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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忠烈適宜配毒謀 且把財氣蒸美酒(一)

2024-08-18 17:55:57 作者: 碧江散人
  張廚頭直接被一塊從天而降的大餅砸中,自己在這宮中擔任廚頭本就是個令人眼紅的活計,現直接是翻了幾翻,這下家中的黃臉婆可得過上好日子了,想到此,不覺呆住了。林俊看著傻傻痴痴的張廚頭不由得笑道,「張廚頭,還不謝恩,可是有什麼不滿意嗎?」這一下張廚頭如夢方醒,也顧不得廚房裡的水漬,連忙下跪,「老奴謝恩。」磕頭三響。劉宏與林俊相視一笑,「起來吧,認真看著,以後林小兄弟不在雒陽,就靠你為我蒸酒了,認真學著點,記住我的話,嚴禁外傳。」

  隨著幾人說話間,一陣酒香撲鼻而來,林俊又換了一個瓦罐灌裝,手裡端著那那小半碗酒,遞給劉宏,「皇上,此為酒頭,酒頭酒尾不可與其它酒混裝,這兩者都有一些雜質,嚴重影響口感。」

  劉宏雙手接過林俊遞來的酒水,一股濃郁的酒香味頓時撲面而來,酒水清澈見底,劉宏輕嗅著濃濃的酒香,閉上眼睛,一副未飲先醉的樣子。口中喃喃道,「果真是好酒啊,連未飲先醉了。」

  林俊時此卻是想著另一件事,便對劉宏道:「劉大哥,不如我們先到明光殿,我把這蒸酒的器具給你描畫出來,大哥好安排人去趕製一套。」劉宏欣然應允,兩人行出御膳房,「張廚頭,等下蒸好的酒先送幾壇到明光殿。」張廚頭急急應諾。

  明光殿上,林俊正跪坐著,手一卷竹簡慢慢看著,而劉宏則是手執著一張蔡倫紙細看,時而來回踱步。忽而看著專心致志的林俊,繼而轉身輕輕行出明光殿,招手喚來一個在檐下的小太監,輕聲地吩咐著什麼。

  林俊此時正在那一摞摞竹簡當中認真的看著,沒辦法,他只能憑那點可憐的記憶,看看花名冊里有沒有什麼記憶中的名人,自己沒看過正吏的三國志,電視劇的《三國演義》倒是看了不少,但也不是全部看完,何況那也只是演義,自己對現在這個年代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突然,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他的眼中,審配,表字正南。現任中書令下的書佐。看到此處,林俊腦海里不禁湧出那一幕劇情,卻是兵敗後被綁至曹操面前,寧死不降,而臨行刑前卻是要求面北而死,只因為他的主公袁紹在北方,忠烈之至。想到這林俊不由得暗嘆一聲,審配啊審配,其實我不太了解你,但僅憑你這一份忠烈,足見是一名忠臣義士,希望我的出現,能改變你的命運,使你不再面北而死。正傷感間,突然又有一個熟悉的名字出現在眼前,賈詡,表字文和。無巧不成書,也是中書令書佐。跟審配算是根正苗紅的同事關係哦。林俊開心地笑了。居然是毒士賈詡,此人在三國時期就算是魏蜀吳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都甚為低調,深諳明哲保身之道。後來網上水軍評為毒士,說他可一言興邦,一言亡國。林俊又看了看書佐這個職務的工作內容,平日裡主要負責起草與繕寫文書。不禁暗笑劉宏的大手筆,讓這兩位史上牛人做文員,估計也只有這位大佬才能做得出來。這滿大箱的花名冊,自己也只找到了這兩人,其它的也有,如曹操,楊彪之類的,感覺總是不太合適。

  正沉思間,門外走入兩人,卻是那張廚頭帶著另外一人行了進來,後面那人卻是挑著一擔東西,卻是四個罈子,原來,是酒已蒸好,現正送過來。林俊看了看天,才發現卻已是日近黃昏,不知不覺間,這一天便即將過去。張廚頭此時也發現了在殿內的林俊,趕緊急走幾步施了一禮,「見過林公子。」林俊此時也站起身來,實在很是不習慣這種跪坐的姿勢。一邊仰了仰脖子一邊笑道,「免禮,今天可是張廚頭的大喜之日啊,有空得請我喝酒。」張廚頭笑道,「謝過今天公子授藝之恩,不妨先試試今天的新酒......」

