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當天就活蹦亂跳出院了, 等她牽著謝與硯的手走出醫院時,看到站在懸浮車邊凹造型的封曉和顧前謙,眉毛挑了挑:「你們兩個怎麼還在這?」
語氣里的嫌棄簡直不要太明顯。【記住本站域名】
「有要見你們, 不你以為我今天過來幹嘛?看你躺病床上唉聲嘆氣,還是過來吃狗糧?」封曉顯還對剛才生的事情耿耿懷。
謝與硯神色淡定, 仿佛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多麼讓吃驚的舉動。
時予自動忽略他的後半句話, 說道:「誰要見我?」
封曉看了一眼謝與硯,攤了攤手說道:「蘭洛。」
他和顧前謙立刻利比卡亞後一直呆在裁決軍團, 當也和裝成時予的蘭洛混熟了。
時予眨巴眨巴眼睛, 再眨巴眨巴眼睛,偷偷瞄一眼謝與硯。
當初在深藍星系, 裁決號爆炸後,她幾乎殺紅了眼, 也顧不上蘭洛,事後有想過他, 可始終聯繫不上他,只把他的事情放在一邊。
她倒是不認為自己摧毀深藍星系能要了蘭洛和蘭希的命, 這兩隻蝴蝶可不是普通蟲族, 擁有能夠撕裂空間穿梭蟲洞的本事。
後來, 倆一直都沒出現, 蟲族也銷聲匿跡,緊接著便是和卡斯蘭帝國和談,後來是陸西望和謝立欽先後瘋作死, 她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去關注找尋蘭洛。
「他在哪?」謝與硯道。
「在溫繆那, 被他吃喝的供著。」說到這封曉忍不住扶額。
雖他也知道蘭洛已經活了一百多年,比他們任何一個都要大,但他的格實在天真過了頭, 還充斥著孩子氣,有著一頭和謝與硯一模一樣的銀色長,偏偏跟時予一樣喜歡吃布丁。
就那什麼……他像預見了未來的小不點是什麼樣。
想到這,封曉偷偷瞄一眼謝與硯,卻被他逮了個正著,只訕笑一下,連忙說道:「要現在過去見他嗎?他像是表蟲族過來的。」
他本來想把蘭洛一帶過來,可他也不知道怎麼了,死活不過來,只貓在要塞里吃布丁,像是要把過去幾年來欠下的布丁全部吃回來。
謝與硯點點頭。
時予卻道:「表蟲族?」
她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小漂亮當初是怎麼炸死在她眼皮子底下跑了的。
謝與硯抬腳的動作頓一下,故作鎮定道:「過去見見他再說。」
彼時,他的確九死一生,如果梅利斯教授不在,他絕不可能站在這。
和時予聯繫上後,她也過當初的事,他始終沒把話說明白,加之事情很多,也算讓他矇混過去。
他可太清楚時予秋後算帳的格了,要是讓她知道他當時是抱著九死一生的決心實假死的計劃,必不可能善了。
時予看他兩眼,拉長了音調哦了一聲,謝與硯有些頭皮麻。
坐上懸浮車,時予假裝沒有現小漂亮微微的僵硬,抓著他的手指玩得歡快,時不時捏著他無名指處的戒指左右轉動,如同幾歲大的孩子找到了新奇的玩具。
封曉和顧前謙實在沒眼看,一個開了智腦處理公務,一個上星網溜達,懸浮車裡靜悄悄的,某心虛的心跳聲格明顯。
一直到達目的地,謝與硯都沒聽到時予他當初到底怎麼回事,喉嚨乾乾的,不自覺咽了口唾沫,卻恰巧對上時予似笑非笑的目光。
她鬆開他的手先一步下了懸浮車,雙手都在口袋裡大步進了要塞基地。
封曉走到他身邊,壓了壓軍帽的帽檐,低聲說道:「與硯哥,你做什麼惹到她了?」
鬧彆扭的小脾氣簡直不要太明顯。
顧前謙走在謝與硯的另一邊,大搖大擺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對謝與硯的態度一直挺隨便,現在也大剌剌地湊到他耳邊出謀劃策:「鹹魚嘛,很哄的。」
謝與硯側眼看他。
顧前謙立刻拉了拉衣領,清了嗓子說道:「如果一個小布丁不能解決,那就兩個小布丁,如果小布丁不能解決,那就直接上嘴親。」
他說完曖昧的笑了笑,站在一邊豎長耳朵的封曉瞬間扶了一把額頭。
他就不該指望顧前謙狗嘴裡能吐得出象牙,估計還在耿耿懷剛才沒能去看直播。
謝與硯耳根子微微泛紅,他五指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低聲道:「謝謝,我試試。」
還沒緩過勁來的封曉聽到他這句話,差點被口水嗆到。
不是,他覺得自己已經跟不上這幾個的節奏了。
小言哥!洛洛!救命!你們快來!
