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最終還是妥協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時予在蘭洛的情上很執著, 說什麼都不意蘭希帶走他,而蟲族內部情況危急,王族也已經收到生命樹衰弱的影響, 實力衰退,如果再不解決, 待它們的只有毀滅。
談判的情時予不擅長, 情由謝與硯處,他冷著一張臉不說話時, 沒人能從他手下討得半點好, 更別說是花花心不多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的蟲族,基本上被他牽著鼻子走。
情當然是有利於雙方才會被稱之為合作。
聯邦為蟲族保養世界樹, 為蟲族解決環境污染的問題,蟲族也要給出相應的報酬。
能源動力晶體, 時也是蟲族能量的核心。
謝與硯在談判中坦言,蟲族需要將能源動力晶體作為合作的基本條件之一。
他可不是兩眼一抹黑和蟲族談判的, 在這之前,蘭洛被他抓到會議室里詢問了整整一天, 問得他兩眼犯暈才放他出來。
小不點絲毫不想回蟲族, 只想在謝與硯和時予身邊當一隻咸蝴蝶, 當然是倒豆子一樣把自己在蟲族宇宙的所見所聞倒了個乾淨。
蟲族在和謝與硯談判時完全占不到上風, 底線被摸得一清二楚,蘭希不傻,很快猜到是蘭洛在『吃裡扒外』, 憋屈著簽了種族合作協議後, 就想去找蘭洛算帳。
蘭洛現在有人撐腰,才不怕她,一天到晚不是跟著時予就是跟著謝與硯, 要麼坐在他們肩上吃小布丁吃的歡快,要麼在他們口袋裡睡得天昏地暗,日子好不舒服。
時予沒能鹹魚天,她傷勢痊癒後,一大堆情就落到她頭上,每天在指揮室里忙得頭昏眼花,謝與硯都沒少被她抓壯丁。
和蟲族的合作談好已經是黑三角的情結束半年後了。
時予再三考慮過後,決定不公開和蟲族合作的情,在聯邦和蟲族合作的條款之中,有一條便是不允許蟲族私自進入人類生活的宇宙。
雙方之間的合作也只有位元帥知道,而合作所得,全進國庫,設立專門部門管,由七大元帥與元首共同監督。
當然,現在聯邦元帥空懸好位,目前也沒有元首,此乃後話。
時予也該回首都星了,溫繆繼續駐守利爾維亞要塞,時聯邦對宇宙宣布,將殘破的黑三角重新納入第一聯邦的版圖。
黑三角交界處的托亞斯共和國以及科里特聯邦一個比一個沉默,宇宙中其他反對的聲音完全掀不起浪花。
再者,時予和謝立欽的戰鬥影像在戰鬥結束後,被宇宙各國廣為流傳。
擁有甚至超過卡斯蘭帝國科技的第一聯邦近十年遭遇的戰爭比之過去幾十年還要多,而且全是大規模戰役,還都是勝利的一方,使得宇宙各國對第一聯邦更加忌憚,時也不敢輕易觸其鋒芒。
要知道,陸西望和謝立欽先後想搞垮第一聯邦,全宇宙都在看熱鬧,順便磨刀霍霍,著第一聯邦亂起來好像百年前一樣坐收漁翁之利。
但是事與願違,時予根本不來那些虛的,也不講究懷柔,在黑三角對第一聯邦宣戰後,以極其強硬的手段幹掉了謝立欽,黑三角也在謝立欽的謀算之下毀於一旦,真正算起來,在謝立欽之亂中,第一聯邦其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唯一經歷一場虛驚的只有北陽星系,而謝立欽想要利用北陽星系的人威脅時予,自然也沒有把他們怎麼樣。
時予在萬眾矚目中到第一聯邦首都星系,迎接她的是民眾們的歡呼。
此次件後,第一聯邦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感受到了許久不曾有過的和平。
元帥與元首的選舉也慢慢提上日程,出乎時予預料的,封曉向她遞交了退役申請書,從政去了。
時予指著智腦上的退役申請書,翹著二郎腿等他給一個回答。
封曉奈的攤了攤手:「反正我輩子是不可能去當醫生了,在前線也沒能混出多大的名堂,不如去當一個政客。」
在什麼時候有個想法的已經說不太清了,但絕不是他衝動之下的舉動。