  「哈哈哈,酒都制好了?快,快取來給朕嘗個鮮。」卻是劉宏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看到林俊站了起來正在搖頭晃腦地活動著身上的酸痛的地方,又笑道:「林小兄弟看的花名冊可有收穫?」林俊笑道:「有兩個,均為中書令書佐,審配與賈詡兩人均可隨我北上。」劉宏笑道,「好,我馬上傳旨,讓這兩位明日去北軍大營報到。現在天色已晚,林小兄弟先回馬府安頓,明日整軍,後天北上抗擊匈奴。」林俊也躬身一禮,「謹遵聖命!」劉宏看了看旁邊傻站著的張廚頭,笑道,「放兩壇酒在這裡,另外兩壇你們給林公子送過去吧。」林俊剛想拒絕,但劉宏卻似乎明白他想說什麼,笑道,「你不是要我送你幾十壇美酒嗎?就從這兩壇開始。」林俊啞然一笑,只得再次謝恩拜別。

  當林俊帶著張廚頭回到馬府的時候,已是萬家燈火,家僕見林俊歸來,快步上前道:「林公子,老爺與蔡老爺已等你多時了,現正在後花園中設宴,請跟我來。」卻見林俊身邊的張廚頭挑著一擔東西,復又問道:「林公子,這是......」「哦,這是御膳房的張廚頭。張廚頭,不若入府吃上兩杯水酒?如何?」林俊笑道。張廚頭自是不肯,連連婉拒,把挑子交給家僕轉身離去。

  家僕挑著兩壇酒一路帶著林俊到後花園,園中馬,蔡兩人見林俊回來便笑著迎了上來,「辰逸今日被召入宮,不知皇上可是對賢侄耳提面命何事?」蔡邕率先在一旁笑問。林俊向兩人一揖,算是見過禮了,笑道:「倒是不曾有其它囑託,倒是賜我一身盔甲,還有兩壇酒。」林俊笑著指向那家僕挑著的擔子,一套盔甲與兩壇酒赫然入目。馬日磾卻是在一旁催促,「兩位別拖拉,快快入座,我們邊吃邊聊。」幾人欣然入座,林俊順手提起一壇酒,亦入席間。馬日磾妻室早亡,一直未曾續弦。因膝下無子,去年娶了幾房妾室,卻也是毫無動靜。是以,今日馬府也只有他一個人,幾房妾室不曾出面,席間,也只有蔡邕父女,林俊,馬日磾四人。

  「賢侄,世叔知你在雒陽舉目無親,今日雖是你官拜鎮北將軍的大好日子,世叔卻不曾替你宴請其它人,唯獨請了你蔡世叔父女,賢侄莫怪。」馬日磾笑道。

  「小侄入雒陽投奔世叔,安敢喧賓奪主?不過,小侄卻是不喜喧鬧,幾人小聚,權當賀喜自是再好不過了。」林俊一邊笑道,一邊將倒好的酒一一送至幾人面前。

  酒是剛蒸出不久的酒,由於酒罈是密封的,尚溫。瞬間,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馬,蔡兩人頓時是眼睛一亮。馬日磾尚好,因膝下無子,平時修心養性,早睡早起,以待一索得男。但蔡邕則不同,精通音律,書法,經史,善辭賦,平日裡自命是風流才子,對酒自有一番品鑑。此時見此酒晶瑩剔透如清泉,酒香撲鼻,不由得驚呼道,「辰逸,此乃瓊漿玉液乎?」林俊有心捉弄幾人一番,遂舉起酒碗,一飲而盡。隨即翻碗示意,酒入喉,感覺有四十來度,五十度不到的樣子,但林俊原來就喝慣這種酒水,只覺一股曖流入心腹之間。順口來了一句,「先干為敬。」幾個看著林俊先喝了,而酒碗中飄灑的酒香令人忍不住想要品嘗一番,不疑有他,不約而同地舉起手中的酒,一同飲盡。

  「喀喀喀。」首先是蔡琰在一旁喝了小半碗後,急急起身,立即蹲在一旁拼命地咳嗽起來。接著便是馬蔡兩人也紛紛站起跑到蔡琰邊上,三人很有次序地排成一排,兩高夾一矮,拼命咳嗽。林俊卻在一旁有點忍俊不禁。

