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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清談會後被擄

2024-08-18 19:33:13 作者: 女公子觴
  鍾離綰並未受和離書被搶一事的影響,而是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幾天後的清談會裡,她希望這次新閣主即位的清談會能順利進行,不受其他人事的攪動。

  鍾離綰站在樓上看著閣里的下人們在努力地清掃衛生,為後天的清談會做準備,突然一隻細長的手拿著一封信揮向她。「阿姊,恭喜阿姊接任雲劍閣的閣主之位!」趙璧昀穿著玄色的衣服,頭上寬大的帽檐遮住了她的容貌,旁人完全認不出她是誰。

  「你怎麼來這裡了,要是被人看見了怎麼辦?」鍾離綰一邊擔憂地說,一邊面對著自己的阿妹將他的帽檐往外扯了扯,帽子更加嚴實地包住了趙璧昀的頭。

  「阿姊莫擔心,我有分寸。這是老師讓我帶給你的信。」趙璧昀揮了揮手中的絹布信件。

  鍾離綰接過信,迅速地看了一眼信件內容便將絹布放入衣袖的袋子裡。「阿昀,你替我跟趙夫子說我已經看過了信,明白了他的意思,讓他放心。」

  鍾離綰看著自己的阿妹安然地道,還時不時地摸摸她的衣領,替趙璧昀整理好衣服的褶皺。

  「諾。」趙璧歸恭敬地說,「阿姊,等你接任那天我會來看你的。今日要走了。」

  鍾離綰上前抱住了阿妹,耳語道:「阿妹,保重身體,萬事小心。」

  幾日後。

  雲劍閣的清談會如期進行,閣內張燈結彩,喜氣洋洋,迎接著四面八方來到的各位名家和客人們。

  嬴疏樓帶著東方白瑾,手裡拿著寄棋居送來的請柬,踏進了雲劍閣的大門。閣內燈火輝煌,大堂四周掛滿了彩色的帷幔,每幅帷幔四周便是賓客歇坐的案幾,几面上放著可口的糕點和水果,還有誘人的香肉。雲劍閣圓弧形狀的上下三層樓可以坐滿不少的客人,那場景格外的壯觀。一樓大堂正中央的地面上鋪了一塊雙生牡丹的地毯,毯子上放著一張紅漆描金花朵形狀的案幾。

  一位身著褐色衣袍,留著羊鬚鬍的中年男子走到鍾離綰身旁與她交談,兩人相談甚歡。男子與鍾離綰攀談之後便坐在了大堂中央的位子上,閣內也陸續有人不斷地到來。

  徐福坐在位子上,抿了抿香醇的美酒,看了一眼閣內的情景,拿起案几上的筷子,用力地敲擊著陶碗。原本嘈雜的大堂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各位名家、賓客,我徐福非常感謝和歡迎你們來到雲劍閣參加我師妹鍾離綰的新閣主晉封和清談之會......」徐福侃侃而談,對此等清談會的開場是駕輕就熟。

  鍾離綰從座位上站起來,拿著羽觴走到徐福身旁,舉起羽觴,大聲的說:「感謝和歡迎各位名家、賓客來此慶賀我晉封新閣主。請容我飲盡此觴酒。」說完她便將酒一飲而盡,閣內的客人們也跟著附和,飲盡了羽觴中的酒。

  鍾離綰又倒了一觴酒,雙手捧著羽觴,大聲的說:「雲劍閣的清談會正式開始,望各位暢談盡興!」

  章台宮。

  嬴政坐在案幾前專注的看著大臣們上奏的奏章,並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批註。趙高則伴君身側,為他研墨。

  「陛下,鎮侯已經到了吳縣,也已經跟雲劍閣的閣主見過面。」趙高輕聲地在嬴政耳畔道。

  嬴政只是輕哼一聲並未停下批閱奏章,趙高便不再匯報,繼續為他研墨。

  一刻鐘後,嬴政放下了手中的筆,對身旁的趙高說:「鎮侯可有說服雲劍閣閣主進宮為朕辦差。」

  「回稟陛下,這位新閣主性情比較孤傲,不願入宮為官,更不願與皇室中人有任何瓜葛。」

  「雲劍閣的新閣主是位女子吧,這姑娘心氣倒是蠻高的,讓鎮侯與她多接觸接觸,消消她的銳氣,這樣好與她溝通其他的事宜。」嬴政停下了手中的筆,對趙高道。

  「諾。」趙高輕聲地回應。

  秦國雖然統一了天下,但依舊急需招攬英才為帝國效力和為嬴政出言獻策。即使鍾離綰是女子,只要是能讓帝國變得更強大,嬴政也不吝讓人才到咸陽來,到帝國主人的身邊來。

  雲劍閣內。

  各大名家辯論得不可開交,閣內一片嘈雜聲,就連來看熱鬧的賓客也找尋自己欽慕的名家們小敘一番。

  嬴疏樓坐在帷幔中,冷靜地看著賓客們出格的行為。他倒了一觴酒,慢慢地品著羽觴里的美酒。一雙燦爛的星目不由自主地望向鍾離綰,看著她瀟灑大方地與各位名家對話攀談。

  「樓哥哥,鍾離綰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不是那麼容易靠近的。」東方白瑾的一雙桃花眼也盯著鍾離綰不放。