和時予認識之後,他忽然意識到體驗自己從未體驗過的是一件快樂而充滿挑戰的,他自小對醫學感興趣,卻沒有想法要成為像時稷一樣的人,他只是單純的喜歡救人的感覺。
看著命在自己手上起死的成就感是其他榮譽所不能替代的。
成為一名醫生,他只能挽救別人的命,倘若成為一名政客,成為國家未來的元首,他能救的人會更多。
現在想這麼多未免有些大言不慚,但他是真心實意這麼想的。
時予迎上他堅定的目光,最後點了點頭,她尊重每一個人的決定,也知道天下不散之筵席,只要大家還活著,總會有離散與相聚的時刻。
封曉踢步立正,對時予敬了個軍禮:「下次見面請多指教,時元帥!」
時予收了不正經的姿態,了他一個軍禮。
兩人相視而笑。
顧前謙在指揮室外很久了,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到封曉和時予出來,看看時予又看看封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概是家庭太富有,他從小就抱著一種得過且過的心,人生沒有目標,最大的樂趣便是享受,遇到了時予後,去從軍也是因為想要幫她,想要盡一份自己的力量,而真正想要做什麼,並沒有實際的想法和概念。
封曉突然離開裁決軍團是他沒想到的,他陷入了短暫的茫然,大概是沒想到一起並肩作戰的小夥伴又要再一次分開了。
時予和他認識的最久,多少也知道他在茫然什麼,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言哥呢?」
她不是人導師,法為別人未來的路指明方向,顧前謙會想清楚自己想要的,和未來要走的路。
顧前謙抓了一把腦袋,眉頭堆了起來:「在休息室,我要拉他過來他死活不來,說是沒臉見。」
得,還矯情上了。
時予雙手都在口袋裡,朝休息室走去。
首都星後她去見過陸東言,曾經五人中最靠譜穩重的大男孩差一點就要被陸西望的所作所為擊垮,他沒有見她,今天卻親自過來了。
她在利爾維亞要塞住院治療的那段時間也聽時稷說過,陸東言從一開始就沒有失憶,他想知道陸西望接下來要做什麼,所以假裝忘了時予人。
時予知道後沉默了許久,那段時間發生的情太多,她不放心把和卡斯蘭帝國談判的交給其他人,親自去了卡斯蘭帝國首都星系,自然也只能把陸東言的放到一邊。
如果那時候他們多注意一些,指不定能猜到陸東言的想法,也不會在匆忙之下發之後的情。
休息室的門敞開著。
時予站在門口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發呆的陸東言,他的背影和之前沒什麼區別,卻多了分難以言喻的落寞。
她敲了敲門,見他倉皇的過頭來,在她不知所措的眼神中道:「小言哥。」
她還用了之前的稱呼,她想告訴他陸西望所做的一切都和他沒關係,他不應該把錯誤歸咎在自己身上,更不應該為陸西望的錯誤埋單。
陸東言愣了愣,很快又精神起來用力點了點頭。
時予走到他面前,把空間包里顧明湛為陸西望收集好的骨灰遞給他:「是他最後的東西,怎麼處自己決定。」
上次去見他時就想交給他了,可惜他沒有見她,她也不好讓別人轉交。
陸東言看著陸西望的骨灰陷入了沉默,伸手時與手中接過,要把自己來之前準備好的軍銜送了時予的手中。
他大概是沒有資格再成為聯邦的軍人了。
時予卻先一步把手收了去,她像以前一樣擺出玩世不恭的態度坐在陸東言身邊,雙手枕在腦後靠在沙發上:「怎麼們一個兩個都要辭職?要留我一個光杆司令是吧?」
「剛剛已經辭了一個了,的駁回,如果覺得自己有錯,那就為你的錯誤彌補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別想著逃跑。不過我里允許請假,假期不超過半年。」
陸東言呆呆傻傻看著她,還維持著一手拿著陸西望的骨灰一手拿著軍銜的姿勢。
顧前謙一把拍在他肩膀上:「愣著幹什麼還不把軍銜收回去?」
