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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請自來的長勝侯

2024-08-18 19:35:09 作者: 女公子觴
  鍾離綰嘴唇有些乾燥破皮,嬴疏樓便端來一碗開水沾濕了帕子給她輕輕地擦拭雙唇。嬴疏樓如此溫柔的動作讓她的臉頰不禁爬上了紅暈。看到她紅撲撲的臉,嬴疏樓樂開懷,不禁笑了。鍾離綰見他笑得開心,別過臉去不再讓他碰自己的嘴唇,惱怒道:「不許笑,嬴疏樓!」

  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嬴疏樓知道她真的生氣了,便不再逗她玩了。「阿綰,等你的傷養得差不多了,我們再回咸陽吧。」

  「好。我想先回一趟吳縣,我離開得匆忙,閣里留了一大堆事務都沒有處理,我要回去交代一番。」鍾離綰低下頭,輕聲地說。

  嬴疏樓放下陶碗和帕子,牽起鍾離綰的手,溫柔地說:「好,都依你。」

  「阿樓可知那幫黑衣人為何要追殺我們?」鍾離綰抬眸看向自己的愛人,疑惑地問。嬴疏樓伸手撥了下她額角的頭髮,道:「那些都是邯鄲閣的人。阿綰,邯鄲閣為何要找你?」

  鍾離綰嘆息道:「原來是他們,我以為鶯歌樓被封,他們就不會再找我麻煩,沒想到......他們想要的不是我,而是龍骨。」

  「龍骨?這世間真的有龍骨嗎?」嬴疏樓好奇地問,並看向了鍾離綰。

  「恩師當年只跟我說過龍骨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卻沒有讓我看過龍骨長什麼樣。我是真的不知龍骨的下落。」鍾離綰握著嬴疏樓的手,小聲地說。「阿樓,你說邯鄲閣里都是些什麼人?為何他們一直在找龍骨?」

  嬴疏樓雙手握緊鍾離綰冰冷的手,不停地對著她的手哈氣。「邯鄲閣是一個叛黨組織,他們的目的就是推翻大秦的統治,復興舊國。他們要找龍骨,定是要復活什麼人。或者要將龍骨賣給什麼人。」

  「邯鄲閣一直想要這龍骨,我們去吳縣一定要多做防範才行。」嬴疏樓說著伸手摸了摸鐘離綰有些蒼白的臉。「阿綰可有看見射弩箭的是何人。」

  嬴疏樓突然的提問讓鍾離綰的心一咯噔,為了不讓他懷疑,她努力地回想,「我在樹林邊看見了一個身穿黑衣,戴黑紗斗笠的女子架起了弩機,並未看到她的容貌。」

  「那個神秘女子是邯鄲閣的少主,看來他們很重視龍骨的事。以後你外出離府必須讓嬴宣跟著,不要獨自一人外出。」嬴疏樓看著她認真地說。

  「好。」鍾離綰輕柔地回應他。

  「你是什麼人,你不能進去!」柳絮伸手擋住了來人的去路。

  在門邊打盹的嬴宣被柳絮的聲音吵醒,抬眼一看,立馬起身行禮。「侯爺,您怎麼來了。」

  「我聽說我兒子受傷了,來看看不行嗎?」長勝侯嬴啟大聲地問道。

  「公子還在養傷......」嬴宣還未說完,長勝侯便推門而入,他身邊的女人也跟著進了房內。

  「阿樓,阿樓......」

  嬴疏樓和鍾離綰同時望向房門處,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長勝侯走到床前,看著只穿了裡衣的二人,也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他在床前走了幾圈,雙手插著腰,陰陽怪氣道:「嬴疏樓,你這鎮侯是怎麼當的呀?就這麼被人給暗算射了一箭,差點命都沒了!你還好意思統領冰鏡台嗎?」

  嬴疏樓沒好氣地說:「你不滿我接管冰鏡台可以向陛下請命撤了我的職!」

  「你以為我不敢嗎?」嬴啟一手指著自己的兒子,大聲地喊道。

  「你當然敢,這天下就沒有你長勝侯不敢做的事。」嬴疏樓恨恨地說。「我們的傷還未痊癒需要休息,你請回吧!」

  「嬴疏樓,我在跟你講公事,你什麼意思?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提私事!那時你還是個小屁孩,你懂什麼!」嬴啟不屑地道。

  嬴疏樓捂住胸口咳嗽了幾聲,他突然站起來。「阿樓......」鍾離綰拉住他的衣袖,搖了搖頭。他握了握鍾離綰的手讓她放心。

  「阿父,當年你是怎麼對阿母的,阿母是怎麼生病的,阿母是怎麼去世的?這些需要我在這裡再說一遍嗎?」嬴疏樓瞪著嬴啟,無情地說。

  「你......」嬴啟原本想要教訓自己兒子兩句,最後還是顧及妻子的臉面沒有開口。「你阿母對你寄予厚望,不要讓她失望。」

  「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讓阿母失望過。你還是顧好自己吧。」嬴疏樓別過臉去,不想再看見自己的父親。

  「那就好。你好好休息吧!」嬴啟說著瞥了一眼坐在床上的鐘離綰。嬴疏樓擋在鍾離綰面前, 不讓父親再對她言語攻擊。

  嬴啟揮了揮袖子將手背到身後,無奈地帶著自己的女人茱萸離開了吉祥客棧。

  嬴疏樓見父親走了,立馬放鬆了身體,他坐在床沿上,有些疲憊地說:「阿綰,幸好他沒有對你說什麼做什麼。」他一邊說著一邊握住了鍾離綰的手。「不然我不會放過他的。」

  「長勝侯只是在關心你,可能他的方式不太能讓人接受。可他畢竟是你阿父,你要多擔待些。」鍾離綰輕聲地說。

  「我心裡有數,只要他不無緣無故地找你麻煩,我不會對他怎樣的。」嬴疏樓深情地望著鍾離綰說。

  嬴宣和柳絮進了門,來到他們面前。

  「公子,我沒有看好門讓長勝侯進來了,請公子降罪。」嬴宣作揖道。

  柳絮看到嬴宣把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她跪下來,對嬴疏樓說:「侯爺,是我的錯,沒有攔住他們。您要罰就罰我吧。」

  「行了,這不怪你們。只要他不想,就沒有人能攔得住長勝侯。」嬴疏樓無奈地說。他說著突然暈倒了,還好嬴宣在一旁拉住了他,才沒有讓他摔倒在地。

  「阿樓!」鍾離綰被嚇到,大聲地喊道。

  嬴宣拉著嬴疏樓,背著他到竹榻上,扶著他躺在上面。他用手摸了摸嬴疏樓的額頭,非常燙。心想應該是昨晚照顧鍾離綰著涼了。鍾離綰想要下床去看看嬴疏樓,但是她剛醒,沒有力氣起床。她只能擔憂地詢問嬴宣:「嬴宣,阿樓怎麼了?」

  「女公子,不用擔憂。公子只是昨晚太過勞累,染上了風寒。喝了藥就不礙事了。」嬴宣輕聲道。

  聽到嬴宣的回答,鍾離綰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她想到定是昨晚一直照顧自己,他才會生病,突然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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