著林俊打著響鼻。

  林俊見狀停下了拳打腳踢,鬆開了那隻握著獨角的手,對著那怪獸問道,「你是否願意臣服於我?」那怪獸輕輕地點了點頭,復又打了個響鼻。林俊見狀大喜,忍不住放聲大笑,「哈哈哈,想不到辛苦了半個晚上,收服你這麼個已怪獸。」當即揮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伸手去摸了摸那怪獸身上的毛,那怪獸溫順地低著頭,任其撫摸,還一邊輕輕地打著響鼻。林俊見狀,更是喜歡,便一抬腿,輕輕地跨坐在怪獸背上,摸了摸它的脖子,「起來,我們回去,你可認得來時的路?」那獸輕輕地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慢慢地往回走,剛開始是慢慢地跑,越跑越快,最後林俊耳邊又是一陣呼呼的風聲,林俊坐在上面只覺得很是平穩,全然沒有了來時的那種顛跛。

  此時,天已是灰濛濛發亮。初夏的晨風拂面而來,帶走了林俊一身汗水與疲憊,路邊的山林間時不時傳來一些不知名的小鳥清脆的鳴叫,樹葉上,小草上都沾滿了露水,像一顆顆小珍珠,讓人煞是心曠神怡。而然,林俊此時卻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欣賞這一切。因為他想起了剛才自己空手降這個怪獸時,老道士送他的狂龍傲天槍扔在了火堆。還有張角送的那四百多兩的黃金。想到這,不由得又是挾了挾腿,那怪獸跑得更歡了。不多時,便見到了昨晚棲身的那一片小樹林。看著那早已熄滅的火灰與躺在火堆旁的那杆長槍,林俊不由得長長得鬆了了口氣。再看那馬車停著的地方,只見那馬匹現正抬頭看著自己,周身不停地顫抖著。心中不由得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當下也不遲疑,走過去把槍撿了起來,向著馬車走了過去。但此時那馬卻是不再看向自己,而是看著自己騎過來的那怪獸,不停地顫抖。

  林俊心裡暗暗稱奇,自己騎過來的那怪獸有這麼可怕嗎,自己一點都不覺得。當下也不由得再次認真的向那怪獸看了看。它身長一丈開外,高七尺以上,頭就是個馬頭,正中長有一隻犄角,尾巴像根肉棍,尾巴尖上有一大堆蓬鬆的毛,渾身灰褐色,但中間又雜著一縷縷更深色的毛,彎曲打著卷。四隻蹄子好像馬蹄,卻又分成兩瓣。細細觀之,上面卻覆蓋著尖甲,乍眼一看,就是一匹匹灰不溜秋的大馬,只是馬頭上長了一個獨角。而蹄上的爪卻是不會太過讓人注意。心中正估摸著,就是自己這匹獨角馬把這拉車的馬給嚇住了,當下衝著獨角馬說道,「你把它嚇壞了,讓它拉著馬車跟我們走。」那獨角獸當即看著那匹拉車的劣馬,發出一聲怪叫「嗷唏唏唏」,聲音未落,那匹劣馬當即一揚前蹄,慢慢地走了起來,林俊看了看在那嘶鳴的獨角獸,這哪裡馬兒的嘴巴,看它張大嘴巴,露出一口交錯的獠牙,獠牙上還沾著它的唾沫,像要擇人而噬。不禁把它跟恐龍比較了一下,心道,這玩意似乎是個食肉獸的牙口啊,不過還好被我收服了,當下定下心神,拉過韁繩,坐在獨角獸上牽著馬車,緩緩地向著廣宗而去。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