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有病?我呸!劉招娣,趕緊還十兩銀子。」宋老婆子懶得理老頭子怎麼想,現在必須要將他們欠的銀子拿回來。
宋三婆子豈能將吃到嘴裡的肉再吐出來?立刻就坐在地上乾嚎,「哎喲,打人了,大嫂打弟妹了,娘,娘,您在天上睜開眼,仔細看看,這就是您的大兒媳,要欺負死我們家了。」
「宋三婆子,別哭了,你家老頭子褲子都跑沒了,這是咋呢?被狗攆,還是被狗咬呢?」
「別是得了瘋狗病,趕緊讓孩子們回家,要是被咬一口,看你們怎麼辦?」
「宋寶生不是常年有病嗎?還能跑得那麼快?」
宋喜寶拉著奶的手,嘴角微微上揚,今日就算給宋寶生一點小小的教訓。
不敢再對宋三婆子下手,怕暴露了秘密,引來殺身之禍。她並非原主,行事還需要謹慎一些。
宋根生嫌棄丟人,趕緊勸著老婆子,「我們先回家,鬧成這樣,怎麼要銀子?」
宋老婆子瞪著他,「沒有銀子,就拿東西。」
宋三婆子聽到這話,直接去灶台上拿著一把菜刀對著脖子,「大哥,你們是不是要逼死我,要東西沒有,要命我有一條,你要不要?」
「哎喲,你放下刀。不要,我們不要了。老婆子,我們先回去,好不好?」宋根生哀求地看著老婆子,再不走,等三位侄子回來,估計就得打起來。
娘在世時,就希望他們和和睦睦,這要是當著全村人的面打起來,可怎麼好?
宋老婆子再不甘心,也得先回去,將老頭子逼急了,也不好。今日能夠讓老頭子看到宋寶生那混蛋沒問題,就已經不錯了。
宋喜寶氣得臉鼓鼓的,那小豬崽子怎麼沒有抓著一起帶走呢?
但是她想到更好的主意,宋大牛聽到妹妹的話,回到宋寶生的房中,真的從床底掏出一個酒壺。
「爺,這是酒嗎?」宋大牛舉著酒壺,打開蓋子。
宋三婆子看見後,一個健步就衝過來,宋喜寶伸出小腳,直接將人絆倒。
摔倒在地的宋三婆子喊著,「那是我們家的酒,你們不能帶走。」
「爺,這是三爺床底下的酒,三爺能跑還能喝,三奶跟三爺都是騙子。」宋喜寶可不管爺是不是難受,宋寶生一家子都是毒瘤,必須要從她這裡挖走。
宋根生滿臉菜色,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低著頭回家。
宋老婆子抓著酒壺,當著宋三婆子的面,直接將酒水倒出來,然後一把將酒壺砸在牆上,「不要臉的老貨。」
「你……」宋三婆子還想說啥,但是看到對方兇狠的模樣,不敢頂嘴,怕被打。
宋喜寶覺得奶奶威武,一個眼神就讓對方嚇得哆嗦。但是也心疼奶奶,這些年因為這一家人,奶受了多少氣。
回到家的宋老婆子黑著臉,「老頭子,你好好想,想不通就不用吃飯。我們吃飯,早點睡覺,明天所有人都下田。」
被老妻落了面子的宋根生只好猛抽幾口煙,嗆得直咳嗽。
宋喜寶拿著一個窩窩頭遞給他,「爺,奶說,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爺您也會改的,對不對?」
宋根生接過窩窩頭,無比地苦澀,他是真沒想到,三弟真的騙他,這到底騙了多久呢?
「對,爺改,爺以後多掙銀子給喜寶買花戴。」宋根生摸著孫女的兩個小揪揪,連個紅頭繩都沒有,是他對不起恩人。
「謝謝爺。」宋喜寶衝著老爺子笑起來,希望他說話算話。
宋老婆子見老頭子還沒有那麼糊塗,這才滿意起來,一家人都累壞了,趕緊洗洗睡。
這一夜睡不好的人,大概就是三房那不要臉的兩個老貨。
第二天一早,宋老婆子催促大家早點吃飯,再帶上午飯的乾糧。
「今天我們去山腳下那塊田。大牛,你帶著弟弟妹妹們去挖點野菜,知道了嗎?」
「奶,您放心,我一定挖很多野菜,晚上可以吃野菜窩窩頭嗎?」宋大牛拍著胸口,他一定會照顧好弟弟妹妹。
「可以。」宋老婆子一口答應,收割時不能省糧食,再說省了有什麼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這個老頭子給老三家。
到了山腳下,大人們幹活,宋喜寶等人就在山腳下挖野菜。
想到家裡的窮苦日子,宋喜寶往山里走了一些,這大山里一定有藥材。
宋大牛抓住妹妹,「喜寶,山裡有老虎,不能進去。」
「大哥,二哥,三個哥,我們人多,就往裡走一點點,老虎都在深山。這外面的野菜都被挖完了,晚上我們就吃不到野菜窩窩頭了。」宋喜寶一陣忽悠,三個牛就願意了。
宋大牛還偷摸摸地說,「一會我爬樹掏一些鳥蛋,我們烤了吃,但誰都不能告訴奶。」
「好,我們保證不說。」宋喜寶覺得這大哥上道。
四個孩子就這樣摸進了山,幹活的大人們並沒有注意到。
宋喜寶找了一圈,終於找到草藥,龍膽草。
她欣喜地帶著兩個牛一起收割,將小筐都裝滿了。
「妹,這野菜我們沒有吃過,會不會有毒?」宋二牛嘴上這樣說,手上卻不慢。
爬樹上掏鳥蛋的宋大牛大聲喊著,「你們快過來。」
宋喜寶等人還以為有一堆鳥蛋,走過來才知道,地上躺著一個人。
「這不是楚大郎嗎?怎麼會在這?他嘴唇都黑了,這是中毒,喜寶這野菜有毒嗎?」宋二牛立刻就慌神了。
確實是中毒,宋喜寶仔細檢查下後發現是腿被蛇咬了,「大牛,幫我將他褲子撕開。」
宋大牛立刻幫忙,雖然覺得奇怪,但是沒有問。
宋喜寶查看傷口後,這蛇的毒性太大了,三個牛在這裡,她也不能貿然從實驗室拿出血清,「大哥,你點火將鏟子消消毒,二哥,三哥你們將剛剛摘的草藥碾碎。」
「聽喜寶的話。」宋大牛讓兩個傻弟弟立刻照辦。
趁著他們三個人都去辦事,宋喜寶趕緊從實驗室里拿出血清給楚大郎注射。
就在血清注射結束時,地上的少年郎突然睜開眼帶著幾分殺氣,一把抓住她的手,宋喜寶嚇得趕緊收回注射器。
楚大郎用力後,眼前又一陣迷糊,他好似看見一根長針扎他,「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