陸東言心頭五味雜陳,卻還是將軍先收回了空間包。
時予一把扣住他的肩膀,把腦袋往他面前湊了湊:「不久之後我就要辦婚禮了,有沒什麼想法?」
她笑的曖昧,有點兒炫耀自己摘得山巔上雪蓮的得意之感。
陸東言把心頭雜七雜八的情緒全部收回去,想了想說道:「什麼時候?」
他已經知道了謝與硯沒死的,也為此鬆了一口氣。
封曉也連忙湊過來嘀嘀咕咕,洛夏辭氣喘吁吁趕到這兒就見休息室里討論的熱火朝天,時予正在得意的炫耀她手上的戒指。
他費力走進休息室癱在沙發上伸出一隻手:「快點給我倒杯水,我要累死了。」
他從卡斯蘭帝國回來後便被任命為時予的副官,時予和裁決軍團一起前往黑三角,他則代表時予處一些雜七雜八的務。
前線的情結束後,他又被塞去了外交部,和那些想要探聽聯邦實力的國家打交道,忙的跟個陀螺似的,一天到晚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時予接到他投過來的幽怨的眼神,心虛的別開了眼,乖乖給他倒了杯水,封曉也殷勤的給他捏著肩膀。
時予是始作俑者,封曉便是共犯。
陸東言見他們在洛夏辭面前討饒,想到了多年之前還在聯邦第一軍校就讀的日子,嘴角不自覺彎了起來。
顧前謙見了,伸出手肘頂了頂他的側腰處:「小言哥,鹹魚結婚之後我打算到處去旅遊,元帥副官的位子大概要留給了。」
洛夏辭在昨天已經接到了到外交部上任的任命書,今後多半不會再裁決軍團,封曉要去從政,他……他來想去還是打算到宇宙各國浪一浪,來之後多半要被父親逼著去繼承家業。
陸東言見他唉聲嘆氣碎碎念著不想長大,不想繼承家業只想花錢,認真的點了點頭。
誰能想得到一次異族入侵的危機會讓他們在意外之下結為夥伴,又一起走了麼遠,有了不可分割的羈絆。
他輩子最幸運的大概是選擇了在海藍星讀書,然後遇到這群人,和他們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
時予並不想把自己的婚禮弄得人盡皆知。
謝與硯也是這麼想的,他算是一個死人,但也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存在,不少人都知道他還活著,卻心照不宣的沒有詢問。
由於家庭地位始終沒有分出高下,誰來主要負責婚禮的情也沒有著落,時稷實在看不過眼,和梅利斯教授一起把兩人打包了關在實驗室里一段時間,把婚禮的情完全交由時笑教授,再由封曉和謝江颯人從旁協助。
照例檢查了一遍身體之後,時予一臉幽怨的對著實驗室裏白花花的牆壁。
明明都在一個實驗室里,她卻已經有整整五天沒有見到小漂亮了,在黑三角件之後是兩人分開最久的一次。
時稷實在有些看不過眼,嫌棄的嘖了一聲:「至於嗎?」
為了個男人傷春悲秋,哪裡像一國元帥了?
時予懶得他,時稷最近做了件錯,梅利斯教授已經好幾天沒他了。
「想必要不了多久,教授會把掃地出門。」時予一針見血道。
摳門大叔惹了老婆氣從來都不知道檢討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娶著老婆的。
時予來想去還是覺得梅利斯教授的脾氣太好,否則怎麼能夠忍受得了他動不動就說風涼話,喜歡諷刺人的臭脾氣。
對了,他還喜歡自賣自誇。
上次說是研究出了能讓蟲族生命速快速恢復機的藥劑,結果轉頭騙她喝下去,害她在一夜之間禿頂,偏偏頭髮開始掉的時候正在召開聯邦議會,她一國元帥的臉面都丟盡了。
現在人人都知道,聯邦第一元帥時予有青年謝頂的毛病,為此星網上數網友為她提供發秘訣,在公開場合採訪她的記者朋友也時常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她,即便她的頭髮重新長出來,種情況也沒能得到改善。
如果不是小漂亮的攔著,時予當天差點提刀砍了時稷。
她覺得那不是讓蟲族生命樹恢復機的藥劑,而是讓命樹加速死亡的藥劑,人類喝的掉發,樹喝了可不就掉葉子了嗎?
