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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聲階滿天下 明光布財局(一)

2024-08-18 17:55:49 作者: 碧江散人
  林俊看著面前刺來的槍頭,此時已是來不及考慮,本能地一抖手,把槍從顏良的屍體上拔了出來,順手一拔,拔開文丑的槍頭,向側方一閃,讓過一眾馬頭,朗聲向眾人道:「眾位將軍,此為誤傷,且慢動手。」但這幾位都是平日裡跟顏良關係不錯的人,此時見顏良橫屍當場,哪裡肯聽,也不搭話,而雷薄一行四人也到了,十二人將林俊圍住,策馬不停地繞圈疾馳。不斷地有人擇機出招,時而三人,時而六七人,一時間,林俊卻是被逼得連滾帶爬,險險避過。林俊一時間大感不妙,這十餘人帶著明顯的殺意,基本上不搭話,個個面露凶光,而自己孤身一人成守勢,守多必失。

  「小林,學武術要先練膽,一膽二力三功夫。這就是我能把你們十個臭小子打趴下的原因。什麼是膽?膽是戰意,是殺意,是有我無敵的必勝之念。怯怯懦懦地只能是被動挨打,平時鼻青臉腫,戰時必死無疑。」林俊沒來由地想起了自己前世的班長,那個被連隊公認為暴龍的小個,集訓第一天就給了自己一行十人的一個見面禮,全部都被揍趴下。正在心念電轉之間,又見七八件兵器向著自己襲來。也被打出了真火。當下再不閃躲,右手持槍橫舉過頭,在幾件兵器離自己約二十多厘米時猛地向下一壓,險險避開,整個人借這一壓之力彈起跳向自己正前方的那名軍官,一個膝撞,正砸在那個面門之上,那人想不到林俊會反擊,一時間被撞得應聲落馬,但總算反應快,落地後隨後滾了幾滾,險險地避開後面的馬蹄,總算撿回一條小命。

  而此時的林俊卻是姿勢怪異非常地蹲在馬背,人是橫跨在馬背上,臉朝校場外圍,左右腳呈剪刀狀架在馬背,左手扯著馬脖子上的毛,右手提槍。戰馬奔跑的速度並不是太快,馬上雖說有些癲跛,但也並不是無法接受,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平時在林子裡面的樹枝上亂竄時那種晃動差不多,由不得他多想,身後跟著的那匹馬上的軍官早已是一槍朝著林俊刺來,林俊信手把手中長槍向上一架,單手來了個舉火燎天式,將長槍盪開後順勢以槍當棍向下猛砸,一棍正打在那人的脖子上,那人被打得應聲下馬,可能是被打得有點暈頭轉向的原因,那人被打下馬後雖也滾了幾下,但卻是被後面的馬給踩折了一下小腿,疼得他殺豬般慘叫了起來。一瞬間,圍殺他的十二人已被他解決了兩人,而位置也不再是像方才那般被人團團圍住,林俊也成了這包圍圈中的一員。

  林俊很清楚自己的短板,自己在山裡長大,騎術是要命的缺陷,自己如果是在馬背上被這群人圍殺,估計不用五招,定是橫屍當場的結果。只有利用自己的速度與靈敏度才有機會。 隨著戰馬一晃蕩,林俊找到了那種在林間樹枝上上躥下跳的那種感覺。隨之跳起,一腳輕踏在馬頭上,整個人猶如猿猴向前一匹戰馬竄去,手中長槍高高舉起,狠狠地向著前面的軍官砸下去。

