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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一戰功成解城困 千里奔襲救萬民(三)

2024-08-18 17:58:58 作者: 碧江散人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鑑,白馬為證!」檀石槐口中的公孫瓚,此時正率三千白馬義從趁著夜色偷襲烏桓丘力居的大營。清一色的白馬白袍,每每出戰必高呼口號,但也就是這幾句簡單的口號似乎能給白馬義從帶來無窮的雞血,戰鬥力倍增。

  如果林俊在這裡的話肯定會感嘆公孫瓚的騷操作。偷營總該有偷營的樣子,大晚上的還要穿白衣服,穿了就穿了吧,動手前還非要喊一喊口號,這樣做還能起到偷襲的效果嗎?

  答案是肯定的,還真有效,畢竟,對於騎兵來說,三里地的距離戰馬跑起來也就是十餘息的時間便已衝到。

  冷月高懸,灑下銀輝,白馬義從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隱若現。他們身披銀白戰袍,胯下雪白戰馬,恰似一道道璀璨奪目的光芒,劃破這漆黑夜晚的靜謐。

  「敵襲,敵襲。」悽厲的慘叫聲響起,很快又戛然而止。其實他喊不喊都無所謂了,畢竟,敵軍震天的呼喊聲早就驚醒了烏桓人,他們所在乎的只是一鼓作氣擊潰烏桓軍。

  白馬義從如離弦之箭,風馳電掣般沖入敵營。他們手中的長槍閃爍著凜冽寒光,冷酷無情地收割著敵人的性命。烏桓士兵從酣眠中遽然驚醒,驚恐失措地四處奔逃。然而,白馬義從的速度和靈巧使他們無處遁形。

  公孫瓚一馬當先,他的長槍猶如閃電般迅疾,每一次刺出都伴隨著敵人的慘嚎。白馬義從們相互協作,配合默契,沖在前面的人負責殺敵,跟在後面的負責放火,他們的攻擊猶如洶湧潮水,火燒大營連綿不絕,戰鬥未夠一刻鐘,烏桓大營便是火光沖天,哭喊聲一片,人仰馬翻。

  戰鬥在黑夜中如火如荼地進行,血腥與殺戮交織成一幅慘絕人寰的畫面,將烏桓人逼入絕望的深淵。丘力居望著四處逃竄的族人與熊熊大火,無力地對左右的親兵吩咐了一聲,「快撤,快撤。」

  又是一陣混亂的砍殺,烏桓騎兵終於以扔下千餘屍體的代價撤離了戰場,倉惶逃離。看著倉惶而逃的烏恆兵,公孫瓚哈哈大笑,「兄弟們,收繳戰利品,回營。」三千白馬義從欣然應諾。

  對于于夫羅而言,今晚的劫營卻是顯得有點力不從心,漢軍大營內自入夜便是人聲鼎沸,更可惡的還不曾等己方集齊兵馬,而對方大營中便衝出了一大群馬匹,愣是一人也沒看見,倒是這群馬圍著自己的大營奔跑了起來,愣是用這一萬多匹配馬把自己的一萬多大軍給圍了起來。

  看著一匹匹活蹦亂跳的戰馬,也有不少失去戰馬的士兵內心活絡起來,紛紛衝出大營,希望能憑藉著自己精湛的騎術捕捉一匹戰馬,但衝上了上百名士兵,但大部份都被瘋狂的馬群踏成肉泥,能爬上馬背的不過廖廖十餘人,這十餘人在馬背上卻是無法控馬,戰馬根本就不聽他們的,反而是上竄下跳。僅餘的馬背上十餘人不斷地有人掉下馬背,很快的,最後一個都掉了下來,被馬踏成泥。

  這一下,沒有人再往上沖了。畢竟,雖然人都怕死,明知會死的事,還是沒什麼人願意做的。

  於夫羅終於還是坐不住了,望著幾位收拾得利索的部落首領,「我們不能再拖了,趁現在率大軍拼命往外沖,衝破這個包圍圈,向北返回草原吧。」休屠王幾人也無良策,只得應諾領命而去。

  「勇士們,衝出重圍,我們回到草原上去。」於夫羅一馬當先,高舉著手中的彎刀從左側方衝擊而去,「「嗷唏咴,嗷唏唏」於夫羅卻聽到了那該死的呼雷駁討厭的嘶鳴,他正沖備魚死網破奮力一博的時候,卻看到了那正在狂奔的戰馬此時卻是在他們快要衝到的時候拐彎跑往了漢軍方向,而漢軍大營中卻是衝出了一隊騎兵。

  天太黑了,也看不清有多少人,只聽見一陣的喊殺聲傳來,緊跟著便是一片弓弦的聲音響起,對於這聲音,匈奴人可是一點都不陌生,於夫羅大聲喊道:「放箭。」自己雖然在喊,但卻是一點都沒停,趁著馬群跑開,迅速地沖了出去。一切順利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毫不費力便沖了出來,估計是晚上的祈禱起到了作用,這是長生天護佑。很快他就明白了漢軍的用意,這是要銜尾追殺。看著漆黑的前路,於夫羅也不敢再停,按白天認好的方向,一催馬,躍進了茫茫的夜色中。

  其實於夫羅如果此時拔馬回來奮力一戰漢軍估計也是討不到好,因為現在漢軍的騎兵兵力只有區區的五百騎,而匈奴兵騎兵仍有一千五百餘騎,縱是正面衝鋒,這也是三倍的兵力。可惜,於夫羅沒想到對方僅僅只有500人的兵力。自是不再多想,拼命往前沖,只想儘快逃離這個地方。於是,於夫羅很愉快地便錯過了這個機會,也是唯一的一個機會。

  跑出十數里之後,終於擺脫了後方銜尾追殺的漢軍,於夫羅終於把馬速降了下來站定,環視了一周,開口道,「清點人數與傷亡。」

  「現在只有1308人了,突圍時1590匹戰馬,折損了將近300人了。」休屠王清點完人數後,把戰損給統計了出來。於夫羅聽罷,幽幽地暗嘆了一口氣道:「繼續走吧,我們得儘快離開這個兵凶戰危之地,儘快回到草原。」一行人無精打采地應了一聲,隊伍又開始緩緩動身了。

  羅家。羅家並不是家,只是一個地名。

  這裡有一片大斜坡,從漁陽到上谷,這是一條必須要走的路。雖不是兩山夾一溝的那種險陖之地,但斜坡的陡峭角度也呈75度,山雖不高,但也有四五百步,但若想橫穿卻足足有三里地,人馬若想往上走,還得手腳並用,萬幸的是,於夫羅並不須要登頂,只須要在半山中間那條三里地的官道穿過便可。

  說是官道,但最窄的地方也僅僅容一輛馬車通過,也就是兩匹戰馬並行的樣子。現在,於夫羅正靜靜地駐馬站在這裡,身邊的親兵高舉火把。於夫羅對這一帶並不熟悉,但並非一點印象都沒有,作為帶兵之人,每每走到一處比較險要的地方,他都會駐馬細觀。而眼前這一大片斜坡他便有所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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