時稷絕對是其他國家派來的臥底!就等著第一聯邦和蟲族開戰!
聽到時予殺氣騰騰的眼神,時稷多半猜到她想到了什麼,立刻訕笑一下連忙出了實驗室。
他怕繼續待在這裡會被時予暗鯊!
眼見時稷跑了,時予在其他個研究員的視線下大搖大擺的出了實驗室,去找她家小漂亮。
要不是摳門大叔防賊似的防著她,她也不會五天沒見小漂亮。
呵!
明明都是摳門大叔養大的,怎麼對小漂亮就精心呵護,對她就跟防賊似的?
偏心!
時予早就用異能摸清了小漂亮所在的實驗室,準確無誤的摸了過去,對著裡面正在記錄數據的梅利斯教授打了聲招呼。
梅利斯教授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和她說話時有如沐春風之感,時予沒少在她面前說摳門大叔的壞話。
梅利斯教授見了時予,立刻對她招招手,把她叫到自己身邊。
時予看著治療艙里睡著了的小漂亮,不太放心的問道:「教授,他的情況怎麼樣?」
謝與硯基因崩潰是完全修復好了,但他體內的基因序列還處於一種不穩定的狀態。
時予也是後來才知道,謝與硯根本沒有完全等身體恢復就率領著艦隊前往了黑三角,在這過程中,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發二次基因崩潰。
她知道件事情,差點沒把小漂亮『就地正法』了。
「恢復的很好,基因了也已經變了很多,完全重新編碼過後,們就可以有寶寶了。」梅利斯教授笑著說道。
聽到寶寶兩個字,時予差點沒站穩摔地上去。
她抓了一把頭髮,磕磕巴巴道:「暫……暫時還沒考慮過個問題。」
話說……之前好像都沒有做防護措施。
艹了!他們倆人好像都沒有方面的意識和認知。
梅利斯教授見她耳根子微紅,笑彎了眉眼,也不取笑她。
謝與硯雖不是她的卻像她的孩子,她看著他長大,教他認識個世界,也曾在他年幼知時聽他叫過媽媽,彼時紅了眼,後悔自己當初做的一切。
她小心翼翼的維護著他的身體,渴望他在未來的某一天能夠變得和正常人一樣,能夠遇上一個愛他的人。
現在看來,上天是眷顧他的。
冰冷的黑暗已經過去,待他的是溫暖的光明。
梅利斯教授想了想,湊到時予耳邊和她低聲說了一句話,見她耳根處的紅又加深了一些,臉上笑意漸濃。
謝與硯醒來時就見時予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發呆,連他坐起來的都沒有發現,叫了她幾聲也依舊神遊天外,倒讓他有些擔心。
他伸手去拉她的手了,她才總算捨得把自己的緒從未知的世界中抽回來。
「在想什麼?」他很少見她魂不守舍的模樣,她總是警惕而機敏的。
時予反過來拉住他的手,神秘的笑了笑:「不告訴。」
像故意說自己有小秘密,他刨根問底。
謝與硯屈起手指在她手心處蹭了蹭:「是什麼秘密,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捏住他做亂的手,不由分說道:「暫時不能告訴。」
謝與硯被她吊起了胃口,可有了決斷的鹹魚任憑他怎麼說怎麼做就是不鬆口。
然後他,氣了。
他像個孩子一樣背對著他不說話,可有了小秘密的人卻磨磨蹭蹭爬到床上,伸手摟著腰,側耳貼在他的後心處。
她能聽到他胸膛里傳出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很穩,卻又慢慢變快。
時予低笑一聲,在黑暗中閉上了眼。
不說話的小漂亮非常好看,想要使壞的小漂亮萬分誘人,氣的小漂亮更是可愛……
謝與硯的基因序列恢復的很好,婚禮也籌備的差不多了。
時予看著送到她眼前的婚紗,和謝江颯大眼瞪小眼了許久,最後指著婚紗誇張的裙擺說道:「們要了我的尺寸就是為了做件婚紗?」