  「是嗎?我倒是覺得她很好相處。」嬴疏樓微笑著說,他看著鍾離綰的眼裡滿是笑意。

  聽到嬴疏樓如此評價鍾離綰,東方白瑾不再說什麼,臉色卻不太好看。

  「鍾離綰不愧是鬼谷子門下的弟子,竟然有那麼多名家來參加她的晉封茶會,看來我們當時小看了這個小女子了。」

  旁邊的賓客感慨地說道,都對鍾離綰的表現讚不絕口。

  城郊一舊草廬內。

  一群穿著黑衣的暗衛站在積滿荒草的地面上,恭敬地面對著一位身穿灰色長袍,面戴木製儺戲面具的男人。男人擺弄著手裡的羽扇,細聲細語地說:「今夜務必要捉住鍾離綰,將她帶至邯鄲閣內。」

  暗衛們雙手作揖,大聲地回復了一句「諾」便往門外走去。

  「主公,此事可否與少主說道?」一名身穿黑衣後背背劍的暗衛趙闊小聲地對男人說。

  男人轉身看了一眼趙闊,語氣平淡地說:「少主有自己的事要忙,不必與他說道了。」

  「諾!」趙闊一鞠躬,聲音洪亮地道,而後便離開了草廬。

  鍾離綰的住所不在鬧市區,但也並不偏僻。為了不引人注意,暗衛們只好在她回住所的路上設下埋伏,確保能將她立馬擄走,而不被人發現。

  亥時,清談會結束,賓客們陸陸續續地離開雲劍閣,鍾離綰站在門口與他們拜別。

  今夜的月亮特別的圓,月光特別的亮。雲劍閣的門樓上掛著兩個碩大的圓燈籠,照得四周亮堂堂的。

  「鍾離先生,夜深了。我與阿瑾送你回府邸吧。」嬴疏樓走到鍾離綰身旁,禮貌地說。

  鍾離綰愣了一下,立馬回過神對嬴疏樓說:「多謝大公子的好意,我有馬車,可以自己回去。」說完便對著遠處的馬車揮了揮手。

  站在馬車旁邊的柳絮看到招手之人,快步地向鍾離綰走去。「女公子,我們走吧。」然後柳絮扶著自己女公子上了馬車,並喚車夫駕車而去。

  「樓哥哥,你可有聽到剛剛那婢女叫鍾離綰女公子?」東方白瑾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難道她是六國貴族之後?」

  「別猜了,現在的皇族後裔唯有嬴姓。我們也走吧!」嬴疏樓瞪了一眼東方白瑾,嚴肅地說。

  東方白瑾被那眼神震懾住了,怏怏地爬上了馬車,不再說話。

  夜晚的街道上沒有行人,載著鍾離綰的馬車在小道上飛馳,車速比往常白天要快得多,路程很快就走了一半。

  在即將到達住所的地方,車夫突然發現前方路中央站著一個人,情急之下只能逼停馬車。馬車離那人只有一丈遠時,車夫看見了那是個手裡拿著一柄短劍的江湖人,蒙著面。馬車一停下,江湖人便快跑到車夫跟前,一劍割斷了車夫的喉管。

  馬車突然停下,柳絮撩開布簾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卻看到車夫倒在地上,脖頸處鮮血直流。馬車四周突然圍上來十幾個穿著黑衣的暗衛。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截停雲劍閣的車馬!」柳絮佯裝鎮靜,喉嚨里發出的聲音卻是顫抖的。

  殺死車夫的帶頭暗衛趙闊將劍架在了柳絮的脖子上,恨戾地說:「截得就是你們雲劍閣的車馬和你家女公子。」

  柳絮嚇得全身發抖,眼淚也不爭氣地流了出來。「求求你......不要抓女公子.......我跟你們走......」

  「柳絮,發生什麼事了?」鍾離綰撩了布簾,好奇地問。突然一柄劍揮過去,擋在她的面前。鍾離綰嚇了一跳,但還是在暗暗壓抑自己的恐懼。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截停我們的車馬?」鍾離綰大聲地說,聲音卻是發抖的。

  「女公子不必知道我們是誰,你只要知道今夜我們要找的人就是你。」趙闊平靜地說。「女公子今夜乖乖跟我們走吧,主公想要見您。」

  「你們主公是誰?為何要抓我?」鍾離綰迷惑地問。

  「女公子跟我們回去見了主公自然就知道了,我們不想傷害您,希望您能聽話跟我們走。」趙闊的劍架在柳絮的脖子上,勒出了一條血痕,鍾離綰看著這條血痕開始緊張起來。

  「我可以跟你走,但是我的婢女要跟著我,不然誰也別想帶走我。」鍾離綰堅定地看著趙闊,說話的語氣毋庸置疑。

  「女公子,別管我,你不能跟這些人走!」柳絮聲音沙啞地說,眼睛裡都是淚水在打轉。

  「閉嘴!」

  趙闊被柳絮剛剛的喊話弄得有些煩躁,但他卻被鍾離綰的說話的語氣鎮住了,為了不耽誤主公的要事,只好答應了她的要求,沒有殺柳絮。為了在路上不發生其他事情,他命手下的人將鍾離綰和柳絮綁了起來。然後自己駕著馬車往目的地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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