眼見顧前謙和謝與硯兩搭著肩膀,哥倆似的走進基地,再看守衛在周圍的士兵投來隱晦奇的目光,封曉艱難的挺直的腰板,儘量保持自己長高的風度跟在兩身後。
不怪一向訓練有素的裁決軍團都要看頭來看,實在是現在的謝與硯完全不像幾年前那朵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他身上的煙火氣已經完全壓過了山巔的寒意。
封曉想著,露出一抹笑來。
同為一國元帥之子,他算是活得自自在,卻也不免被父親拿他和謝與硯這個別家的孩子做對比,消失後也沒少嘀咕他的壞話,可總是有些羨慕,但後來知道的多了,羨慕也變成了同情。
現在這樣,大概是最的安排。
蘭洛這些日子過得可以算是悽慘,深藍星系爆炸時,他被蘭希強拽去了蟲族生活的宇宙,莫名其妙的成了蟲族王族,還被蘭希以長輩的身份狠狠教訓了一頓,鼻青臉腫。
蟲族內部等級森嚴,但王族的數量不多,而且競爭極大,經常生流血鬥毆事件,蘭希是蟲族的現任女王,她突把蘭洛帶回去,還宣布蘭洛將是她的繼任者,在蟲族內部掀了極大的波瀾。
在蟲族宇宙的規則中,只有最強者才有資格成為王,只有強者才能成為王的候選者,蘭希成為蟲族女王后,從沒有一個王族得到她的認可成為王的候選者。
蘭洛突冒出來,無疑成為別蟲的眼中釘,三天兩頭被堵著要挑戰他,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和打架,那些蟲一開始還尊重他的意願,但隨著他拒絕的次數增多,蟲族不再聽他的話,每次都主動出手。
蟲族可不知道點到即止四個字,任何一個想要成為王的都想要他的命,如此一來蘭洛只被迫反擊,估計是在時予和謝與硯身邊的多了,他也變得狡猾,打不過的時候總是利用巧妙的方法出其不意的擊敗對手。
但不管怎麼巧妙的方法,在絕對的實之下,也總有不作用的時候。
蘭洛越想越悲催,他身邊已經堆了一堆的布丁殼。
溫繆站在旁邊嘴角直抽,他實在無法想像一個怎麼能夠一口氣吃這麼多布丁。偏偏這位還是大爺,不管是自家元帥還是時元帥,都寵著的。
時予進來時看到蘭洛對著溫繆伸手要布丁,隨手從空間包里掏出一個小布丁朝他砸過去。
之前幾次都被她砸了個正著的蘭洛這次跟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抬手就把小布丁抓住了。
時予挑了挑眉,走過去把手蓋在他的頭頂上□□了一把:「這位大爺,上哪玩去了?總算捨得回來了?」
蘭洛連忙抱住自己的長往旁邊的位置挪了挪,警惕地看著時予,皮笑肉不笑道:「你當初那股瘋勁,我要是敢出現,沒準備你砍了翅膀掛在公共頻道上示眾。」
裁決號突爆炸,時予是真的了瘋,彼時入侵深藍星系的蟲族除了蘭希和他即帶走謝與硯的蟲族,全軍覆沒。
時予收回手,稍稍回想了當時自己的心境,笑得眯了眼:「可能會砍成幾段示眾。」
啪嗒一聲,蘭洛手裡的小布丁掉在了地上,他警惕地看著時予,在目光觸及到她身後的謝與硯時,連忙跳了來跑到他身後:「與硯!你管管她!」
時予雙手抱胸,臉上的笑意濃郁了一些。
謝與硯心頭警覺,立刻把縮在他身後的蘭洛拉出來,萬分有求生欲的說道:「正常砍不死。」
蘭洛的自愈能堪稱恐怖,只要不是一擊斃命,完全能恢復過來。
蘭洛震驚的張大了嘴巴,看看時予看看謝與硯,非常想知道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生了什麼,怎麼這個家庭里的地位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時予喲一聲,雙手抱胸,五指在另一隻手臂上打著節拍,似笑非笑道:「覺悟挺高?」
謝與硯抿了抿嘴,走到時予面前牽她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了休息室。
蘭洛鬆一口氣,坐回沙上,卻突想自己此身上還肩負著任務,想到蘭希柔美公主臉下的鐵石心腸,他抖了抖身子,連忙要追出去,卻被顧前謙一把拽住了手臂。
「別別別,這時候去打擾,你就不是被切成幾段,而是被切片了。」
蘭洛茫的看著他,卻精準的捕捉到了切片兩個字,乖乖把他出去的腳收了回來。
他繼續蹲在休息室,可完全沒了吃布丁的欲-望,顧前謙和封曉一個比一個忙,溫繆身上也一堆事,三很快把他一個丟在休息室里。
蘭洛無聊的蹲了幾個小時,實在有點受不了,乾脆變成蝴蝶小的模樣,想去探一探路。
他今非昔比了,不用變大也能開啟通道隨便亂跑。
他決定先去謝與硯的休息室里找,才剛探頭,一個布丁就砸他腦門上,緊隨而來的還有時予微啞的聲音:「滾!」
蘭洛抖了個機靈,立刻煽動著翅膀跑了,隱約聽到一聲低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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