她的音調實在有點高,吃了早餐帶著蘭洛去散步的謝與硯站在門口都聽見了。
他推門進屋就看見謝江颯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仗著自己是大舅哥,昂首挺胸道:「結婚,不穿婚紗想穿什麼?」
話過於理直氣壯,並且基於實,時予一時間沒能回答得上來。
她坐到謝江颯對面,翹起一模一樣的二郎腿,正想和他探討探討婚禮上其實也可以穿軍裝的問題,被謝與硯打開的門外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聲音最大的是顧前謙,他招呼著:「小心點小心點,可是我找了一百多個設計師共同聯合設計出來的婚紗,價值不菲,謝大小姐穿了一定好看!」
謝(小)大(漂)小(亮)姐:「?」
顧前謙說著先一步進屋,恰巧和站在玄關處的謝與硯四目相對,他想到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稱呼,立刻五指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解釋道:「就……那什麼,怎麼一大清早的站在門口?」
謝與硯面無表情道:「。」
顧前謙很少見他副冷冰冰的模樣了,抖了個機靈立刻打哈哈:「太客氣了太客氣了,今後都是一家人,實在沒有必要特意等我。」
跟在後面進來的封曉人聽了他話差點笑死。
他們覺得大概要不了多久星網上就會曝出一條頭條新聞,顧氏集團繼承人,前裁決軍團軍官為何被深夜拋屍荒野?
大概是一不小心把小聲泄出去了,三人也感受到了謝與硯冰冰涼涼的眼神,他們不約而收了笑,筆直地站了軍姿,像是當年在學校軍訓一樣,抬頭挺胸高聲道:「元帥夫人早上好!」
謝與硯冷冰冰的面孔有一瞬間的龜裂,他就不該指望時予的狐朋狗友們有正經做人的時候。
就連蘭洛都坐在他的肩膀上捂著嘴巴發笑。
謝與硯面無表情屋,看見時予嘴邊還未來得及掩下的一抹笑,嘴角的弧度又繃了繃。
謝江颯在旁邊不嫌大的嘖了一聲,又對著他攤了攤手,似乎在說,我已經在極力幫你爭取家庭地位了,奈何對方人多勢眾,我恐怕不是對手。
謝與硯拽下肩膀上的蘭洛扔到他臉上,時予連忙拉過他的手讓他坐到自己身邊,顧前謙幾個不嫌大的已經抬著婚紗走來了。
魚尾設計的裙擺妖嬈至極,還是抹胸設計的,過於刺激。
時予眼中的雀躍一閃而逝,又極有求欲的壓了下去,她清了清嗓子說道:「們幾個辦能不能靠譜點?結婚就穿個?」
她在末世之後就沒穿過裙子,成為聯邦元帥後參與的各大宴會都是扮演著男性角色邀請女性跳舞,她怕自己結婚穿這身婚紗會把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嚇死。
大概是玩笑開夠了,謝江颯才從空間包里取出一個禮盒,禮盒很大,裡面裝的是一身嶄新的元帥軍裝。
給時予的。
顧前謙也不情不願的從空間包里取出一個禮盒,裡面也是一套正裝。
給謝與硯的。
要他說,倆人都在婚禮上穿婚紗那場面一定很刺激。
謝與硯看見兩個禮盒,才不著痕跡鬆了口氣,他是真怕了群不靠譜的人了,要真讓他穿婚紗,婚不結也罷。
婚紗事件就此落幕,但兩套婚紗卻被留在了時予和謝與硯的住處。
距離婚禮大概還有小半個月的時間,謝與硯身上沒了軍銜也沒有職務,一身輕鬆,最近還在星網上關注了個美食博主,跟著對方一起學做飯。
蘭洛最喜歡和他一起待在廚房,充當打下手的小工具人。
時予痛苦的結束一場會議從書房裡摸出來,看見廚房裡抱著一個小碟子吃的很吃很吃的蘭洛,心頭油然而一股強烈的嫉妒感。
明明她的夢想是成為一條鹹魚,怎麼混著混著就變成了一個社畜?