  半晌,幾人紛紛入座,蔡邕從一陣咳嗽中平息過來,「辰逸這酒甚烈,不知喚作何名?老夫怕是無福消受啊。」林俊卻是想起了明光殿,今天在明光殿中自己找到審配名字的那個劇情片段,信口胡謅道:「忠烈血。此酒喚作忠烈血。」復又道,「馬,蔡兩位世叔喝不習慣這酒,不妨淺嘗即止,自是別有一番風味。」兩老也是個好酒之徒,紛紛地舉起酒碗輕嘗。卻聽一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忠烈血,聽著這名字好生怪異,不知可有來由?」卻是那小童打扮的蔡琰發問,一雙烏黑髮亮的大眼睛,小臉剛剛被酒水嗆得通紅。林俊輕輕呷了一小口酒,幽幽道,「俊於山野坊間曾聽古有義士,兵敗被俘寧死不降,行刑前因其主在北,要求面北而死以示其忠。行刑前正用此酒送行。後人取酒名為忠烈血。」林俊半真半假地信口胡扯,聽得幾人一愣一愣的,半晌,蔡邕道,「辰逸這故事出自何經,邕為何卻是從未聽聞過?」林俊心道:這事都沒有發生呢,你若聽過那才見鬼了。當下卻是不好那樣回答,只好說:「哦,這乃坊間口口相傳故事,想來流傳不廣,世叔不曾聽過,也不稀奇。」

  馬蔡二人已慢慢喜歡上這種小口小口喝酒的感覺,眼花耳熱,酒意濃微熏。蔡邕更是撫掌大笑,「有酒無曲乃憾事。文姬,為父撫一曲《高山流水》,如何?」那小童在一旁輕答一聲,「遵命。」馬日磾遂吩咐眾人取來古箏,一陣叮咚之聲響起,而林俊卻是早已神遊天外,只為蔡邕的那聲文姬,想不到眼前這個小童竟然是蔡文姬,而蔡文姬竟然是蔡邕之女。對於蔡文姬,林俊更多的印像是漢末第一才女,以及傳世的《胡笳十八拍》,而眼前這個作男裝扮的小童居然是蔡文姬,此時的林俊對著這些史上名人也有一定的免疫力了,否則估計會更吃驚。

  「辰逸,你不若持劍起舞,以助酒興。」馬日磾此時看起來也是酒至未盡的感覺,笑眯眯地對林俊道。林俊自是欣然拔劍起舞,只見劍光如虹,氣勢磅礡。不覺間,《高山流水》曲終,林俊也收劍入席,卻見那蔡琰正俯在蔡邕的耳邊小聲地說著什麼,蔡邕卻是一手執酒碗一手撫須而笑,「好,好,好。」

  林俊收劍入席, 蔡邕卻是手捧酒碗笑道:「辰逸啊,此情此景,不若以琴酒為題,賦詩一首,倒也不失為雅事一樁。不知辰逸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今日可否妙手得幾首?」

  此時的林俊哪裡有什麼妙手,從早上的十數場激戰,中午雖說把皇帝的午飯都吃掉了,但那也只是得了半肚子的飽,又到了現在,早已是飢腸轆轆,順手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復又拿起一塊雞肉,很沒形象地塞進口中,含糊不清地笑道,「見笑了,小侄午飯還沒吃,容我先填幾口。」

  馬蔡兩人看得是有點目瞪口呆,而蔡琰在一旁卻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林俊卻是一邊吃一邊搜羅著那點可憐的墨水,搜羅著有關琴詩的句子,信口道:「琴棋書畫詩酒花,柴米油鹽醬醋茶。吟風弄月冶情懷,人間煙火方成家。」心裡卻是明白,估計這蔡文姬正是讓其老爹來考自己。一時間不由得玩心大起,心道:哥這裡可有唐詩三百首呢,記不住那麼多哥肚子裡怎麼樣都有百把首吧,這可難不倒我。遂雙眼直愣愣地看著蔡琰,笑道,「怎麼樣?還可以吧?再來一個,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說完還對蔡琰擠了擠眼睛。蔡琰卻是沉浸在這兩句話當中,沒有看到林俊的擠眉弄眼,林俊可謂是浪費表情了。而蔡邕卻是一拍大腿,高聲叫道:「妙!妙!妙啊!從琴棋書畫到油鹽醬醋,從風花雪月到人間煙火,返璞歸真。從今晚的美酒到明日辰逸的征戰沙場,真應景。想到不辰逸不光武藝高強,這詩也是一絕啊。」馬日磾看著林俊,那種眼神是一種看著後輩的慈祥,手撫長須輕輕點頭。在幾人的歡聲笑語中,一頓簡單溫馨的晉升小宴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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