  「雷薄,小心身後。」有人高聲喊叫。原來前面那軍官是雷薄,但已是遲了。槍桿狠狠地砸在雷薄的左肩膀上,這還是林俊留了一手,不想要他的命,否則這一槍砸在他頭上,縱然是戴著頭盔估計也得砸出腦顱內出血。雷薄只覺得左肩膀一麻,跟著一陣劇痛襲來,身形在馬背上晃了幾晃,也栽下馬去,可能是頭部沒有受到重擊,尚算清醒,到地上馬上滾了幾下,險險地避開了後面奔來的馬蹄。林俊再次得手,右手持槍,左手在馬背上輕輕一探,扶著馬鞍,雙腳在戰馬的右側狂奔幾步,猛地一發力,越過馬匹,右手擎槍,一式龍戰於野,狠狠地向著前方的那名軍官扎去,那人早已有了提防,正想拔馬衝出這個圈,但沒想到林俊的槍來得那麼快,想用手中兵器拔擋,卻是來不及了,只有狠狠地往馬背上一趴,險險地避過這一槍,然而,林俊是站在地上往上挑的,人雖沒有被槍刺中,但卻被槍頭從絆甲腰帶穿了過去,槍頭上的留情結一個倒掛,把他從馬背上給凌空挑了起來。那樣子,活像是一個掛在魚竿上的大烏龜。正此時,林俊突覺背後惡風襲來,卻是後面那軍官趕到,手中的長㦸惡狠狠地朝他刺來,林俊也只能急急向著沖幾步,隨手把手裡的烏龜,哦,不對,應該叫肉錘,長槍上挑著個人,像一把大肉錘,狠狠地向後面那名軍官砸去。只聽得「啪」的一聲,「哎喲哎喲」兩人狠 狠 地撞在一起,長槍的梭角割斷了絆甲絛,漫天的鐵甲片到處亂飛,兩人在馬背上撞在一起應聲摔下馬來,在地上不停地翻滾,那模樣,跟男女滾床單差不多。

  劉宏此時在點將台上卻是滿頭大汗,身邊的太監張讓不停地幫他擦汗,「讓父,你覺得他能勝嗎?」卻聽張讓那公鴨一般的破鑼聲響起,「稟皇上,林公子已經勝了,現在是一群人在圍殺他,皇上趕緊下旨停止比武啊。」正說話間,卻見校場上又被林俊槍挑棍掃地把三個軍官從馬上打下來。此時正在滿地打滾。而劉宏卻是看得津津有味,雙目灼灼閃光。「皇上,快傳旨,不然林公子就危險啦。」劉宏耳邊又傳來張讓那公鴨破鑼聲。「額,讓父,你覺得這還要傳旨嗎?」張讓此時抬頭向著校場望去。此時校場上只有三員武將端坐在馬上,而地上卻是橫七豎八地躺著八九個人,只有一人站立著,手持長槍傲然而立。張讓倒抽了一口冷氣,「皇上,這,這,這林公子好生厲害啊。」劉宏卻是笑了,那笑容好像是一個得到好玩的玩具的孩子一樣。「讓父啊,我本來只想給他當個太平將軍,讓他掛個空銜在這雒陽陪陪我,想不到他竟然有這等武藝,看來抗擊匈奴這個重任真要落在他的肩上了。只是這袁氏一族,未免太狂了。竟然在校場上明目張胆地圍殺聯之愛將。哼!」劉宏越說越是冰冷。張讓在一旁可是越聽越心驚。畢竟,眼前這位爺十一二歲時就開始謀算這朝堂之事,真的發起狠來可真的是流血漂櫓。而從那次之後,張讓好像沒見過劉宏這副表情,現在看起來又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個夜晚,那個小傢伙站在未央宮的屋檐下,任由雨水灑在身上,像個受傷的野獸,從牙縫裡擠出最冷漠無情的那句話,「殺,一個不留。」

  「傳旨,林俊上前聽封。」劉宏的話把張讓從回憶里拉回現實,此時,校場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餘人,只有十餘匹馬在慢慢溜達,僅餘一人站立,槍桿拄地,槍尖向天,如孤標傲世。

  「皇上有旨,林俊上前聽封。」張讓那公鴨破鑼般的聲音響起,刺耳又宏亮。林俊躬身應諾,翻身上馬來到點將台下,這一刻,林俊卻是十分不爽,以前哪有隨便跪人家的道理,現在來到這個朝代,也只得入鄉隨俗了,但卻是不太懂這時候的禮節,也不曾有人教過他,只得學著以前看的電視劇一般,滾鞍下馬,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嘴裡喊著:「黔首林俊參見皇上,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此言一出,劉宏卻是眉開眼笑,其實,漢末此時確實沒有後世電視劇中所演的那般講究,還有萬歲這個詞也並非皇帝專用。林俊此言一出,卻是讓劉宏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林俊愛卿,武功高強,今日校場比武,連勝十數場,而今北方匈奴犯境,特受鎮北將軍一職,三日後整軍抗擊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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