蘭洛見她一個勁兒的盯著自己的小碟子,連忙抱著碟子往旁邊挪了挪,留了個背影給時予,獨占食物的意圖很明顯。
時予不屑的嗤他一聲,三兩步了廚房。
廚房裡謝與硯圍著圍裙,銀色的長髮被隨意綁在身後,有縷隨著他的動作滑落下來,在腰側飄蕩著,莫名柔和溫暖。
他很專注,完全沒發現時予的到來,有一雙手纏在了他的腰際,他才嚇了一跳連忙轉頭。
時予摟著她的腰,下巴貼在他肩膀上,聲音含含糊糊:「我家小漂亮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還帶得去舞會。」
人間絕世好老婆!
她說著就去吻他的耳側。
謝與硯被她鬧得耳根子發癢,連忙道:「別鬧。」
時予才不聽他的話,伸手開始作怪,她藏在圍裙下的雙手悄悄解開了他的襯衫扣子,往上撩撥了下,見他都不頭看自己,索性往下。
謝與硯輕哼一聲,手裡的鍋鏟掉了,時予才得意的靠在她耳邊笑起來。
「時予!我在做飯!」他惱羞成怒道。
時予輕咬著他的耳廓,漫不經心說道:「做的,我做我的,我們可以互不干擾。」
神他媽互不干擾,虧她說得出口!
餐廳里的蘭洛哼哧哼哧吃著晚餐,完成了光碟動還有些意猶未盡,他上前沒有意識到時間的流逝,煽動著翅膀想要廚房,卻發現他不僅打不開門,就連撕裂空間的能力都不起作用。
蘭洛腦門前的問候咕嘟咕嘟往外冒,忽然注意到門邊不知何時放了一個空間包,空間包旁邊還掉著一些小布丁。
蘭洛在空間包轉了一圈,認出來這是自己昨天被時予沒收掉的空間包,立刻歡快的抖了抖翅膀鑽進了空間包里,果然在裡面看到了滿滿一包的小布丁。
蘭洛往大門緊閉的廚房探了探頭,立刻變大了一些,拽起空間包一溜煙兒的跑了。
他哼哧哼哧吃了不少小布丁,又把剩下的小布丁偷偷藏好從房間裡飛出來時,發現時予和謝與硯正坐在餐廳里吃晚餐。
他摸摸自己跟底洞似的小肚子,露出一抹笑飛得過去,還沒靠近就聞到一股燒焦味,而桌上美味的食物時刻黑漆漆的,仿佛某種劇毒物質。
謝與硯冷著一張臉坐在主位上,也不知道怎麼了臉色有些紅,發梢間有些濕漉,他一言不發看著智腦的虛擬屏幕。
而時予坐在他身邊的位置上,眉宇間有饜足和討好,也不知做了什麼虧心。
蘭洛看看個又看看那個,最後不怕死的湊到謝與硯身邊,發現他正在點外賣。
他另一側伸出自己小小肉肉的指頭,戳在了其中一道菜上,眼看食物被加入購物車,蘭洛美滋滋的煽動了一下翅膀,卻在下一秒看見謝與硯把他點的那道菜移出了購物車。
他腦門前冒出一個巨大的感嘆號,上午被謝與硯從肩膀上拽下來扔到謝江颯臉上已經給了他極大的衝擊感,他了好久的氣,是謝與硯承諾晚上給他做好吃的,他才勉強原諒他。
所以,剛剛才來不久的愛又消失了嗎?
蘭洛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謝與硯連一抹餘光都吝嗇給他,還冷冰冰問道:「剛才幹什麼去了?」
蘭洛偷偷摸摸抱走了一包小布丁,心裡正心虛著,聽了他句話,瞬間抖了個機靈,以為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曝光了,開始拼命搖腦袋。
謝與硯還能看不出他的心虛?認定他被某條鹹魚給收買了,在他可憐兮兮的眼神中把它拎起來朝時予丟去。
又一次臉貼臉,次砸的可不輕。
蘭洛淚眼汪汪,卻被時予拎了起來,塞給他一個小布丁。
他瞬間被治癒了,抱著小布丁美滋滋的吃起來。
一幕在謝與硯看來,又肯定了某隻蝴蝶的叛徒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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